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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分家之事需慎重

  晴柔,覓珊和 婉玉三人,此時站在同一戰線上,各個委屈的落淚抽泣。把幾個失去丈夫的女人,那種悲涼,那種無助,那種被家人冷落的怨婦的形象,表現的淋漓盡致。


  晴柔早為掌家夫人, 還在不斷地安慰兩個妹妹說:「好妹妹,你們不要再難過了。青山走了,沒有人在為我們姐妹做主,都怪姐姐無能,不能保護你們。」


  晴柔說完, 三姐妹更是傷心,嚶嚶的哭泣聲,越來越大。


  「你們都給我閉嘴!」


  老太君怒道:「今天合沖歷經千難萬險,終於回到了沈家,老身對老太爺總算是有了一個交代。你們大房的人卻要在此時哭天喊地的,哭給誰看?」


  合沖見老太君氣的臉色都白了,心中暗喜。


  「看來,大房的孤兒寡母還真是不錯,自己一進沈家,她們變為自己送上一份厚禮,看來這是老天爺垂憐自己,給了我合沖一次重新再來的機會。」


  合沖怎樣想,並不重要。因為這些事本身就是為他量身定做的。


  但是,沈乙這個老匹夫卻總是覺得那裡不對勁。


  在他認為為,沈家人現在已經翻臉了。打也打了,罵也罵了,但是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變化。似乎是只是為了吵架而吵架,這樣並不合乎情理。


  難道說,他們這樣做只是為了給誰看嗎?

  沈乙此時,便不自覺的警覺起來。


  沈乙警覺起來,他的神色,卻被躲在屏風後面的花清香看個正著。


  花清香見所有的人,都把注意力集中在晴柔三姐妹身上,便把她眼前的「瞭望口」弄大一些,以便自己更好的觀察靜心堂內的一切。


  自然,沈乙的神情變化,花清香看的十分清楚。


  但是,花清香此時注意到了一個問題,一個非常令人起疑的問題。


  靜心堂上的沈家人,和自稱是華陰縣的沈家人,包括以合沖,他們的注意力都在自己的利益上。所以,他們並不會去觀察有關他們利益之外的事。


  但是,在花清香的位置,卻可以非常清晰的觀察靜心堂的一切。


  花清香發現,有一個婆子正在為靜心堂內的鮮花澆水。在她澆水的同時,她的眼睛和耳朵可是沒有閑著。左看右看的,注意力根本沒有在澆水的花盆裡。


  花盆的水都溢出來了,她都沒有覺察到。


  在沈家,這樣的婆子是要處罰的。


  花清香現在開始懷疑她的身份,而且確定這個婆子和沈雨軒身邊的兩個小丫鬟,便是另一股勢力的眼線和手下,所以,花清香此時便提高了警惕。


  「冬兒,你注意到那個在靜心堂澆水的婆子了嗎?」


  冬兒順著花清香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果真見那個婆子有些可以。


  「小姐,冬兒看見了。」


  「冬兒,你去通知錦繡婆婆去處理這件事,務必跟蹤此人的行蹤。」


  「是,小姐。」


  冬兒巧妙的把消息,傳給了在老太君身邊侍候的錦繡。


  錦繡見那婆子實在眼生,並沒有什麼印象。


  雖然雨堂在外面買了幾個丫鬟婆子,但是,那些人都是經自己的手分配出去的。單單是這個婆子,錦繡沒有印象。


  錦繡悄悄的靠近了那個婆子,走到她身邊低聲說:「你是哪房的婆子,現在是什麼時候,你還有心情在這裡澆花賞景,還不退下去。」


  那婆子似是受到了驚嚇,急忙的收起了噴壺,怯怯的說:「錦繡婆婆,老奴是金滿堂的婆子,奉忠義夫人之命,為老太君打掃靜心堂。」


  錦繡一聽差點沒有氣死,喜眉身邊侍候的丫鬟婆子,都是自己親自挑選的。她們有幾根頭髮錦繡都清楚得很,怎麼會不知道有她這麼個婆子呢?


  不過,這個婆子一張嘴,便知道自己是誰,在這沈家是一個什麼身份,都很清楚。看來,她的主人可是沒有在她的身上,少下功夫。


  「難得忠義夫人有此孝心,不過現在卻不是她盡孝的時候。你回去后,好生的侍候你家夫人。你總該知道,你不可有絲毫的閃失,退下吧!」


  「是,錦繡婆婆。」


  那個婆子恭恭敬敬的退了下去。


  錦繡一擺手,站在靜心堂正堂門口的阿福便跟了出去。


  花清香見錦繡婆婆做事的確穩妥,心中暗喜。


  沈家有錦繡這樣的婆子守護,也確實是沈家的福氣。


  花清香忽然注意到一個問題,錦繡婆婆其實很美很美。雖說歲月無情,帶走了人間光陰的故事,但是,卻沒有帶走錦繡婆婆的絕世容顏。


  之前,花清香卻沒有注意到這一點。


  就這樣,花清香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也就是這個大膽的想法在腦中形成。後來,才被花清香挖出了一段傳世的愛情佳話。


  花清香想到此處,心中暗笑。


  暗笑老太君那一點可愛的小心機,暗笑老太爺風花雪月的處處留情,暗笑錦繡婆婆為愛相守的一片深情。


  但是,她更加暗笑的則是沈家的這齣戲,已經唱到了高潮。


  沈家人唇槍舌劍的一直在吵,各不相讓。


  正如沈乙所懷疑的一樣,她們似乎只是為了吵架而吵架,並沒有涉及到什麼實質性的問題。


  「沈乙,合沖。現在,你們便可以看到你們想要的實質性的問題。但是,本小姐只怕你們承當不起。」


  花清香終於做了下一步的行動計劃……


  「馮大人,我們下一步該怎麼做。」沈青山問道。


  現在,無論沈青山和馮淵等人,怎樣逼問劉公子,他都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拒不認罪,也不說出同夥是誰。


  沈青山足智多謀,但是,對於劉公子這樣的人,他暫時還沒有什麼好辦法。即便是有,也未必可以得到馮淵的認可。


  馮淵此時也無計可施,眾目睽睽之下,自己不能動用酷刑,所以,也是一籌莫展。


  「叔叔,馮淵也無計可施。」


  「馮大人,既然您也無計可施,不如就暫時把劉公子關起來,日後再審。」


  馮淵大喜,因為沈青山也算是半個江湖人,對於劉公子這樣的無賴自又應對之策。只是礙於自己是管家之人,不好動手而已。


  沈家今日的富貴,在汴梁城無人可以匹敵。


  但是,沈家的當家主事之人,各個都是潑皮。


  沈老太爺年輕的時候,精明強幹,但是遇到了那些地痞無賴,飛賊草寇,沈城西那些潑皮的勁頭,卻讓他走遍大江南北。


  沈家人的潑皮一代傳一代,一代勝一代。到了沈雨軒他們這一代,那真是把潑皮無賴的勁頭,傳到了極致。


  沈雨軒如此,沈雨堂如此,沈雨夕如此,天長地久亦如此。所以,馮淵決定,把劉公子交給沈家去審問,自己不在插手此事。


  至於那個早就該死的劉公子,是生是死都憑天由命。俗話說得好,自作孽不可活,誰讓他作惡太多。


  「來人,把劉公子押下去,暫時看管起來。」


  「是」


  地久,明理和高照三個孩子,一臉的壞笑應道。


  現在,劉公子到了這群小弟兄的手裡,哪裡還有他的好。


  劉公子自知,各種懲罰都在恭候著他,所以大聲的喊道:「馮淵,你是朝廷的命官,你怎能把爺爺交給這些小兔崽子。」


  馮淵故意的做了一個很無奈的表情,笑道:「劉公子,這些小弟兄只是負責把你關起來,你緊張什麼。難道你殺人越貨,強搶救災物資,本大人還要表彰你不成?」


  「你們這是陰謀。」劉公子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幾個小兄弟拖下去了。


  沈青山喝了一口茶,嘴角上翹,那一縷漂亮的鬍鬚在精緻的茶杯下面,靜靜的垂在頜下。心想:「劉公子,老爺我倒是想看一看,你的骨頭有多硬……」


  深秋的靜心堂內,是沒有硝煙的戰場,這裡的戰爭才剛剛開始。


  沈家人吵得不可開交,沈乙和沖等人看的好不熱鬧,沈家這些奴才不知真相,見風使舵的人大有人在,各自戰隊。


  「沈雨軒,你鬧了這麼半天,一直針對的都是雨夕,難道你自己就沒有犯過錯嗎?」


  沈青峰的鬍子鬥氣歪了,現在真是吹鬍子瞪眼,怒氣衝天。


  「沈雨夕背叛沈家,我沈家沒有將他送入官府的大牢,已經是對他格外開恩了。他還有什麼顏面留在沈家!」


  沈雨軒眼睛通紅的,像是充了血是的。


  雨夕絕望的看著沈雨軒,跪在地上,給沈青峰,悅環和喜眉磕了頭說:「爹,兩位娘親,看來沈家雨夕是呆不下去了。日後,雨夕不能在床前盡孝了,請幾位老人多加保重。」


  雨夕說完,含淚離去。


  「雨夕,他沈雨軒還不能代表沈家,你不能離開。」


  沈青峰一把抓住兒子,眼神中的堅定告訴眾人,他作為父親,要保護兒子,與沈雨軒死磕到底。


  「二叔,只要我大房還有雨軒在,沈家就輪不上你說話。」


  沈雨軒毫不留情的回絕了沈青峰,在他眼裡,沈家只要有他大房在,二房就什麼都不是。


  「爹,您還是讓雨夕離開吧!」


  雨夕放開沈青峰的手,義無返顧的離開。


  沈青峰雙手顫抖著,面部的肌肉在顫抖,看著老太君說:「娘,既然我這個父親連自己的兒子都不能保護,那麼這個沈家,兒子也呆不下去了。娘,您若是心疼兒子,就給兒子分家吧!」


  老太君現在都懵了,她不知道現在沈雨軒和沈青峰是來真的,還是在演戲給合沖看。


  這事若是真的,她是決不能讓雨夕離開沈家的。對於老太君來說,這些孫子們手心手背都是肉。


  老太君正在猶豫不決之時,安然在旁邊說「外婆,既然二舅父已經提出分家了,不如你就答應了吧。這樣,也免得大哥他在沈家,一人獨大,逼得二舅父沒有活路。」


  老太君看安然用手指著背後的屏風,知道此事是花清香的主意,心中暗想:「清香,你躲在暗處你怎知道,現在他們是真的在吵,還是做戲啊!」


  老太君心裡依然沒有注意,便向瘋了似的沈雨軒看過去。


  現在,沈家人的目光都盯在沈青峰的身上,並沒有人注意沈雨軒。因為沈雨軒已經瘋了,根本不受人控制。


  當老太君擔憂的眼神和沈雨軒瘋狂的眼神四目相對時,老太君在沈雨軒的眼神中,看到了瞬間的平靜。


  直到這時,老太君的心裡才平靜下來。心想:「沈雨軒,沈青峰,你們這群混蛋,看日後老身怎麼收拾你們。你們把老身嚇的好苦啊!」


  想到此處,老太君用手中的絲帕擦了擦眼淚。又看看站在身邊的錦繡說:「錦繡,你看這件事該怎樣處理為好啊!」


  錦繡非常恭敬的彎下腰,低頭說:「老太君,錦繡看現在這樣的情況,分了家也不是什麼壞事。要不然,日後這二房的日子可不好過啊!」


  「也只好如此了。」


  老太君心疼的看著兒子,說:「清風啊,分家也可以。為娘就做主把你的金滿堂和城東的鋪子給你,不過有一些細節比較繁瑣,需要進一步的商談。」


  「謝謝娘的垂愛。」


  合沖一聽壞了,自己光顧著看熱鬧,沒有想到沈青峰會有這一手。現在沈家分了家,自己去分誰的家啊!

  合衝心想,「老太君,我爹生前,給我留下了遺囑和書信,讓合沖繼承沈家一半的財產。你現在給二哥分了家,合沖的財產怎樣算啊!」這樣的話我此時怎麼說得出口啊,這不是成了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嗎?


  但是,他也不能看著銀子白白的溜走,便說:「老太君,依合沖之見,分家之事需慎重。」


  沈青峰現在正處在極度的悲傷之中,聽到合沖的這番話,便對合沖喊道:「合沖,難道你來我沈家就是來爭奪財產的嗎?我沈家分不分家關你什麼事!。」


  沈青峰說完,便向合沖沖了過去。


  「二叔,你鬧夠了沒有,難道你真的要讓自己的兄弟流落在外嗎?」


  沈雨軒寸步不讓沈青峰,而此時的沈青峰也是寸步難行。


  「奶奶」


  此時沈雨堂站起來,看著牙婆帶進來了幾個丫鬟婆子和家奴院工說:「奶奶,您讓雨堂買回來的丫鬟婆子到了。」


  這時,所有人的眼神都盯在這些人的身上。


  這些丫鬟婆子似乎都是從外地剛剛的買回來,身上滿是塵土,臉上也髒兮兮的。


  牙婆是一個五十多歲的女人,身材肥胖,牙尖嘴利,眼神中滿是凶光,把這些新進府的丫鬟婆子,家奴院工管理的服服帖帖的。


  她的身上穿著大紅的錦緞上衣,一身穿一條大紅的錦緞褲子,外面穿著一件藍色的比甲,手中拿著一塊紅色的絲帕。


  濃妝艷抹的,離遠了看,她真相是從年畫上走出來的人物。


  「沈老太君,您讓老婆子給您買回來的這些個奴才,大多數都是從外地買回來的,沒有什麼背景,非常可靠。」


  說完,便兇巴巴的對那些奴才說:「哎呦,你們這些奴才,倒是快給老太君行禮啊!在這杵著算是什麼事啊!」


  這些人倒是聽話,齊刷刷的跪倒說:「奴才見過老太君,老太君萬福。」


  老太君心中納悶,暗想:「沈雨堂,老身什麼時候讓你去買奴才了,這不是添亂嗎?」


  稍後,老太君轉念又一想,覺得現在這個時候,這些人出現在靜心堂定有蹊蹺,或者是花清香的臨時安排,並沒有來得及通知自己。


  「你們都抬起頭來,讓老身看看你們。」


  這些人斗膽卻的抬起頭。


  老太君看著這些人不住的搖頭,並不是老太君不中意,而是這些人實在是有點太疲憊了。各個都像是剛剛從土裡挖出來的一樣,滿身是灰塵。


  牙婆的眼珠子是看事的,見老太君面有不悅之色,便綿連賠笑的說:「老太君,這些奴才經過長途跋涉才來到汴梁城,這還沒有經過梳妝打扮就給您送來了,確實有些唐突。」


  「這些奴才都是給我沈家的嗎?」


  老太君並沒有去看牙婆,而是盯著這些奴才不住的看。


  「哎呦,老太君。我們是老熟人了,所以這些奴才先緊著您來挑選,您挑剩下的,我再給別的府門送去。」


  牙婆極力的討好老太君,她嘴上說是讓老太君挑選幾個中意的,實際上她希望老太君把這些人都留下,難道銀子多了會扎手嗎?

  老太君看著這群人,有一個人她越看感覺越熟悉,但是又覺得很陌生。


  老太君看了這個人感覺奇怪,但是沈青峰和沈雨軒看了,差點笑出來。他們叔侄兩個對視了一下,強忍著沒有笑出來。


  沈雨堂則走到近前,挑了兩個俊俏的丫頭說:「奶奶,大嫂剛剛過世,大哥又心情煩躁。不如指給大哥兩個丫頭在身邊侍奉,奶奶意下如何?」


  「好,乖孫子,就依你。」


  沈雨堂在人群中指著這些丫鬟說:「你,你,你們兩個去金滿堂侍奉。」


  然後又指著一個非常俊俏的小丫鬟說:「你去福滿堂侍奉大少爺,還有你,你也去。」


  雨堂把這些丫鬟婆子都分派到了各方各院,賞下了牙婆銀子,把牙婆打發走了。


  「你叫什麼名字,從哪裡來?」


  沈老太君看著那個漂亮的小丫鬟說:「你多大年紀了,許配人家了嗎?」


  那個小丫恭恭敬敬的鬟翩翩萬福的說:「回稟老太君,奴婢汴梁城人士,名叫柳兒,今年十六歲,尚未許配人家。」


  這聲音溫潤動聽,甜美清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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