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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八章:楊七郎單騎救父

  卻說楊七郎自歸西疆以來,得見楊業,楊業以為楊七郎又是來勸他南下投楚,不由分說,便驅逐楊七郎出了西平關,要他滾往南疆,勿要再回。

  楊七郎無奈,也知道楊業性格剛烈,只得假作出關,之後又才偷偷進入關中,與眾兄弟得見,細說南疆之事,言楚毅之才德,眾兄弟皆為嘆服。

  年末時因降大雪,西域兵退,楊七郎往武威見舊友賈詡,見賈詡一家落迫,便寫了推薦信並給了盤纏,邀賈詡往南疆投靠楚毅。

  賈詡南下之後楊七郎本欲也同回南疆,但因西疆戰事太過緊張,又著實放心不下楊業,便在賈詡舊宅住了起來。

  武威郡守季偉,性格賢良略有才學,知道楊七郎為西疆宿將楊無敵之子,又於南疆傳出勇名,便邀請楊七郎幫忙訓練郡中郡卒。

  楊七郎閑暇無事,便應了下來,雖然並沒有將南疆重要練兵之法教與武威郡卒,但就算是其中一些皮毛,這些郡卒習了,也無不稱奇。

  西疆民風彪悍,人人習武,又經楊七郎點化,訓練之時竟是整齊劃一,士氣高昂,有鎮守四疆之軍的風采。

  季偉大喜過望,親自出馬,極立邀請楊七郎出任郡尉一職,幫助抵禦西域之兵,但被楊七郎拒絕了。

  二月,天武軍敗局已定,天雍糜竺得楚毅密令,將運轉買賣的銀錢於天雍諸地各大士族購買了大批糧谷鮮草,以楊七郎的名頭無償贈往西疆,西疆極東百姓得以口糧,對南疆之人千恩萬謝。

  天下各州的糧草也已經集結送往天雍城,由王露親自清點完畢,分批送往西疆,然而糧草才剛剛出了紫幽關,便傳來消息,西域聯軍再次攻入天涼,兵圍西平關,西疆軍危在旦夕。

  這一日,林嵩兵馬東退的消息終於傳到了季偉手中。

  廣夏、敦煌、酒泉三郡暴露於西域聯軍的眼皮子底下,三郡缺兵少將,面對數十萬兇殘的西域聯軍,下場可想而知。

  一向忠義愛民的季偉又驚又怒,一面派人質問林嵩,一面又迅速請楊七郎率郡卒近萬人,前往敦煌城幫助守備。

  楊七郎得到消息,心中狂跳,顧不得許多,取了槍劍,便跨馬而去,寶馬有靈,四蹄急踏,一路煙塵滾滾,朝著西平關而去。

  楊七郎作為楊氏子弟,習讀兵書是必習的一個科目,自然明白西疆軍的處境,而若東退,必要有人阻擋追兵,三個人選中,馬騰一家回扶風了,張綉年幼難堪重任,那麼斷後的重任。

  唯有楊業!

  忠心耿耿,且武力高強!

  楊七郎越想越急,幸得林嵩在東退的前一天便將消息傳達出去,不然任是楊七郎胯下寶馬再是有靈,也無法半日之內趕到西平關下。

  一個晝夜,楊七郎披星戴月從武威郡趕至敦煌郡,少歇之後,馬不停蹄又朝西平關趕去。

  這時候已經是林允退兵的那一天早晨了,楊七郎心急如焚,一路狂飆,幸得西平關與敦煌城修有官道可行,這才使得楊七郎在接近下午時分趕至西平關東門附近。

  在遠處時聽到喊殺聲的楊七郎不再留惜馬力,迅速調整氣息,趕赴戰場。

  遠遠的,楊七郎由高往下而來,終是瞧見被數萬騎圍在一塊巨石下的幾個小黑點,終是忍耐不住,單槍匹馬,竟是沖向那數萬騎。

  雖千萬人,吾往矣!

  風聲吹拂,西域諸國的旗幟獵獵作響,馬作飛快,塵土飛揚。

  楊七郎從遠而來,終被人發現,大將奚底自告奮勇,手執一柄開山大斧,帶了百十騎出了隊伍,來攔楊七郎:「兀那敵將,一人一騎,作甚何來?!」

  「殺你而來!!」

  楊七郎雙目炯炯有神,一聲厲喝,飛馬急馳而過的同時素白蟠龍槍在奚底不可思議的眼神中從前胸一穿而過,挑飛而起,狠狠的砸在了荒地上。

  楊延嗣——【獨騎】

  楊延嗣——【暴怒】

  楊延嗣——【疾風】毅力強悍,耐力無窮,雖經晝夜之行,仍保巔峰之戰力。

  作為聯軍猛將之一的奚底被楊七郎一個照面便被秒殺,奚底麾下百十騎亡魂皆冒,無不心驚,見楊七郎衝來,連忙左右躲閃開去。

  而楊七郎也顧不上這百十騎,舞動九尺的素白蟠龍重槍,抖擻精神,自壯虎膽,飛馬衝殺而入。

  抖開大槍,里、撩、外、划、拿、崩、砸、壓、刺、桃、蓋、打、扎,施展得酣暢淋漓,一路血液飆飛,潑灑於地。

  楊七郎心沉如水,素白蟠龍槍由下往上,一道道玄黃色的氣流轉動於槍尖槍尖之上,左刺右挑,一路披靡而行,左突右沖,無人能擋其一招一式。

  西域之人甚為貧苦,自幼便得入山行獵,進土開荒,喜武好強。

  入軍之後更是果敢剛勇,但其中陣法之道卻是遠遠不如西疆兵馬。

  就好比南嶺蠻族與南疆正規兵馬一對一交戰時,大多都是蠻兵勝出,而若是十對十百對百,千對千萬對萬,甚至十萬對十萬百萬對百萬時,那必然是南疆軍勝出了,這其中不僅僅是統將指揮能力,還有士兵的可造性。

  當然這也是四疆之兵面對異族時的最大優勢之一,戰陣!

  這支兩萬餘的騎兵一半多為大宛國人,所騎儘是汗血寶馬,不管其中優劣,品種還是比之西涼戰馬高出一個等級不止,更兼這些騎兵除去大宛騎兵,剩下的皆為諸國挑選的勇士,與天下聞名的西涼鐵騎而屢戰不敗,主要還是因得這支兵馬,才將西疆軍困於西平關內,漸漸蠶食。

  戰陣是西域聯軍得弱點,也是大宛騎兵的弱點,兩萬多騎兵被楊七郎突進陣中,攪出一片腥風血雨,竟然是自行大亂起來,根本形成不了陣式,而單一的騎兵,對楊七郎來說與螻蟻無差,瞬間就被挑落下馬。

  兩萬餘大宛騎兵重重疊疊,一圈而又一圈圈圍著那塊巨石,楊七郎挑了一個角落衝殺進來,翻身死戰,竟是一人連接挑落近兩百騎,一人一騎,已經漸漸殺近了那塊巨石。

  眼見楊業四人必死無疑,蘇天龍已經漸漸消了火氣,心中甚至還出現了不忍之心,然而突然蹦出個楊七郎,殺了自己副將奚底不說,還輕輕鬆鬆的穿過重重疊疊的圍堵,殺將進來。

  蘇天龍頓時眼珠子都紅了,奚底是另一個國家的猛將,奚底死了,這次就算殺光楊業等人回到聯軍中,也會被人所恥笑。

  「一群廢物,都給本將散開!!」

  蘇天龍喝令亂作一團的騎兵兩邊分開,讓出一條道來,而自己拖著巨齒飛廉刀,也顧不得被楊業划傷的傷口,就朝楊七郎衝去。

  楊七郎正沉迷在廝殺,槍舞縱橫,突然見兩邊旗幟倒開而去,前方一片清明,一員身長八尺的猛將,手執巨刃,腳跨寶馬,氣勢洶洶而來。

  楊七郎見他見他盔甲鮮明,知是領將,心不由暗思起來:這西域騎兵雖然不習圍剿之陣,然而父親與兄長等皆是疲倦不堪,不經久戰,不如一鼓作氣拿下此將,方可安全退去。

  楊七郎心中一想,便暗運元氣,貫穿全身,淡淡的蟠龍虛影盤於黃土地上,昂首朝天,似欲登天而去。

  「受死!!」

  楊七郎一聲輕喝,宛若龍吟響徹,馬作飛快,身若流星,一槍便朝蘇天龍扎去。

  感受到楊七郎那磅礴的氣息,蘇天龍心中暗驚,不過蘇天龍作為西域大將之一,與西疆宿將都有交過手,亦非俗人,當即抖擻精神,全神貫注的一橫巨齒飛廉刀奮力盪開了楊七郎這必殺的一槍。

  瞬間收回素白蟠龍槍的楊七郎毫不留情,面容冷厲,長槍猶如暴風梨雨,槍槍致命,又似門板開合,大開大合,不過三四個回合,便將蘇天龍死死壓制住,戰到有七八合,楊七郎輕喝一聲,一槍挑飛了蘇天龍的巨齒飛廉刀的同時一槍將蘇天龍掃落下馬,素白蟠龍槍瞬間再度刺出,將蘇天龍刺死。

  一代西域赫赫有名的猛將,死得不明不白!

  「誰敢攔我?!」

  楊七郎刺死了蘇天龍,氣勢不減,回首一掃千寫萬馬,豪氣干雲,霸氣側漏。

  大宛騎兵中亦有勇士,軍中上將唐威、天蟲挺槍嚮往前,來攔楊七郎,楊七郎雙目如電,似鬼如魔,一槍猛的刺向唐威,唐威措手不及,被刺落下馬,天蟲心中一驚,未待反應,被楊七郎飛馬一槍結果了性命。

  一軍中主將副將都死了,次一級的統領也死了兩,饒是大宛騎兵也是亂作一團,一時之間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

  楊七郎得以脫身,飛馬衝到楊業四人面前,見四人除了受些輕傷,都完好無損,不由心中稍安,然而似乎轉念想到什麼,楊七郎雙目一瞪,失聲問道:「四哥呢?!」

  楊業空洞的雙目終於閃過一抹光彩,張了張嘴,卻是什麼都沒有說出來?

  六郎延昭悲聲道:「四哥為救父親,失了兵器,被賊人打落下馬,雖未見結果,但想來凶多吉少。」

  楊七郎胸中一悶,呼吸急促起來,他一個晝夜披星戴月還來,還是沒能挽留住楊四郎的性命,饒是楊七郎,亦是虎目含淚,狠狠將素白蟠龍槍朝不遠圍住他的大宛騎兵甩去,瞬間便噗噗噗的穿死了三人。

  「啊!!」

  楊七郎朝天一聲大吼,背後那道蟠龍舞爪瞪目,似要飛天而飛。

  良久,楊七郎朝楊業道:「我楊氏數代為大雍鎮守西疆,前赴後繼,何等悲壯!如今卻落個棄子下場,父親不若與孩兒投往南疆,他日再戰西域,為大哥二哥三哥四哥報仇!」

  楊業黑髮披散,隨風而動,提著金刀,望著那塊刻『大雍偏將軍楊門繼業之墓』的巨石,道:「今日,楊繼業便已經死在此地了!」

  「延德,你自幼天生神力,恢復較遠於常人,便與延嗣開路,延昭你與景龍斷後,為父策應你四人,沖開重圍,直接南下,為父不願再看見西涼這個地方!」

  楊業執刀上馬,吩咐四人道。

  四人收拾了一下情緒,各自上馬,準備再次衝出重圍,楊延德與楊延昭並岳勝都有些懵,一下子生,一下子死,一下子又有了生機。

  希望,別又一下子死了。

  然而,三人的擔心是多餘的,楊七郎冷漠的眼神掃視著前方,阻擋者微乎其微,有一個將校壯了壯膽,呼喝眾人向前,眼見兩萬多人又要動作,楊七郎冷哼一聲,突過重圍一槍將那將校刺死,其餘皆不敢動,方才得以出陣,與楊業等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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