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0章 醋總是要吃的
南耀華皺眉,「這種事不需要我教你。」
邊悅點頭,「嗯,這種事我見過不少。只是我不知道,南書記想讓自己的女兒做到哪一步?畢竟,就像南書記說的,看上我的人不少,說不定,其中就有姓季的。」
如果讓南耀華知道,她已經跟姓季的談婚論嫁了,反應一定不是祝福吧。
南耀華沉著臉,用一副長輩的樣子訓斥道:「你是女孩子,這種話怎麼能隨便說出口!」
「原來,南書記還知道我是女孩子。」邊悅反諷了一句。
南耀華今天一再被邊悅下臉,此刻也沒了耐性,「我告訴你這些是在為你好!你自己心思是歪的,看什麼都是歪的!要想好好生存下去,我勸你把這個習慣改一改。」
邊悅不行了。
她放棄和南耀華交流。
南耀華成功地徹底地把她噁心到了。
她轉身,直接離開。
「邊悅!」
邊悅加快腳步,打了一輛車,在南耀華開口之前,迅速上車,離去。
南耀華看著邊悅離開,目光沉得能出黑水。他心裡對邊怡生出的那一絲思念和愧疚,也被攪動得七七八八。
邊悅從計程車上下來后,看著眼前的酒店,嘆了口氣。
她本想回去的,可是想到季明淵,又有些堵得慌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心煩氣亂之下,她報了秦釗所在的賓館。
想著不知道會不會冒昧,她給秦釗打了個電話。
秦釗意外,但卻歡迎之至。
邊悅上樓,按照秦釗所報的房門找,結果——
靠!總統套房!
還有,那個門口站著的穿著黑色燕尾服、戴著白色手套的,看起來一絲不苟的中年男人又是誰?
邊悅很懷疑自己是不是走錯了。
直到她走到門口,那個中年男人用戴著白手套的手打開門,雙腿筆直,優雅地微微彎身,「邊小姐,請。」
邊悅有一種勿入貴族莊園的錯覺。
她懵懵地進去,秦釗正好從裡面出來,看到她,他微微笑了笑,「邊悅,請坐。」
秦釗雖然是長輩,但是卻不會讓人感覺到任何壓力,在他面前,似乎一切都能包容,很是自在。
邊悅笑容得體道:「秦先生,抱歉打擾。」
秦釗笑著道:「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叫我秦叔就行。」
秦叔?
邊悅有些訝異於秦釗的熱情,秦釗笑了笑道:「以我和你母親的關係,應該值得你這一聲秦叔。」
邊悅莞爾,「秦叔能跟我說說母親的事嗎?」
秦釗點頭,「自然可以,不過,在說之前我想知道,邊怡是為什麼去世的?」她不應該英年早逝。
邊悅眸中有些暗色,手微攥緊道:「我媽是為了我和爺爺,太辛苦,才會早早得病去世的。」
「抱歉,」秦釗繼續問道:「我記得……邊怡的父母很早就過世了,爺爺又是誰?」
邊悅道:「這個我媽說過,說是當年照顧她的長輩,爺爺的一雙兒女很早就去世了,我媽就和他在一起了。爺爺對我很好,跟親的沒兩樣。」
聽邊悅忍不住辯解,秦釗笑了,「我知道,邊怡一向很善良,你也是。」
邊悅有些不好意思。
秦釗道:「我和你母親認識是個意外……」秦釗的聲音很好聽,他又是個講故事的好手,將他和邊怡的事情將得如歷歷在目。
邊怡和秦釗的認識沒有波瀾壯闊的刻骨銘心,只是水到渠成的自然。秦釗當年剛來a國是為了遊歷,只是語言不通,找了邊怡幫忙。
僱主和僱員,天天在一起,一個未娶一個未嫁,又是良人美配,產生情愫不過是遲早。
只是兩人剛開始交往不久,秦釗的爺爺就病倒了,秦釗回m國,一走就是大半年。
再回來,邊怡重新找了工作,碰到了南耀華。
最後,情深緣淺,秦釗黯然退場。
生命中有太多的偶然,或黯然**,或觸目驚心,此間種種,要是說起來誰也說不清,只能感慨命運太會開玩笑,只能生生錯過。
邊悅是完全想不到她母親還有這樣的過去,在她印象里,只有邊怡晚上挑燈翻譯的場景,偶爾轉頭看床上的她一眼,溫柔,暖心。
「邊悅,如果你願意的話,可以跟我一起走。桑桑也喜歡你,如果有你在身邊,他一定會很快恢復的。」秦釗猶豫了片刻,還是發出了邀請。
邊悅愣了一下道:「秦叔,抱歉,多謝你的好意,只是我目前還有自己的打算。至於桑桑,我會盡量幫忙的,如果你不放心的話,也可以暫時先將他留在我身邊,我保證會照顧好他。」
秦釗並不意外自己被拒絕。
邊怡一向有主意,她的女兒更是學了個十成十。
「嗯,我會考慮你的建議的,」秦釗笑著道:「邊悅,和你聊天很開心,能遇到你,更是再好不過的事情。」
看到邊悅,他就知道自己能為邊怡做什麼了。
邊悅笑著道:「秦叔,應該是我感激您才對,謝謝您告訴我關於我母親的事情,我也很開心。」
秦釗笑著道:「如果你願意的話,以後我們還可以常聊。」
「一定。」
邊悅拿起包,秦釗道:「有些晚了,我送你回去吧。」
邊悅搖頭,「不用,很近的,走幾步路就到了,我自己回去就行,秦叔也早點休息吧,今天也奔波了一天。」
「嗯,那一路小心。回到家給我發個簡訊。」
「嗯!」
邊悅下樓的時候,心中的煩悶已經差不多掃清了。她正準備往公寓方向走,就看到路燈下一個熟悉的身影。
邊悅意外,那身影看到她后,抬頭,笑著朝她張開手。
季明淵此時的動作,頗有雅痞的味道。
邊悅「噗嗤」笑了,走過去,撲入他懷中,雙手抱緊他,很暖,「你怎麼會在這裡?」
季明淵摟著她,笑著道:「是秦釗告訴我的,她說你在他那裡,讓我不用擔心。」
邊悅更意外了,「秦叔真好。」
「才這麼一會兒,連秦叔都叫上了?」季明淵復又酸酸地來了一句,「哼,秦叔好,我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