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來啊互相傷害啊
易抿懷恐慌的 皺緊眉毛,眼神慌亂的四處瞟看。是聽父皇的話,浪子回頭。還是該去救惡靈獸,關鍵是他要怎麼救?就憑他一個人,根本對抗不了易聞風。
額娘……
惡靈獸看到易抿懷的 猶豫不決,把最後一線希望從易抿懷身上抽出。調動這幾天儲存的靈力,從銅鏡中逃出來。
一個紫黑的 幽靈般的東西從銅鏡當中冒出,只剩幾片靈體的惡靈獸狼狽的朝殿外飛出。
惡靈獸接近入口時,整個大殿發出金色的光芒。惡靈獸還未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只覺得這金光很刺眼,使它睜不開雙眼。
「呃啊啊――」
不甘心的怒吼著,千萬個不願最終還是被一股強大的吸力收入鏡中。惡靈獸回過神時,鏡面被易聞風畫上了金黃的一點。惡靈獸在想出去時,再也無法從里逃出。
能讓惡靈獸永遠沒有辦法再生的辦法沒有,能讓它沒辦法在世間做惡的方法他這倒是有一個。
神秘人用餘光瞟了眼發出異光的大殿,眼中一閃而過的不屑,轉身迅速逃走。
易抿懷無法接受事情的突然轉折,捂住耳朵關閉自己,撲通一下硬生生的跪攤在地板上。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可眼淚就是剋制不住的湧出,流滿面部。死死捂住嘴,不讓自己發出嗚咽示弱的聲音,脆弱的抖動身體。
完了,一切都完了……
都是他沒用,沒能守護好惡靈獸,沒能留住額娘。額娘,兒臣不孝,兒臣無能,兒臣好想見你……
「懷兒,別在犯傻了,人死不能復生。你額娘身體不好,難道你還要你病弱的額娘在地下都不能安心,都要為你操心嗎?」
「懷兒,跟父皇回去,去好好跟你額娘認個錯。」
夏可望著父子倆離開的身影,心裡很不是個滋味,十分不爽。咯吱咯吱的握響拳頭,嘴角上揚友好的笑著。
「王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嗯?」
易聞風回給一個寵溺的笑容,去摸夏可的腦袋:「乖,先上馬車。」
馬車上。
馬車隨著馬夫的呦呵聲,和著馬蹄聲顛簸起來。夏可調整了一下坐姿,冷著臉道:「現在可以說了吧。」
對面的男人賤賤的一笑:「當然。」
夏可是本著易聞風只要肯說實話,她就一定不會大發雷霆。可預想的和差距總有些差距,夏可聽后甚至都想把面前的男人扔出馬車!
從頭到尾,她都是被蒙在鼓的哪一個,連著夏梅兒一同瞞著她。
「你寧願將計劃告訴夏梅兒,都不肯同我說?」夏可冷冷道,越說還越來氣,她竟然連夏梅兒都比不過。
話出造到易聞風的反對,接著不忙不慢的解釋著:「這計劃本就定的慌忙草率,而且就殿前的那幕,娘子可是本色出演。」
易聞風就猜到夏可定會去取銅鏡。況且如果把計劃告訴夏可,和夏梅兒發生的口角就需要夏可的演技,就算演的在真總會讓人懷疑。
聽到易聞風的解釋,夏可真心覺得易聞風真的不能在賤,看他在這件事上費的心思的份上,她就不在計較了。不過,她可沒說過她是一個不記仇的人。
於是,夏可的惡搞易聞風計劃正式實施。
例如:把易聞風端起來的茶水換成鹽水,剛送進口中就差點要噴出來。在比如,在易聞風沐浴時,把換下來的和新準備的都拿走,只剩一雙靴子。
易聞風心裡跟明鏡似的,不用猜都能知道全是出自夏可之手。夏可卻能裝出不懂又無辜的樣子,讓易聞風沒了辦法。
夏可就打死也不承認,一副你能拿我怎麼樣的樣子賤出了新高度。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也沒有永遠不倒的牆~
大概是因為不滿於夏可背地裡乾的那些事,在房事方面總能折騰的夏可死去活來。以前對夏可多少會考慮她的感受,少做一次或力度輕一些。這幾日以來的幾次,過程中全然把夏可的話當耳旁風,像發狠的猛獸一樣猛烈進攻。
是夜,充斥著情/欲的房間終於只剩下微弱的喘息聲。月光下夏可疲憊的臉龐,閉上雙眼就沉沉的睡去。身上布滿著易聞風留下的痕迹,隨後被易聞風像摟心愛的玩偶般摟在懷裡。
夏可睡的格外沉,但還是因為照在眼皮上的陽光而從夢中蘇醒。
「哎喲……」夏可活動著酸痛的身體,臉扭曲成一團,齜牙咧嘴的樣子很是好笑。
勉強坐起身子來,扶著酸軟的腰,視線停在了還在沉睡的男人身上。握起拳頭,在英俊的臉龐上空,發泄的揮了兩下,才鄙視的朝男人哼鼻子。
還才高八斗,滿腹經文呢。憐香惜玉這四個字,改天她要好好教給他!發起狠來,就是一隻發情的公狗……
想到著,夏可撲哧一聲笑出來。男人皺了眉頭,引的夏可忙捂住發聲的嘴巴,警惕的滴溜著大眼睛觀察著。
瞅見易聞風並沒有醒,稍稍安心的放下手,躡手躡腳的爬下床。不過一會,夏可手裡多出幾件「日常用品」,不懷好意的看著睡夢中絲毫不知道自己處於危險之中的易聞風。
歷史再次重現,易聞風頂著自己豪不知情的「藝術創作」被木宿撞個正著。
「噗…王爺,你,你的臉……」木宿強忍去消息,低下頭不去看易聞風的臉,還會忍不住的跑出幾聲努力壓抑的笑聲。
易聞風經過上次的烈焰紅唇事件,這次聽到木宿的話立刻回想起那天的事情,黑著臉轉身大步走回房裡。
木宿只聽到裡面銅鏡碎掉的聲音……
在屬下面前兩次出醜,擱誰誰會好受。就算易聞風不捨得體罰或說教夏可,氣急之下實行了冷暴力。
時間能夠消磨一切,說不準過幾天易聞風的氣就會消了,易聞風也是這麼想的。王爺這麼想,王妃可不這麼做。
夏可是真的認為自己是有些過了,打算去賠禮道歉。幾次去找易聞風,都被木宿二話不說擋在門外,說是王爺不允許任何人打擾。無奈之下,夏可在門外連叫好幾聲,回應她的就只有一片寂靜。
連著好幾天,就在易聞風想著該怎麼給夏可一個台階下又不失面子的方法時,夏可的耐心被徹底消磨到底。
這天,夏可像突然開竅一樣雀躍的去負荊請罪。手中拿著自己做的小菜,一壺酒來到鷹擎堂。
恭敬的把東西擺放好在桌上,乖巧的站在易聞風面前,委屈的擺出認錯的樣子。
「相公,你別生氣了。」說著,夏可小動作的撇著易聞風的反應,又說:「這都多少天了……」
易聞風狐疑的看著夏可的反常,夏可會來誠心誠意的這樣認錯道歉?除非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看出易聞風眼中懷疑的目光,夏可心裡乾柴烈火的燒著,做作的蹩起眉頭。秀眉傷心的垂下去,失望道:「你是不願意原諒我嗎?」
突然伸出三根手指,保證道:「我我我保證下一次再也不做這麼幼稚的事情了。」放下手去抓易聞風,撒嬌的搖他的結實的臂膀:「都怪我,好嘛好嘛……」
如果易聞風沒猜錯的話,一般夏可在他「敬酒不吃吃罰酒」后,肯定會立刻翻臉不認人。
於是說:「為夫還有事……」
「敬酒不吃吃罰酒是不是?那好,別怪我翻臉不認人!」夏可變臉比翻書都快,這倒是讓易聞風對夏可放下了一半的戒備。
一言不合就暴脾氣,這才是他的娘子不是?換上一張討好的笑臉,讓夏可在旁邊坐下。
「娘子什麼樣,為夫都喜歡,敬酒罰酒為夫都吃。」
這肉麻的話反而讓夏可忘了自己才是該心虛的那個,被激了一身的雞皮疙瘩。胡亂的往脖子上摸了兩下,嫌棄的撇了易聞風兩眼。
經過這麼一下,夏可也不心虛了,握著酒壺倒了兩杯酒,理直氣壯的推到易聞風面前:「敬酒和罰酒都要喝,可是你說的。」
易聞風笑盈盈的彎起嘴角,「那是自然。」被夏可完美的演技成功矇騙過去,放下戒備喝掉兩杯火辣辣的酒。
在抬頭卻見夏可正心不在焉的喝著茶葉水,本能的替夏可倒了一杯,做了個請的姿勢。
夏可被易聞風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一跳,抿了抿嘴唇,推脫道:「最近胃不好,我喝茶水就行……」
眼神中的一絲心虛慌亂被易聞風察覺,起了一些疑心,易聞風甚至感覺自己剛才喝的那兩杯會不會被事先做了手腳。
反正已經親眼看到易聞風喝下去,目的已達成,也沒有留在這裡的必要。三兩口把茶水喝乾凈,猛拍腦門:「哎呀,我該去喝葯了。」露出個抱歉的表情:「就不能陪王爺了,下次臣妾在為王爺補上!」
說著夏可起身就往外跑,生怕藥效太快,自己直接被易聞風就地正法咯。
易聞風這種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就在夏可剛剛離開了的下一刻,肚子里傳出攪腸一樣的痛覺。咕嚕咕嚕的不停響,疼的易聞風直冒汗。
夏可本來放的瀉藥也不多,只不過關鍵在於易聞風喝了兩杯的劑量。就在易聞風不知道第幾次虛白著臉回到屋子時,順勢坐在最近的一個凳子上。
握住桌上的瓷杯,突然間瓷杯變成了幾片碎瓷片。若不是他現在流失了太多力氣,不然這瓷杯將會變成一堆灰隨著風吹走。
真是有膽量,敢給他下瀉藥,看來是他養的小妮子翅膀硬了,有本事和他對抗。本來害怕她會飛離他的身邊,現在長大了的小鳥也會啄人了。
據說易聞風當天晚上一整夜都沒能休息,無非就在重複一個過程:去茅房,回到房中,肚子里一陣疼痛翻滾后在去茅房。
身體被掏空的感覺大概就是這樣了。
又聽說,夏可被易聞風強制帶到鷹擎堂留宿了一個禮拜,每晚燭光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