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法王

  回去的時候坐著梁博的頂配邁巴赫確舒服,梁靜煙和梁母坐在後排挑逗著安曉曦歡聲笑語一遍,而我則和梁博在前面閑聊,玩玩手機倒也輕鬆自在,到了高速豪車的優異性能發揮了出來,時速一百八十碼毫無壓力,照著這個速度用不了兩個小時就能回到江陰市了。


  但是卻偏偏有意外發生,我們在高速上只順暢的跑了不到半個小時就被堵在了哪裡,連續一個小時動都動彈不得,最後實在憋不住了都要出去透透氣或者上上廁所,所以我們都下了車子,四處張望了一番這裡距離最近的一個休息區也不過一千米的距離,所以就打算過去休息一番。


  而和我們有同樣想法的人不在少數,都向著服務區走去,剛走到就看見走在前面的人驚呼,有的女孩直接彎腰在隔離帶上狂吐了起來,也有的直接被嚇哭了躲在男朋友的懷裡顫抖,但更多的是抓緊時間向著服務區走去。


  我和梁靜煙梁博對視幾眼皆是有些疑惑,而後慢慢的走過去頓時一愣,梁靜煙趕緊將小腦袋埋在了我的懷裡,而梁母也是抓著梁博的胳膊看著地面,梁博面色發白但是身為男人還在強撐。


  只因眼前的景象實在是太駭人太慘了,三車相撞,一輛轎車被兩輛貨車擠在中間幾乎都擠扁了,透過縫隙隱約能夠看到轎車駕駛位置擠成一團的爛泥,血液順著底盤的猶如潮水一般不停的滴在公路上將整片公路都染成了紅色。


  而且這並不是最慘的,最慘的是副駕駛的位置,哪裡應該是一個孕婦,雙手捂住肚子的位置,在哪裡肚子里還未成型的硬生生的被擠了出來掉落在破碎的駕駛室里,臍帶還沒有剪短。


  嬰兒的暗紅色的身體已經能夠分別出五官輪廓以及四肢,小眼睛死死的瞪著天空,好像不甘心還未出生就已經死亡的現實。


  而嬰兒的母親身體也是被擠扁了,完好無損的就只有頭顱了,頭顱靠在車窗的位置雪柔模糊一片,血紅色的眼睛也是死死的盯著空中

  。我眉頭皺了皺眉好強的怨氣啊,現在只是中午而已,竟然已經讓我感覺到溫度降低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個孩子或者女子應該會變成厲鬼吧。


  兩個貨車的司機此時已經嚇得面如土色好像丟了魂魄一般,癱坐在地面上喃喃自語自語說道:「不關我的事情啊,是她自己衝過來的,不關我的事情啊!」


  現場雖然情況慘烈駭然但還是有許多人在頓足觀看,議論聲一片,說人說貨車沒剎車,也有人說轎車司機喝酒了,也有人極為同情那個孕婦及其肚子里的孩子,此時大家都在等待交警的到來疏通道路,但是因為堵著的車子實在是太多了,,除非坐直升機過來,不然的話一時半會是趕不過來了。


  這時我突然想到了梁靜煙懷中的安曉曦,面色大變丫的這丫頭此時正目光炯炯的看著眼前的慘狀,原本漆黑童真的大眼睛已經出現了一抹血瞳,而且嘴邊竟然泛著一絲詭異嗜血的笑容。


  而且渾身還有一股淡淡的血煞之氣開始瀰漫,我能夠敏感的感覺到我在安曉曦後背布滿的困星圖開始遭受腐蝕了,娘的真是倒霉啊,剛出來就遇見了這檔子事情,也幸虧我在身邊不然的話今天這事情就大了。


  我不敢耽誤時間立即運轉屍鬼之氣在右手食指之上,而後自動濺出一滴血,我一把抓住瞬間在安曉曦的眼皮上劃了一下,再次拿出一張餐巾紙蓋住了安曉曦的眼睛,我對著梁靜煙梁博三人輕聲說道:「這個地方不能久待,不然的話容易出事!」


  我剛剛的動作他們看得很清楚,都意識到了安曉曦的狀況,當下都點點頭準備離開進入服務區休息。


  「幾位施主請慢走!」就在我們即將離開的時候突然自背後傳來了一道聲音,我聞聲轉過身子微微一愣,只見在我們的後面不知何時站了一個和尚,這個和尚一身灰色的袍子,地下卻穿著皮鞋,頭頂之上好像擦了皮鞋油一般錚亮錚亮的,手上還拿著一個雞腿在啃食,一嘴的油污,反正整個人有點不倫不類,一看就下意識的認為是假和尚。


  我微微打量了一番這個和尚,瞳孔猛地一凝面色遊戲凝重,在這和尚的身上我感覺到了一股博大精深的博正祥和之氣,給我一種面向大海的感覺,丫的這傢伙好深的道行,當下頗為客氣的說道:「大師喊我們何事!」


  「沒事沒事,就是看各位命門發亮都是貴人,貧僧就想認識一下,說不定以後能夠抱大腿呢!」和尚胡言亂語一點正行都沒有,目光卻在我們幾人身上打量,而後將目光放在了安曉曦的身上,我面色微微一凝暗道壞了,肯定是剛剛安曉曦身上的血煞之氣溢出的時候被這和尚感覺到了。


  旱魃的血煞之氣有多凶不言自明,哪怕只是一絲一縷都會令人心悸,道行越高的人感覺越是真切,幸好我的動作夠快不然的話就會泄露了,被這麽一個和尚知道一個旱魃在這裡估計想善了都不行了。


  「這孩子為什麼蓋住雙眼啊!」和尚目光緊緊的盯著安曉曦似乎在試探,希望能夠看出端倪。


  我臨危不亂暗淡的說道:「現場太過慘烈了,小孩子看到不太好,所以就蓋住了,不知道大師法號叫什麼,在哪家廟堂高信啊!」


  我布置的封印困星圖哪裡是那麼容易看出來的,從外部是完美無懈的,只有從內部也就是安曉曦自己掙開封印,所以就算和尚道行高深也沒有看出什麼。


  聽到我的話語,和尚微微一愣,我這話已經是圈內人對圈內人的問話了,就像是武林高手與武林高手對話一般,和尚再次深深的打量我一眼用驚奇的語氣說道:「我真是豬油蒙了心啊,原來是道友啊,貧僧法號陰陽法王,在普陀山敲鐘打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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