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我不是玩偶
「媽這是怎麼了?一回來就這麼大的火氣。」不滿的皺著眉頭,朝著樓下望了一眼。
勒炎北霸道的把蕭情和自己的縮短,把她緊緊地扣在自己的懷裡,「我們先下去吧。」
見兩人相擁著下來了,慕慧心輕微的皺了下眉頭,隨後又擺出了一臉的笑意。
「小情,要是現在工作太累的話還是在家的好,否則小北生病了誰照顧,今天他都在床上躺了一天了。」
原來慕慧心是因為勒炎北生病的事情,蕭情低著頭沒有答話,心想著反正事情都發生了,愛怎麼說就怎麼說吧。
見蕭情一臉沉默,慕慧心有些消了的火氣又上來了,狠狠的瞪著蕭情,「你這是什麼意思?」
把蕭情護在自己懷裡,勒炎北有些不滿意慕慧心這麼說,說話時聲音也冷了幾分,「媽,小情這段時間老是請假,在公事上處理肯定是有些壓力的。」
既然兒子都在和么維護她了,慕慧心也不好說什麼,不過在吃飯的時候一直冷著臉,不斷的給她難堪。
這頓飯吃下來蕭情倒是沒有多大的感覺,想到自己和蕭迎雪的差別,這點蕭情還是能夠接受的。
飯後勒炎北帶著蕭情去花園裡消食,看著又重新開花了的薔薇,蕭情輕微的彎起了嘴角,直直的望著它。
跟著蕭情的視線勒炎北也注意到了,見蕭情有些喜歡,便上前去摘了幾隻。
把藤上的刺全部都拔掉之後,勒炎北又去找了些其他的花草,精心的編了一個花環。
勒炎北很溫柔的看著蕭情,輕輕的把花環帶著她頭上,隨後在她額頭印下了一個很輕的吻。
「這輩子能娶你做我的妻子,是我最大的榮幸。」
聽著勒炎北溫柔的告白,蕭情還是淪陷了,嬌羞的低下頭。
把蕭情抱起來坐到椅子上,勒炎北把頭埋在她的脖子里,嗅著她的發香,「小情,你不會拒絕我的對不對。」
勒炎北抬起頭來,眼睛就像是一個深潭,把蕭情吸了進去,難以自拔,只能下意識的搖頭。
得到了蕭情的答案,勒炎北知道自己催眠成功了。
從剛才慕慧心發火開始,勒炎北就在開始計劃了,他在書房就是在問李貝貝有沒有什麼辦法控制蕭情,不得不慶幸以前聽了李貝貝的話跟她學習催眠。
小心的把蕭情抱起來,蕭情的手很自然的就環上了他的脖子,把腦袋埋在他懷裡,由勒炎北抱著上樓了。
把蕭情放在床上勒炎北就轉身去了浴室,他還是今早上才想起這麼大的浴缸,他和蕭情都沒有來個鴛鴦浴真是可惜。
放好熱水出來就看到蕭情已經趴在床上睡著了,勒炎北看了下已經支起的帳篷,無奈的嘆了口氣,「兄弟,委屈你了。」
說著就進了浴室,今晚上又得用左右手解決了。
洗漱好后勒炎北也跟著躺到床上,一手就把蕭情摟在了懷裡,心裡也安穩了不少。
可在勒炎北抱著自己之後,蕭情還是潛意識的動了一下,勒炎北身上的味道她已經熟悉了,不由自主的想去去尋找那股熱源,想要被他包裹住。
終於又能安心了,蕭情的嘴角上揚了許多,這讓還沒有睡著的勒炎北多少有了些安慰。
一如既往的送蕭情去醫院上班,本來勒炎北還覺得兩人的關係會有些好了,可早上醒來蕭情又變成了昨天那樣。
看著蕭情一直沒有回頭的背影,勒炎北苦笑了一番,等到完全沒有了她的身影,勒炎北才離開。
溫馳早早的等在門口,見蕭情過來了,沖她笑了笑,朝著她慢慢走過來。
等走到蕭情面前,溫馳才開口:「現在還沒到上班時間,我想我們應該可以談談吧。」
都被溫馳堵在這兒了,蕭情想不談談都難,「沒想到你也變得這麼八卦了。」
很認真的看著蕭情,溫馳不贊同的搖晃著食指,「我只是想關心你一下。」
勒炎北在前面帶著蕭情,讓她跟著自己到了住院部的休息涼亭中,坐下后便一直盯著蕭情。
「你對勒炎北沒有之前那麼濃烈的感情了不是嗎?難道在國外遇到了什麼比勒炎北更好的人?」
也許是溫馳眼中的試探實在是太明顯了,蕭情躲閃著溫馳的目光,低著頭說:「我已經說明白了,只是看開了而已。」
明顯溫馳不相信這些,握著蕭情的肩膀強逼她看著自己,「這話你可以騙別人可騙不到我,小情,難道我們就不能作為普通朋友關心你嗎?」
蕭情一怔,沒想到溫馳會這麼說,不過她還是很快就恢復了過來,拉開了和他的距離。
「主任,現在已經是上班時間了,沒事的話我就先回辦公室了。」
背著這溫馳蕭情快步離開了,可剛走到住院部的門口,就被怒氣沖沖的蕭寒叫了過去。
什麼都沒說直接一個響亮的巴掌落在蕭情的臉上,她臉一歪,甚至能夠感覺到嘴裡的血腥味。
「爸,你這是什麼意思?」蕭情從容的從兜里掏出紙巾,為自己擦拭了嘴角。
見蕭情還是不知悔改,蕭寒又想給她打去,旁邊的關珍妮攔住了他,「老蕭,這畢竟是家醜,我們回去再說。」
在關珍妮的安撫下蕭寒才不是那麼生氣了,不過看懂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的蕭情,蕭寒還是覺得心痛。
剛才他和關珍妮出來轉轉,卻看到蕭情和溫馳在一起糾纏,也不管他們在做什麼,蕭寒就覺得心裡一陣堵塞,恨不得打死蕭情。
這關係到蕭家的名聲,蕭情不管怎麼說都不該如此,又想到要是蕭迎雪的話肯定不會這樣,越想越生氣,就發生了剛才的那一幕。
蕭寒冷哼了一聲,「晚上回家一趟。」
而關珍妮走在蕭寒的後面,回頭看了一眼蕭情,眼中帶著諷刺和輕蔑。
就這麼孤零零的一個人站在門口,目送著蕭寒離開。
把臉上的傷口用簡單的遮了一下,蕭情打電話給勒炎北說了聲晚上要去趟蕭家,也不等勒炎北說什麼,蕭情直接掛了電話。
「小妞,眼睛里的殺氣遮一下,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是什麼人呢。」
胡蕊嫌棄的坐在旁邊,蕭情看都懶得看她一眼,閉著眼睛不想去理會她。
見蕭情不理會自己,胡蕊才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順便又看到她臉上有些浮腫,還帶著巴掌印。
馬上就恢復了平時的嚴謹,胡蕊拽住蕭情的臉左右查看了一番,問到:「怎麼回事,勒炎北打你了?」
慘淡的搖了搖頭,要是勒炎北打的就好了,可為什麼這巴掌會是那個好不容易和她關係緩和了的父親。
蕭情心中的恨意直接通過眼睛宣洩了出來,看得胡蕊都覺得有些害怕,她不留痕迹的朝後退了一步。
「胡蕊,你說我的人生是不是很失敗?」突然蕭情轉過來看著胡蕊。
不知怎的,胡蕊下意識的點頭了,然後就看到了蕭情嚴重的失望。
才驚醒過來自己剛才做了什麼,胡蕊手忙腳亂的解釋說:「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你應該活得更自我一點。」
「呸,我的意思是你應該有自己的想法。」
看著蕭情一次比一次沮喪,胡蕊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煩躁的揉了揉頭髮,「哎呀,反正我是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被胡蕊這麼滑稽的動作逗笑了,蕭情才勉強可以面對著一天的工作。
可臨近下班時候,蕭情才想起今天還要回蕭家去,突然有些不想下班了,要是能不回去該有多好。
還沒等蕭情有所緩解,勒炎北就打電話說已經到了門口,逼得蕭情不得不出去。
「唉,要是我當初沒有……」說到一半蕭情突然住口了,這世界上那麼那麼多假設。
一路上沉默的跟著勒炎北回到蕭家,蕭寒見到勒炎北明顯一楞,隨後又把視線放在蕭情身上,不滿的瞪了她一眼。
勒炎北摟著蕭情進了蕭家,而關珍妮正在廚房裡忙活著,聽到聲音也出來了。
剛走到客廳,蕭寒就冷著臉對蕭情說:「孽障,還不趕快跪下!」
蕭情冷笑一聲,滿臉嘲諷的看著蕭寒,「我做錯了什麼你就要我跪下,難道我在你心裡就是個可以任你支配的玩偶嗎?」
視線在兩人之間徘徊,勒炎北現在都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什麼時候蕭情和蕭寒的關係又變得這麼僵了。
蕭情不甘示弱的走到蕭寒面前,指著關珍妮說:「您可以原諒一個背叛了你八年的女人,可您卻做不到原諒血濃於水的女兒,就因為她可以緩解您的寂寞嗎?」
從沒想過蕭情會說出這樣的話,勒炎北也跟著震驚到了,也下意識的知道這件事不是那麼尋常的了。
還沒來得及多想,就被蕭寒一個響亮的把掌聲驚醒了,只見蕭情捂著臉倒在地上,眼中的恨意直接顯露了出來。
趕緊從地上把蕭情扶了起來,看了一下蕭情的傷口,不滿的說到:「爸,不管怎麼說她是您的女兒,這麼對小情是不是太過分了。」
「我過分?」蕭寒指著自己不可置信的說:「你好好問問這個賤人她早上做了什麼,現在居然還對自己父親說出這河陽的話。」
從勒炎北的懷裡掙扎出來,蕭情閉上眼睛努力化解自己眼中的情緒,「爸,我早上做了什麼我怎麼不知道,我知道我今天被您打了兩次,您還想怎樣?」
被蕭情這麼一說,整個房間里一下子就安靜了,所有的視線都集中在蕭情身上。
可蕭情並不畏懼,繼續說:「爸,我從小就敬重您,可是您呢,您嚴重只有那兩個我忍了,我是不如他們優秀,可我也不是玩偶,我也是有感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