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你這個騷狐狸
蘭歡妤把西域人蔘遞給了小夢,小夢聽著她說這顆人蔘有如此的功效,臉上的笑容都快溢了出來,整個人的嘴巴都樂得合不上了,「謝謝蘭小姐,謝謝鄒老闆。」她趕緊接過這顆人蔘,如獲珍寶似得捧在手裡,看了又看,心裡十分的開心,覺得南城的身體終於可以恢復到健康的水平了。
小夢很感激蘭歡妤和鄒曦,放下手裡的那顆人蔘,機靈的去搬了兩個凳子,讓鄒曦和蘭歡妤分別坐下,然後去一旁用紙杯泡了點菊花茶,分別給蘭歡妤和鄒曦遞了過去。
「南城,怎麼樣了?感覺頭部還疼嗎?醫生怎麼說?還有後遺症嗎?」蘭歡妤像機關槍一樣噠噠噠的開始不停的說著,把南城聽的都愣住了。
「哈哈哈,你慢點說,南城才能回答你。」鄒曦在一旁提醒著她。
南城並不領鄒曦的情,覺得他雖然是蘭歡妤的老闆,看上去是一個陽光男孩,但是以南城的角度看,這個男人並沒有表面那麼簡單。「我的頭不疼了,醫生也說靜養就好了,蘭小姐,別擔心了,我的身體底子好,恢復起來很快的。」南城溫柔的安慰著她。
蘭歡妤聽見南城依舊是如此淡定,溫柔的聲音,自己禁不住眼眶都濕潤了,但是在這個場合不能掉眼淚,所以趕緊吸了吸鼻子,調整了下狀態:「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陽光照在南城原本就消瘦的臉上,雖然是一幅暖黃色的色調,也許是蘭歡妤心中的內疚,讓她覺得南城似乎更加的消瘦,更加的滄桑,整個人的精神氣都不如原來那麼足了,但是銳利的眼睛依舊閃爍著老練的亮光。小夢和南城的妻子一樣,在忙著不停,一會倒水,一會問他熱不熱,一會又問他冷不冷,兩個人看起來真的特別般配。
蘭歡妤也不好過多的打擾南城的休息,只是簡單的和小夢 交代了下,那顆珍貴的西域人蔘怎麼才能發揮最大的藥效。小夢感激的握住蘭歡妤的手,不停的謝著蘭歡妤,弄的她怪不好意思的,臉紅熱熱的,因為自己的原因南城才收的傷,小夢不但沒有責怪自己,反而因為自己只是拿了一顆珍貴的藥材,小夢就不停的感謝自己,心地善良的她更加的自責了。和小夢簡單的說了幾句,快速的車開門,飛一般的就跑出了病房,也沒有看方向,東奔西跑的左右亂竄。
等她冷靜下來的時候,她才想起看看自己到底跑到了哪裡,結果發現自己不僅沒拿手機,而且保鏢和鄒曦也沒有跟過來,她只是記得南城原本的病房,所以想折回南城的病房看看。結果冤家路窄的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女人,笑著向她走過來。那個女人雖然在笑,但是讓蘭歡妤看著這個笑容比毒藥還強烈,看的她的眼神還火燒火燎的疼。
「白蓉兒,你……」蘭歡妤看著越走越近的白蓉兒,整個人都嚇傻在原地,兩腿似乎不聽使喚了,原本想趕緊跑掉,但是現在卻在不停的發抖。「真是送上門啊,你這個騷狐狸。」白蓉兒的高跟鞋在地上發出啪啪啪的響聲,讓蘭歡妤聽的心驚膽戰的。
白蓉兒的粉紅色指甲不停地閃爍著亮光,蘭歡妤看了那紅艷艷的指甲,莫名的感到反胃,好像那紅艷艷的指甲不是水彩色,而是沾滿了鮮血淋漓的人血,蘭歡妤捂住自己的嘴,防止自己吐出來。
今天在這裡自己落單了,還被白蓉兒碰到,蘭歡妤自己也認了。之前在新加坡白蓉兒吃過的那些虧虧,蘭歡妤今天必定是逃不過了。她緊了緊自己的拳頭,不知道該怎麼辦,掌心間瞬時就出了不少的汗,變得汗涔涔的。
白蓉兒在阿金的陪伴下,整個人顯得都是有恃無恐,踩著三寸高跟鞋,從走廊的一側像走秀一樣走到了蘭歡妤的面前,昂著頭像一隻驕傲的母雞一樣,直挺挺的走過來,看著瑟瑟發抖的蘭歡妤,伸手在她的臉上拍了拍:「怕什麼,我又不能把你吃了……」
「我從沒有得罪過你,你為什麼要如此針對我?」蘭歡妤語氣瑟瑟發抖,害怕極了,她知道白蓉兒這種女人什麼事情都能做出來。
蘭歡妤就像是被狼群圍攻的小羊,一個人落單,楚楚可憐又不停的瑟瑟發抖。
「是嗎?你到現在都不知道你怎麼得罪我的?哈哈哈,南寰宇竟然喜歡你這種沒有腦子的蠢女人。」白蓉兒眼裡的蘭歡妤縮成一小團站在原地,她最恨這種裝模作樣的白蓮花。「搞得我都不想和你這種沒有競爭力低級女人說話了,你出門能把腦子帶上嗎?」
「你,別太過分,要不是因為寰宇,我從來都不認識你,上次聚會,也是第一次見你,我真的不知道什麼時候得罪了你,白小姐。」蘭歡妤開始和她這種沒有三觀的人講道理。
「怪就怪在你用你這張綠茶婊的臉,狐狸精的心,勾引了南寰宇,搶走了我日思夜想的男人。」白蓉兒狠狠的用手揪住她的下巴,長長的指甲深深的嵌入蘭歡妤的皮肉中,掐的她好生的疼。「南寰宇是喜歡你床上的樣?夠 騷?夠浪?想不到啊,這麼清純的外表下,竟然有如此的功夫,不簡單啊,跟誰學的?」
蘭歡妤聽到她羞辱自己,臉越來越紅,奮力的將頭一扭,強大的慣力將白蓉兒震的向後一退。
「你這個騷狐狸,還有理了?!」白蓉兒身後的阿金迅速的扶起她,生怕她再有所閃傷。
蘭歡妤不想在這裡繼續和她扯皮,因為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大家開始不停的駐足指指點點著。她不想事情越鬧愈大,便直接沒有搭理白蓉兒,而是直接掉頭走掉。
白蓉兒看著她竟然直接扭頭就走,從阿金的懷裡,直接像風一樣追了上來,扯著蘭歡妤的頭髮,惡狠狠的說著:「騷狐狸,你還想走?姑奶奶我話都沒有和你說完呢。」
蘭歡妤感到自己的頭皮被扯得生疼,好像一萬隻針在不停的扎著自己,萬隻螞蟻不停的蛀蝕著自己的肉,她都疼的掉出了眼淚,但是白蓉兒還沒有鬆手。因為距離太近了,她的聲音震得蘭歡妤的耳膜生疼,是撕裂的那種疼,疼的都要暈厥過去了。
「這個女的太狠了,怎麼能這樣呢?」
「是啊,多大點事啊,能打成這樣。」大家紛紛討論著,但是沒有人願意出手相助。
這種撕心裂肺的疼都要使蘭歡妤暈厥了過去,她腦子裡一片空白,什麼聲音都聽不到了,她不知道自己能堅持到什麼時候,眼淚順著白皙的臉頰流了下來,牙齒緊緊的咬著下嘴唇,濃烈的血腥味瞬間就在嘴裡瀰漫開來。
就在蘭歡妤疼的昏天黑地,分不清東西南北的時候,突然眼前一道黑影閃過,然後就感到白蓉兒終於鬆開了她的手,隨後就是她發出的一聲慘叫,「啊!」
蘭歡妤跌落在一個溫暖的懷裡,眼裡的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讓她一時反應不過來這個人是誰,只覺得身上有種淡淡的薄荷味,不輕不重,不咸不淡。
「你是誰,幹嘛多管閑事,你知道我是誰嗎?」白蓉兒的尖利聲在整個走廊里,顯得格外刺耳,尤其這裡是醫院,顯得更加突兀。
「歡妤,你還好嗎?」男人溫柔的問著她,絲毫沒有理會白蓉兒。
蘭歡妤將眼裡的淚滴用力的擠下來,這才看清是自己的老闆,鄒曦「我還好,謝謝你。」
這顆淚珠落的讓鄒曦整個人的心都要碎了。他伸出手疼惜的在蘭歡妤受傷的下巴上摸了摸,全是白蓉兒留下的指甲印,有的深處的地方,還隱隱能看到被她掐出來的血印子,粉粉的肉都要被掐出來了,鄒曦心裡的恨被燃燒到了極點,眼前的這個女人得有多狠毒才能把歡妤傷的如此之重。
「哎,你是啞巴啊,我和你說話呢,你聽不到還是聽不懂?還是和蘭歡妤那個騷狐狸一樣出門沒帶腦子啊?」白蓉兒尖酸刻薄的話讓鄒曦的眉頭一皺。
「說話乾淨點,不就是南省一隻雞嗎?野雞而已,叫什麼叫?嗯?白家大小姐!」鄒曦簡短的話,直直逼向白蓉兒的心。他抬起頭開始打量著白蓉兒,面目猙獰的表情完全就是一個潑婦樣子,頭髮零散的落在肩頭,張牙舞爪的樣子活脫脫一隻野山雞。
「你?!」鄒曦抬頭的一瞬間,白蓉兒才認出他,「原來是橙光老闆啊,走大老闆,好久不見啊。」堅挺的鼻樑,冷厲的一道劍眉透漏出的全是一股冷峻之氣,稜角分明的臉已經完全的退去五年前的稚氣,即使鄒曦是坐在地上,懷裡抱著蘭歡妤,但是整個人的氣場一點也不輸給站著的白蓉兒。
「認得我,你就趕緊滾。」鄒曦不怒自威的聲音著實震驚住了周圍的看客還有白蓉兒,「對了,今天你就記住,你敢再動蘭歡妤一下,就是動我,你最好分的清楚輕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