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6 我不喜歡聽你說謝我,只想聽你說愛我
睡得正熟的曾柔,猛地一下被驚醒了。
一旁的梁鵬飛握住她的手說:「別怕,飛機遇到了氣流,沒事的。」
還有些迷糊的她點點頭應道:「嗯。」
果然,一會兒飛機又恢復了平靜。
梁鵬飛問道:「要不要吃點東西?」
曾柔搖頭,現在她沒有胃口,對於剛才的一顫她有些心有餘悸。
飛機失事的報道太多了,她剛才不由得就聯想到了。
梁鵬飛見她臉色不太好,就知道她剛才肯定是嚇著了。
他笑著說道:「柔,要是不困了,我們就說說話吧。」
「好。」曾柔的嘴角微微彎了彎。「鵬飛,我剛才睡著的時候做了好多夢,都是斷斷續續的,連接不上。等睜開眼睛時,發現自己又什麼都記不得了。」
「記不得就不記了,免得想的頭疼。」梁鵬飛故意岔開話題,「柔,我開完會後就可以陪你了,到時候我們把周邊的地方都走一走。」
「對了,還要給姑姑他們挑一些小禮物,也算是我們的心意。」
「嗯。」曾柔很欣慰,也很佩服他,他一個大男人居然能想到這些小細節的問題。
自己和他一比,簡直是汗顏。
都說旅途最難捱的就是時間。
可是這一次他們兩人一起出行,並沒有感到時間過得慢。
相反的,他們覺得時間在飛速地運轉著,過得太快了。
當飛機平穩地落在了米蘭馬爾本薩國際機場時,梁鵬飛牽著曾柔的手從飛機上走了下來。
他們剛到門口,那輛黑色的商務車旁一個年輕的中國小夥子走了過來:「梁總,梁太太請上車。」
梁鵬飛介紹道:「柔,這是我們在米蘭分公司的負責人孫嘉林。」
這個大約二十五六歲的小夥子很熱情地又看向曾柔說道:「楊秘書老早就告訴了我梁太太此次同行,我就老早過來候著了。」
曾柔笑笑:「謝謝!」
「您客氣了。」這個叫孫嘉林的小夥子又看向梁鵬飛道:「梁總,這就去酒店嗎?」
梁鵬飛應道:「對,直接回酒店。坐了這麼久的飛機也的確累了。」
「好。」小夥子拉開車門待他們坐進去后這才輕輕關上車門。
幾十分鐘的車程,沿路的風光太美,以至於曾柔還沒看夠就到了酒店。
米蘭巴黎宮Spa大酒店。
這家聞名遐邇的酒店,曾柔是知道的。
這裡不僅服務設施好,出行也很方便。
即便等梁鵬飛開會的時候,她也能一個人獨自在周邊逛一逛。
這樣的安排確實是很周到。
孫嘉林把車停下后,酒店裡就有工作人員把他們的行李送到了樓上,顯然是早就已經安排好了的。
一切安排妥當后,這個中國小夥子和他們打了招呼便離開了。
豪華的套間里,曾柔坐了下來忍不住說道:「真有渡蜜月的感覺。」
梁鵬飛走到旁邊坐了下來,雙手環住她的腰說:「只要你喜歡就好。」
「喜歡,當然喜歡。」曾柔抬眸看向他說:「鵬飛,要是我們以前沒有錯過那麼多的時間該有多好呀!」
「不要緊的。我們以後會有很多在一起的時間。」梁鵬飛似承諾般地說道:「我以後會抽出更多的時間陪你,陪家人。」
沉浸在幸福里的曾柔並沒有多想,以為他口中的家人是自己和他的父母。
「鵬飛,我是不是要去拜見一下你的父母?」曾柔問。
梁鵬飛應道:「他們一直都在盼著你過去。要是你想去看他們,我忙完了就可以帶你過去的。」
「好,那等你忙完了我們再去羅馬。」
「不用去羅馬,就在米蘭。」
「什麼?你是說他們在米蘭?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梁鵬飛解釋道:「之前他們老兩口一直住在羅馬的,後來就搬到了米蘭。這一住就是這麼多年。」
如果不是剛才一問,曾柔還真不知道自己的公公婆婆就住在米蘭。
她有些自責地說:「對不起,我對你的事情了解的太少了。」
「以後有足夠的時間了解。」梁鵬飛寵溺地說道:「坐了這麼久的飛機,你趕緊去泡個澡,一會兒讓你試試我獨創的梁氏按摩手法。」
「嗯。」
就在曾柔拿睡衣的功夫,梁鵬飛正在給她放洗澡水。
等曾柔進來時,浴缸里的水也接的差不多了。
看著正挽著袖子忙碌著的梁鵬飛,她的心裡說不出的甜,就像是蜜糖灌進了心田一樣。
梁鵬飛也看到了拿著衣服站在一旁的她,他笑著說:「我在水裡放了一點兒精油,能緩解疲勞。」
「好,謝謝你鵬飛。」曾柔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說。
說完后她都有點兒不知道接下來說什麼了。
梁鵬飛沒有開口,只是靜靜地看著她,臨出門的時候在她臉頰處親了一下,而後一個低沉的聲音從她頭頂傳來:「我不喜歡聽你說謝我,只想聽你說愛我。」
曾柔柔聲說道:「知道了,那我以後只說我愛你。」
梁鵬飛的身子一怔,這真的是曾柔說的話嗎?
他總以為是自己出現了幻聽。
可是想想自己是剛做過體檢的,耳朵確實沒有毛病。
他真不想離開,就這樣親個夠多好。
又怕她累著,梁鵬飛還是作罷了。
「去洗吧。」
他知道如果再這樣磨磨唧唧下去,這個澡還不知道要洗到什麼時候。
門關上了,曾柔脫掉身上的衣物,雙腿先後邁進了浴缸里。
身子一滑,就像是一條人魚一樣躺在了浴缸裡面。
身體的疲乏瞬間就得到了緩解,熱熱的蒸汽熏得她渾身都懶洋洋的,眼睛不自覺又閉上了。
站在陽台上的梁鵬飛此時正在通著電話。
隔著玻璃門只隱隱約約地聽他說:「我們會儘快過去看你們的,你們就在家等著就好了。很快就可以見面了,見面了再說。」
再後面就是一些關心的話語,無非是詢問身體狀況什麼的。
原來他是在和他的父母通電話。
老人的心情可以理解,畢竟兒子兒媳現在和他們就在同一個城市,當然是想早點兒見面的好。
掛上電話后,梁鵬飛不覺又向浴室的方向看了一眼。
只是眸光中有淡淡的擔憂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