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坐忘殺鯊
宋天爭摸著手中的定位儀朝著海邊走過去,魏然停了一下,「宋少你是要親自過去?」
「嗯,船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我帶一隊軍隊親自護著宋少,一定能保宋少平安。」
魏然一聽說宋天爭要親自過去,表情變得更加嚴肅,立刻調過來一支軍隊準備隨著宋天爭上船,宋天爭擺了擺手,「不用這麼麻煩,還不知道那邊什麼情況,讓他們在後面就行,你跟我過去,非歡也一起過來。」
魏然聽到宋天爭的話,沒有絲毫猶豫的說道:「讓他們在前面和後面的船隻,不會影響宋少。」
魏然說完話,便讓下面的一支軍隊在前面開路,全部是佩戴著槍支,隨後又命令手下的人一定要拉好警戒線,不準任何人進入。
謝非歡看著陣容龐大的樣子,呆了一下,聽到宋天爭喊他過去,才跟著上了一艘大船,到了船上才反應過來,「你是說探測到了人魚?」
宋天爭點了點頭,又看了一眼手中的定位儀,這是目前最為先進的定位儀,一旦附著上目標,便會侵入到目標的內臟上,無法取出,無法銷毀,而且這個定位儀由活體散發出來的熱量來轉化為能量,只要目標不死,定位儀就不會失去目標。
此時的海面已經徹底被大霧重重彌蓋,前方一米處便是看不清的海路,幸好找的船長是長年在這兒活動的,即便在大霧瀰漫的海面上,也方向感極強,緩慢的朝著小島靠近。
越是靠近小島,越是難走,開始有鯊魚在周圍出沒,宋天爭站在船頭上,一直盯著前面的海面,魏然右手一直握著槍站在宋天爭身邊,見到開始有鯊魚出沒,便知道離探測到的地方不遠了,魏然左手一揮,一個紅點在他手心快速的晃了一下,而隨著魏然的動作,周圍的一些小船消失在大霧裡,朝著小島圍繞起來。
唯獨魏然親自指派的一支軍隊一直前前後後的保護著中間的大船,寸步不離。
大船走的越來越慢,遇到的鯊魚已經從剛開始的一隻變成了五六隻,謝非歡蹲在船頭,右手伸出船板碰向朝著大船游過來的一條鯊魚。
魏然看到謝非歡的動作,緊張了一下,抬起了手中的槍,宋天爭看著謝非歡的動作,謝非歡的身上沒有發出一點點的殺意,整個人的氣質寧靜的如同大海一樣,像是與周圍的環境融入一體,毫不衝突。
宋天爭摩擦著手中的定位儀,腦子裡蹦出一個詞,坐忘,道家心法,難道謝非歡跟著他以前的老師學過?可是在自己的調查里,只知道謝非歡的老師會道家的一些東西,卻沒有說過教給了謝非歡這個,還是說自己的調查有遺漏?
坐忘,莊子記載,用志不分,乃凝於神,神之所化,天地一物。
坐忘成功的話可以與任何一物心意相通,倒是若是想在這兒找到什麼,那就方便多了。
宋天爭揮了揮手示意讓大船停下,不要發出一點聲音,眾人屏氣凝神的看著謝非歡,還有已經離謝非歡越來越近的鯊魚,鯊魚像是完全沒有察覺到謝非歡的存在,巨大的頭竟然在謝非歡的手心裡蹭了一下,有人控制不住的吸了一口冷氣,被靜止的空間瞬間被打破了,鯊魚一下子反應過來,巨大的頭顱一甩,撞上大船。
宋天爭的眼裡閃過一絲殺意,身子猛地一晃,被魏然一把扶住,而謝非歡由於坐忘心法的原因,沒有防備,被鯊魚的一個大動作捲入到了海里。
謝非歡一隻手撐在鯊魚的背上翻了上去,在鯊魚的背上搖搖晃晃的,宋天爭命令大船立刻前行,此時海上濃霧較大,若是失去了謝非歡的影子,可就不好找了。
謝非歡左手按在鯊魚的背上,身上知道了一套銀針,根本沒有可以應付鯊魚的武器。
鯊魚在大海里上上下下的不停翻滾,引來了周圍的同伴,而一向水性不好的謝非歡也只能勉勉強強做到自保。
宋天爭從身上摸出一把槍扔給了謝非歡,謝非歡伸手一接,拿在手裡卻愣住了,這玩意……怎麼用的啊!
謝非歡從來沒有用過槍,第一次拿到槍完全沒有激動,罵了一句操蛋,扔給了一個自己不會用的玩意,有啥用!
看著接到槍一直沒有用的謝非歡,不止魏然愣住了,宋天爭也頓了一下,不會用槍?
宋天爭當下對魏然說道:「把船開近點,殺了那隻鯊魚。」
魏然卻是從大腿的口袋裡摸出一把軍刀,扔給了謝非歡,「宋少,槍聲太大,別驚擾了其他的東西。」
「那就把船開近點接應他。」
謝非歡接到軍刀就感覺順手多了,隨手將手裡的槍扔到了海里,魏然看的有些心疼,那可是一把好槍,就這麼浪費了。
謝非歡握住軍刀在鯊魚的背上狠狠地劃了一道。
刀口劃開厚厚的一層血肉,腥鹹的海水灌入到傷口裡將皮肉翻卷出來,鯊魚疼痛至極的在海水裡激烈的翻滾,身子猛地從海水裡高高躍起,將身上的謝非歡摔了下去,隨後重重的落到海水裡,只聽見砰地一聲!鯊魚巨大的尾巴打在船板上,水珠濺滿宋天爭還有魏然的身上。
由於血腥氣味,更多的鯊魚朝著血腥散發的地方游過來,謝非歡在海水裡遊了一會,眼看著就要接近大船,卻被一條橫衝過來的鯊魚給撞開了。
謝非歡被灌了兩口水,抬眼便看到那條鯊魚張開血盆大口朝著自己咬過來,謝非歡一咬牙,握著軍刀便朝著鯊魚刺了過去,溫熱的血灑了一身,鯊魚翻了一下身子,更是顯得激動起來,不管不顧的只想要將謝非歡咬死,謝非歡軍刀深深的插到鯊魚的頭骨里借著力從海水裡翻了上來。
而宋天爭的大船也已經來到,朝著謝非歡喊了一句,「非歡,這兒!」
謝非歡右手拉住宋天爭的手,左手拔出軍刀身子一翻落在船板上,謝非歡抹了一把臉上的海水帶著鯊魚的鮮血,「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