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那你下輩子做鬼再來找我吧
凌歡說出來的話又讓三人驚訝了半天,華國上將張雲毅居然在boss手裡?他真有這麼大的能量?這可是華國上將啊,一個將軍,說抓就抓了?
「boss,你抓了張將軍,那上面……」
凌歡詭秘一笑:「就是上面給我的。等著吧,等會兒就讓人給你們把他送過來。」
二十分鐘之後,馬龍騎一行五人到齊:「boss!」
「走!」
凌歡起身出了辦公室:「這附近有沒有什麼安靜一點兒的地方?」
岳陽:「落鳳山腳下有一片廢棄的工廠。」
他知道凌歡要幹什麼。
一行人趕到工廠,站在破舊的大門前凌歡止不住的感嘆了一句:「不錯,這是個辦事兒的好地方。」
這裡不光遠離市區,而且周圍的地形環境非常的複雜。是一個殺人越貨的絕佳場所。
進了裡面之後凌歡找了一處乾淨的地方:「馬龍騎,把姓張的帶過來。」
馬龍騎轉身出去片刻之後又提著捆綁的跟粽子似得張雲毅走了進來。凌歡交代他們要把張雲毅看管好,這幾個不靠譜的侍衛居然直接把他塞到了車後備箱里。
這些日子張雲毅可都是在車後備箱里過得,這對於一個一貫養尊處優的上將軍來說簡直就是苦不堪言。
馬龍騎提著他進來壓著他跪下,當張雲毅抬頭看見凌歡的那張臉時頓時就驚的半條魂兒沒了:「赤……赤鷹!」
凌歡笑了笑:「沒想到張將軍居然還認得我,不知道你是否還記得他們幾個。」
凌歡一昂下巴,朝岳陽等人示意道。
張雲毅轉頭便看見了讓他在夢裡都不敢夢見的幾張臉:鷹巢小組的魚鷹,孤鳶,猛虎小隊的九兒!
這些手染鮮血,卻又滿身都是榮耀的戰士!
他們的面孔印在張雲毅的眼裡,卻化作了一個個腳踏火焰頭頂犄角的惡魔!
只是一瞬間張雲毅就明白了凌歡抓他的用意,他匍匐著朝凌歡跟前怕了過去:「赤,赤鷹,凌歡侄兒。這事兒不能怪我,都是老熊逼我乾的,與我沒關係啊!」
凌歡皺著眉毛往旁邊閃了閃,他怕張雲毅的手弄髒他身上的褲子。馬龍騎一把採住張雲毅的頭髮把他摁的動彈不得:「別動!」
凌歡有些意興闌珊:「你們隨意吧。」
說罷,他便轉身走了出去。如張雲毅所說的,他只不過是個小卒子。真正坑殺了利刃大半人員的仇人是老熊。他對小嘍啰一直都沒興趣。
凌歡沒興趣,可並不代表岳陽等人會放過他。男子獰笑著蹲在地上:「張將軍,你記不記得我這張臉?」
張雲毅冷汗潸潸的點頭,魚鷹,鷹巢小隊排名前三的儈子手他當然記得!
岳陽滿意的點了點頭:「那你下輩子做鬼了再來找我吧!」
話落,岳陽閃電般出刀,那是一柄看上去有些暗沉的宰豬刀,暗沉,卻絲毫不影響它的鋒利。刀光一閃,張雲毅一聲慘叫,他只覺得自己眼前一熱,血便像爆裂的水龍頭一樣從他臉上冒了出來。
岳陽這一刀並沒有殺了他,只是弄瞎了他的眼睛。
「鳶兒,你想怎麼玩?」岳陽轉頭問李妙妤,殺人這種事情,孤鳶要比他更有興趣。
李妙妤搖了搖頭:「魚鷹,你把他殺了吧。我不想再讓自己的手染上鮮血了。」
少女的眼神瞥向門外,眼中竟似帶著一片哀傷。
門外,那是凌歡走出去的地方。
岳陽大為驚奇,一個不弒殺的孤鳶,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
九兒忽然出手了,她一把捏住張雲毅的脖子將他提起來狠狠的摔在了地上,下一秒,小蘿莉衝過去就是一頓重拳,一分鐘不到,地上的張雲毅就變成了一灘爛泥。
這時九兒才起身:「恩,舒服多了。姑奶奶把他全身兩百零六塊骨頭全部打斷了。你就算不殺他他也活不成了。」
說罷,小蘿莉直接轉身離開了。
岳陽獃滯當場,尼瑪這蘿莉……好,好暴力啊!
他只是想折磨張雲毅,可九兒卻直接用拳頭把他全身上下所有的骨頭都給打斷了!
這妹子絕對是屬牛的,還是猛牛的那種!
馬龍騎隱藏在黑袍之下的表情也在微微抽搐,能從他強化系異能者的手裡把張雲毅搶過去摔飛,這丫頭的戰力恐怕不在自己之下。
紅國,果然是一個怪物出沒的地方!
「走吧。」李妙妤拍了拍岳陽的肩膀轉身走了出去,對於還未咽氣的張雲毅,她竟似是一點兒也不在乎。
在孤鳶的心中,還有著比報仇更重要的事情,她這一身越來越控制不住的能力,會不會有一天她會演變成一個儈子手,身不由己的向身邊的人揮出手裡的長刀……
岳陽還是有些不放心,走過去捏碎了張雲毅的咽喉,看著他斷氣之後才轉身跟了出來。
外面,凌歡叼著一支雪茄不知在想些什麼。
「來一口?」凌歡把煙遞了過去。
岳陽便接過來吸了一口,雪茄的味道很醇,吸進肺里卻有一種如部隊里專供的白條煙一樣的辛辣。岳陽抽了一口,眼睛就濕潤了,不是被嗆得,是感動。
原來這些年大哥從來都沒有忘記他們這些兄弟,原來他和他們一樣無時無刻都不懷念當年在一起執行任務時的崢嶸歲月!
點燃的雪茄被傳到了九兒手裡,九兒吸了一口又傳給了李妙妤,李妙妤吸了一口又呼出,繚繞的煙氣遮擋住了她那張冰冷精緻的俏臉。
工廠外起了風,風吹散了雪茄的醇香,吹起了衣袂獵獵。許久再沒有人說話。
凌歡最後道:「馬龍騎,把屍體處理了吧。」
芳江下游,一個少年踉蹌著從岸邊爬了起來。少年衣衫襤褸,可他的眼神卻亮的嚇人,嚇人的就夏夜裡撕裂了長空的閃電。
更嚇人的,卻是他手裡那支長一米八,錚亮的白蠟杆子槍。
槍提在少年手中,槍在,命就在!
少年一路前行,他要去機場,要先逃離這個地方。他一直都聽爺爺的話!
一輛日產轎車停在了少年跟前,車門打開,開車的卻是一個身穿黑袍,頭扎膏藥旗的方臉男子。
「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