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 可惡的男人
他本就焦頭爛額,心裡又煩躁,關鍵是她還提到了分手。
都已經說了讓她給他時間,她為什麼要提分手?
好不容易他才回到她身邊,她竟然一點時間也不給就那麼迫不及待想分手?
怒火沖燒了他的理智,也淹沒他的冷靜,就那麼一下子,他就……就口不擇言,對她說那樣的話。
時承驚惶萬狀,他趕忙上前抱著她。
然後滕瑋怎麼如他所願,狠狠地推搡他,連連地後退,邊哭邊罵:「時承,你就是混賬,就是流氓,你他媽就是出來賣的,睡了又睡,貪得無厭,滾,趕緊滾出我的家,我要辭退了你!」
「你給我聽好了,你功夫不到家,姐姐我不滿意你的服侍,趕緊給我滾!回去修鍊一百年再出來做鴨吧!」
滕瑋情緒激動,她搖頭四處亂看,似是在找什麼。
然後她看到了她的牛皮小包。
接著她快步來到餐桌,一把奪去包,拉開拉鏈從裡面掏出錢包,接著取起一大摞百元大鈔,來到時承面前狠狠往他臉上甩去。
頃刻,客廳大片大片紅色猶如雨簾,散落地上。
入目的紅,刺痛了時承的眼,亦刺痛了滕瑋的心。
時承雙眸通紅,他額前太陽穴突突跳起,垂在身側的大手死死地握著,似是在抑制什麼。
滕瑋冷冷地看著他,嘴角一抹冷笑,她不再留戀此處,轉身朝大門處走去。
她再也不想看見這個可惡的男人了。
門微微開著,滕瑋彎身準備穿鞋,倏忽她整個人被奔過來的時承攔腰抱起。
「嘭——」門被時承踢上了。
「你幹嘛?放我下來!」滕瑋拚命掙脫,雙腳朝虛空中蹭了又蹭。
「放開我啊!你放我下來!」
時承抱著滕瑋復來到沙發,他狠狠地摔了她。
接著傾身壓她,抓著她的雙手舉過頭頂,雙腿鉗制她亂踢不停的腳。
「你想幹什麼?」滕瑋啞著問。
「噝——」
滕瑋的連褲襪被時承霸道地撕開,然後他粗暴地褪了她的衣衫,並狠狠地掰開她的雙腿。
很快,男人的喘氣聲與女人的吟哦聲交響成曲。
**
欣和集團。
會議室。
滕長澤面無表情地坐在主座上,會議兩邊坐著欣和集團的董事會員,也就是跟著張欣與滕和霖一併打江山的元老們。
滕長澤冷眼看他們吵得不可開交,臉紅脖子粗,鼻腔發出輕微的不屑。
良久,他緩緩開口:「諸位,吵夠了嗎?」
那些人聽到滕長澤的話,紛紛看向他。
當中一位資歷很老的人發話了,說,「長澤啊,不是我說你,雖然你是滕董和張董的孫子,但你本就不是這兒的投資者,只是張董請你來協助滕瑋小姐的,請問你以什麼立場來插入我們欣和集團的事?」
當中有人附和,「是啊,張董生日那會,對外宣布退了商界,還讓滕瑋小姐繼承,這些都沒和我們打招呼啊,有把我們放在眼裡嗎?」
「我們好歹跟著張董和滕董打了幾十年的江山,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那滕瑋小姐本來就對公司運營一竅不通,交到她手上,公司還能立足世上嗎?」另外的人說。
「就是就是,看看,都幾點了,她還不來,這脾氣不是一般大!厲害得很!」
「以前就聽說她不怎麼管公司的事,好像是由滕勇先生負責的,這都過了一年了吧,還不會,孺子不可教也!」
「……」
滕長澤蹙眉微微皺起,他抬起腕錶看了看。
然後他站起了身,看著下面的人七言八語。那一刻他覺得張欣之前的未雨綢繆是對的。
不經過他們,直接把公司交到滕瑋手上,並事先讓律師擬好了合同,連同那些可見或不可見的財產一併過戶給了滕瑋。
要不然,很難讓這些人嘴裡吐出那些年他們私吞公司創下來的豐厚利潤,只怕還會從中阻擾。
「我先出去一下,馬上回來。」滕長澤說了句,就轉身離開了會議室。
他剛出去就和李晶碰了面。
「怎麼樣,阿瑋有說什麼時候到嗎?」他著急地問李晶。
李晶搖頭,歉意道:「對不起,我聯繫不上滕姐,她的手機打不通,無人接聽。」
「那時承呢?你打給時承沒有?」
「打過了,也是無人接聽。」李晶抱歉地說。
她一眼擔憂地看著滕長澤,「滕先生,您說,他們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聞言,滕長澤渾身一震。
李晶這麼說,他還真覺得有些道理。因為在安山時候,時承和滕瑋可不就出了事。雖然他們一路平安回到了恆陽,但不能保證那些人不會來恆陽找他們。
他曾聽楊晨銳說過,綁架滕瑋的那些人,十分古怪。明明他只差一步對他們一網打盡,關鍵時候人家卻憑空消失了!
這還是人嗎?說成鬼也不過分吧!
當然,他不會相信世上真有什麼鬼,但他知道,那些人是有備而來的,步步為營,儼然在策劃驚天大謀。
「我知道了,兩人都打不通的話,只能讓奶奶來了。」滕長澤皺眉說,「那些人,就算阿瑋來了也壓不住的,若不今天解決的話,以後會後患無窮。」
李晶神色凝重,頷首,「我明白,我去聯繫張董。」
「還是我去吧,你在這裡好好看著他們,盯好了。」滕長澤喊了下李晶,他大步走到她面前。
李晶點頭,孤身進了會議室。
滕長澤轉身離開去自己的辦公室。
**
荊山苑。
屋內一片狼藉,兩人的衣服隨地可見,從客廳到主卧。
滕瑋趴在床上,閉著眼承受男人重重的力道,她雙手用力抓著床下的被褥,骨節泛白。
然而,男人不斷加重,她越來越受不住。
低低地哭著求饒,「時承……不要了……不要了……」
但,男人恍若未聞,在她身上肆意所為。
良久,她被男人翻過身來。
兩人坦誠相見,一眨不眨地盯著對方。
不知不覺,滕瑋眼角落下了一滴眼淚。時承瞧見,湊上去伸舌吻了吻。滕瑋微微別過頭。
時承眸光一沉,大手捏住她的下頜。
「我正大光明睡自己的女人,有什麼不對嗎?不然以為光憑區區的你,能讓我就範嗎?」
「滕瑋,若不是心甘情願,又怎麼會待你身邊那麼長時間。」時承微微抱起她,往懷裡一拽,他深邃的眸子凝著她,「我說給我一段時間,不代表我不想,只是我需要處理一些事,在這事情沒結束之前,我不能貿然下決定。不然對你,對我,都沒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