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 眼底的愁 心中的秋
「所以你現在想讓我改口叫你姐姐？」瓊斯雖然笑得還是極具親和力，可言語之間卻不在那麼有距離感。
這不是不客氣，而是與高凝開始了真正的親近。
高凝抬眸：「孤知道你遇上凌歡的時候要比孤早，但在家裡，凌歡還有個指腹為婚的未婚妻。」
瓊斯轉頭：「是嗎？」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我心裡有你。」凌歡十分討巧的回答道。
瓊斯回眸看高凝：「身份是個問題，這是保證制度可以正常運轉的必要條件，至於我們家的制度，我想還是等我能和凌歡確定關係再說吧，高小姐，請？」
高凝是女人，女人能分清一句話之間的細微差別，她狐疑的看了一眼瓊斯，長公主剛才明明放下了客套，忽然之間又變得戒備了起來。
這女人也太沒安全感了吧？
高凝再看凌歡，凌歡反而是一臉毫無察覺的笑意。
男人啊……智商永遠都沒有女人高。
女帝的小腦瓜子里想過無數種猜測，但最終還是決定先不做聲。
「請，長公主。」高凝攤手，瓊斯頷首微笑，率先上了飛機。
凌歡和高凝並肩走一起：「怎麼搞的？」
「這女人有古怪……」
古怪？？？
高凝一笑，豎起兩根手指一併而後又分開：像鳶兒！
凌歡比口型：不是吧？人格分裂？
他和她在一起都這麼久了，還真沒看出半點端倪來。
高凝：先不要下結論，容孤再觀察觀察……
飛機再上爬，瓊斯並沒有說話。她的眼神望著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高凝走過去坐在瓊斯對面倒了一杯酒給她：「長公主看起來有心事？」
我攤開眼底的愁，你只見我心中的秋。
像瓊斯這種受過良好訓練的女人是極不容易把自己的心事掛在臉上的，能讓她臉上出現太多的情緒，這絕對是超出了她心理承受能力的大事。
和凌歡在一起超出了她的心理承受能力？
拜託，這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更何況瓊斯的態度雖說有些棱模兩可，但她總歸還是和凌歡保持著男女朋友的關係……
高凝腦子裡還在側寫瓊斯的時候，長公主卻是禮貌的一笑將眼底的情緒掃落，她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法國灰雁？」
「實際上是凌歡自釀的酒，口感要比灰雁更好一些。」
瓊斯點頭，而後將酒杯放下。這是一個細微的動作，因為酒是凌歡釀的，所以她不喝了。
在潛意識裡，瓊斯在和凌歡拉開距離。
高凝是個識趣的人，見瓊斯沒有什麼聊天的慾望，便端著酒杯轉身去凌歡那兒膩歪了。
坐在凌歡懷裡，女帝伸手在他背上敲出摩斯密碼：瓊斯要逃。
逃？
高凝看著凌歡的眸子點了點頭。
於是凌歡不明白了，他在腦子裡將最近發生的事情過了一遍，他和瓊斯之間的關係現在處於一個良性發展的狀態，她為什麼要逃？
按照高凝的邏輯來講的話就是人格分裂，可凌歡很清楚瓊斯絕對不會人格分裂的，她可能會為了某些事情很生氣，但絕對不會人格分裂。
人格分裂他太印象太深刻了，比如說鳶兒，這小丫頭轉變人格之後整個人身上的氣質都會改變，同時記憶也會錯亂。
而這種情況在瓊斯身上根本就沒有發生過。
凌歡將桌上的便箋拿過來寫了個字條：「火狐？」
「boss？」飛機前艙，火狐走了過來。
凌歡將便箋遞給他：「看懂了嗎？」
火狐一笑：「明白，boss！」
「去吧。」凌歡一揮手，火狐又回了前艙。
高凝挑眉，唇角勾起了一道饒有興趣的笑：瞞天過海啊？
凌歡反而出聲解釋了：「蒹葭的能力是簽訂契約讓人與人之間建立一種精神共享，我如果用精神力通知火狐，蒹葭也會受到信息的。」
高凝：「嗯。」
瓊斯心裡忽然一跳，她從看風景的狀態中回過神來：「凌歡，你剛才說蒹葭的能力是契約能力？」
「怎麼？」
「那她……那她有沒有可能是和我們一樣的人？」
「我們？」
「宿生之力！」
凌歡：「應該不會，蒹葭是個指揮官，同時也是個戰士，我知道她的身手很好，但她從來沒有在力量上表現出任何強化的可能。」
瓊斯反駁道：「那也許是她沒有用在搏鬥和體能上，宿生之力和異能不一樣，異能是可以通過鍛煉和努力逐漸增強的，宿生之力是恆定的能量，比如我把力量用在了攻擊的方面，我可以……」
瓊斯一揮手，金色的宿生之力便凝實成了一把金色的復仇匕首。
「而莉莉安沒有這種能力，莉莉安把宿生之力用在精神層面，比如在芳城的時候她可以用宿生之力困住血臉兒他們而我不能。」
高凝：「孤聽凌歡說了長公主與女王殿下的合擊技，那是？」
「詛咒是禁忌的招式，原因是使用詛咒之力會完全將宿生之力消耗掉，宿生之力是不可再生的。當時的情況比較緊急所以，所以有些事情是為了平定大局。」瓊斯耐心的解釋道。
凌歡心裡有些感動，想起那日與黑摩羽過招，瓊斯明明畏懼他的力量卻還要拚命擋在自己面前。
這個女人對他的態度時好時壞，可終歸還是在乎自己的。
「瓊斯，莉莉安的能力是什麼？」
「這就是我猜測蒹葭小姐可能是我們族類的根據，因為莉莉安的能力也是建立契約。」
建立契約！
凌歡的瞳孔猛的一縮。原因是他想起了當年自己遇見蒹葭時的場景。
刑場上救下的栗發少女，她的身軀單薄卻不乏力量，破爛囚服掩藏不了布滿皮膚的恐怖鞭痕。
可她的眼神卻是明亮的，犀利，戒備，身體微微前躬，那是一個戒備的姿態。那時的蒹葭還不叫蒹葭，她有個好聽的名字叫安吉麗娜。
當凌歡用吞噬異能替她傳輸生機到體內的時候，安吉麗娜眼中有明顯的驚訝。
「你為什麼救我？」
「我要你。」
「我是不會跟你走的。我可以報答你，如果你不接受的話，那就殺了我！」
作者雲橋易搭說：ps:感謝天涯！！跳崖，YJQLOVENL的兩朵花以及PC端的大大投遞鮮花，今天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