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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卡多爾村的奧康納一家

  溪水邁著敏捷的步伐,時而歇時而歡得,向前歡快的跑動著。不時地還有魚兒從水中越出,好似頑皮地在和溪水嬉戲。


  溪水從卡多爾村中橫穿過,然後打了個彎又從村子的南門向西流去。一直圍繞著村子的外圍轉了半圈,畫了一個標準的橢圓型,然後又靈巧的掉了個頭,歡快地向東跑去……也可以說卡多爾村是依水而居的,整個村子的一半完全的鑲嵌進了這個標準的橢圓形內,村子的另一半則在溪水的另一側,不過從另一方面來說又不像是村子依水而建,反而是這溪水好似是專門圍繞著村子,特地的繞了個灣,把村子擁入懷中……


  卡多爾村的周圍遍布著卡多爾花,鮮艷的紅色好不靚麗。加上溪水的映襯,整個村子映照在一片鮮艷的紅海當中,而溪水則是一絲點綴,好似給村子繫上了一條藍絲帶……


  奧康納一家經營著一個麵包鋪,一家之主的老布朗是一個標準的農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麵包鋪所需的麵粉都是由老布朗一人種的小麥供應的。甚至收成好的年景,老布朗還可以拿多餘的糧食去離村子80里地的城裡換些肉食和其他日用品,甚至遇到有喜歡農家自己種的糧食的城裡人,還可以多換幾個銅幣用用。


  今天,老布朗出去的很早,天還沒有放亮。「早起的鳥兒有蟲吃,早早的起來幹活了,下個月就是商隊來城裡的日子,看情景今年的收成很好,遇到商隊,沒準還可以多換幾個銅幣,買些麥酒喝喝,不早去怎麼能行?」


  「喝,喝,喝,就知道喝,好不容易掙幾個銅幣,都讓你拿去喝了酒,趁早泡在你那二兩貓尿里、最好泡死你個老鬼,我看你就安生了!」


  索恩大嬸的話雖然刻薄,但快速的停下手裡正在擺放麵包的活,努力的把肥胖的身軀擠著從櫃檯後背擠出。快步的走到老布朗近前,把剛烤好的兩大塊小麥面包裝到老布朗的挎包里。「你個死老鬼,出去幹活又不帶糧食,餓死你啊。」


  老布朗嘿嘿一笑,挽起褲腿,肩膀一抖熟練的將鋤頭抗在肩上頭,邊干邊說「老婆娘,在家你平時管的那麼嚴,我還不就趁著收成好,多拿那幾枚銅幣么……」說著,轉頭在索恩大嬸的臉上就親了一口,然後哼起來經常哼唱的歌曲,也不管紅著臉笑罵著的索恩大嬸,大步地走了出去……


  奧康納家的麵包房在村子街道的中心位置,典型的前店后廠,兩層高大的房屋(在卡多爾村,能建起兩層大房子的人家不多,可見在村子里,奧康納一家算生活好的.)下層是麵包店,裡屋是製作麵包的作坊,樓上是奧康納一家的生活起居的屋子。每當天剛剛蒙蒙亮,卡多爾村的大多數人還沒有從夢境中醒來,奧康納的麵包房就飄出了裊裊炊煙。早起的鳥兒有蟲吃,這不僅僅是老布朗常說的一句話,而且是奧康納家的格言。幾乎每天都是早起晚休,不過還是有一個人是例外的……


  天,幾乎是剛放亮,店門就吱吱喳喳的開了個縫。「小萊莉,你要是再裝鬼臉,不趕快進來,今天的烤香芋麵包你絕對是吃不上的」索恩大嬸邊在木質的櫃檯上擺放麵包邊說。


  小萊莉頓時快速的打開房門,彎著腰,手裡提著一個籃子,滿面賠笑得說:「別,別,我親愛的媽媽,我已經將卡多爾花采了回來,我可忘不了明天是咱家開店的20周年店慶日,我已經將咱家的招牌紅醬麵包的材料都已經準備好了,甚至為了採花我起床起得比爸爸都早,至於香芋麵包……」


  「正在烤著呢,還有估計15分鐘就烤好了,至於烤好前,我需要你做……」還沒有等索恩大嬸說完話,這個滿臉雀斑的14歲小姑娘就已經跳了起來!要不是索恩大嬸提醒,她甚至忘了手裡的籃子……


  「我需要做什麼,是把我哥叫醒吧,那個大懶豬,每天都要睡到太陽曬屁股,我今天一定要讓他嘗嘗好看」也不等索恩大嬸回答,小萊莉飛快得說著,用幾乎最快的速度把籃子放到旁邊的櫃檯上,然後飛奔到后屋。


  「哎,你哥在樓上睡覺,你跑去廚房幹什麼,可千萬別用奇怪的方法叫你哥起床啊!」索恩大嬸焦急的喊到。


  小萊莉兩肩聳起,略微彎著腰,邊走邊笑,這是小萊莉想到整人的壞主意時的標準姿勢,還不時的自言自語說道:「都怪你個壞老哥,都比我大四歲,還賴著床不起!老媽叫不起你,天天,天不亮,抓我當壯丁,今天有你好看,哎,奶油在哪裡?」


  不到片刻的功夫,小萊莉便提著一個小桶,桶里也不知道裝著是什麼,只是一桶粘稠的乳白色液體。手裡還拿著一個小鐵盒子,她甚至還拿著不知道從哪裡找的一個類似於喇叭的鐵罐,興高采烈地從廚房出來,跑向二樓,臉上還時不時露出一種奇怪的怪笑,索恩大嬸還不住地說:「你拿奶油幹什麼,千萬別用奇怪的方法叫你哥起床啊!」


  小萊莉不耐煩的嗯了一聲,然後繼續跑向樓上,小萊莉聳著肩,輕輕地將二樓的房門打開,心裡還不住的祈禱:「壞老哥,這時候你可千萬別醒,要不然我的好主意都泡湯了……」房門打開,小萊莉惦著腳尖一腳一腳輕輕邁向她哥哥盧修斯的床旁,雖然小萊莉用全身的力量在控制著自己,但已經年老的木地板已然發出吱吱的響聲,小萊莉很害怕這響聲吵醒盧修斯,更加的放慢速度,一步一步地走向床旁……


  小萊莉在盧修斯的床旁輕輕地將小桶放下,把小鐵盒打開,將裡頭用來烤麵包時所用刷子拿出,慢慢的將刷子蘸上了桶里的奶油,然後用刷子在盧修斯的臉上畫了起來,當小萊莉做這個動作時還在不停地祈禱:「天啊,偉大的神靈薩拉英王啊,千萬別讓這個壞傢伙醒來……」,真不知道神靈聽了小萊莉的祈禱會作何感想……


  盧修斯並沒有醒來,只不過這刷子刷在了臉上,盧修斯感覺到好似像母親的撫摸一般,盧修斯睡的更香了……


  小萊莉看到這一幕高興的幾乎蹦了起來,但她忍住了,因為她「叫醒哥哥的辦法」才進行到一半,千萬不能半途而廢啊!然後小萊莉將找了來的喇叭似的鐵罐大口沖向了盧修斯的耳朵,鐵罐小口沖著自己的嘴,用盡全力大聲喊叫到:「笨蛋哥哥盧修斯,快起床!」可憐的盧修斯,還在睡夢中,聽見了如此的喊叫,被嚇了個半死,然後猛地驚醒,當他發現自己的臉粘粘糊糊的時候,用手一摸,居然是奶油!自己的臉被塗成了小花貓,這時盧修斯發出了無比憤怒的吼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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