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八章 江湖
紀玄機根本就不是堂前燕，至少凌歡主觀認知上判斷紀玄機不是堂前燕，他很了解這些功夫高手。
一個人的修為越高，心境就會越圓滿，圓滿的人不會甘心居人之下，有了這份心態，自然就不會成為朝廷的鷹犬。
而葉振龍也沒承認紀玄機是堂前燕，之所以扔出紀玄機這個煙霧彈，一方面是為了讓凌歡安心去辦事，另一方面恐怕他壓根就不準備將堂前燕暴露在凌歡眼皮子下面。
凌歡的實力已經很強了，有有近乎全世界大半區域的黑色勢力做後盾，如果有一天凌歡有反心呢？
如果凌歡要對華國不利呢？
要知道在絕對的實力面前，所謂的協議根本就是一張廢紙。
凌歡起身，和葉振龍點了點頭：「既然葉總能請的動龍姑那我也就放心了，就這樣，我會去一趟印尼猴國把陳志朋帶回來的。」
「不送。」葉振龍喝茶，眼皮子一眨卻將一道鋒芒藏了起來。
龍姑，紀玄機……
看來凌歡對江湖已經有所了解了，那八十年前發生的那件事情呢？凌歡是否已經知道了？
葉振龍決定要找紀玄機聊一聊了。
凌歡朝著老酒鬼點了點頭，轉身出了軍區大院。
出去之後凌歡撥電話給高凝：「凝兒，葉總這邊已經安排妥當。」
「了解，我馬上動身。」
掛了電話，見妍妍不解的看著自己，凌歡笑言道：「黑色世界通緝，這叫入地無門，葉總頒布命令在白道追殺瑞恩，這叫上天無路，妍妍，你說瑞恩在這樣的情況下會怎麼辦呢？」
既然龍女已經從車臣回來了，而葉總又對凌歡殺掉龍小隊成員的事情隻字未提，這說明葉總已經想明白龍小隊成員真正的死因。
再加上老酒鬼在這裡，葉總顯然實在籌備重建利刃的事情，既然利刃要重建，那自然要拿人來祭旗，而瑞恩顯然是一個不錯的人選。
蘇妍不是很明白凌歡和葉總隱藏在談話里的刀光劍影，她只是把自己的身子朝凌歡懷裡靠了靠：「奴婢跟著主人就好。」
這是一個態度，她不需要明白什麼，只要能跟在凌歡身邊就好。
凌歡不在說話，轉而開始思考另一個問題。葉振龍在某聚德烤鴨店的時候提出了兩個要求，第一個就是要捲軸。
他答應了，然後這事兒就過了。
按理說自己這一次沒有給他捲軸，而葉振龍也沒要。完全就當沒有這一回事兒一樣，難不成葉振龍知道捲軸不在自己手裡。
聯想到葉振龍的兩個要求，還有老酒鬼出現在紅城軍區，重建利刃……
凌歡忽然靈光一現，也許龍女回來的要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早，更或者早在自己和葉振龍在烤鴨店見面之前葉振龍就已經通過龍女得知自己殺掉了龍小隊的成員。
也許在那個時候，葉振龍會以為捲軸在自己手裡，但瓊斯和莉莉安的離開肯定讓葉振龍察覺到了什麼。
那麼有沒有這樣一種可能，葉振龍要委託自己去印尼猴國辦事，並且為了牽制自己所以派堂前燕殺掉了那三個國安的特工？
要知道就算是現代科技，也並不是能夠識破真正絕妙的江湖伎倆。
比如易容，現代科技可以通過顱骨掃描得知某個人的身份信息，但江湖上有一種技術是將驢皮內部的一層膜撕下來製作成人皮面具來易容。
更別提還有縮骨功這種神奇的功法……
凌歡心裡不禁沉了一分，如果葉振龍為了牽制自己連自己人都殺，那這個人也太可怕了一點！
一念至此，凌歡摸出電話給不死鳥撥了過去：「我要你辦的事辦得怎麼樣了？」
「我檢查過視頻，視頻中的那個人就是boss您自己，所有的數據都吻合。如果不是您的話，那我懷疑有千面冒充了您。」
「千面啊……」
凌歡略微思考了一下，千面是一種非常獨特的異能，可以幻化成任何人的模樣，這種能力就算是最高端的儀器都檢測不出來。
也是因為這一點，全球範圍內對於擁有千面異能的人都做了記錄和註冊。這樣的做法可以有效避免千面異能者以異能犯罪。
事實上人類發展到現在，隨著異能者的基數越來越大，光明當局不得不出台法案來為異能者註冊異人身份。
這種做法一方面是為了社會的穩定發展，第二個方面也是在保護異能者，當局承諾記錄在案的異能者不會危機普通人的人身安全，並為記錄在案的異能者提供合法身份和工作。
這是全球聯盟化之後的第一個法案，很大程度上緩解了原人類和異人類之間的衝突和矛盾。
而擁有千面異能的異能者往往都是當局重點監測的對象，比起時間空間系這種歐米茄級別的異能者，千面異能如果出現在壞人身上，更容易從根本上摧毀人類社會。
舉一個最簡單的例子，凌歡這樣的人如果想和光明世界為敵，當局至少知道自己的對手是誰。
可如果是千面，當局連對手是誰有可能都不知道。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能力的強大與否的鑒定標準不在於力量強大與否，而在於破壞力。
凌歡：「聯繫齊天，讓他在全球範圍內給我找齊所有的千面人控制起來。」
「是，boss！」
掛了電話，凌歡上車帶著蘇妍往機場趕去：「妍妍，我們今晚只能在飛機上睡了。」
「好的，主人。」蘇妍沒意見。
到了機場，凌歡帶著蘇妍上了暗影聯盟的私人飛機，經過八個小時的飛行，飛機終於降落在了印尼猴國首都雅加達機場。
清晨的照樣透過舷窗照射了進來，蘇妍一睜眼就看到了身邊的凌歡，凌歡剛好端了一杯酒杯牛奶和幾片麵包過來：「先吃點早餐？」
蘇妍嚇了一跳，手足無措的站了起來：「主人，這明明該是奴婢做的事情，您怎麼，你只怎麼……」
蘇妍本想說你怎麼掉身價的給自己拿早餐，可看著凌歡那無比自然的表情卻怎麼也說不出來。
凌歡放下手裡的餐盤笑笑的摸了摸蘇妍的腦袋：「傻，什麼你該做的我該做的，都是一家人，你還跟我客氣？」
凌歡說的原本是一句玩笑，可蘇妍竟然眼角一眨，眼淚吧嗒吧嗒的就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