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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1 你缺個男人,你是來偷佘正東的

  一覺醒來,嚴芳菲伸手去摸床頭柜上的手機。


  看了時間,又點開網頁想看看網上的評論,哪知道之前的那些視頻已經被刪的乾乾淨淨。


  她沒想到蕭煜楓他們的動作這麼迅速。


  剛要準備打電話的時候,手機鈴聲先響了。


  「姐,你怎麼給我打電話了?」嚴芳菲是刻意壓制著自己的情緒,不讓自己表露出任何的異樣。


  可是嚴筱歌是誰呀,什麼能逃過她的眼睛和耳朵。


  「你就別裝了,我都知道了。你還好嗎?」


  親人的一句問候,讓嚴芳菲頓時覺得眼睛都是酸酸的,她吞咽了一下口水說:「嗯……我挺好的,又是晴晴多嘴給你說的吧。」


  「這次你可是冤枉她了,我們在網上看到了視頻。還沒等我們給你打電話,正蓮就給我們打來了電話,他告訴我們他和煜楓會解決的,讓我和你姐夫不要操心了。」嚴筱歌忍了忍說:「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你都不知道主動給我們說一聲呀?」


  看似責備的語氣,卻是滿滿的關心,嚴芳菲豈有不知。


  她吸了吸鼻子說:「這不是還沒有來得及嗎?姐,我爸媽他們還不知道吧?」


  嚴筱歌說:「網上的那些視頻煜楓和正蓮已經安排人處理了,他們應該沒有看到。要是知道了,早就給你打電話了,再不濟也要和晴晴聯繫。現在這麼平靜就是沒事,你就別操心這些了。倒是自己注意身體,要是不想出去吃飯,就讓服務員送餐。要是不想住酒店了,你就帶上晴晴去你姐夫在江城的那套別墅住,那裡有管家照看的,你們直接過去就行。」


  絮絮叨叨的話語是一個姐姐對妹妹的無限關愛。


  無論是姐姐還是姐夫,給她的幫助都太多了,多到她這輩子都還不清。


  就如胡茵說的,因為郁謹琛別人才知道嚴家。


  也正是因為這樣,她更不能再給姐姐他們添麻煩了。


  嚴芳菲婉言拒絕道:「姐,你就別操心我了,酒店這邊挺方便的,我和晴晴就不來回跑了。」


  話筒那邊的嚴筱歌沉默了片刻說:「哎,你這丫頭呀,就是那麼倔。」


  「有其姐必有其妹嘛,再加上晴晴,我們嚴家的女兒好像都是一樣的臭脾氣。」


  「可不是嘛。」嚴筱歌又說:「你姐夫原本是打算帶我過去一趟的,煜楓和正蓮都說不用過去,我們也就作罷了。要是需要我們,我們還是過去一趟。」


  「不用了,你就別來回跑了。」嚴芳菲笑著說道:「再說這邊還有這麼多人幫忙,你就安心待在雲城吧。」


  姐妹倆又說了一會才掛斷電話。


  電話剛放下,門鈴聲又響起來了。


  穿上拖鞋來不及梳洗她便衝到了門口。


  「是你們?」


  「當然是我們。」嚴晴晴拉著仲雲哲就走了進去,把袋子放到了餐桌上后說:「姐,這是雲哲剛買過來的粥,你從早上到現在一口沒吃,快吃點兒吧,好養養胃。」


  「你們先坐,我去洗把臉。」


  嚴芳菲的確是去擦了一把臉很快就出來了。


  「雲哲,我才睡醒,讓你見笑了。」


  仲雲哲說:「芳菲姐,你還真把我當外人呀,粥趁熱吃才好,買的有多的,就怕晴晴和你搶。」


  「仲雲哲,你又污衊我,我幾時搶過了?」


  「好,你沒搶,是我口誤行了吧。」


  「那還差不多。」


  看著他們鬥嘴的樣子,嚴芳菲笑了笑說:「行了,雲哲大老遠買過來了,你就趕快吃吧,好吃的也堵不上你的嘴。」


  晴晴說:「奧,知道了。」說完還不忘做個鬼臉。


  這個樣子的確是讓人覺得好笑。


  他們這樣說說笑笑不就是想讓她開心一些嘛。


  她豈能辜負,這頓粥吃的很香,也忘記了之前的不愉快和膀子上的傷痛。
……

  胡茵剛要出門就碰到父親的秘書高秘書腳步匆匆地進來了。


  她笑著問:「高叔叔,你這麼著急是有工作要給我爸爸彙報嗎?」


  高秘書說:「茵茵呀,是挺急的工作,胡書記還等著我呢,我就先進去了。」


  「好,你趕快進去吧。」胡茵因看到視頻的事情,心情自然好,就連步伐都非常的輕盈。


  她很快就上了她那輛跑車駛離了胡家的大院。


  高秘書偷偷回頭看了一眼,見胡茵的車開走了,這才快步走到書房門口。


  他此刻敲門聲都比平時要急,微彎的手指都有些顫抖。


  書房裡正在練字的胡令國還以為是自己的寶貝女兒,就直接說:「茵茵呀,你直接進來吧。」


  高秘書硬著頭皮直接推門而入,「胡書記,是我。」


  「小高,怎麼是你,我還以為是茵茵呢?」胡令國正愁沒人和他一起鑒賞他的字,便笑著說道:「來,你看看我這幾個字寫得怎麼樣?」


  高秘書哭笑著臉說:「胡書記,您寫得真好。」


  「啪」一聲,是毛筆落在宣紙上的聲音,也帶著領導的怒氣。


  「你這是糊弄我呀。」


  這聲音實在是威懾人,要是一般人遇到早就嚇得腿軟了。


  只是高秘書好歹在領導身邊多年,也是見慣了大場面的人,加之他是胡書記的心腹,他便咧嘴賠笑臉道:「胡書記,我哪裡敢呀,您是寫得真好啊。」


  自己身邊的人,也跟了自己多年了,的確是自己的左膀右臂,對他也算是很了解,絕對忠心。


  這個時候能讓他如此慌張,肯定是有什麼事。


  胡令國雙手一甩,端坐在花梨木椅上說:「你先坐下,有事慢慢說。」


  見領導如此說,高秘書也只好坐了下來。


  這一坐也是半拉屁.股搭在椅子邊上,就像是凳子上長了刺一樣,讓他坐立不安。


  他把來時打好的腹稿又理了理說:「胡書記,大事不好了。這次佘正東他們開會的內容是絕對保密的,我們的人未曾打探出半個字。」


  「我知道,現在是風口浪尖上,打探不出來也算正常。稍晚點兒,肯定會傳來消息的,你稍安勿躁。」


  胡令國雙手交叉,一副穩坐泰山的模樣,「今天不才是第二天嘛,等到第三天結束的時候再說。」


  一向善於察言觀色的高秘書,這次稍稍鬆了口氣,「是。」


  過了片刻高秘書還是說:「還有一件事情,就是那個芳菲婚慶公司的事情也有變故?」


  「變故?什麼變故?」胡令國的聲音突然冷了幾分,加上他眉毛濃,眼睛大,一瞪就如同牛眼一樣,很是嚇人。


  讓高秘書剛放鬆的心一下子又揪了起來。


  他顫顫巍巍地說:「我安排的人有可能暴露了我的身份。」


  「砰」一個悶聲,茶杯已經四分五裂地躺在地上,那茶水濺成了一灘,茶葉橫七豎八地躺在那裡一片狼藉。


  高秘書大氣都不敢出,知道他是氣急了。


  的確胡令國氣的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胸口處也是不停地起伏,喘著粗氣。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說道:「怎麼越活越回去了,這麼點小事都辦不了啦。」


  顯然語氣比剛才好了不少。


  高秘書見勢忙解釋道:「酒店裡的監控如果不給他們點暗示是拿不過來的,他也是逼不得已才說了一下。原本是沒事的,現在蕭煜楓和佘正蓮都在插手這件事情,我就擔心被他們找到證據。」


  胡令國問:「是蕭氏的蕭煜楓?」


  「是。」


  「這個時候我要是給蕭國泰打電話,豈不是打草驚蛇。」胡令國突然站起來說:「茵茵還在家,你剛才慌慌張張的樣子她沒有看到吧?」


  高秘書回:「茵茵出門了,我是看著她的車子開走了才進來的。」


  「好,那就好呀。」胡令國舒了一口氣說:「茵茵這孩子隨了她媽媽,單純善良,這些事情還是不要讓她知道的好。」


  「胡書記,您放心,這個我懂。」


  胡令國的眼睛閉了約莫一分鐘的時候睜開了,他看向高秘書說:「好了,既然如此了,我們只有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走一步看一步,千萬別自亂了陣腳。有些事情你要儘早處理,要做的徹底乾淨,要知道留下尾巴是後患無窮。」


  高秘書仔細地聽著,隨後說:「是,胡書記,我明白了。那我先回去了。」


  胡令國抬起手,揮了揮:「好,去吧。」


  那厚重的雕花木門合上時,胡令國的表情立刻變得凝重起來。


  他拿起抽屜里的一張卡片和一隻手機,裝好后撥了個號碼,電話一通他便說:「你看第三天的結果自行決定。」


  這簡短的一句話說完他就掛斷了電話,隨後就把卡從手機里卸了下來。


  手機丟進了抽屜的最裡面,卡片放在了書桌上。


  看著眼前寫的這「萬壑爭流」四個字,他臉上的表情變得猙獰,眼神亦是陰冷的可怕。


  沒有人的場合下,他再也沒有必要隱忍。


  隨後一抓連帶那張卡片揉進了那一團宣紙里。


  火機點著時,紙和卡都在瞬間付之一炬了。


  只留下一團團灰燼在煙灰缸里打轉轉。
……

  胡茵昨天還鬱悶的心情隨著那段視頻的曝光也撥開烏雲見日出了。


  正東的電話打不通,工作室又不想去,逛街又沒有興趣,她真不知道該幹什麼。


  可是這樣的好心情她又不想窩在家裡。


  就不自覺地拿起包包出來了。


  開著開著她居然鬼使神差地來到了嚴芳菲公司的那棟寫字樓樓下。


  嚴芳菲的公司怎樣?她現在是什麼樣子?

  出了那麼大的事情,新娘子的家人又豈會放過她。


  這下她想在江城待,都待不下去了。


  到時候等正東回來了,她又有何臉面和他站在一起。


  她就會像一隻遭人唾棄的老鼠一樣灰溜溜地滾開。


  一想到嚴芳菲那個女人的凄慘下場,胡茵都覺得痛快。


  如果這裡有麥克風,她還真想高歌一曲。


  她的雙手握住方向盤,食指不自覺地打起了節拍。


  車子熄火后,胡茵踩著她的那雙長筒靴直接走進了寫字樓里。


  按照電子顯示屏上的指示,她很快就找到了芳菲婚慶公司。


  玻璃門擋住了胡茵的腳步,她細看了才知道經過這道大門是要刷卡的。


  既然進不去就在門口看看好了。


  透過玻璃門看去,裡面格子間里的人就像是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各自忙碌著。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這樣的情形,胡茵有些失落。


  視頻都說了很嚴重,怎麼她的公司一切照舊。


  進不去自然就見不到嚴芳菲的慘樣。


  就在她準備離開的時候,一轉身就遇到了迎面而來的嚴芳菲和嚴晴晴。


  胡茵嚇了一跳,想都沒有想的問:「你怎麼在這兒?」


  「這句話倒是應該我來問胡小姐。」


  嚴芳菲的反問,讓她沒由來的緊張,畢竟是她帶著不純的目的上來的。


  她心虛地說:「我剛好經過,就順便看看。這裡是公共場合,又不是你家私有的。」


  「胡小姐說的不錯,那你慢慢看吧。不過請你讓一讓,讓我們過去你再看。」


  胡茵本能地退後了一步,就在嚴芳菲剛走過時,她開口說:「你說你要是有自知之明,不到江城來也不會這麼狼狽。現在倒好,你一下子出名了。煩請你以後和正東保持一定的距離,別讓人在背後戳他的脊梁骨。」


  嚴晴晴這下算是明白了,感情這個女人是來看她們笑話的。


  「胡小姐是吧,請你注意你的措詞,要是再敢對我姐說出不敬的話,小心我對你不客氣。」


  「你想怎麼樣?」胡茵抱著包包退後了一步說:「你要是敢動手我就報警了。」


  嚴晴晴笑著說:「報呀,你現在就報,到時候我就給警察叔叔說你在別人家公司門口鬼鬼祟祟的,怕不是想要偷東西吧。」


  胡茵冷笑道:「哼,我什麼都不缺,會偷你們的東西?說出去也沒有人信。」


  「你缺個男人,你是來偷佘正東的。」晴晴脫口而出。


  這話一出不僅胡茵愣住了,就連嚴芳菲都傻了。


  這是她的妹妹說出的話嗎?一個小丫頭居然說出這樣的話?


  又好笑又好氣。


  不過真的挺管用,胡茵沒有再說話,臉上多了一些羞憤之色。


  一句話就戳中了要害,這個嚴晴晴的話就像是一把鋒利的刀子扎進了她的心臟。


  只見她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逃一般地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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