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可以送我出國嗎？
張方陽沒做過飯，連基本的刀法都不會，張方磊買的又都是小辣椒，張方陽使勁一刀下去，頓時好幾個小辣椒都飛了出去。
沒辦法他只能先去都撿回來，然後再剁一下，循環往複……
不一會兒，張方陽就被辣椒折騰的滿頭大汗，他想都沒想就用手去擦，結果……
「啊啊啊啊啊啊啊！」殺豬般的叫聲回蕩在廚房裡，不遠處的張方磊不由地揉了揉耳朵。
張方陽只覺得腦門上火辣辣地疼，像是被活生生地燒掉了一層皮。他立刻沖向洗手間，用涼水猛洗。
張方磊一臉壞笑地看著弟弟的背影。
這叫「愛之深，虐之切。」
等到張方陽從洗手間出來，無論張方磊如何叫他，他都將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再也不踏進廚房一步了。
「大哥，你做飯這麼好吃，為什麼還找不到嫂子？」張方陽咬著筷子頭迷惑不解地看著張方磊。
「吃你的飯吧。」哪壺不開提哪壺，找不到對象這件事一直都是張方磊的痛，他已經三十好幾的人了，家裡父母也是一遍一遍地催著他結婚。
一邊手裡有大案子，一邊還要應付這些，張方磊自己也覺得亞歷山大的好嗎。
「對了哥，你最近是不是在辦什麼重要的案子啊，昨天爸媽給我打電話了，說你已經好久沒回家了，電話也沒有，還以為你失蹤了呢。」想到自家老媽不正常地哭天喊地的樣子，張方陽的嘴角就抽了抽。
「嗯，最近是挺忙了，不過告一段落了，最近我會回去的。」這麼一說，張方磊也想起，自己確實好久都沒有回家了。
「方陽，你對莫家的兩姐妹的印象怎麼樣？」張方磊忽然問道。
「啊？你說莫婉妮和莫婉茹？」張方陽沒想到自家大哥會忽然問起婉妮姐妹。
「嗯。」
「大哥，你怎麼忽然對她倆感興趣了？不會是……」張方陽心中有些犯嘀咕了。
難道大哥看上她倆其中的一個了？
不行不行，莫婉茹自不用說，名聲在他們的圈子裡都壞的不能再壞了，還有一個「父不詳」的孩子，大哥怎麼也不會想要「喜當爹」地看上她的。
那就剩下……那就更不行了！某人前幾天的瘋狂行為還讓張方陽不寒而慄呢，就算沒有前幾天的事，一想到凌俊辰那個表情，那個眼神。就算大哥真的看上了莫婉妮，他也一定要將這個想法消滅在萌芽狀態。
「也沒什麼，就是最近的案子牽扯到了莫婉茹，所以就想連帶著問問。」張方磊塞了一口飯，很隨意地說。
當然，他是刻意隱瞞了莫婉妮的事。
「哦，這樣啊。」張方陽瞬間鬆了一口氣。
「莫婉茹那個女人啊，風評什麼的一貫不好，前幾個月剛跟俊辰有過那麼一檔子事，前不久又聽說勾搭了另一個人，好像是個挺有名的設計師，叫艾倫的。反正我們都對她印象十分不好。」
想起那張跟莫婉妮幾乎無差的臉，張方陽就覺得真是可惜了那麼漂亮的容顏了。「那莫婉妮呢？」莫婉茹的底細，在她出現在艾倫身邊的時候，張方磊他們就將這個人查了個底朝天，這些事他當然一清二楚。
所以，其實這個問題的關鍵，是莫婉妮。
「婉妮啊，你是知道的，她是俊辰的妻子，我們一起出去玩過，溫文爾雅的，但是是個有主意的。人也不錯。」張方陽認真地想了想。
「他們夫妻關係好嗎？」上午得知莫婉妮流產的消息，張方磊不禁有了些懷疑。沒辦法，這是他這麼多年的習慣，應該算是職業病吧。
「好啊，上次出去的時候還被秀了一臉一臉的，他們兩個可是隨時隨地強制喂狗糧的那種人。」上次一起唱歌的事，給張方陽的打擊不小，特別是後來他和襄陽……
張方陽覺得汗毛都立起來了，趕緊使勁搖了搖頭，想將這些事拋出去。
「怎麼了？」張方磊看到張方陽搖的跟撥浪鼓一樣的頭，有些莫名地擔心。
「沒事，只是最近他們兩個好像也不太好。前幾天俊辰還拉著我泡了好幾個晚上的酒吧。昨天聽說是想通了去找婉妮，可是婉妮卻失蹤了。俊辰正在滿世界找呢。」
「莫婉妮失蹤了？」張方磊終於想明白為什麼莫婉妮不願意去醫院了，估計是自己離家出走了，不想讓凌俊辰找到。
「是啊是啊，俊辰現在都要炸了，滿世界找婉妮呢。」張方陽小雞啄米一樣地看著張方磊。
張方磊沒有說話，接著低頭吃著他的飯。
偉業集團。
凌俊辰去了所有他能想到的莫婉妮的所在地，依然一無所獲。
婉妮，你到底去了哪裡？
「董事長，機場，車站，我們也都查過了，沒有夫人的記錄。」楊靖在對面畢恭畢敬地彙報著仍舊一無所獲的消息。
三天了，他們找了整整三天，都沒有莫婉妮的音訊。
她就像是從醫院裡憑空消失了一樣，音訊全無。
「繼續找，一點可能性都不要放過。」凌俊辰揮了揮手，楊靖就出去了。
「婉妮，你是在生我的氣故意不理我嗎？你回來好不好，只要你回來，你想怎樣我都隨你。你回來好不好？」凌俊辰一個人靠在窗邊，望著外面的萬家燈火，像個無助的孩子一般喃喃著。
楊靖出了辦公室的大門，嘆了一口氣。
三天了，凌俊辰都是不眠不休，也不吃飯，這樣下去，他的身體一定會受不了的。
他們都在焦急莫婉妮的下落，但是更擔心凌俊辰的身體啊。
這偌大的偉業集團不能沒有他，凌正遠一家還在虎視眈眈地盯著董事長的位置，稍有不慎就會被鑽了空子。
好在雷霆現在回來幫凌俊辰處理大小事務，公司里還有莎樺夫人。否則……
唉，真是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啊。
另一邊，莫婉妮在緝毒大隊里，每天都有人給她送一日三餐，照顧得雖然沒有張媽那麼無微不至，但是也已經很好了。
時不時還有心理醫生來看看她，說是為了排遣她那日受的驚嚇，但是通過幾天的相處，她也在醫生的輔導下，心裡沒那麼難過了。
果然，女人之間還是更好溝通的。
「莫小姐，這幾天沒能過來看你，怎麼樣，好些沒有？」正在莫婉妮一個人無聊地出神的時候，張方磊拿著一束花敲開了她的門。
「我看門沒鎖，就自作主張地進來了。」張方磊順手關上了門，禮貌地笑了笑。
「沒關係，您不用這麼客氣，叫我婉妮就好。」莫婉妮對這位警官的印象還是不錯的。
只是，人家幫了自己這麼大一個忙，自己還不知道人家的名字。
「對了，我還沒有自我介紹。」張方磊將花放到了床頭柜上的花瓶里，「我叫張方磊，是緝毒大隊的大隊長。」張方磊禮貌地伸出手。
「您好。」莫婉妮也有好地伸出了手。
「我這次來，是想就當天發生的事情，跟婉妮小姐了解一下情況。」張方磊說完，就掏出了筆和本，職業素養很高啊。
大約過了兩個小時，張方磊的話終於問完了。
莫婉妮也十分配合，將事情講的十分詳細，有些很重要的地方，張方磊問了幾遍，她也都耐心地回答了，一點都沒有豪門太太的架子。
「婉妮小姐請見諒，有些地方對我們來說十分重要，所以要反覆確認。您說的這些對我們很有價值，謝謝您的配合。」張方磊一看錶，發現已經過了這麼久了，十分不好意思地跟莫婉妮說。
「沒事，張警官客氣了，配合警方是我們每一個公民應盡的責任。畢竟你們也是一直在為我們服務啊。」莫婉妮微笑說道，其實她並不在意這些事情。
「我現在算是證人嗎？」莫婉妮忽然開口問道。
「是的，因為您目擊了莫婉茹和艾倫的交易，所以是很重要的證人，以後必要的時候還希望您能夠配合我們，出庭作證。」張方磊點點頭回答，就因為有莫婉妮這個證人，一切都變得簡單了。
「那我現在可不可以申請司法保護？」得到肯定的答案的莫婉妮接著問。
「按理說是可以的，艾倫雖然受到重創，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不排除有東山再起的可能，你也確實會成為他攻擊的對象。」張方磊雖然不知道莫婉妮的目的，但還是一五一十地都告訴了她。
「可以送我出國嗎？」莫婉妮看向張方磊，眼神中帶著一絲乞求。
「可以，你想什麼時候走？」莫名地，張方磊覺得，無論莫婉妮想做什麼，他都想要去幫助她。
「儘快，越快越好。」莫婉妮的語氣中有些迫切。
「那，您臨走之前還想見什麼人，或者……」
「不用，我誰都不想見，也不要告訴任何人。」莫婉妮還沒等張方磊說完，就直接打斷了他。
她現在不想見任何人，不想說任何話。
特別是凌俊辰，她不想見他，不想再去想那些會令她痛苦的回憶。她現在只想找一個沒有人認識她的地方，一個人安安靜靜地去撫平心中的傷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