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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6 老婆,我慢不下來,我要幹什麼你明白

  這個聲音.……她再熟悉不過了。


  安安慢慢回過頭,一臉窘迫地看著正站在她身後的佘正蓮。


  此刻他正擺著一張臭臉看著她,那張臉要多臭有多臭。


  安安怯怯地說:「蓮,你怎麼不聲不響地就站在了我們身後?」


  這句話幾乎是從安安的喉嚨里擠出來的,聲音小的幾不可聞。


  佘正蓮也不言語,只盯盯地看著她。


  這凌厲的目光突然讓她覺得渾身惡寒,就像是突來了一場十級大風把她吹了一個透心涼。


  安安不覺一哆嗦。


  他們的表情雲諾都悉數看在眼裡。


  這樣的氣氛下,不知道如何開口了。


  一時間尷尬萬分。


  不過畢竟是在自己家裡,作為主人云諾輕咳了一聲小聲說道:「安安,我剛才是想提醒你正蓮就在你身後,結果你不讓我開口。」


  天呀,安安哪裡長了后眼呀,要是早知道是這樣,打死她,她也不會說出口的。


  總想著他們男人們離的遠,又不會長著順風耳。


  哎,沒想到他還是聽到了。


  她癟癟嘴巴,眼眸中更是帶著祈求的目光看著雲諾,說道:「雲諾,你可要救救我。」


  「這.……」雲諾看向佘正蓮,還是硬著頭皮說:「正蓮,其實我們剛才是在討論怎樣帶孩子的事情。後面才是無意中提了那一句,說的都是在網上看到的一些信息。其實.……」


  「撲哧」一聲,蕭煜楓的笑聲震耳欲聾,他一邊笑一邊走了過來。


  只見他隨手放下手中的茶壺,把手搭在雲諾的肩頭說:「好了,你就別編了,多費勁呀。我和蓮都聽得清清楚楚的,安安的嗓門可不小。」


  這人簡直是火上澆油,雲諾瞪了他一眼,示意他閉嘴。


  果然,立竿見影。


  蕭煜楓的確沒有再說下去了,乖乖地閉上了嘴巴。


  只是他眼角眉梢俱帶笑意,一眨不眨地看著佘正蓮。


  這笑意,在佘正蓮看來是那樣的彆扭。


  他只覺得楓的眼神就像是激光一樣,掃視著他的全身。


  臉上哪裡還有平時的溫潤之色,早就掛上了薄薄的一層霜。


  他心裡都是對安安的惱,這丫頭等於是把他們的私密事揭了個底朝天。


  哪有這樣的笨丫頭,莫非真是懷孕了傻了?


  他偏偏還不能拿她怎麼辦。


  除了剛才那一聲郁安安,佘正蓮再也沒有說一句斥責她的話。


  誰讓他不忍心呢。


  結果就是自己干生氣。


  臉上更是一陣紅一陣白的,熱辣辣的。


  難得看到蓮的臉色這麼精彩。


  蕭煜楓笑道:「好了,蓮,彆氣了。咱們繼續喝茶去,也好讓你消消火?」


  佘正蓮哪裡還有心情喝茶呀,早就被郁安安給氣飽了。


  「不了,我和安安還要去醫院,我們就先走了。」他語氣很平常,聽不出任何異常。


  不過蕭煜楓知道他這是故意為之,裝裝樣子罷了。


  「我看安安和雲諾聊的挺投機的,要不讓她們再聊一會兒。說不定我們還能聽到驚世駭俗的觀點呢,沒想到女人之間的聊天也這麼有意思。」蕭煜楓說完還不忘看看他們臉上的表情。


  「煜楓!」這是雲諾嘴裡發出的警告之聲。


  佘正蓮則是深吸了一口氣,無語地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安安。


  這一看不打緊,安安趕緊喏喏地說:「雲諾,我和蓮還要趕去醫院,那我們現在就走了。」


  雲諾站起身說:「那好吧,你把餅乾和蛋糕都帶上。」


  「好。」


  這時佘正蓮走了過來,接過雲諾手中的袋子說:「還是我來拿吧。」


  雲諾微微一笑:「也好,還是不要讓安安拿東西,前三個月多注意一些好。」


  「知道了,我會注意的。」佘正蓮說話的時候已經抓起了一旁安安的手。


  他想快點兒離開這裡。


  他知道再待下去,指不定還會有什麼笑話呢。


  就這樣,佘正蓮一手拿著幾個袋子,一手牽著安安出了門。


  送走他們后,雲諾瞪著蕭煜楓說道:「你沒看到正蓮和安安的臉色嗎?還故意逗他們。」


  「好了,沒事的。不就是說說笑笑才熱鬧嘛。」蕭煜楓的確是笑的挺開心的,「以後可以讓他們多來咱們家,有這個郁安安在呀,你也不會悶了。」


  「哼,你就是想看熱鬧。」


  蕭煜楓也不辯解,他嘴角微彎道:「老婆,你們討論了手和嘴,要不要我們也實踐一下?」


  雲諾沒好氣地一擰,這一下她是用盡了所有的力氣。


  「哎呦,老婆,疼,疼……」


  雲諾問:「這下實踐好了嗎?」


  蕭煜楓呲牙咧嘴地說:「我不介意你再用用.嘴。」


  雲諾:「.……」


  「唔唔.……」


  這下的確是用.嘴,不過雲諾很被動。


  蕭煜楓早已經用自己的嘴巴封住了雲諾的唇,哪裡還能發出聲音了。


  室內早已經是暖意融融,愛意綿綿。
……

  去醫院的途中,車內的暖風吹的安安渾身暖暖的。


  之前的擔憂又拋在了腦後。


  看著正在開車的佘正蓮,她嬌聲說道:「蓮,你彆氣我了嘛。」


  「我沒有氣你。」


  「你沒有氣我,怎麼不理我?」


  佘正蓮嘆了一口氣說:「我是氣我自己。」


  過了片刻他解釋道:「怪我沒有把你管好,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安安辯解道:「其實我也沒有說什麼呀,現在大家都可以在網上討論了,為什麼我和雲諾就不能討論一下?」


  「你和雲諾討論?我看都是你一個人在自言自語。再說了,你們女人之間討論這些合適嗎?」


  「有什麼不合適,你的思想怎麼還停留在上個世紀。」安安不覺在他和自己之間指了指說:「難道因為和我你之間的年齡差距,有代溝?」


  這句話怎麼是如此的刺耳。


  佘正蓮不覺把車子開到了一邊緩緩停了下來。


  「那你好好說說我和你到底哪裡有代溝?」


  安安說:「這個問題早已經討論過了,還需要說嘛,我和你畢竟差著10歲呢。」


  佘正蓮怎麼突然有一種被人嫌棄的感覺。


  不用這樣時時刻刻地提醒他吧。


  他有些疑惑地問:「大10歲真的會有代溝嗎?我真的很老?」


  看他如此沮喪,安安安慰道:「還好。」


  她掰了手指算了算又說:「蕭煜楓不也比雲諾大6歲,好像大哥也比芳菲姐要大,秦禹墨和曉蘇也如此。」


  是呀,這些話倒是佘正蓮愛聽的。


  他像是想到了什麼好玩的事情一樣,心情豁然開朗。


  掏出手機發了一條簡訊,隨後笑看著安安說:「你這丫頭還是很可愛的嘛。」


  這突變的情況,安安不覺問道:「蓮,你剛剛給誰發的簡訊?」


  「楓呀,我當然要告訴他一下。也好讓他知道自己的年紀,別老是笑話我,自己卻渾然不知。」
……

  就在他們兩唇糾.纏在一起的時候,蕭煜楓口袋裡的手機響了一下。


  雲諾輕輕推開他,「煜楓,電話響了。」


  大口喘氣的蕭煜楓哪裡還有心思管電話的事情,他隱忍地說道:「應該是簡訊,不用理會。」


  雲諾再次提醒道:「還是看看吧,要是工作上的事情呢,千萬別耽誤了。」


  他無奈地從口袋裡掏出手機。


  心想這個時候最好是有天大的事情,要不他真的會怒氣上頭的。


  的確沒有天大的事情,不過他還是在胸中燃起了一把火。


  這把火把他燒的有些焦糊,還有些沒脾氣。


  事實如此,他無力辯解。


  雲諾見他眉頭緊蹙,還以為是公司的事情,忙問:「是公司有事情嗎?」


  蕭煜楓把手機遞到了她面前,「你自己看看。」


  雲諾就這樣看了起來,看完后做了總結:「說的一點不錯,是事實嘛。」


  「事實就是我只比你大6歲而已。」蕭煜楓微眯起丹鳳眼說道:「我看就是蓮的打擊報復,他是心裡不平衡,故意來氣我的。」


  「小人之心。」


  「這件事上,蓮肯定不是君子。」


  要不說還是男人更了解男人呢。


  蕭煜楓突然笑道:「哈哈,蓮也不好受吧。他可是比安安大不少。」


  雲諾啞然,都這個時候了他還有心思取笑佘正蓮。


  男人呀,真是永遠讓人無法理解的生物。


  就在她感嘆時,蕭煜楓突然把她打橫抱起奔上了二樓。


  看著他火急火燎的樣子,雲諾大聲說:「煜楓,你慢點,你要幹嘛?」


  「老婆,我慢不下來,我要幹什麼你明白。」


  這副模樣了,雲諾還能不明白?

  「你這人……怎麼這樣?」


  「我哪樣?」


  「我現在這種情況,是不能的,你又不是不知道。」雲諾越說聲音越小。


  蕭煜楓笑道:「還有hand和mouth。還是你們這些女人厲害,什麼都能想到。」


  天呀,雲諾恨不得暈死過去算了。


  不過哪裡由得了她。


  結果就是,在卧室里她的mouth和hand都徹徹底底地發揮了各自的作用。


  而且是發揮的淋漓盡致。


  誰說男人會在孕期難受了,他們什麼時候都是如此的享受。


  這就是雲諾此刻得出的結論。
……

  一家店一家店地逛著,逛了好久。


  看著眼前的這頂帽子還有這條圍巾,曾柔終於滿意地笑了。


  拿起這頂做工精細的帽子她說:「鵬飛,這頂帽子買給爸爸應該不錯。」


  她另一隻手又拿起了那邊大紅色的羊絨圍巾說:「這條圍巾我覺得適合媽媽,年紀大了更要戴的喜慶一些。」


  對於曾柔的眼光,梁鵬飛自然是信服的。


  再說了,不為買禮物,只是表達孝心。


  梁鵬飛笑著說:「你說好就好,我相信你的眼光。」


  曾柔略帶遺憾地說:「其實,衣服和配飾這些我都可以設計的,主要這次是時間倉促,下次我一定設計一款更適合他們二老的配飾。」


  「好,以後有的是機會,你可以幫我們全家設計衣服和配飾,有的你忙了。」


  「忙我也樂意。」


  梁鵬飛笑而不語。


  最後他們買下了帽子和圍巾就直接回酒店了。


  酒店的房間里,一杯茶還有一室的暖意趕走了曾柔身上所有的疲勞。


  就在她端起精緻的茶杯品著茶的時候,梁鵬飛就像是變魔術一樣地變出了一雙平底鞋。


  這是一雙深藍色的皮鞋,鞋面上還有些鑽石。


  如此做工細緻的鞋子應該是市面上很難買到的。


  對於曾柔來說,她自然能分辨出來。


  這是一雙手工製作的鞋子,儼然一件藝術品。


  梁鵬飛說:「這是我之前讓人給你訂做的鞋子,一會兒咱們去樓下吃飯的時候你穿上,這樣腳就不會那麼累了。」


  曾柔問:「這應該是手工訂做的,你怎麼知道我腳的尺寸?」


  「我趁你睡著的時候量的尺寸。」


  「是在我們家嗎?」


  「不是,是在你把我吃干抹凈,我的身心都歸你的時候。」


  「你……原來你老早就定製了。」


  「嗯,我一直在盼著這一天,盼著你和我一起再次來到米蘭。」梁鵬飛蹲下身來,脫下她腳上的拖鞋,把她的腳放進了這雙藍色的平底鞋裡。


  「很漂亮。」他又說道:「你站起來走走,看看合腳嗎?」


  量的尺寸怎麼能不合適。


  不過曾柔還是站了起來,走了幾步,她還旋轉了一圈說:「很合適,也很舒服,謝謝你鵬飛。」


  「合適就好。」


  梁鵬飛拉起她的手說道:「柔,這鞋子上的鑽石是我在南非的時候搜集的。當時看到它們,就想著要把它們帶走,將來放在鞋面上肯定很好看。沒想到真就用上了。」


  他如此用心,曾柔怎麼能不感動。


  倒不是鑽石的珍貴,哪怕是石頭鑲在鞋面上,只要是他選的,曾柔也會開心不已。


  女人永遠是那樣的感性,即便是曾柔她也不例外。


  她撲在梁鵬飛的懷裡,淚眼婆娑地說道:「你對我這麼好,為什麼我以前都不知道好好珍惜。」


  壓抑在心頭多年,有些話一旦說出口,就如開了閘的洪水一樣,來勢洶湧。


  想停都停不下來。


  「你總是在不經意間關心我還有我的家人,而我卻對你的事情知之甚少。鵬飛我好慚愧呀。」曾柔吸了吸鼻子說道:「鵬飛,以後有什麼事情都要告訴我。我要和你一起分擔所有的憂愁,分享所有的歡樂。」


  「嗯。以後都會的。」


  梁鵬飛用指腹輕輕擦了擦她眼角的淚水說:「別哭了,我們下樓吃飯去。有什麼話等吃飽了再慢慢說。」


  曾柔用手胡亂擦了擦說道:「對,我們現在就去吃飯。你一直在費心照顧我,比我更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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