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無論前方如何
安山市。
滕瑋和時承上午乘機起飛,中午就抵達安山。兩人一路並肩離開機場,打了車去酒店。
車內窗外,滕瑋好奇地打量安山的一切。
「還好今天沒下雨,我最討厭陰雨天了,灰濛濛的,讓人看了心情特么沉重。」滕瑋扭頭對時承說,兩人坐在後座,雙手十指緊扣。
「怪不得你昨晚要上網,原來是查天氣的。」時承輕笑,握緊了她的手,「今天陽光很好,那明天呢?你查了嗎?」
滕瑋得意「哼」了一聲,「那當然了,明後天,大後天,大大後天都是太陽爺爺的主場,你可好好帶我逛逛,別忘了帶我去吃小吃,你說的那個小吃。」
「嗯,知道了。」時承說。
話音剛落,乍然褲兜裏手機響了,時承掏了出去。
看了一眼,於是他胳膊碰了下滕瑋,遞給她看下來電顯示。
滕長澤的來電。
滕瑋沒吱聲,丟給時承一副「你看著辦」的眼神,就扭過頭看窗外的風景了。
「喂,是我,我們剛到。」時承說。
「好的,我知道,會去那裡和您匯合,嗯。」
說完兩句就掛了電話。
滕瑋轉過臉來,她瞥了時承一眼,「他對你說什麼了?」
時承手不經意捏了捏滕瑋的手指,隨意玩弄,「問我們有沒有到安山,我跟他說了我們正在去酒店的路上。」
「哦。」滕瑋表情淡淡,「這種小事也要給他報備,無聊!」
時承挑眉,颳了下她的鼻尖,「還不是你外婆嘛!讓你那個表哥監督我們。」
「哎哎——」滕瑋輕拍打了他的手,小聲道:「現在外面呢,別動手動腳,司機會看到的。」
時承聞聲眼角餘光瞅著司機,人家壓根就沒看他們,正專註開著車呢。
「是你緊張過度了吧?」他調侃滕瑋。
「哼。」
計程車停在一家咸亨大酒店門外,滕瑋和時承緩緩下車,然後拎出後備箱的拉杆箱。
就一個,顏色是滕瑋喜歡的銀色,她和時承的衣服都放在一起了。不多,因為在這不會待太長時間。
「就是這裡吧?」滕瑋說。
「嗯,進去吧。等會去見你的表哥。」
兩人走了進去,時承拖著行李箱。
「歡迎光臨。」
「歡迎光臨。」
兩位迎賓員微微鞠躬,站在門外為他們拉開了大門。
「挺氣派的。」滕瑋走了進去,站在大廳掃了一圈說。
時承準備去前台登記,滕瑋一人四處走走看看,隨手從書架上拿了關於安山的旅遊手冊、美食攻略。
「阿瑋,我登記好了,房卡拿到了。」時承走了過來,拍了下滕瑋的肩膀。
「這麼快啊,來,你看看,這裡挺有意思的,我要去這地方瞧瞧。」滕瑋正看著手中的旅遊手冊,她頗有興緻地指了某個景點對時承說。」
時承循著她手指望去,默了幾秒,視線移到她臉上,開玩笑道:「你信佛?準備去求佛祖渡你?」
「切,我無神論者好嗎!我是對他們那裡壁畫有興趣!」
「哦哦。」時承點頭,「知道了。」
兩人繼續走著,直到上了樓。
「阿瑋,時先生。」忽地一道聲音自上方響起。
滕瑋抬頭望去,只見滕長澤正在上一個樓梯階級看他們,他一身黑色西裝,頭髮打理得很整齊。
滕瑋沒有回應,時承淡淡一笑,「滕先生怎麼下來了?是要出去嗎?」
滕長澤下了一個樓梯,和滕瑋他們目光對視,「嗯,我和人有應酬,昨天我和楊氏集團一個項目負責人見面了,今天和他見面談談項目的具體事項。」
「哦,是嗎?這麼說,我們有希望?」時承好奇問道。
「未必,還有您的二叔,也有其他外地來的企業高管,我們的機會不是很多,試試看吧。」
「對了,我還和您二叔見過面了,他也住這裡。」滕長澤說。
時承倒不意外,這裡算是安山有名的酒店,服務周到,環境衛生也好,時應斌來這裡,他不感到奇怪。
淡淡一聲,「嗯。」
「好了,我先出去了,你們上去好好休息。」滕長澤看了滕瑋一眼,「阿瑋,記得和奶奶報下平安,別讓她擔心。」
滕瑋冷眼,未應。
滕長澤對時承略點頭,動身下樓離開了。
來到了他們定的房間,剛走進去,滕瑋緊忙放下背包,手一個弧線扔在大床上,接著她脫了皮靴隨地散落,人大咧咧地仰面倒床。
「累嘞——」她舒服地咦了一聲。
時承搖頭,關上了門,放好行李,開窗戶通風。
一系列做好了,他來到滕瑋床邊坐下。
「你哪裡累了?在飛機上不也睡了嗎?」他抬手捏了捏滕瑋鼻子。
「別動我,就是累,渾身都不想動,我要再眯會兒。」滕瑋坐起身來,往後蹭蹭蹭,靠在床頭看著時承。
她忍不住打了哈欠,「你等會要幹嘛呢?」
「午飯隨意點個吧,讓他們送進房間,下午你帶我去吃好吃的,別忘了啊!」
時承看著她困得不成樣子,雙眸似是冒出水珠,心中不禁好笑。
昨晚讓她早點睡覺,她就不願意,看一個電影熬到凌晨,當中也不知受了什麼刺激,突然變得大膽來纏著他做了一個晚上。
「那你睡吧,我要出去一下,午飯等會點。」時承站起身。
「你去哪兒?」滕瑋在床上直了身子。
時承看了她一眼,說,「去見一個朋友。」
「哦。」
不知怎麼的,滕瑋本能脫口而出,「男的女的?」
這話讓時承眼梢微吊,嘴角彎起,「你擔心?」
滕瑋斜了他一眼,「沒,你快走吧,早去早回。」說完就坐起身來,準備脫外衣。
滕瑋垂眼拉著羽絨服的拉鏈,一聲不吭,卻感到前方時承炙熱的視線一直落在她身上,臉蛋不經意漲紅。
「別亂想,是男的。你好好在這裡等我,別出去,知道嗎?」時承走了過來,再次坐在她床邊。
勾起她的下頜,湊上去吻了她唇。
一場熱吻很快結束,時承叮囑幾句就離開了房間。
滕瑋的臉到現在還是紅紅的,心不受控制撲撲地跳。
嘴邊還沾有他的味道,滕瑋心頭滿滿感到一種充實。只有他在,她什麼都不怕,無論前方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