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先登死士
花榮白袍銀甲,背掛龍筋虎膽弓,手執白纓長槍,腳下神駿戰馬,領著三千精銳先鋒,遇山開路,逢水搭橋,數日之後便與長興大營的巡邏兵相遇。
花榮手執神弓,不斷射出拖著尾巴的流光,每道光芒最低都能帶去2個士兵的性命,餘下三千戰士皆是精銳之士,幾個回合便將盟軍巡邏隊伍給收拾乾淨了。
探馬報與盟軍大營處,袁紹忙召諸家主將校商議。
眾人落座,袁紹皺眉不語,眼中不斷閃爍,似乎是在思考著什麼。
「盟主,即然那楚毅敢踏進長興之地,與我等便有不可避免的一戰,那南疆先鋒軍雖然精銳,末將只得三千先登,必誅那花榮首級來獻!」顏良文丑立於袁紹身後,田豐、許攸、逢紀三人皆在內帳傾聽,並與直接參与。
鞠義見無人答話,便以為是怕了那花榮,便出列道。
「鞠將軍雖然武藝高強,麾下三千先登死士皆為臂力過人的英勇之士,但是那楚毅用人不拘一格,那花榮能當得前翼先鋒之任,必其有過人之處……」袁紹見鞠義主公請命,心中暗喜,臉上卻裝作為難的說道。
「末將願立下軍令狀,若拿不下那花榮,甘當軍令!」鞠義對訓練士兵有過人的見解,但這並不代表他很聰明。
鞠義寫了軍令狀,袁紹便令諸將校集結士兵,提高警惕,準備迎戰。
回到袁紹大營,顏良文丑與田豐逢紀許攸五人皆在。
逢紀搖著羽扇道:「那鞠義不知好歹,得了主公提拔得以擔任大將之職,卻變得如此跋扈飛揚、驕傲自滿,不識好歹,明日便讓他身敗名裂!」
田豐睿智的眼神不斷掃視著袁紹與逢紀,面色平淡無波,不知是在想些什麼。
不錯,今日袁紹說出的話,便是引鞠義上勾,南疆軍先鋒隊伍豈是等閑,若是鞠義勝了還好,頂多損失些先登死士罷了這是鞠義的嫡系部隊,死了自己也不心疼,至於敗了,呵呵,那麼就不要怪某人心狠手辣了!不打壓打壓一下,鞠義還真不知道自己是個什麼東西了。
田豐見袁紹嘴角帶著笑意,心中對二人的作法從心裏面感到有些不妥,算計自家將領,這算什麼事?
「主公,屬下屢次于軍中行走,見得一奇人,姓張名頜,本部的三千大戟士,雖名聲不顯,黃我看來卻並太遜於鞠義將軍的先登死士,且其人熟讀兵書,勤練武藝,日後必為名享天下的將帥之才。」田豐想了想,援外必先安內,雖然袁紹的作法有些過激,但鞠義的確有些不識好歹了,也便不再理會,反而是推薦起他最欣賞的人才。
「哦,竟有這等奇人,不知此人與那陸登相比如何?」袁紹如今見識過了顏良文丑的價值,也是有些求賢若渴,便向田豐問道。
陸登,字子敬,便是爆出來的宋朝小諸葛,植入身份是天荒城大家族陸氏族人,有過人之才。
「陸子敬文武雙全更善於治理地方,其才的確非一般人可比,不過以在下看來,那張頜之才比之陸登有過之而無不及也,在武力方面更是與顏文兩位將軍不恍多讓。」田豐見袁紹如此求賢若渴,常常惦記著名聲傳於天荒城的陸登,心中也是有些欣慰,便將自己所觀察到的說了出來。
「哦,竟比陸子敬還厲害。」袁紹雖然有些不喜歡言辭剛正的田豐,但是也知道田豐不會說謊的,聽完田豐敘述了一番張頜的事迹,袁紹有些意動了。
「哼,那張頜何許人也?竟然能與我兄弟二人相提並論,還是軍師竟小看了我兄弟二人。」顏良雖然尊敬田豐,但這並不代表他是個好脾氣,與文丑出山之後並未遇到一個可以稱為對手的人,便以為那些盛名之士不過插標賣首之輩,兄弟二人已經天下無敵。
如今田豐隨便說出個無名小卒便與他們兄弟二人相提並論,這讓傲氣的顏良如何不氣?
文丑雖是兄長,卻不喜交談,一般皆是顏良表達他們兄弟二人的心聲。
田豐見顏良文丑皆對自己怒目而視,心中有些後悔剛剛話語有些不婉轉,為了不與這耿直的兩兄弟站到對立面,田豐只得道:「未見過二位將軍神威,唐突之處還勿見怪。」
「無妨。」
顏良見向來剛直的田豐都婉轉的道歉了,自然也不再計較,只是心中暗暗準備施展下實力,使軍師不再小看於自己兄弟二人。
「如今鞠義已經不再歸我指使,士平(顏良),你便去整頓兵馬;子遠(許攸),你便去掌管錢糧輜重,如今多事之秋,務必使將士們都吃飽了。」袁紹心中暗暗記下張頜這個名字,便下令道。
「是。」顏良與許攸出列應道。
次日,陽光從天邊照射而下,趕走了前些日子的陰霾天氣,聞著新鮮的空氣,便人心情大好。
鞠義領了親自訓練的三千先登死士,飽食一頓,待掌控營門的陸登開了營寨大門便朝北而去,目標便是剛剛立好營寨的南疆軍前翼先鋒軍。
花榮背負神弓,手執銀槍立在箭垛之上,明亮深邃的雙目眺望著遠處的一支軍隊,由於匆忙,大營並未立下鹿角作攔或設下陷阱,唯一能夠抵擋敵軍的也便是箭垛上的弓箭手與營門。
未待多時,一隊三千步卒居多的隊伍便到了營門外兩箭之地列下陣勢,花榮看去,卻見個個有身強力壯,有鐵甲罩身,有頭盔護頭,旗幡錯雜,卻無繚亂之感,只難分赤白青黃;背掛硬駑,手中皆是長達近丈的長兵器,雙目炯炯有神,彷彿射出道道神光,兵器縱橫之間,難分刀槍劍戟,這便是三國四大特殊兵種之一先登死士。
滾滾煙塵隨地起,騰騰殺氣蓋天來!
陣旗開處,一員大將撥馬出陣,花榮運轉元氣,凝目視人,卻見此人頭戴赤銅荷葉盔,身披黑鐵魚鱗甲,手中一桿金背大砍刀,腳下一匹紅鬃駿馬,揚聲罵戰:「兀那花榮,我乃是盟軍大將鞠義是也,你主不識天數,妄自動兵,必死於刀劍之下!」
聲音響徹大營,花榮皺起英眉,卻是一言不發,然而三千將士早已是忿然不已,楚元帥一心只為天荒百姓著想,這群士家大族卻是如此不知好歹。
三千南疆軍皆是精銳中的精銳,嚴行禁止,自然沒有出現什麼過激的事,待日中而過,花榮卻見鞠義軍毫無疲憊之感,心中有些駭然,卻也知道麾下三千士卒也是憋著一口氣,只得引了兩千餘人開了營門出門迎戰。
鞠義見花榮出寨,卻是將大刀一舉,三千先登死士齊齊一震,竟是往後退了一箭之地,見花榮軍布下陣勢便拍馬舞刀出陣:「兀那花榮,竟有膽氣出寨,看的鞠義爺爺如何破你!先登死士,給我殺!」
不動如山,動如雷霆!這句話似乎是在說這支隊伍,三千先登死士如同猛虎下山,揮舞著刀槍便上前殺來,口中吶喊,身體震動,一股殺氣沖霄而起。
花榮眼神凝重,卻也毫不避讓,一舉白纓槍便怒喝出聲:「我南疆軍在王元帥、楚元帥帶領之下攻無不克,戰無不勝,豈懼這一群家奴乎?!」
「殺!」兩千餘南疆軍齊喝一聲,卻是毫不避讓,挺槍舞刀迎住殺來的先登死士。
【破騎】
呀~
嗬!
兩波潮流相接,不斷爆發出金鐵交鳴之聲與怒吼爆喝之聲,鞠義舞起金背大砍刀與花榮狹路相逢,在嫡系部隊先登死士面前豈能示弱?當下便一聲大喝,舞起大刀,直接一個旋風斜斬。
風雷之聲響起,花榮毫不相讓,白纓槍於腰間一旋,便刺中刀柄與刀刃中間,一陣火花迸濺,止住了鞠義的攻勢,花榮一搖雙臂,一招直搗黃龍,猛的刺向鞠義面部。
元氣運轉全身,雙臂又恢復了活力,鞠義咬緊牙關,身體往後一迎,閃過花榮一槍,金背大刀卻是一個翻身,往花榮腰間斬來。
錯馬而過的花榮猛的一躍,刀鋒從腳底險險劃過。
「再來!」一招之下,兩人都試出了各自的深淺,花榮大呼一聲,撥轉馬頭,挺動白纓槍,迅速連刺幾槍。
「還懼你不成?」鞠義舉刀招架,大喝不止。
風沙大作,馬蹄飛揚!
二人開闢出一塊空地,連斗三四十合,不分勝負,正待鞠義手中大刀略微一松,露出稍許破綻之時,花榮卻是並未趁勢追擊,而是趁勢跳出圈處。
原來南疆軍雖是精銳悍勇,更是於曹純、曹真兄弟手下習得許多配合之術,卻是不敵三國四大特殊兵種之一的先登死士。
只見先鋒死士數人之間密切配合,或執刀槍於前方力戰,或拿硬弩於後方強襲,更兼其悍不畏死,殺氣直衝雲天,竟緩緩的將南征北戰的南疆軍給壓制住了。
花榮心中驚駭不已,暗道如果全軍混戰那便不妙了,當下便迅速打出手勢,鳴金聲悠悠響起,南疆軍紛紛逼退了自己的對手,匆匆退走。
為恐鞠義趁機追殺攻寨,花榮引百餘精銳騎兵斷後。
鞠義回過神來,眼見花榮引軍退走,卻是早有奪寨想法,不然也不會逼得如些之緊,口中命令疾出,先登死士迅速變陣,卻絲亳不亂,鞠義一馬當前,舞刀拍馬狂追而去。
「鞠義小兒,你休得猖狂過頭了!」花榮見了,怒從心起,掛了白纓槍,執起龍筋虎膽弓,小校很快遞來一支倒勾羽箭,暗暗瞄準了鞠義。
【驚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