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二章 往事懺悔
痛，痛的像是全身的骨骸都要碎散，可比起身體的痛，他更在乎的是神聖之書的損毀。
作為瑪格麗特家族選出來的祭司，他要把自己的靈魂獻祭給神聖之書，以自己的生命來服侍它。
所以，哪怕他也是皇室的成員之一，卻不能作為皇族子弟出席。
這對於他這樣的一位皇子而言，這絕對是非常屈辱的事情。但這沒什麼，既然他把自己的一生獻給了神聖之書，那他肩負起來的，就是守護瑪格麗特家族最大秘密的責任。
他堅信這是榮耀的，這是一份信念。
可就在這個時候，他的信念卻坍塌了。
神聖之書怎麼會損毀？外人？別開玩笑了。這個世界上除了瑪格麗特家族的人之外，就沒有人知道神聖之書的存在。
至於那些被製造出來的異人戰士……
他們會說出去嗎？他們都是自己精心挑選出來的人，和自己一樣，他們都堅信神靈的庇佑……不，他們並不忠誠……
男子忽然推翻了自己的想法。他咬著牙哆哆嗦嗦的從船上坐起來，他堅定自己的信心，用意志力來抵抗來自靈魂深處的疼痛匍匐到船中吃力的揚帆起航，他要回去，回去查探自己利用神聖之書製造出來的異人，看看究竟是誰有膽量膽敢損毀他瑪格麗特家族的聖物……
……
「這本書，我們瑪格麗特家族守護了數百年。」看著地上的塵埃，莉莉安很是感嘆的來了一句。
凌歡微微一笑：「那你應該感謝我為瑪格麗特家族除去了一大隱患。」
莉莉安唇角揚起弧度配合凌歡一笑，沒說話。
真的是隱患嗎？也許只是站在你凌歡的立場上才會這麼說吧？
假設一下，如果你凌歡擁有的不是吞噬血脈，而是和她們一樣擁有的是宿生之力，是作為宿生存在的存在，那麼，你凌歡還會這麼想嗎？
只不過這種話莉莉安是不會說的，既然神聖之書的損毀已經成為事實，而凌歡似乎又占著絕對的優勢，這種時候爭論對錯並不重要。
凌歡看大瓊斯：「伯母，說起來我倒是很好奇巫鹹的東西為什麼會出現在丹麥，這和瑪格麗特家族又有什麼關係？」
大瓊斯似是早就知道凌歡會這般問一般道：「這就得從頭講起了。」
凌歡看了一眼地上的佩姬：「我們現在有的是時間。」
大瓊斯點頭，接下來，就告訴了凌歡瑪格麗特家族的一些歷史。
讓凌歡比較吃驚的是瑪格麗特家族在古代的時候竟然還有著部分華國血統。明朝中期，華國已經以天朝自居了。
那時的大明不論軍事實力，亦或是政治商業都處於鼎盛，而某某人下西洋也是打通世界貿易的開端。
瑪格麗特家族的先祖在那個時候還不是皇族，只不過是割據哥本哈根港口的一個大族。
根據佩姬的說法，是天朝的絲綢和茶葉讓瑪格麗特家族的財富呈幾何倍增長。
合作愉快帶來的結果就是長久穩定的發展，瑪格麗特家族和某某人麾下的一員商員結親。
而這位商員也順理成章的留在了哥本哈根。
這只是故事的開端，故事的高*潮就在商員死後百年之後，那時，天朝正處於戰亂時期，清兵入關，大明將亡。有商員家族的使者不遠萬裡帶來了神聖之書交給了瑪格麗特家族當時的大家長。
大家長收下書之後，使者便暴斃身亡了。
起初，瑪格麗特家族的大家長並不在意這書，直到某天晚上他打開這本書發現了書中的奧義……
「什麼奧義？」大瓊斯在說瑪格麗特家族的歷史時，眼神泛著流彩。看得出來，老女王對於自己家族還是很自豪的。
凌歡不願意打斷一位老人的興緻，所以只好耐心的聽著，一直到大瓊斯把事情說完了之後，才開始單刀直入的詢問自己在意的東西。
按照時間推算，使者帶來這本書的時候正是自己的老祖宗聯合內江湖乾死巫鹹的時候。那麼，商員的家族又和巫咸有什麼關係？
商員的家族在華國還有後代嗎？
凌歡在乎的是這個。
大瓊斯回憶了一翻道：「這個，家族志上講的不是很詳盡，但我可以負責人的形容一下，那就是神聖之書變成了一個人的模樣。
一個女人，這個女人把使用神聖之書的方法交給了我們的祖先，而我們的祖先，用神聖之書的力量賦予我們的戰士，才最終在皇族之爭中脫穎而出。」
「一個女人？」凌歡敏銳的問道：「是不是一個穿著漢服，然後背後有翅膀，面向……」他記得在城堡的地下，佩姬帶自己下去拿神聖之書的時候，那座雕像就是女人。
「你說的是懺悔嗎？」大瓊斯笑道。
「那個雕像就叫懺悔？」凌歡楞了一下反應了過來。
大瓊斯點頭：「是的，雕像是按照女人的模樣塑造的，只不過家族的人為了尊重，所以加入了一些人為的修飾，比如，天使翅膀……
至於為什麼叫懺悔。這就要說到戰爭了，你可能不知道，這座城堡曾經是瑪格麗特家族最大的敵人……」
「威爾森城堡是嗎？佩姬女士在之前已經為我科普過了。」
大瓊斯點頭：「那直接說重點，戰爭之後，我們所利用神聖之書塑造出來的戰士不同程度的出現了異變，有些人性情大變，濫殺成性。我們不得已只能將他們處決。
而還有一些人因為受不了病痛的折磨，選擇了自殺……這一切的根源都是神聖之書，是它帶給了我們災難。但同樣的，如果沒有神聖之書也沒有瑪格麗特家族的輝煌。
所以我們為那位女性的英靈塑了神像，同時也發誓永不動用神聖之書。而為了懺悔，我們把她就叫做懺悔！」說到這裡的時候，大瓊斯的語氣裡帶上了幾分唏噓。
而凌歡的心裡卻是排山倒海一般的驚駭。
高凝說人造異人會導致身體出現排異反應，一種情況便是性情大變，還有一種情況，就是身體受不了變異帶來的劇變帶來死亡……
那麼按照這個邏輯，瑪格麗特家族在幾百年前就在製造異人？用神聖之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