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7 放心好了,即便有事也不會讓你負責的
楊柳忍不住抬眸,氣鼓鼓的看著他,眼神中羞惱與憤怒交織,粉嫩的嘴唇氣呼呼的張著。
心想這個人還真是討厭。
明明是接連幫了她,可還是讓人忍不住生氣。
楊柳脫口而出:「放心好了,即便有事也不會讓你負責的。」
見她如此模樣,沈童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話有些過分了。
可又不知道該怎麼去解釋,他只說道:「快走吧,要不你要遲到了。」
這句話的語氣明顯好了很多。
想到安安,楊柳還是什麼都沒有說的向公司門口走了過去。
沈童跟在楊柳身後,有些無奈地搖搖頭。
難怪大家都說,女人的臉六月的天,說變就變。
也就是短短的這一段距離,楊柳的那股氣也消了一大半了。
她轉過身來說:「我到了,謝謝!」
沈童嘴角動了動,似帶笑意地說:「不客氣,趕快進去吧。」
他居然笑了。
楊柳還以為是自己眼花了,她不自覺地揉了揉眼睛。
還要再看時,他的表情又恢復如常了。
一定是她眼花了,他怎麼可能會笑呢。
和沈童分別後楊柳就直接走到了電梯口等電梯。
「楊柳,中午出去吃飯了?」
楊柳笑著說:「Alice,你也出去了嗎?」
Alice說:「這不,李總一直在加班,我去對面給他打包了一份吃的。」
「李總還沒吃中午飯呀?」
「是呀,上午一直開會,就沒有停下來過。」Alice笑著說:「我剛才看到好像是沈助理送你回來的。」
楊柳忙解釋道:「是安安他們不放心,才讓沈先生送我回來的。」
Alice其實早就看到了,還是故意問道:「安安和蓮少也一起過來了?」
楊柳並沒有多想,說道:「是的,他們剛剛走了。」
「哦。」
「叮」一聲電梯來了。Alice笑笑說:「楊柳,我先走了。」
「嗯,你先走吧。」
……
「呈勛,先吃點飯吧。」
Alice邊說邊把飯菜放在了一邊的茶几上。
見他不應答,Alice還是微笑著說:「工作是干不完的,吃完了再干吧。」
李呈勛沒有接話,過了一會還是站了起來走到茶几這邊來了。
簡單吃了些,他就放下了筷子。
或許是餓過了頭,李呈勛沒有什麼胃口。
「味道不好嗎?」
「不是,沒有胃口。」
「要是不想吃,我再去給你買。」
李呈勛停了一會兒說:「Alice,你不必如此,想吃什麼直接叫外賣就行了。」
「呈勛,我願意為你做這些。」說話功夫Alice就抱住了他的腰。
李呈勛沉聲說道:「放手。」
「我不放。」
「這裡是辦公室,我命令你放手。」
如果他剛剛是不高興,現在就是惱怒了。
Alice也知道他的脾性,還是乖乖地鬆開了手。
就在李呈勛走向辦公桌那邊的時候,她還是沒有忍住:「郁安安中午就在公司對面的西餐廳吃飯。」
果不其然,李呈勛的腳釘住了。
他緩緩轉身,疑惑地看著Alice,「你怎麼知道的?」
「我在樓下等電梯的時候看到了15樓的楊柳,她中午和郁安安,佘正蓮他們一起吃的中午飯。還是沈童送她到的公司門口。」Alice一邊收拾茶几上的飯菜一邊說道。
李呈勛聽完后,直接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老闆椅在他的輕輕一轉下,他已經背對著Alice了。
只見他閉上眼睛,像是很累的樣子,又像是很煩的樣子。
Alice收拾飯盒的手用力過猛,一次性飯盒還是發出了嘎嘣嘎嘣的響聲。
「收拾完了就出去,我累了想休息一會兒。」
Alice輕咬著嘴唇,拎著手上的東西走了出去。
高跟鞋的聲響越來越遠,直到聽不見了李呈勛才睜開眼睛。
他隨手拿著辦公桌上的煙,點燃了。
透著濃濃的煙霧,他又想起了昨晚和Alice之間發生的一切。
放.縱.過後的身體,他的心更痛。
以前他還能從Alice身上找到片刻的歡愉,可如今他也只能藉助酒精欺騙自己,欺騙她。
如果昨晚還有些迷茫,那麼此刻他心裡很清楚。
自己是越來越厭惡這種赤.裸.裸的身體接觸了。
他剛才大腦里一瞬間出現了一個念頭,那就是該和她說清楚了。
李呈勛按滅了手中剩餘的半截子煙,拿起了手中的電話撥了出去。
……
安安他們借口先走後,並沒有去其他的地方,開車直接回到了濱江苑的家裡。
佘正蓮正在廚房切著水果,安安在衣櫃前忙碌著。
這幾個月安安也沒有心情給自己購買太多的衣服,有的穿就行了。
以至於柜子里還是很空的。
把今天給佘正蓮買的衣服都分類放入了衣櫃,這下才算把柜子填滿。
佘正蓮端著水果走了進來,「別忙了,吃完水果我幫你一起整理。」
「不用了,就幾件了,我就整理好了。」
見她這麼認真,佘正蓮只好說:「好吧,我把水果放在這邊等你收拾完了一起吃。」
說完他就坐到了那邊的貴妃榻上,就這樣靜靜地欣賞著安安忙碌的樣子。
過於專註,安安並沒有注意到他的目光。
直到合上櫃門的時候,安安才發覺有灼熱的目光在她身上轉來轉去。
安安上下看了看,又摸了摸自己的臉問道:「我臉上有髒東西嗎?」
佘正蓮笑著說:「你過來。」
安安慢慢地向貴妃榻那邊走去。
還沒走到,他就一把把安安扯到了自己的懷裡。
安安就這樣結結實實地躺在了他的身上。
貴妃榻畢竟不是床,安安擔心會掉下來,根本不敢亂動,就這樣任由他抱著。
「歇一下,就這樣陪我躺著。」佘正蓮輕輕地說出這句話,嘴角的笑意似一朵綻放的罌.粟.花,帶著致命的誘.惑。
安安無法拒絕,也不知道該怎麼拒絕。
別說他笑了,即使他以前罵她的時候,她都不會避開。
佘正蓮就是毒藥,早已經在安安記事的時候就滲入到了她的骨髓。
她知道這是最毒的毒藥,無藥可救。
安安不怕,也從未畏懼過。
可是,有些時候她又不得不考慮其他因素。
就是因為太在乎,她才會替他著想。
安安想了很久,還是認為有必要告訴他。
「蓮,你先放我下來,我們坐起來說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