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五章 底牌
「所以你想要的是什麼？是力量？成為凌駕於這世界上真正的神，對嗎？」
瑪利亞打個響指：「賓格！聰明！不過神這個詞，有點貶低我。」
凌歡很想說我曾經見到過無數這樣的瘋子，他們無一例外的結局就是狗帶。但這種時候說這樣的話無疑會激起瑪利亞對自己的殺意。
凌歡也沒理會瑪利亞囂張的語氣，略一思索話到嘴邊卻話鋒一轉：「那讓我想想，你背後站著的那位鷹領首領，他應該要比你強大，穩壓著你一頭。
你沒有實力去挑戰他，所以你換了折中的方式，班覺，我……你來這裡的目的是為了我們身上的力量，本源力量，對嗎？」
「當然，這還得感謝你們，如果不是你們，主要是高的科普，也許我還真想不到以後的路該怎麼走。」
「四維世界對嗎？」
「你似乎比高還要聰明一點。」瑪利亞讚歎道。
「那麼你背後的那個人，想來早已進入這個領域了，而你現在，還沒有把握和他，她？」
「是他。」
瑪利亞也不掩飾：「的確，我還沒有把握和他抗衡，但是殺了你，也許，我能得到第三種力量……生之力對嗎？」
這女人說到點子上了。
凌歡大致猜到了瑪利亞究竟想做什麼，也隱隱約約知道了以後的路該怎麼走。
如果說天道境之後，就可以使用一部分天地世界的本源力量，那天道境之後，是不是會逐步增加可以使用力量的程度。
到了最後，意識完全可以突破身體的障壁，行走在這個擴寬到四維的世界？
四維世界是怎樣的？
在三維的空間中多餘出一條時間線，重疊在三維空間的四維，可以不斷的坍塌，又出現。這也就解釋了瑪利亞為何會突然消失又出現掏破仁波的臟腑。
也能解釋她這種無敵的狀態。
也許之前瑪利亞並沒有意識到，但事實上她早已經有了這樣的實力，隨著她的解開了內心的疑惑，對於這種要高出天道境境界的實力就有了更明確的使用方法。
凌歡道：「鷹領之所以會掌握血玉，如果我猜的不錯，這是一種礦石資源，而你背後的那位『他』可以源源不斷的拿出血玉，神之力資源，對嗎？」
「不然你以為他憑什麼成為桌上之主？不過現在來看，我也有了這樣的能力。」瑪利亞自信一笑，看凌歡，似乎想看他還能說出點兒什麼來。
凌歡卻在思索，一念生，萬念生。如果人可以通過意識來活動，當意識所構造的東西可以成為現實。
那麼她只要想一想哪裡有血玉，她就可以找到這血玉掌握神之力。
聖教呢？
聖教是否也有這樣的人存在？
應該沒有，或者說之前是有的，但當今世界沒有。否則的話就不用製造出班覺這樣的佛血聖子來了。
凌歡頓了頓，忽然在腦域里呼喚了一聲：「小鳳凰？」
「叫吾家何事？」
「你說神已歸位？」
「嗯吶，怎麼了？」
「沒事。」
凌歡想起之前天凰說的話，大致就明白了一些。如果神也會死，那就不難理解巫咸為何會留下千年後手以求重生。
「所以我不禁在想，如果我掌控這世界上第三種本源力量，我會到達何種境界。」瑪利亞已經到了凌歡跟前，她肆無忌憚的用手指挑起凌歡的下巴：
「其實我對你做過很多了解，華國軍中戰神，暗影聯盟之主，強大的，擁有吞噬異能的異人……凌歡，人活到一定歲數，想法就會變得。同樣的，人如果達到一種境界，思維也會擴寬。
你真正的異能並不是吞噬，而是生之力的本源，對嗎？」
「那他呢？那位鷹領之主」凌歡不反抗，就這樣看著瑪利亞：「想想宋，宋可以使用一定量的巫之力，那他呢？他可以沒有限制的使用，對嗎？」
瑪利亞放手，像是打量獵物一樣看凌歡：「的確，你們都是天之驕子。」
凌歡唇角扯了扯，算是笑過。
這是諷刺嗎？
天之驕子被打碾壓到迫於自保，不得不用這樣的方式拖延時間……
瑪利亞忽然湊近凌歡，直視著他的眼眸：「我曾聽聞唐軍這一代的人中個女人叫青鸞，她複製了你的異能，對嗎？」
凌歡瞳孔放大了一分：「你想怎樣？」
「看來是了。」瑪利亞篤定般一笑：「給我你的力量，不然……」瑪利亞手一轉，指著地上昏迷的蘇妍：「不然我殺了她！」
「一般來說，我給了你。你也會殺了我們。」凌歡聳肩，現在就是攤牌的時候了。
這一次他輸得要比在邊境冰原的那一次還要慘。
面對當時的紀青鸞，他還有贏面兒。可面對瑪利亞，他根本就無法撼動這個女人。
「唔，這倒是。」
瑪利亞點點頭：「忘了你是黑色世界的人了。不如我們談個交易？」
「嗯？」
「給我你的力量，我放了她。」
「這對我而言似乎並不是什麼好的交易。」
「我倒是想給你時間，不過我顯然沒有那麼有耐心。」瑪利亞朝凌歡點了點頭：「也許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你感受到痛苦。
知道痛苦嗎？人最本質的感官只有兩種，一種是恐懼，一種是痛苦。
而痛苦分為兩種，一種是為了折磨而折磨。還有一種，是為了情報。你覺得我是哪一種呢？」
凌歡看瑪利亞，同時在思考脫身的可能。
這女人完全是一副貓戲老鼠的樣子，她根本就不在乎自己是否把複製吞噬異能的方法告訴她，她只是在乎玩弄自己的過程。
怎麼辦？
現在？
無解！
他經歷過無數的險境，可沒有一次向這般一樣絕望。
瑪利亞卻在這時皺了皺眉，她扭頭似乎朝第六殿的方向看了一眼，又轉身指著凌歡：「別動，在這裡等我！」
說完，她竟然轉身進了第六殿。
這時，老酒爺才從第七殿的拱門處出現，他打了個手勢，凌歡見瑪利亞的身影消失，便抱起蘇妍跟老酒爺進了第七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