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屍睜眼
「醒來,速度醒來」運轉屍鬼之氣,我大喊了出來,聲音洪亮蘊含道行,大壯和陳芷菁俱是渾身一怔,眨了眨眼睛,然後陳芷菁啊的大叫了一聲,排掉我的手,雙手捂住胸口,面色緋紅,狠狠的瞪著我。
而大壯則是臉皮厚,嘿嘿笑了之後,還故意扭了扭屁股,伸伸胳膊踢踢腿妄想用此來掩飾剛剛那猥瑣的動作。
看著死死瞪著我的陳芷菁,我沒好氣的說道:「你這丫頭,不但膽子小,定力還不夠,這樣怎麼能捉鬼,怎麼才能成為一名合格的陰陽師,要向你師傅我這般,心如磐石,古井無波,任她如何膚白貌美,,在我眼裡都只是一具紅粉骷顱」
聞言,陳芷菁美眸看了我一眼,明顯不信,而後像是想到剛剛幻術里的場景,不由將小腦袋低了下來,都快被高聳的山峰覆蓋了。
看了一眼大壯,卻發現這傢伙正一臉鄙視的看著我,那樣子好像在說,你丫的,裝,繼續裝,你小子什麼貨色我不知道,從小就偷看隔壁王雅洗澡。
我的目光放在牆面的水漬之上,面色凝重,這個鬼由始自終都沒有出現在我的附近過,不然的話肯定會被鬼眼發現。
而這個鬼竟然能夠不現形就能製造出如此強大的幻術,不藉助一些媒介是不可能的,而眼下最值得懷疑的就是水。親手動輸入字母網址:п。即可新章
從進入大廈開始地面一直是潮濕的,牆面有水漬,所以我猜測這個鬼應該就是藉助水來傳遞怨氣,製造幻術。
而一個鬼要想將怨念滲透在水裡,以到達迷惑人的地步,就只有一個解釋,那就是這個鬼死的時候是淹死的,而且應該就在這附近,不會超出大廈的範圍,想到此我微微一笑,猜出了這個鬼是在何處淹死的了。
目標很明確我繼續向著樓上走去,並隨手貼在各個出口一張符咒,大壯和陳芷菁對視一眼,連忙跟上。
就在我們剛走出沒多久,我們剛剛站立的地方出現了一個影子,透明的,好像水的倒影,牆面上的水漬蠕動,向著符咒侵蝕去,符咒散發著金黃色的光芒,連濕都沒濕。
影子怒吼一聲,然後帶起一陣陰風,向我們撲了過來。
似乎感覺到了什麼,我嘴角不由的泛起一絲冷笑,手上出現一張符咒瞬間扔了出去,只聽噗的一聲,好像氣球破碎的聲音一般,空氣如水一般泛起漣漪,人影又消失不見。
陳芷菁面色一白,她剛剛可是看見了那個白色的人影,好像是一個男人,面龐猙獰可怕,好像顯得極為氣急敗壞。
繼續前進,每上一層樓都會貼上一張符咒,而那個鬼也沒再出現,很快就到了頂層,頂層是一個大平台,有著電梯的拉升機,有著一些廢品雜物,因為是老式大廈,習慣性的在頂層都會修建一座水塔,用來儲存水,預防斷水缺水。
我走在最前面,陳芷菁走在中間,大壯殿後,四周烏漆墨黑,伸手不見五指,真正夜風拉扯發出呼呼的聲音,突然自頭頂發出咯吱的聲響,然後一塊廣告牌掉了下來,被我眼疾手快給躲了過去。
這還不算完,地上的什麼石塊,木頭,椅子全部飛了起來,向我砸了過來,我右手一揮,嘴裡念叨著;「疾令,疾令,萬邪不入」
然後那些飛過來的桌椅啥的好像被無形的力量阻擋了一般,全部被擋了回去,我一步跨了出去,對著水塔輕輕一笑,道:「你是自己去投胎,還是讓我送去你」
沒有聲響,沒有動作,我不以為意就這樣靜靜的瞪著水塔,而後慢慢的一道白色的人影從水塔裡面飄了出來,是個男性,五十歲上下,個子不高,微胖,渾身濕漉漉的,面色猙獰可怖,兇狠的盯著我們。
我對著身邊的陳芷菁說道:「向這種鬼就是屬於橫死鬼,怨氣極大,具有很大的殺傷力,見了血之後會更加兇猛,道行不夠就離得遠一些」
陳芷菁看了一眼,而後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那邊惡鬼似乎怒了,幻化為三道幻影,指甲變長撲了過來,我目光一閃,瞳孔深處的地獄火瀰漫開來,一股吸力將惡鬼拉扯住,惡鬼越來越小,最後被地獄火一帶消失不見。
如這般橫死的鬼,一旦殺了人下到地府必然有著極盡痛苦的這麼,不然無法輪迴。
大壯看了我一眼,鬆了一口氣,笑道:「終於搞定了」
「搞定了」我沒好氣的看了一眼大壯,然後笑道:「你現在爬到水塔里將惡鬼的屍體給我搬出來」
聞言,大壯一愣:「屍體水塔里怎麼會有屍體」
「叫你去,你就去,廢什麼話」我對大壯吼道。
大壯無奈的摸了摸鼻子,然後向著水塔爬了上去,然後對陳芷菁解釋道:「這個惡鬼是在水塔里淹死的,屍體泡在裡面沒有人發現,怨氣就順著水流遍整棟大廈,飲用了此水,或者用此水洗臉,刷牙都會受到驅使,鬼上身。
就在這時大壯突然鬼叫一聲,大聲咒罵道:「小飛,你大爺的,這麼噁心你讓我將屍體抱出來,你怎麼不去」
聞言,我撇撇嘴也爬了上去,略一掃了一眼頓時也有點噁心,只見水塔里一具男屍被水泡的發白,皮膚髮脹,瞳孔處還有蛆蟲在鼻孔,眼睛里,耳朵里,蠕動,整個人好像放大了一般。
屍體的旁邊還有著許多貓的屍體,粗略估計至少有著二十隻,這些貓各個被開膛破肚,死狀極慘。
「這尼瑪噁心啊,這裡面的居民竟然飲用的就是這裡的水,想想老子都要吐了」大壯麵色發白,忍不住說道。
這麼噁心我也不願意將使你抱出來,最後打算報警,讓警察來搞,等大壯報完警之後我們一行三人就回去了。
這時濱湖區的殯儀館里,一個老頭白髮,眼睛深凹的老頭端著一個盤子,盤子里有剪刀,針線,還有一些綠豆之類的東西。
殯儀館里放著一個沒有腦袋的屍體,老頭看了一眼,粗糙的雙手摸了摸脖子處的傷口,而後走到另一處打開一個包裹,將一個女性腦袋拿了出來,放在了屍體的脖勁處。
然後在拿出剪刀,針線,將脖勁處的碎肉裂骨剪掉,然後又將腦袋接了上去,拿著針線開始一針一針的縫合。
慘白的燈光下,一個長相恐怖的老頭正在給一個無頭屍體縫頭顱,想想都讓人覺得不寒而慄,恐怖,驚悚。
很快,老頭將屍體縫合好了,手頓了頓,似乎發現了什麼,嘴裡嘀咕了幾聲,再次拿出針線將屍體的眼睛都給縫了起來,然後蓋上白布,拉進了冷藏室。
只是老頭沒有發現,在白布蓋下的那一剎哪,縫合的眼睛猛地又睜開了,眼睛里有鮮血流出,漸漸的整塊白布都變大紅了起來。外面突然颳起了大風,雷聲陣陣,時不時一道慘白的閃電劈了下來,將殯儀館里照的通亮,隱隱約約似乎有一個女人的哭聲在回蕩,聽起來讓人毛骨茸然,而隔著一道門不遠處的房間里,老頭似乎並沒有聽見,打開抽屜拿出一個老花鏡帶上,拿出一張報紙看了起來。
昏黃的燈光下,老頭有說得出的詭異,看起來比鬼還可怕。
我們在樓下站了不到五分鐘,警車就到了,下來了十幾個警車,領頭的警察正是鄭強,手臂上纏著繃帶,時不時的疼的齜牙咧嘴,其他警員看得出鄭強心情不好,儘管心中疑惑,也都不敢上前詢問。
「喂,是你們報的警嗎屍體在哪裡,還有你們要跟我們回去協助調查,做完筆錄才能放出來。」一個胖乎乎的警察,對著我們喊道,態度十分不好。
我掃了一眼不遠處的鄭強,不由笑道:「第一是我們報的警,第二屍體在樓頂,第三,我跟你的領導鄭大隊長很熟,上午還見過面,而且也沒有時間陪你們回去協助調查」
這時鄭強方才發現了我們,一張臉頓時黑了下來,再聽到我的話,簡直快要氣炸了,心中一股怒火瀰漫,臉上的青筋抽動,好像小蛇一般跳動。
胖警員看著鄭強道:「隊長你認識他們嗎」
只聽啪的一聲,胖警員捂住嘴鮮血順著手掌流了下來,面色驚恐的看著鄭強,鄭強簡直發狂了,大吼道:「放他們走」好看的小說就在
幾個警員頓時讓開了,我則是不屑的看了一眼鄭強,路過他身上的時候輕聲說道:「那個屍體要儘快燒掉,不然也許回去找你哦」
鄭強根本不睬帶著警員向著大廈走了過去,我則是笑著搖搖頭,我說的屍體可不是頂層的那具男屍體,而是那具無頭女屍,屍體不燒掉的話,定然起煞,鄭強哪有活路。
雖然鄭強這個人作惡多端,但還不致死,本想好意提醒一下,既然不領情,那就不管我的事了,估計下一次再見到他應該就是一具屍體了。
解決了這件事,我並沒有讓大壯送我們回去,而是讓大壯帶我們就近找了一個墳地下了車,然後揮揮手讓大壯離開了。
四周黑漆漆一片,夜風吹在身上冰冷刺骨,幾百米之外有著一座座土墳,密密麻麻一片,在夜色的襯托下好像一簇簇惡鬼趴在那裡,煞是恐怖。
此時天上沒有星星,沒有月亮,天地間一片漆黑,而後慢慢的在那些墳頭之上出現了幽藍色的火焰,隨著夜風的吹拂緩緩的移動。
陳芷菁拉著我的胳膊,小腦袋不停的東張西望,小聲的說道:「師傅,我們來這裡幹嘛我們回去吧」
我瞅了陳芷菁一眼,好笑的問道:「你不知道」
「那個,師傅今天天氣不好,一會該下雨了,我們先回去吧,等明天晚上再去練膽吧,好不好嗎陳芷菁面色一白,憋著嘴巴都快哭了,拉著我的胳膊就使勁地拽啊拽,不停的撒嬌。
感覺到胳膊處的柔軟我心裡暗爽,也有些心軟,但是仍舊說道:「不行,今天晚上必須在墳地里過上一夜,不然明天我就將你逐出師門」
聞言,陳芷菁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瞪著我,噘著嘴,試圖做著最後的努力,我則是視而不見,將雙手被在身後,晃晃悠悠的走了,步伐不快,但很快消失在陳芷菁的視線之內。
「這什麼師傅啊,一點都不負責,這麼將一個香噴噴的大美女扔在了這荒郊野地里,要是鬼沒有遇見,遇見一個色狼怎麼辦」陳芷菁不由的跺了跺腳,嘴裡嘀咕著,然後左顧右盼,四周烏漆墨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驚恐,害怕,一下子湧入心頭。
不遠處那幾團冥火隨風逐流,慢慢的向著陳芷菁飄了過來,陳芷菁先是後退了幾步,然後大叫了一聲,鬼啊,拔腿就跑,只是四周一片漆黑,根本分不清哪裡是道路,哪裡是墳地,而陳芷菁估計嚇的亂了分寸,跑的方向正是墳地。
「啊,啊,求求你,火帥哥不要追我啊,我跑不動了,不要追我啊」陳芷菁邊跑邊叫,有時直接從土墳上就踩了過去。
不遠處我看的滿頭黑線,你丫的是什麼極品,還有向冥火求饒的,真是絕了,而且你這樣踩著人家墳頭亂跑,鬼都生氣,沒鬼都變得有鬼了。
就這樣大概跑了十幾分鐘,陳芷菁累的跑不動了,彎著腰在哪裡出氣,而那些冥火則是飄了過來圍在她的身邊,陳芷菁嚇得閉上了眼睛,半響之後發現這些冥火只是飄在她的身邊,卻沒有任何動作,漸漸的膽子變大了一些,小女孩女性忍不住摸了一把冥火,沒有想象中炙熱,反而有有些陰冷。
就在這時我的眉頭皺了起來,這時,在距離陳芷菁不遠處的一個墳頭上,一隻瘦骨嶙峋的手伸了出來,速度很慢,漸漸地身體也從墳中慢慢爬了出來。一個穿著綠色壽衣男子就這樣站在了自己的墳前。
男子的身軀已經有不少地方潰爛,還長滿了蚯蚓和蛆蟲,白色的眼球直勾勾地盯著不遠處的陳芷菁。
一步一步極其緩慢地朝著陳芷菁走去,男子的腿上已經腐爛了很大一部分,連發黑的白骨都露在了外面,似乎已經不能支撐他的身軀了一般。
此時的陳芷菁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麼,身體猛然一怔,一股涼氣從腳底就竄了出來,頭皮發麻,然後慢慢的轉過身子,眼睛瞪得老大,雙手捂住嘴巴
而穿著壽衣的男子已經走到了陳芷菁身後,頓時兩個只有眼白的眼球中間長出了一個極其微小的瞳孔,緩慢的伸出兩隻慘白腐爛的雙手,極快地朝著陳芷菁的脖子而去。
啊
陳芷菁不愧是歌手,那聲音大啊,刺穿耳膜,嚇得男子都頓了一下,然後繼續掐了過去。
而陳芷菁搖搖晃晃的昏倒了,不遠處我面色著急,立即跑了過來,一張符咒扔了過來。
作者黑大帥哥說:可能明天就收費了,你看一天差不多就值一根好的煙錢也就幾毛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