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萬花小說>书库>都市青春>極品帝少> 0059 往事如煙

0059 往事如煙

  「周龍,快過來,別在哪裡逗比了,你已經嚴重影響到我裝逼了。」羽昊對著周龍招招手,示意周龍趕緊過來,別在哪裡影響自己的裝逼水平發揮。


  周龍朝著羽昊比了比中指,一屁股坐到沙發上,但是很自然的與凌夢潔保持了大約一臂的距離,羽昊看了一眼坐定的周龍,微微笑了笑,重新將頭轉向張校長說道「好了,我們可以繼續我們的話題了。」


  「怎麼,你是想要嘲笑我,隨便你。」張校長把頭測向一旁,有意避開了羽昊的眼睛。


  羽昊無所謂的聳聳肩,說道「我就說你不服氣吧,你之所以今天回下台,是因為碰到了我,但就算你今天沒有碰到我,你明天后天總有一天也會有別人來把你弄下去,這誰都不怪,只能怪你自己。」羽昊說道這裡語氣變得凌厲起來「你是不是自己當上校長很牛逼,你是不是覺得你成了這個學校的老大,你是不是覺得這個學校的所有人都要聽你的,那你就錯了,在學生們尊敬一個校長的同時,有一個很重要的前提,那就是這個校長是否真正的一心為學生著想,也就是說校長,以至於老師,你們都不是學生的領導,你們是他們的公僕,你們的職責就是為他們服務,你們的職責就是帶領學生走上正軌。」


  「哈哈哈,你的意思是,這學校里,老師還要聽學生的了,如果不能耀武揚威,濫用職權,我幹嘛花那麼錢來當這個什麼破校長。」張校長聽著羽昊的話哈哈大笑起來。


  「真是對牛彈琴,現在已經不是以前了,那時候一個人一生差不多就只有一個老師,所以才有了師父這個詞,老師若父,叫做師父,可是現在人這一生可能有五十個甚至一百個老師,甚至還要多,難道你也能要求學生像以前一樣嗎,況且,我從未說過老師要聽學生的,而是說老師就是為學生服務的,難道不對嗎,只是這種服務與別的不同,這種服務是要將學生引領上一個好的前途,每一個為學生付出過,努力過的學生都是值得我們尊敬的,他們是我們這些學生的長輩,是值得敬佩的人,但是你再看看這所學校里的老師,一個個都變成了什麼樣子,麻木不仁,欺軟怕硬,遇見權貴子弟就極力巴結,而普通學生就全力打壓,這不都是你這個無能的校長造成的嗎?」羽昊越說越憤怒,直接狠狠的一拳打在張校長的啤酒肚上,疼的張校長差點昏厥過去。


  其實羽昊的憤怒也是情有可原的,在他還是第一中學的一名普通學生時,曾經發生過這樣一件事,他們班上有一個男生,叫做李衛國,是一個黑黑瘦瘦的男生,每次見到羽昊都會想他咧開嘴一笑,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他的父親是一名軍人,鎮守在中國邊境,但卻在一次與偷渡者的火拚中喪失了性命,雖然國家極力對這個破碎的家庭作出補償,但是仍然改變不了他們家的貧窮。而這個李衛國也因為失去了父親一直很自卑,但是別人不知道的是,其實爸爸一直是李衛國心中的驕傲,因為他的爸爸是為了祖國犧牲的。


  但是,在這所學校里,有些人可不這麼認為。那一天他們班上的「一哥」季安軒,也就是最能作的學生,與這個李衛國起來爭執,因為李衛國的暖壺絆了他的腳,無論李衛國怎麼道歉,季安軒都是不放過他,說要讓李衛國那五百塊的醫藥費,李衛國本來家境就貧寒,也就是勉強溫飽,怎麼可能又怎麼一筆錢,但季安軒可不放過他,放學的時候找了幾個哥們把李衛國堵在了學校門口,二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就扯到李衛國的父親身上,季安軒當時的一句話徹底激怒的李衛國,他說「就你那個當兵的爹,算個屁呀,還不是吃了槍子,兩腿一蹬了,你還以他當驕傲,我呸。」就是這句話,李衛國撲上去和他們打成一片,結果被一群人打斷了左腿,還斷了三根肋骨,最後是門衛實在看不下去了,才拉開了他們,當時,羽昊就在旁邊,但是卻沒有出手。


  是的,羽昊沒有出手,那時候他只是羽昊,一個普普通通的學生,他為了隱藏自己的身份所以出手,但後來發生的事,讓羽昊後悔不已。那是事情的第二天,老師將季安軒和還坐在輪椅上的李衛國叫到了辦公室,那一天級部主任也在,但在場的還有一個不應該出現的人,那就是季安軒的父親,季平元,也是來洲市最大的海鮮商人,他知道自己的兒子打傷了人,連夜將5000元和10000元外加兩箱大閘蟹送到了班主任和級部主任的家裡。


  所以,那一天,打人者季安軒在班主任和級部主任的雙重庇護下,只是向李衛國道了個歉就被放回了教室,然後季平元又給了李衛國5000元想讓他把這件事忘掉不要在上訴,但李衛國沒有要,他覺得這是一種侮辱,不過這件事也就這麼過去了,就當一切即將恢復平靜時,又出事了,季安軒因為氣不過上次給李衛國道歉,就又來找他的麻煩,不過這一次,李衛國沒有動手,他知道動手自己也討不著好,所以就忍了過去。


  到了下課,李衛國就去找老師告狀,但反而被班主任訓了一頓,班主任是怎麼和他說的「為什麼季安軒不去找別人的麻煩,偏偏找你的麻煩,你要要多想想自己的錯誤,不要整天光想著打別人的小報告。」這還不算完,在李衛國找老師告狀的第二天,班裡就傳開了,說李衛國是個叛徒,是老師安在同學里的眼線,總是去向老師打小報告,其實大家都明白這是季安軒故意傳播的,但同學們不知道的是,這件事是班主任交給他的,要不然季安軒怎麼可能知道李衛國告過自己的狀,李衛國那一天趴在桌子上哭了一天,那天晚上十點多,李衛國的媽媽就打電話來問李衛國有沒有在學校里,他到那是時候還沒有回家。


  再然後李衛國就失蹤了,再次找到他的時候,實在李衛國父親的墳頭,那時候的李衛國在就已經是一具冰涼的屍體了,他的右手裡拿著一柄水果刀,而左手手腕上的刀傷早已流不出鮮血了,他還留下一份遺書,遺書很短,只有寥寥無幾的幾個字「抱歉,這所學校狼狽為奸,我忍不下去,我要去找我的父親。」


  這件事很快就被警方立案調查,但無奈證據有限,而且李衛國是自殺,所以根本無從查起,李衛國屍體被發現的那天晚上,羽昊哭了,他再也見不到那個黑黑瘦瘦的,總是露出潔白牙齒微笑的男生了,這一切都是因為自己當時的多慮,如果哪一天他能夠出手幫助李衛國的話,如果謠言散播的那天能有一個上去安慰一下他的話,事情就不會變成這樣了,這所學校里的每一個人都是兇手。


  而這件事,到這裡還沒有結束,李衛國的母親怎麼能夠忍受自己的兒子就這麼死去,她那天告狀告到了校長室,希望校長可以嚴懲他們班的班主任和季安軒,但這位張校長早就收了季平元的200000元錢,不但沒有懲罰季安軒,還將全校僅有的兩個保送名額的其中之一給了季安軒,讓他直接去了外國上大學,現在就算想找都找不到他,不過也幸虧他跑的快,不然現在羽昊一定好好教教他做人。而至於那個班主任也就是被扣了三個月的獎金和一個月的工資,而這筆錢又季平元給他補上。


  但李衛國的媽媽不能忍受這個結果,她怎麼能接受這個結果,但她一個女流之輩,又沒文化,啥也不懂她不接受又能怎麼樣呢?於是那天,她失魂落魄的回到了,在稀飯里放了農藥,帶著四位老人一起自殺了,因為她的世界已經沒有了希望,丈夫戰死,兒子被冤枉,還不能放著家裡的老人就撒手不管,所以,她實在沒有辦法,所以只好出此下策。就這樣,一家子的人,在不到十天的時間裡,全都撒手人寰了,在葬禮上的那天李衛國父親所在的連隊全部從邊境上撤了回來,他們要替自己戰友的家屬討一個公道,但最後也只是講那個班主任給拉下了馬,最後,時間一久,大家就將這件事情給淡忘了,羽昊也將這份記憶封存了起來,如果不是今天再次遇到這位張校長的話,羽昊可能一輩子都不會再去回憶,這份催人淚下的回憶了,因為每次想其起來,羽昊都會感到愧疚,痛至骨髓的愧疚。


  「羽昊,羽昊,你怎麼了?」周龍拉著羽昊的衣服晃了半天,也沒有把羽昊從回憶里給叫出來,凌夢潔看著眼神獃滯的羽昊,上去就是一腳,這下子,羽昊一下子就清醒過來,有些不滿的看了凌夢潔一眼,但是到也沒有怪她,而是對著張校長問道「你還記不記得一個叫做李衛國的學生?」


  「學校里這麼多學生,我還能每個都記得住。」張校長冷冷的道。


  「那你一定記得季安軒吧?」


  這個名字,張校長當然記得,當年就是季安軒的爸爸給了他二十萬,讓他給了季安軒一個保送的機會,但一想起季安軒不要緊,連著李衛國一起想起來了,張校長的臉上出現了驚恐的表情,當時他是第一時間就收到了,李衛國母親及雙方自殺的事情,這件事,他足足做了一個月的噩夢,才漸漸開始淡忘掉這件事,現在也被羽昊又給提起來,那噩夢裡的場景再次在他的腦中回放,他彷彿又看見了李衛國的母親站在面前,想自己伸出血淋淋的手,來向自己索命。


  「我不認識,我不認識,你的死和我沒關係,你要找去找姓季的,別找我,使他們讓我這麼做的。」張校長突然整個人都癲狂起來,開始口吐白沫,臉色猙獰,驚恐的表情開始在他臉上不斷的放大。


  「好了,把他帶走吧,他現在是在替自己贖罪,我不想看見他了。」羽昊對著警察說道。轉過身,不再去看那個渾身抽搐的張校長,窗外的天空中好像有出現了李衛國那個黑黑瘦瘦的臉,對著羽昊裂開嘴一笑,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而在這所學校里作威作福這麼多年的張校長終於倒台了,但是人的那份貪婪是永遠不會倒的,這應該就是人們常說的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吧。


  羽昊拿出手機,撥通了封天暉的電話號碼,這一次他沒有像以前一樣和封天暉「互黑」,他只是淡淡的說了句「爸,放過那個張校長的家人吧,有些事情沒必要再追究下去了,得饒人處且饒人,有時候饒了別人也就是饒了自己。」


  封天暉半晌后,才吐出一句話來「小兔崽子,你管我叫什麼?」


  「管你叫爸,不然應該叫什麼,難道你更喜歡我叫你死老頭子?」羽昊略微有了些笑意。


  但電話那頭的封天暉,眼角卻出現了淚水,這聲爸他等了很久,羽昊好久沒叫過他爸了,好像從羽昊發現自己沒有異能之後就再也沒有叫過他爸,也是從那時起羽昊和封天暉的戰爭就開始了,但是其實這兩人心裡都是愛著對方的,但一個憋著不說,另一個也不服軟才鬧成現在這個樣子。不過有那個父親不愛自己的孩子,又在那個孩子心裡父親不是自己的英雄呢?

  「好,不就是一個小小的校長,既然你都開口了,那放他家人一馬,就放他家人一馬,反正也不是什麼大事。」封天暉擦了擦眼角的淚水說道。


  「嗯,沒事情我就先掛了。」羽昊答應一聲,掛斷了電話,一旁的凌夢潔走上來,從後面環住羽昊的腰,將臉貼到羽昊身上,說道「你的心越來越軟了,這可不是一個好事情。」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