第510章 誰是曦?

  邊上的蘇辰宇臉色比一張紙還白,雙手悄然放在背後。


  「少爺。」阿龍扶著蘇辰宇。


  「走吧。」蘇辰宇輕聲說。


  安欣然的視線如尾隨著傅邵勛的背影,沒有注意到蘇辰宇的離去,徒留,一地悲傷。


  蘇辰宇看著病房門,一個人做再多的努力,拼盡所有的想去阻止,那個人不愛你,就是不愛你。


  然然,我要怎麼樣做?才可以讓你看到我的存在?


  宋曉雯,一個小女生,在短短的時間裡,在大家有目共睹之下,在商場上雷風力行,完全看不出昔日那個只會哭鬧的宋家二小姐的影子。


  這一切突出宋老爺的意料,更是突出宋虞雯的意料,她想不到,自己的膽小的妹妹,還有這樣的一面。


  這一步棋,算是她下錯了。


  現在宋虞雯操心的不是自己這個妹妹,一個用不了的棋子,她可以不用,但是她多的是合作夥伴。


  一天也好,幾個月也好,還是幾年都一樣,世界的格局在悄然變幻,會因為某個人,會是因為某件事。


  各路人馬都在追查一個橫空出世名為曦的人。曦像是憑空消失,從未來過一樣,沒有絲毫痕迹。


  曦,是個代號,沒有人知道他是誰,也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開始讓人敬畏,響徹黑道,震撼白道。沒人敢輕易提起他,想到她總是莫名的寒意。


  對於年輕人一代,都很推崇那種身手厲害的。


  正如現在,幾個混混在說曦的事情。


  「老大,你說你認識曦,是不是真的啊!」


  被稱為老大的人一個爆栗子打在染了一頭紅色的頭髮的人頭上。


  「胡說八道什麼!我當然見過,我還跟他說過話,他還救過我!!」


  「是是是!」


  江景城站在一旁,一字不落的全聽進去了,冷然地勾起嘴角,有這麼好嗎,他可從來不認為是個什麼好人。


  低著頭,江景城盯著自己白皙的雙手,欣然,以後再也沒有人能傷害你,甚至威脅到我。


  醫院的安欣然並不知道,傅邵勛聽了相關的彙報,也沒有放在心上。


  這世上,有多少不為人知的高手,大家遵守著各自的規則,各自的領域,井水不犯河水,永遠都不會有交集。


  夜幕降臨,黑暗吞噬了大地,燈火通明,在這黑夜成了一道獨特的風景。


  此時,江景城身處一家酒吧里,獨坐在酒吧的一個角落喝著紅酒,這家酒吧。


  心情不好時,來這買醉。雖然醉的不是酒而是麻木的心。


  江景城手裡拿著一杯Mint royal ,輕輕的搖晃,看著舞池中的男男女女舞動著,嘴角的輕蔑。


  這些人,給他的欣然提鞋都不配。誰是誰的淚,誰是誰的一生信念,命運早已啟動。


  「帥哥,有沒有人陪啊!」一個妖嬈的女人攀上江景城的身上,彷彿沒有骨頭一般。


  江景城不著痕迹的移了移身子,今天的他沒有心情去應付任何人,喝著自己的酒。


  「帥哥,一個人喝多寂寞,要不要我陪著你一起喝。」女人舔舔舌頭,伸出自己手中的酒杯,與江景城的酒杯碰碰。


  江景城臉色陰沉,手中的酒杯一推。


  「換一杯。」


  女人化了濃妝的臉,出現裂縫,她還是第一次被人這麼嫌棄。


  「你!不要不識好歹!」女人溫柔全然不見,尖著嗓子喊。


  江景城連一個眼神都不屑給,冷冷的吐出一個字,「滾!」


  女人受委屈的哭著走了。


  江景城輕輕柔柔自己的耳朵,眼前浮現一個女孩笑得很陽光的一張小臉,羞澀的側過頭。


  她不是他看過最漂亮的,也不是最精緻的。


  卻是他見過最善良,最溫柔。


  「你在哪裡?」江景城輕問。


  突地,酒吧一陣躁動。


  「哥,就是他!」跑掉的女生又跑過來,身後帶著一幫人。


  「先生,你要不要躲躲?」酒保提醒道。


  江景城當作沒看見,什麼都沒有放在眼裡。


  「小子,你欺負我妹妹?」一個粗獷的男人,手臂的肌肉觸目驚心。


  江景城仰頭喝光手中的酒,酒杯放在桌子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再來一杯。」


  酒保不敢動,看著江景城和男人,江景城從衣服上身的口袋裡拿出幾張的鈔票拍在酒保面前。


  「調酒。」


  酒保壯膽,倒了一杯。


  男人見自己被忽略,面子上過不去,感覺到自己受辱。


  「小子,我看你是想吃罰酒。」男人的手接近江景城的身。


  「啊!!」一聲慘叫,充斥酒吧。


  只見男人捂著手,疼得在地上打滾,江景城幹掉酒保倒的酒,「謝謝。」


  音落,踩著男人的手,出去。


  這裡的人,都是以人多,小吵小鬧,沒有動過真格,江景城直接把人傷了,誰都在發愣,一動不敢動,眼睜睜地看著江景城出去。


  夜色越來越濃,雲層薄稀,烏雲的籠罩,曦光無法透著雲照射入大地,大地陷入無盡的黑洞,越來越深,越來越深。


  昏黃的路燈,拉直了江景城長長的影子,黑色的眼瞳木然沒有任何的情緒。


  」大家給我上,他們兩個人的體力要耗盡了,誰抓了他們,老大說有重大的獎勵。「黑夜裡一個中年男子貪婪的聲音響起。


  一片廝殺聲在這寂靜的小巷裡如此鮮明。


  一夥身穿黑色大皮衣的人慢慢逼近一位少女和一位少年,透著隱隱的刀光可以看出少女和少年滿身是傷,狼狽至極,依舊咬著牙死撐。


  「是誰派你們來殺我們的,我們可是顧家的大少爺和大小姐,殺了我們的責任你們擔得起嗎。」顧辛冷冷的聲音響起。


  」你們下地獄問閻王去吧,我們也是拿錢替人辦事,這事會有人擔著,跟我們無關我們只負責殺你們。」開口的依舊是那個中年男子。


  「兄弟們,給我上。」一伙人和顧辛重新廝殺了起來。


  街角,江景城倚著牆望著漆黑的天空發獃,對身邊發生的一切早已司空見慣。勝者為王敗者為寇,這是世界的生存法則,這個世界充滿的許多人未知殺戮,這種情況每天都在上演,他又不是做善事的那一類人。


  不,這個世界上還是有善良的人存在,那就是他的欣然,江景城嘴角的弧度變暖。


  「哥,對不起,


  顧辛擋在顧文身前,一邊抵擋著面前攻擊,一邊護著顧文,柔聲道:「傻丫頭,說什麼呢,你是我妹,哥哥保護妹妹都是應該的。」


  漸漸的兩個人的體力都耗盡了,狼狽的身上又添了幾道傷痕,眼裡的決望印射在沾滿血的刀上。顧辛和顧文相視苦笑一聲,他們是不會就讓這樣被抓去的。


  「你們兩個就這麼沒有用么,還么到極限就等死。」江景城清冷稚嫩的聲音佛過少年少年的耳畔。


  所有都愣住了,四處尋找聲音的來源。


  「誰,誰在那裡,給我出來。」一個黑衣人拿著刀到處亂揮,慌張的說。


  濃濃的黑霧中一個人緩緩的走出來,散發的氣場讓在場所有人心生寒意,就像一座冰山在慢慢移進。


  一會人,一身紫色衣服男人進入了所有的人的視線,面無表情,卻讓所有人都感覺剛剛那個是錯覺,狼狽的少年少女眼裡的希望的光芒一下子黯淡了下去。


  一個人,能幫得了他們什麼的!


  江景城低著頭,讓所有人看不見他的表情,他卻把每個人的神情看得一清二楚。


  領頭的黑衣人走出來,拿著刀指著江景城,兇狠狠地說:「小子,哪裡來的就到哪裡去,不要做英雄,不然變成你爺爺我這把刀的亡魂可就不好了。」其他黑衣人都哈哈的大笑起來。


  「快走,快走,你救不了我們的。」手臂的血像流水一樣滴落地上的顧辛向江景城拚命的揮手,大喊。顧辛盯著他保持著沉默。


  這些人可都是殺人不眨眼的亡命之徒。


  江景城依舊低著頭,玩弄自己纖長的手上的戒指,諸不知道,江景城就是跟這些人打交道。


  黑衣男子看著自己的威脅對江景城沒有任何作用,有點怒了,說:「兄弟們,我們先把眼前這個臭小子解決了,再來處理顧家兄妹,他們是跑不掉的。」


  黑衣人動了,江景城也動了。


  眨眼間,江景城到了黑衣人的跟前,冷漠地說:」我最討厭的就是威脅,而且你們擋著我的路了。」


  一陣風吹過,這伙黑衣人的身上多了一道血痕,瞪大著雙眼,想不明白自己是怎麼被打到,下一步抱著肚子在地上嗷叫。


  隨即,領頭的黑衣人慘叫了一聲,捂著血流不止的雙肩跪在地上叫喊,他的雙臂靜靜地躺在他的不遠處。


  干他們這一行的,這場面不過是家常便飯。


  「你,你,你是曦。」黑衣人盯著江景城手上的戒指,驚喊出聲。


  顧辛和顧文也睜大了雙眼,充滿訝異,眼前這個看起來瘦弱的男人,竟然是曦。


  燈光底下,江景城手上的戒指暴露無遺。


  黑衣人不顧自己的疼痛,拚命的磕頭,身體劇烈地顫抖,說:「對不起………對不起……我擋了您的去路,剛剛對您的不敬,求求您放我一條生路,我再也不敢了。」如果可以,黑衣人寧願自己從未沒有接過這個單,就算給他天價他也不會接,世上沒有後悔葯。


  慕晨用白色手帕一點一點的潔凈的手,沒有看黑衣人苦苦哀求的樣子,從頭到尾也沒有看過顧辛顧文一眼,低著頭往燈光處走去,走出了小巷。


  顧辛和顧文望著慕晨的背影,敬佩油然而生,這就曦,這就是強者,自己也許一生都無法達到。


  顧辛和顧文是雙胞胎,顧家的大少爺和二小姐,顧家是隱世家族,近來動蕩才會這樣,顧辛和顧文一路被追,跑到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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