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鹿死誰手猶未知
我跟秦勇分別之後沒有回家,而是去了一家小電影院,看看手腕手錶上的時間,然後買了一張電影票進去,在一號播放廳隨便找了個位子坐了下來。這場電影是最近國內上演的電影,名氣不大,導演倒是找了幾個小鮮肉來演,不過看模樣觀眾已經開始不買賬了,電影院里的人寥寥無幾。
我坐下來面無表情的盯著屏幕看了十幾分鐘,接著,又有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子進來了,播放廳里燈光是關閉掉了的,只有屏幕發出的淡淡光芒,但我還是從那傢伙的輪廓就辨認出來了,來人正是我們東星的副幫主,也就是這些天跟我有各種不妥,各種矛盾的謝天來。
謝天來進來之後就環視了一圈這個小播放廳,最後目光落在坐在後排的我臉上,然後就朝著我走過來,在我身邊位子坐了下來。跟往日見到我滿眼怨意的模樣判若兩人,他坐下來就大大咧咧的伸了個懶腰,像是跟久違的好朋友嘮嗑般嘀咕說:「馬蛋,今天累死老子了。」
我也沒有像這幾天每次見到他那樣故意黑著張臉,反而是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瞥了他一眼說:「王瓊那群傢伙不好應付吧?」
謝天來點點頭苦笑的說:「一個個精得跟鬼似的,表面跟我各種稱兄道弟,一幫人當中,王瓊負責扮演白臉拉攏我對我好,塗雲斌則扮演黑臉說我加入他們就要投名狀,反正一幫雜碎不停的給我演雙簧。估計是在試探我投靠加入他們的真實性,還有想我拿點誠意出來,給他們做點實質性的貢獻。」
我看了謝天來一眼:「謝叔你跟牛魔王是東星兩根擎天大柱,以為你的能力,我相信能夠應付得力王瓊這幫後生小輩。」
謝天來點點頭說:「我陪著他們玩了半天,他們初步信任了我,這除了外面傳出你跟我之間有各種恩怨矛盾之外,還有一個主要的原因是太子陳瑜在義大利出事變成植物人,東星基層兄弟都暗暗有點人心惶惶。外面的人更加覺得瑜哥出事,對東星跟陳家來說都是天崩地裂的大事,所以我在這種大背景之下,作出另謀生路的決定,王瓊他們才相信了我。」
王瓊一幫人都是很精明的,尤其是我上次利用假面身份潛伏到他身邊一次,差點把他跟彭家年等人一網打盡,所以他在接納新成員的時候,肯定會格外的小心。就像謝天來說的那樣,如果不是三大家族都相信了我爸爸在威尼斯空難中變成植物人,王瓊是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跟隨了我爸爸十幾年的謝天來會叛變。
我有點好奇的說:「你怎麼剛剛暗中加入王瓊他們一夥,就立即就從王瓊那裡得到了東南亞殺手的消息?」
謝天來笑道:「這也算是巧合跟運氣吧,我跟王瓊一幫人正在互相虛情假意的時候,彭家年正好打電話過來,說他派遣了一夥殺手,偷渡到了華夏羊城,但是這幫偷渡的殺手三證全無,不好在這裡逗留跟找下手的機會,所以讓王瓊幫忙。」
謝天來頓了頓又說:「王瓊派人接應了那幫殺手,安排了落腳地點,並且答應提供你的行蹤,讓殺手尋覓機會下手,我知道這個消息之後,就偷偷告訴你了。」
我點了點頭,有點鄭重的對謝天來說:「謝叔,以後你即便得到什麼消息,如果不是很緊迫要處理的事情,不要再給我電話了,不是很致命的消息你佯裝不知道,你的主要任務是調查清楚觀龍洲之戰,三大家族跟紅幫有多少人手參戰,我們好輕鬆應對。如果你每次從他們那裡得到一點消息,他們那邊立即就出事,最後肯定會懷疑到你頭上來的,那時候就危險了,王瓊的心狠手辣可不是鬧著玩的。」
謝天來揚揚眉頭說:「切,我跟著瑜哥征戰天下的時候,他王瓊還穿著開襠褲呢,跟我玩他還嫩了點。」
我沉聲的說:「謝叔,小心駛得萬年船,一切都要謹慎行事,不要低估任何對手。」
謝天來笑著說:「知道了,我接下來就主要摸清楚他們觀龍洲之戰的大致人手力量情況,其他的事情我不理會了,行了吧?」
我笑道:「嗯,知彼知己才能百戰百勝,如果我們知道紅幫跟三大家族投入了多少人手,就能全面應對,那時候還沒有開戰,三大家族跟紅幫就已經註定落敗的結局了。」
謝天來說:「到時候你小子得給我平反,還得記我首功,現在秦勇跟唐牛他們都以為我老糊塗呢,整天勸我別干傻事,我又不能告訴他們這是陳成你安排我這麼做的,煩死老子了。」
我揚揚眉頭說:「現在先忍一忍,到時候贏了觀龍洲之戰,把紅幫跟三大家族的人逐出兩廣,那時候謝叔你的事迹公布,就出盡風頭了。」
「行!」謝天來抬手看看手腕上的手錶,然後說:「時間不早了,謝阿兔還等著我回家喝她煮的糖水呢。」
謝阿兔是謝天來的女兒,謝天來十幾年前娶妻成家之後一年,老婆就懷孕了,可惜最後難產死了,孩子倒是活了下來,就是這個跟謝天來相依為伴的謝阿兔。
謝阿兔我見過一次,長得眉清目秀,恬靜溫和,很懂事很有禮貌的一個女生,我都不敢相信外貌粗獷的謝天來竟然有這麼一個如此漂亮的女兒,這會兒聽說謝天來要回家和糖水,就笑道:「謝叔有福氣了,有阿兔這麼個乖巧女兒。」
謝天來聽到我的話,忽然目光在我俊美的右臉上瞄了兩眼,然後嘿嘿的說:「對了,阿丑,我好像記得你還沒有女朋友吧?」
我聞言有點愣住,其實我有女朋友了,就是陳雅,但是基於我跟陳雅兩個的姐弟關係,所以不方便公開,現在只有李夢婷跟陳忠祥等少數人知道,謝天來他們是不知曉的,我也沒法跟他們講,只能支支吾吾的說:「謝叔,你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