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一場交易

  砰的一聲，顧向晴覺得自己的夢破了。


  她瞪著眼前的衛霆鈞，眼底有些不可置信。


  「為什麼？」


  對於顧向晴的質問，衛霆鈞卻是一派理所當然，「所謂的經紀人，說白了也是私人助理，你能做白灝的私人助理，難道不能做我的？」


  顧向晴都快無語了。


  什麼事都能拐到白灝身上去，他到底還能不能放過白灝了？


  「那不一樣！」


  做他的私人助理，她能想到的只有一個下場，那就是白天被奴役，晚上被蹂躪……


  想到昨晚，顧向晴的腰又隱約感到酸痛。


  她腦抽了才會接受他這種工作提議。


  「我拒絕。」顧向晴態度堅決。


  衛霆鈞睨她一眼，只道，「這是你唯一可以選擇的工作。」


  他頓了頓，又不緊不慢道，「既然你不願意接受，那麼工作的事情就到此為止。」


  一邊說著，一邊伸手，手上剛剛碰到合同，顧向晴立馬護寶似的抓過那份合同抱在懷裡，結果是因為動作太大扯到了打點滴的位置。


  「嘶。」顧向晴忍不住嘶痛一聲，衛霆鈞看著她手背瞬間滲出點點血跡，一張俊顏當時就沉了下來。


  「顧向晴！」


  顧向晴縮了縮腦袋，另一隻手還緊緊抱著合同不放，一副生怕他反悔的樣子，「你要說話算話，這份工作我接受了。」


  雖然接受工作是一種腦殘的行為，但是，她確實還有一份工作來維護她那點少得可憐的自尊心。


  衛霆鈞簡直被她的態度給氣笑了。


  不過是一份工作，有那麼重要？

  冷著臉，替她將手上的針拔出，聲音更是冷沉，「顧向晴，我警告你，要想拿到你的工作，就給我好好把病養好了！」


  儘管聲音冰冷，動作卻極盡溫柔。


  顧向晴只覺得心尖莫名地有些滿，那種感覺，莫名地熟悉。


  一如，她十年前初見他的時候，他將她從飛馳而過的車流中拽回，臉上儘管冷漠，手上卻將她握得緊緊的。


  她一直都知道，他只有面上佯裝的冷漠，那隻手，卻一直很暖。


  暖得讓她無法割捨……


  只是一如十年前，她默默跟在他身後的時候，她不知道自己能夠跟著他走多久，現在的她，也不知道自己能陪在他身邊多久。


  顧向晴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只是臨睡前，她似乎握住了那隻溫暖的大手，迷迷糊糊地說，「你要說話算話。」


  衛霆鈞看著眨眼便熟睡過去的小人，看著她手指依賴般的勾著他的大掌，黑眸漸沉，好半晌，緩緩伸手，粗糲的指腹緩緩在她臉頰處摩挲，感受指腹下的肌膚細膩如脂。


  決定回國的時候，譚銘曾說，他執念太深。


  十年的恨，不知何時已經變了味道。


  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對顧向晴的執念，不止是因為她當年的背叛，更是因為，她在那些清晨跟在他身後那每一步的陪伴，曾讓他得見救贖。


  大掌微微收緊，將她的手牢牢握在自己手中，衛霆鈞黑眸如漆，張口，薄唇清冷，低喃一般，

  「我會放了白灝，也會答應你所有的要求，只要……你一直待在我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