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解釋
安欣然什麼也聽不進去,捂住自己的耳朵,直搖頭,「我不要,我不要聽你解釋,以前多少次想解釋,你給我機會了嗎?我也不要給你機會。」
安欣然第一次顯露她作為孩子的本性。
「欣然,你聽我說,你告訴我,我是怎麼出軌的,我跟誰出軌?」傅邵勛早就忘了那天晚上的事情,也忘了那個女人,安欣然說出軌,讓他很莫名其妙,也知道安欣然肯定是誤會了什麼。
「你說你怎麼出軌,那天晚上回來,我有事想請你幫忙,我看見你和一女人在你說為我精心設計的電梯門口那,接吻。」安欣然橫眉冷對,手指向電梯。
傅邵勛望向電梯,斷片的記憶回腦海,竟有些哭笑不得。
「你是沒看完就走了吧,那是我們公司的一個員工,叫趙什麼,對我有意思,我是不小心被強吻了,最後我推開了她,第二天,她家的公司全部搬遷別地。」
安欣然聽著傅邵勛的解釋,憤怒的情緒漸漸安撫,狐疑看著他。
「你說的都是真的?」
「不信,你可以去查第二天的新聞,趙氏集團的新聞,那天晚上,我心情不好,那個女人借送文件接近我的身,我沒防備讓她得逞。」傅邵勛很耐心解釋,就差沒給安欣然發誓。
安欣然垂下腦袋,擦拭自己眼角的淚,搞了半天,是她弄錯了,她覺得更委屈,這段時間她一直想給他解釋她的事情,就當這件事翻篇,他也沒給機會啊。
傅邵勛捧珍寶般,托起安欣的下巴,吻上她漂亮的眼角,心疼地說:「以後再發生這種事情,你要記得問我,不能自己一個人在胡思亂想,誤會我。」
安欣然嘟起嘴,眼鏡上是水霧,朦朧地看著傅邵勛深情的眼眸,說:「你也沒給我機會,讓我問啊,每次我想開口,你就打斷我的話,要麼就是莫名其妙的發火,我也不敢說話。」
越說,安欣然就越委屈。
「好,好,都是我的錯,都是我不好。」傅邵勛不斷認錯,他記得爸說過,女人在哭鬧的時候,你只有認錯別無辦法。
「是我是在頭上,是我不對,欣然,你能告訴我視頻的事是怎麼回事嗎?」傅邵勛緊抿薄唇。
「視頻?我說的原話根本就不是那些話,視頻被人處理過的,你不是很聰明嗎?為什麼就看不出來,連琪琪神經大條,都能知道視頻上的聲音和口型對不上。」安欣然毫不客氣的將傅邵勛扁一頓。
傅邵勛這才回想起來,他當初只顧著看兩個人對話,到也沒注意都其它,也沒有找人去調查。
安欣然也清楚傅邵勛真正的原因,不過,說白了,還是不相信她。
「那天,韓承運跟我表白,我第一次接受表白,很不好意思,所以害羞,但我最後很清楚的拒絕了,視頻被剪了大半,很多話都沒了,今天上午韓承運表白,我也拒絕了。」安欣然一次性把話說清楚,等下又有視頻的事情出現,她百口莫辯。
傅邵勛更是懊惱,抱住安欣然,說:「丫頭,我知道,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該懷疑你。」
久違的寬大的胸膛,安欣然鼻子更是一酸,緊緊回抱住。
「以後有事情,我們要聽對方解釋清出,再生氣,好嗎?」安欣然悶悶地說。
「好,我知道了,以後不會再這樣。」傅邵勛緩緩地說,將下巴頂在她的頭頂上,輕輕呼氣。
安欣然的腳往前摞了一下,牽動傷口,狠狠地倒吸一口氣,眼眶紅潤。
「怎麼了?」傅邵勛聽出安欣然的不對勁,緊張的問。
「我的膝蓋,疼。」安欣然水汪汪地大眼睛望著傅邵勛,她很少對人撒嬌,有什麼事情都喜歡自己一個人扛著,在她面前,她很想做個撒嬌的小女人。
不是說撒嬌的女人最好命嗎?
「是不是我太粗魯,拉著你走的時候,讓你撞上桌子上的餓?」傅邵勛回憶一番問道。
安欣然搖搖頭,否決:「不是,是我自己不小心,沒走好,撞上去。」
她知道傅邵勛會為她的大傷口愧疚,她不想他愧疚。
傅邵勛公主抱,橫抱起安欣然,輕輕放在沙發上,緊張地說:「讓我看看。」
安欣然穿著是牛仔褲,沒辦法往上移。
「我去換條褲子。」安欣然為難看著自己的膝蓋。
傅邵勛再次抱起安欣然,往卧室走去,輕笑說:「我幫你換,你自己換會扯到傷口。」
安欣然耳根一紅,眼睛往上飄,不敢看傅邵勛,嬌奢地說:「流氓。」
「你是我的老婆,全身上下,還有哪裡,我沒看過的,書上不是有句話說,對老婆耍流氓,是天經地義的事嗎?」傅邵勛流侃道。
「你……」安欣然把頭埋進他的胸膛,臉頰通紅,火辣辣地燒。
傅邵勛緩緩將安欣然放在床上,翻衣櫃,找寬鬆的褲子。
安欣然硬要傅邵勛轉過頭,她才換褲子。
傅邵勛嘴角含笑,轉過身,面對白色的牆,丫頭,你回來真好,我不會再放第二次錯誤,放開你。
安欣然一點點拖下自己的褲子,膝蓋上以後流血了,粘住了褲子,一動就疼,額頭開始出細細汗珠,忍不住大喘氣。
「我來。」傅邵勛轉過頭,蹲在安欣然面前。
「你……你,轉過去,我自己來。」安欣然耳根通紅,腳縮了縮。
傅邵勛捉住她的腳,溫和地說:「乖,別動,我來處理,你一個人是沒法處理的。」
安欣然在他的聲音里安分下來,她發現傅邵勛的有安撫人的魔力。
「這樣扯不行,我去找把剪刀。」
「你把我褲子剪了,我穿什麼,我的衣服都搬到那邊去了。」安欣然著急地說,真怕傅邵勛真會把她的褲子給剪了。
「你現在先穿我的,待會我出去買」傅邵勛不容反駁道。
傅邵勛沿著膝蓋邊,剪了一個圈,一點一點掀開獨立的布料,一行血流了出來。
「丫頭,你忍著點,我直接撕開,可能會更痛。」傅邵勛心跟著傷口揪起,暗腦,愧疚。
安欣然看出傅邵勛的情緒,強笑說:「沒事,來吧,我能忍。」雙手不由自主抓緊棉被,她怕疼啊!!!
傅邵勛凝聚目光,神經緊繃,緊抿嘴唇,咬牙,讓布料脫離了安欣然的膝蓋。
通紅一片,點點滴滴的血珠冒出,腫的老高,發紅髮紫。「我沒事,只是一點疼。」安欣然安慰傅邵勛。
「我去打電話讓戴醫生過來,處理你的傷口。」傅邵虛一言不發,掏出手機,打給家庭醫生,安欣然想阻止也來不及。
傅邵勛在醫生來之前,用酒精清理乾淨安欣然膝蓋上傷口的血跡。
安欣然微咬唇邊,不讓自己出聲。
「疼,就出聲,我不會笑你的。」傅邵勛輕鬆打趣道。
「我才不。」安欣然傲嬌的瞥過頭。
十幾分鐘過去,安欣然在傅邵勛的幫助下,換上他的褲子,戴醫生也背著醫藥箱趕到別墅。
安欣然在傅家老宅見過戴醫生一面,只照顧她幾分鐘不到,就被換了,傅邵勛親自換的,原因是他是男的,照顧安欣然不方便。
「大少爺,少夫人的傷口,半個月不能碰水,這是葯,每天按時擦。今天要特別注意,少夫人的體質弱,加上這段時間應該沒有好好吃飯,我擔心,以為這個傷口,會引起少夫人發燒,如果發燒,先喂夫人吃這個退燒藥,打電話告訴我,我立馬過來。」戴醫生嘮嘮叨叨地說了很多。
安欣然擦過葯,膝蓋上已經不是很疼,她覺得戴醫生特別可愛,在戴醫生臨走前,喊了句:「戴醫生,謝謝。」
傅邵勛的醋罈子打翻,抱住安欣然,說:「不準對其他人笑。」
安欣然當作沒聽到,躺在傅邵勛的懷裡,心房暖暖的,把玩著他的手指。
「邵勛,還有件事,我要告訴你。」安欣然微抬下巴,看著傅邵勛精緻的下巴,很想伸手摸摸,看看是什麼做的。
一個男人的下巴竟比女人的下巴還好看。
「什麼事,你說。」傅邵勛將安欣然的有傷的腿放好,真怕會不小心碰上。
安欣然講了一個小時,將她和她媽媽的事情和安家的事情,完完整整跟傅邵勛說清楚。
「對了,安家派了三個人跟蹤我,不知道有沒有跟到別墅來。」安欣然激動掙扎,想要去看看。
傅邵勛摁下她,說:「我發現了,被甩掉了,不會跟到別墅來。」
「丫頭,沒想到你這段時間,發生了這麼多事情,都是我不好,不肯認真聽你說。」傅邵勛自責,心疼安欣然。
「沒事的,都過去了,我把媽媽救出來,你說我厲不厲害。」安欣然揚起小臉,求表揚道。
傅邵勛寵溺地刮她的鼻子,說:「我的丫頭,最厲害了。」
安欣然滿足地咯咯的笑起來。
「媽媽現在在哪家醫院?」傅邵勛問。
傅邵勛突然改口,安欣然沒反應過來,明白他叫的媽媽是誰時,臉頰抹上兩抹紅暈,小聲說:「在你上次在醫院碰見我的那家醫院。」
「那天是我剛把媽媽轉出來,以前我和安家做交易,只要能救媽媽,我的婚煙任由他們擺布,後來,我嫁給你,我向安家提出要見媽媽,安家讓我拿出一千萬,我拿不出,這次還好韓承運幫我,不然我不知道媽媽會受怎麼樣的折磨。」
安欣然神色沉悶,想到見到媽媽瘦成皮包骨的樣子,她的心就一陣陣的揪疼。
她做過最大的錯事,就是相信安家的人,會幫忙治好母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