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0 早讓你別忍著,你偏要逞能
蜷縮在被子里,安安早已經悶得渾身冒汗了,鼻子上又怎麼可能沒有汗。
暈黃的燈光下,晶瑩剔透的小水珠細密地停駐在她的鼻尖。
小臉都變得紅撲撲的,就像是熟透了的紅蘋果,格外的誘.惑人。
此情此景,佘正蓮的心裡早已經蠢.蠢.欲.動。
真想不管不顧地把她揉碎了吃進肚子里。
這種挑.逗,他需要有多大的毅力才能忍住呀!
身體早已經燙的不行了,就像是自己的身體里被人安裝了一個鍋爐,火勢越來越大,越燒越旺。
佘正蓮不覺在心裡冷笑:太上老君的八卦爐、紅孩兒的三味真火、火焰山……大概也不能和他身體里的火爐相比吧。
只見他的喉結處微微滾動了一下,咽下了一口氣說道:「你就是故意的。」
這聲音就像是被粗糲的砂紙打磨了無數遍,早已經沙啞的聽不下去了。
安安很是得意地說:「早讓你別忍著,你偏要逞能。」
她一邊說一邊在佘正蓮的胸膛上畫圈圈,一下一下的,弄的舒服極了。
就在他閉上眼睛享受著這一美好時刻的時候,安安的手突然停了下來。
「嘶……」
這百爪撓心的感覺真是在受酷刑。
可現在對她是說不得,碰不得。
佘正蓮除了怪自己意志力不夠外,還能怎樣。
反正這會兒也毫無困意了,安安就這樣繼續撩.撥他。
而閉上眼睛的佘正蓮只有招架之功,毫無還手之力。
安安就這樣有一下沒一下的撥動著,身子慢慢地縮進了被子里,越縮越下。
就在這時,佘正蓮突然睜開眼睛。
他有些口吃地說:「你……你這丫頭.……又用這一招.……」
後面還想說什麼,他已經無法說出口了。
身體的愉悅讓他忘記了一切。
今晚他是如此的享受,一定會睡一個好覺。
……
時光並不會因為哪一個人停留。
黑夜過後自然就迎來了白晝。
日子也要過下去,不論苦還是甜。
病房裡,李呈勛正起身打算下床走動一下。
哪知道他的腳剛穿上鞋子Alice就走了過來,「你現在還不能下床,你忘了醫生說的話了。」
知道她是擔心自己,不過李呈勛就是不想躺在床上了。
他有些孩子氣的說:「再不起來走走,我都快悶出病了。」
見他如此表情,最後還是Alice妥協了。「要不這樣,我扶著你到窗邊站一會兒,窗外的江景還是很美的。」
只要不躺在床上就好,李呈勛應道:「好。」
就這樣,Alice扶著他走到了窗戶邊上。
開闊的視野,能俯瞰著樓下的一切。
樓下的人就如同小螞蟻一樣在行走著。
站在病房裡的確能看淡一切。
如果當時Alice的這一刀再偏下點兒,他或許早就不在人世了。
望著不遠處的江面,李呈勛不覺想到了昨天秦禹墨過來時的情景。
「李總,感覺怎麼樣?」
出於禮貌李呈勛趕緊要坐立起來。
秦禹墨忙說道:「你別動,我就是來看看你。」
他笑著說:「好多了,謝謝秦醫生。」
秦禹墨走近后,輕輕拉開他的病號服仔細看了看說:「恢復的挺好,應該很快就可以出院了。」
檢查完后,秦禹墨又幫他把衣服穿好。「Alice不在嗎?」
「她在洗保溫桶,一會兒蓮少和安安應該還要過來拿的。」李呈勛問:「他們不是去找你了嗎?」
「找我?」秦禹墨頓時明白了,估計他們是拿他當擋箭牌了。
「不著急的,他們倆剛剛出去,應該不會回來拿了。再說佘家也不少這一兩個保溫桶。」
李呈勛笑笑,沒有再說這個話題。
兩人又寒暄了幾句,秦禹墨就先離開了。
他剛出門口就碰到了手拿保溫桶的Alice。
出於好心,他提醒道:「不用著急洗,蓮他們有事先走了。」
Alice問:「是出了什麼事情嗎?」
秦禹墨笑道:「別擔心,是好事。他們去民政局領證去了。」
「怎麼這麼快?」Alice的聲音很低,像是有些不敢相信。
「不快不行呀,再不快孩子都生出來了。」
再後來說的什麼,李呈勛已經不記得了,他只聽到了孩子。
原來是安安有孩子了。
真的好快。
再看到窗外江面上駛過的貨輪,李呈勛的嘴角亦是掛上了淡淡的笑容。
看到她幸福的樣子,真替她開心。
「呈勛,呈勛……」Alice一連喊了幾聲他才反應過來。
Alice當然知道他是想到了誰,才會有如此的表情。
相必昨天她和秦禹墨在門口的話,他都聽到了。
這前後的差別還真是大。
自從昨天進來,他的臉上就沒有過笑容。
一直到剛剛才露出來,儘管還是很淡的笑容。
Alice也知道他剛才對著江面,相必是想開了吧。
這樣也好,他以後總歸有自己的生活,總不能活在痛苦中。
欣慰的同時,她還有些羨慕郁安安。
這個郁安安上輩子還真是拯救了銀河系,不僅有好的出生,更得到了這麼優秀的兩個男人的愛。她愛的男人陪在她身邊,愛她的男人默默地在心裡祝福她。
試問有幾個女人有這樣的福氣。
Alice嘴角勾起一抹笑,那笑容堪比苦菊。
隨後她又說道:「我扶著你回去吧,站太久了不好。」
李呈勛並沒有反對,的確是站的時間不短了。
扶著他走回去,見他坐好后,Alice又扯過被子輕輕地蓋在了他身上。
幾次她都要張口,還是忍住了。
她的欲言又止李呈勛怎麼可能看不見。
「想說什麼你就說吧,有這麼難嗎?」
Alice舒了一口氣說:「昨天秦醫生和我在門口說的話你都聽到了吧。」
「嗯,聽到了。」李呈勛笑著說:「你是想問我傷心難過嗎?」
「那你難過嗎?」
「難過,也很開心,只要她幸福就好。」
這一次他的表情淡淡的,似帶著祝福的笑意。
過了一會兒,Alice又問:「呈勛,如果你也有一個孩子,你會開心嗎?」
沒有回應,就連一個眼神的交流都沒有。
病房裡又安靜的下來。
Alice的眼裡是滿滿的失落。
看著他緊閉的雙唇,Alice是多麼地期望他能開口說是呀。
可是這個是字就是遲遲不從他嘴裡吐出來。
Alice明白了,他不是不在乎孩子,而是在乎孩子的母親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