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3章 交換法則
第533章
邊悅作為為數不多的女教官之一，過去三年來面臨了諸多考驗。尤其她還是唯一的單身女教官，沒有和任何人結伴，更增加了考驗的難度。
如果不是還有些拳腳和經驗，邊悅無法撐到今天才面臨危機。
「其實，我一直挺好奇黑森林的樣子的，」邊悅道：「來了這麼久，一直只待在學校里，真的很無聊。」
「期待你的表現。」
邊悅拉著門笑著道：「不會讓你們失望的。」說完，她關上了門。
聽到外面的腳步聲離開，邊悅臉上的笑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憤怒的表情。過了一會兒，她調整情緒，打開門，去教室。
遠遠的，能聽到教室里說話的聲音。
邊悅往門口一站，立刻鴉雀無聲，「怎麼都不說話？打算以後三年都這麼過？」
有一隻手舉了起來。
「說。」
對方站了起來，報了自己的編號后，還是壯著膽子用Z國語問，「邊教官，你最後，都會在我們的畢業單上簽字吧？」
邊悅毫不猶豫道：「只要你們能通過考試，我當然會簽。」
底下的人都是面面相覷，又有人問，「聽說，上一屆就有將近一半的人最後沒有通過外語考試，這是真的嗎？」
邊悅道：「他們怎麼樣和你們沒有關係，他們通過，不代表你們也能通過，同樣的，他們通不過，也不代表你們就不行。」
「這麼說，一半沒通過是真的？」
「在我聽來是謠言，我只能這麼說。」邊悅道：「我比你們任何人都更希望你們能全部通過。」因為這關係到她能不能離開這裡。
邊悅又繼續道：「不過我不會放低對你們的要求，因為你們露出的每一個破綻，都可能導致不可挽回的後果。今天的測試沒有一個人合格，下個禮拜你們都有一次補考的機會，如果還沒通過的話，成績會被記錄在學年檔案里。」
邊悅說完，離開了教室，學員里都是一片哀嚎聲。而為了通過補考，從今天起，他們必須廢寢忘食地學習才行。
黑森林的夜晚顯得格外的靜謐，宿舍樓里的燈光也被層層覆蓋在森林中，沒有透出去絲毫。鮮少有人知道這裡還藏著一座學校，而即便知道的人，又怎麼能想到，邊悅過去三年會在這裡呢。
季明淵一直以為，邊悅是被派去做特殊任務，所以這三年來，他每觸及到一個領域，就會將那個領域三年內的任務和人員名單檢查一遍。
但是一無所獲。
「人呢？」季明淵將那份簽著「秦舒」名字的外語畢業單拿在手中，語氣嚴肅，如果仔細聽，似乎還能察覺到幾分激動。
小七立刻將人帶來。
對方看到季明淵還有點懵。這個C軍區的副將，居然就站在自己眼前。
「你說，你是從XX大學畢業的？」
「是。」對方回答。
季明淵將成績單拿到對方眼前，「秦舒，是你的老師？」
「是。」對方依舊沒有任何猶豫。因為根據他們的培訓介紹，所有他們的老師都會在XX大學有備案，就算去查也查不出什麼。
「是這個人嗎？」季明淵讓小七將秦舒的照片放到對方面前。
對方看了一眼，猶豫了一下，還是道：「是。就是她，我的外語老師。」
「你看清楚。」季明淵又提醒了一句。
「沒錯，就是她，」對方堅持道：「我的老師我不可能不認識。」
小七一把將對方拉起道：「這個人根本不是XX大學的老師，你學了三年，卻連自己的老師都不認識，你怎麼解釋？」
對方被小七猛地一嚇，愣住，額頭冒了虛汗，半響才咬牙道：「不可能，這個人就是我在XX大學的外語老師！不信的話，你們可以打電話去求證！」
季明淵揮了揮手。
小七放開人。在被放開的那一刻，那人直接癱坐在椅子上，就在剛才的那一瞬間，他已經露出破綻了。既然這個人就是他的外語老師秦舒，他何必猶豫。
在黑森林學校的時候，他們都會提前熟悉資料。但是他萬萬想不到，他熟悉的那些校長和領導都沒有人查，卻偏偏有人查他的外語老師。
這分明應該是最不起眼的角色。
小七將一張照片放到他面前，「這個人你認識嗎？」
在看到邊悅照片的那一刻，對方的眼睛徒然睜大。在畢業之前，已經有人跟他說過，如果被發現身份的話，就會被要求退役，並且送回黑森林。
「告訴我，你認識她嗎？」季明淵道：「我不會讓人知道你的身份已經被識破，不過前提是，你配合我。」
黑森林專門培養的是高級間諜，但是這部分間諜只有少部分會輸出國外，大部分會留在國內。安插在各個部門和單位。
他們背後是最高級別的指揮官。
就連現在的季明淵，都觸及不到他們。如果不是他知道有這麼一群人存在，也無法及時發現他們的存在。只是想要在他身邊安插人，也要他同意才行。
在調查資料，看到「秦舒」簽名的時候，季明淵心中已經肯定，這個人是邊悅。不管她在什麼地方，這都是她向他傳遞信息的方式。
她也在等他。
對方几乎沒有經過什麼掙扎，就配合了季明淵的行動。季明淵則是萬萬沒想到，邊悅一直以來，竟然就在自己眼皮底下。
黑森林的勢力組織，是他一手帶人剷除掉的，現在反過來，卻成了阻隔他們團聚的存在。
在季明淵帶人準備來黑森林的時候，黑森林已經開始了一場別開生面的教官考核。這一次，沒有人願意和邊悅一組。
邊悅成了孤家寡人。
面對只有兩個人才能完成的任務，邊悅沒有任何妥協。就算被說成不合群也好，她也要用自己的方式去等季明淵。
儘管邊悅信念堅定，也足夠努力，但有些事情非努力能改變。
「最後一名，邊悅。」
邊悅累癱了一般躺在地上，收穫了人生第一個倒數第一。不就是負責黑森林一周的晚上巡邏嗎，沒什麼了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