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飛雲打算
謝非言端著杯子一直盯著謝非歡,過了很久才說道:「你去哪兒了?是不是和那個什麼殷柔有關係?非歡,你是不是非要把謝家推到火坑裡,你才甘心,飛雲不止一次的和你說過,人魚的事,不要碰。」
謝非歡低頭看著書,沒有說話,謝非言嘆了一口氣走到卧室里關上了門,謝非歡在大廳里似乎聽到謝非言再給謝飛雲打電話。
海運大樓爆炸的時候,謝非歡不在學校,去過漁村的事肯定遮不住,而謝飛雲一直躲著參加酒會,爆炸過後,謝家是A市唯一倖存的商家,獨佔鰲頭,統領A市的經濟發展,而謝非言又是海洋學院的教授……。
謝飛雲接到謝非言的電話時,也是被今晚的事震住了,停了好長時間沒有說話,謝非言不放心的問了一句,「飛雲,你沒事吧?」
在謝家的謝飛雲躺在床上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怎麼可能沒事!三十多家的滅門慘案沒有一個結果,而謝氏依舊生意興隆,已經開始有有心人將這件事朝著謝家牽引,他們的懷疑也是不無道理,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嘛,謝家怎麼看都是獲利最大的一方。
若是謝非歡已經接觸過人魚的事在傳出去……,謝家是無論如何也擺脫不了這個嫌疑了,謝非言已經可以想象到到時候的各大報紙新聞一定是謝家為了求財,私下研究人魚,並將A市的競爭對手殘忍滅門,
那邊謝非言又叫了一聲,「飛雲?」
謝飛雲慌忙回答道:「大哥,剛剛玩遊戲呢,沒有聽你說話。」
「那過關了嗎?」
「過了,大哥,今晚的這件事不用擔心,我有辦法,你和非歡在學校待著就行了,不用你們擔心,A市有我謝飛雲辦不了的事嗎,不就是一條人魚嗎,沒事沒事。」
謝飛雲說的輕鬆,謝非言有些不相信,疑惑的問道:「你前幾天不是還說海運爆炸比較麻煩嗎,今晚又發生了這種事,難道不是更麻煩……。」
謝飛雲在那邊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大哥,你還不准我發發牢騷啊,行了行了,你就不用擔心了,非歡都玩了這麼多年,我不也是讓他平平安安的嗎,難道這一次就不能了?放心吧,交給我就行了,很晚了,我要睡了,大哥也早點休息。」
「好,晚安。」
謝非言掛上電話還是有點不相信,他知道謝飛雲能力強,但是,這件事牽扯有點大,謝飛雲真的能解決嗎?
謝非言來到外面的大廳,謝非歡點著一根煙,還在研究書,謝非言給他倒了一杯牛奶,也沒再說什麼。
而就在眾人沉睡的時候,先前的基地上又出現了一撥人,一艘低調的船隻停在海上,有十幾個人穿著潛水服跳了下去,來來回回的足足在海底找了兩個多小時,才找到一個小小的電子儀器。
宋天爭從船艙里走出來接過電子儀器,是一個小小的記錄儀,身後的王秘書遞上電腦,宋天爭將記錄儀插在電腦上,出現一副清晰地畫面,正是先前的那個玻璃房間。
王秘書看到謝非歡與殷柔他們出現的時候說道:「還是少爺有先見之明,提前安裝了記錄儀。」
宋天爭沒有說話看到屏幕里的那個西裝男子也沒有多少意外,只是說了一句,「果然是他,敢給我背後搞小動作,膽子挺大。」
王秘書顯然也認識屏幕上的西裝男子,只是,卻不敢做任何評價,那人被宋天爭說的再不堪,卻也不是王秘書這等級別可以探討的。
宋天爭看著接下來的畫面嘆了一句,「謝非歡功夫不錯。」隨後宋天爭將畫面定格在謝非歡隔著玻璃牆幕與人魚雙手相觸的那一幕。
宋天爭笑著看著這一幕,謝非歡只能看到半張秀氣的側臉,嘴角含著笑,還帶著一些心疼,而人魚停在水裡,淡藍色的雙眼靜靜地看著謝非歡,想要穿過玻璃與謝非歡相擁,像是時間在此刻停住,歲月靜好,「這個畫面不錯,要是他用這張畫面做宣傳,看的人一定多,回去把這張圖畫面列印出來。」
「好。」
王秘書看著宋天爭只顧著欣賞畫面,有些疑惑,「少爺,那這個人魚是不是要找到,這個基地畢竟是少爺剛開始弄的。」
宋天爭搖搖頭,「我有別的用處,你不用問那麼多。」
宋天爭利落的將畫面截下來,發給了謝飛雲,並附帶了一句話,「上次我說的事,希望你好好考慮。」
而這邊剛準備睡覺的謝飛雲接到信息猛地從床上做起來,冷汗布滿後背,緊緊攥著手中的手機,良久,謝飛雲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珠,將空調打的更低了,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那邊的人是一個外國男子,弔兒郎當的語氣讓人聽了就想揍他,「嗨,飛雲,怎麼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大半夜的不睡覺,想我了嗎?」
謝飛雲也不管那邊的人的調笑,聲音鄭重的說道:「阿雅,幫我在那邊弄兩個交換生名額,我大哥還有非歡想去你們那兒學習一下。」
被稱為阿雅的男子笑了起來,「也不是不可以,不過,你總不能讓我白乾活吧,看在我們這麼熟的份上,親一下就當做酬勞了。」
謝飛雲也不搭理阿雅的話,自顧自的說道:「名額越快越好,如果能在這個月底搞定,那就是最好了,至於年限吧,我大哥是海洋學院的教授,在那兒長駐也是可以的,非歡就先弄個四年的學習時間吧。」
「這麼著急啊,我盡量吧。」
而還在海邊的宋天爭看著漆黑的天空,一直盯著一個方向,對王秘書吩咐道:「把他叫過來。」
王秘書轉身去了遠處的一個小木屋,整個漁村只有這個木屋還亮著一盞孤零零的燈,一個男子坐在簡陋的房間里擦拭著一隻左輪手槍。
男子聽到有人靠近的聲音,抬起頭看向門外,露出一張剛硬的臉龐,一道傷疤從左眼角劃到下巴,像是一條蜈蚣盤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