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他的刁難

  關於衛霆鈞，她隱約聽顧力帆提過。


  他現在的名字，叫woo，是紐約IC集團的現任總裁，二十二歲獨自創立IC集團，白手起家，僅用五年時間，便將IC集團打造為世界前一百強的國際大企，旗下更涉及電子、地產、石油、食品等多樣行業……


  想想當年，和他初遇的時候，他還只是個獨來獨往的十七歲少年。


  十年的時間，真的能讓一個人變化很大。


  ……


  恍惚間，衛霆鈞和一眾負責人已經直接落座評審席，顧向晴作為經紀人自然準備離場，卻聽，坐落在評審席正中央的衛霆鈞忽然開口，像是隨意般問了一句，

  「不清場，他們就不懂演戲了？」


  言下之意，是不打算讓工作人員清場。


  旁邊的執行總監察言觀色，當然領會衛霆鈞的意思，而且衛霆鈞會親臨小小的試鏡會已經是難得，怎麼能讓他這麼個大人物把寶貴的時間浪費在看工作人員清場上？

  「在場試鏡的都是專業演員，既然是演員，肯定是習慣在人前表演的。」


  執行總監一錘定音，試鏡會正式開始。


  白灝按號碼牌首先上前，他要試的是男二號的角色。


  摘下掛在領口處的墨鏡，白灝往後找了一圈，最後在人群后的一個角落把顧向晴拎了出來。


  「小晴兒，幫我收一下。」


  顧向晴本來就因為走不了而鬱悶，白灝這個白痴還當眾這麼叫她，小晴兒小晴兒，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他的「小情兒」呢。


  上前，剛要從白灝手中接過墨鏡，忽然評審席處，衛霆鈞低沉而薄涼的聲音傳來，不輕不重，卻足夠致命——


  「看來白灝先生並不適合這個角色，下一個。」


  啪的一聲，白灝嚇得墨鏡直接掉在了地上，一副明顯傻眼的樣子。


  顧向晴聞言更是暗暗皺眉，下意識望向衛霆鈞，卻冷不丁地撞進衛霆鈞那陰鷙如冷的眸。


  他，是故意的！


  會場內響起小小的議論聲，大部分是詫異，還有小部分是幸災樂禍。


  一旁的製片人暗暗搖頭表示可惜。


  白灝還是挺適合男二號的角色的，人長得不錯，演技也在線，可惜還是不夠謹慎。


  也不想想衛總連等待清場的時間都沒有，哪裡有什麼時間等你給你的「小情兒」遞墨鏡？


  在場大多數人都以為是白灝的墨鏡壞事，但是卻沒有人看到，在白灝拎著顧向晴喊「小情兒」的時候，衛霆鈞黑眸中的陰鷙，一閃即逝。


  望著顧向晴，衛霆鈞嘴角冷笑依舊。


  他，就是故意的。


  而白灝，此時全沒了剛才的悠哉從容，一瞬的傻眼過後，卻是有些惱怒，「衛總，你……」


  剛要理論，卻被顧向晴一把拉住。


  作為自家藝人，顧向晴當然知道白灝這個暴脾氣。


  卻不見，衛霆鈞在看到顧向晴拉著白灝胳膊時，俊顏在陰影下又冷沉了幾分。


  顧向晴本不願意在這裡跟衛霆鈞有太多的交集，但是作為經紀人，她不得不出聲。


  強壓住心頭對衛霆鈞那莫名的恐懼，顧向晴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常，


  「衛總，我是白灝的經紀人，我能否請問一下，您為什麼說白灝不適合這個角色？」


  衛霆鈞黑眸掃過，聲音清冷，「如果每個落選的人都來向我討一個說法，我是不是得在這個試鏡會坐上一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