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南風鈺集合御士
「你,你這是 要謀反?!」
易抿懷會意的看了他 一眼,緩緩勾起嘴角,搖頭道:「話不要說的這麼難聽,難道你就情願當一個副將?」
呂副將聞言 渾身一振,眼神暗淡下去,有些動搖的嘆了好幾口氣。舔濕乾燥的嘴唇,背過身去慢慢走了幾圈。
半晌后,眉頭緊鎖的看向易抿懷:「這可是殺頭的大罪!王爺,三思啊。」呂副將半輩子在軍營里摸爬滾打,如今也只是區區一個副將。
心有不甘是真,但殺頭之罪更重!在說易抿懷的母妃在生前對他有恩,他從報答方面也要阻止易抿懷犯這種罪過。
「殺頭,成大事者豈是膽小怕死之輩?」走近呂副將跟前又繼續道:「我既敢冒這個風險,就已做了萬全的準備。本王登上皇位的時刻,也就是你呂副將成為呂將軍之時。」
伸臉靠近呂副將,在耳邊陰著臉威脅:「別忘了是誰讓你站上了這個位置,不吃敬酒,本王有罰酒。」
呂副將下意識的做了個吞咽的動作,額邊流下一大滴汗水。眼神慌亂一時,接著屈身單膝跪下:「末將誓死追隨王爺!」
易抿懷滿意的點點頭,眼底掩不住的笑意與陰謀。意料之中的結果,呂副將天生婦人之仁,膽小怕死。
母妃對呂副將有恩,呂副將自然會傾向於他這邊,在加以威脅,讓他知道自己的處境。他沒有選擇的權利,只有順從。
「那……我需要做什麼」
「很簡單,猛獸基地的獸令。」
一陣陣徐風吹過,竹葉颯颯作響。氣氛充斥著一種緊張的氛圍,瀰漫著不安的味道。交錯的竹影下一個黑影悄悄離開……
夜晚。
「梅兒,你看這件衣服多漂亮。唉,巧巧好像也有一件……」
母女在燭光下翻著一件件新添的衣服,夏梅兒雖無心這些,也耐著性子陪二夫人。原本還算溫和的氣氛,冷到了冰點。
二夫人強壓下心中泛起的苦澀,差強人意的乾笑幾聲,將手中的一件綠衣拿起來貼在夏梅兒身上比著大小。
「你看,這件也不錯。我的梅兒穿綠色最好看……」
夏梅兒實在聽不下去,抓住二夫人的雙手,連同衣服一起拉下:「娘別這樣,我沒事,你也不能有事。」
二夫人愣愣的看著她的女兒,拍了兩下夏梅兒的手,安慰的笑道:「沒有的事,娘好的很。」
聞言,夏梅兒鼻尖一酸:「娘,梅兒長大了,讓梅兒保護您吧。」
二夫人滿眼的淚光,是啊,她的梅兒已經長這麼大了。什麼都瞞不過她了。輕輕撫上夏梅兒的臉龐,哽咽了幾聲失聲痛哭。
沒有另一個時刻,能讓夏梅兒如此清晰肩上的責任。她不會在猶豫,只有她才能給巧巧報仇。
「我為什麼要相信你。」
大清早的被夏梅兒找到來通風報信,易抿懷要謀反,篡取皇位。一個曾經的敵人給你提供的情報,可信嗎?
夏梅兒早知道夏可肯定不會相信,她在夏可面前早失去了信任。但是無論如何,夏可這次都要相信她。
「我親眼看到易抿懷和呂副將站在湖邊,而且親耳聽到了所有內容。你可以懷疑我,但我也不是沒有可以相信的機會。」
「易抿懷害死了我的妹妹,這就是我為什麼要來的理由。」
聽夏梅兒這番話倒也不無道理。只不過讓她更在意的是,易抿懷的目的。他和惡靈獸應該是盟友關係,互利關係。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易抿懷就是青玄閣的幕後指使人。儲備戰爭所需的物資失敗后,就把希望放到惡靈獸身上。如今惡靈獸已經不在,又把最後的籌碼賭在了猛獸獸令上。
看夏梅兒的樣子也不假,她們姐妹倆的關係平日里很好,夏巧巧被害死,夏梅兒有理由來通風報信。
利用夏可去對付易抿懷,完成報仇。要是其他的對象,她不會被夏梅兒所利用,可眼前的對象不是別人是易抿懷。
這件事還威脅到北國的安危,不容忽視。
其中的真實性的還需要考察,必須要和易聞風商議,在決定要不要相信夏梅兒。
夜晚,兩道黑影在黑暗中敏捷穿梭。猛獸基地的晚上,還算的上安靜。猛獸不需要休息,但在黑夜就會變的沉默,獃獃的趴在各自的籠中。
亮著篝火的土地上,走著一列又一列的巡視的帶刀士兵,有規則的前進著。
兩人來到負責猛獸基地獸令孫將軍帳外,準備守株待兔。如果呂副將真的來了,那夏梅兒的話就是可信的。反之,夏梅兒在說謊。
周圍一片寂靜,只有飛鳥活動的聲音。連彼此的呼吸聲,都十分清晰。
約莫一柱香的時間,夏可口乾舌燥的舔舔嘴角,突然聽到易聞風暗道:「來了。」
一個黑影偷偷摸摸的從對面往帳篷的方向走過去,朝四周看了一圈,行蹤詭異。沒錯的話,這就是夏梅兒口中的呂副將。
按原計劃實行,易聞風離開原地,飛身去引來士兵。
「什麼人!」
易聞風身形一動,回過頭將巡邏的士兵帶到原地。呂副將被嚇得慌了手腳,也不管藏起來,慌忙跑走。
呂副將還納悶,他沒有引出動靜。他很清楚士兵的巡邏計劃,這個時候應該在一百米開外的地方巡邏才對。怎麼就能在一百米開外就發現了他?
夏可趁機潛入帳篷里,找到獸令。把真的揣進懷裡,放上事先準備好的假獸令。
呂副將今晚是不會再來,在帳篷外備至了人手,看到呂副將就會第一時間回去稟報。
易聞風正全神貫注的坐在書桌前,門外響起一陣急促的敲門聲。輕輕皺眉,將毛筆放在硯台上。
「進。」
話落,門立即被快速打開,來者是個著暗衣的男子。大步走進來,單膝跪下稟報道:「主子,發現呂副將!」
輕挑劍眉,這麼快就有了行動,膽還真是大。眸中深意流轉,嘴角泛起些弧度,狗急了還會上牆。
既然敵人行動這麼快,那他們就要比敵人做到更快。
「備馬。」
南風鈺有點意外易聞風的到來,而且所來的事情更加讓他意外。
補滿皺紋的眼睛微微劃過一絲驚愕,反問道:「集合御士?」
御士是先皇時期設下的神秘組織,已經解散了四年。想當年,南風鈺創立門派,自由自在的教導子弟。
沒曾想半路殺出一個皇帝老頭,非要他解散門派,去皇宮練兵。中間的過程也是幾經波折,跌宕起伏。他就算在不想進皇宮這個囚籠,皇帝之命即是他敢不從,還是被押進了皇宮。
好在他進宮前一天,和皇帝講好了條件,連好哪些新兵子就立刻放他回山。皇帝沒有實言,也就在他回山的第二年,這老頭子突然傳出消息:「先皇駕崩。」
他為這事還哀愁了挺長時間,好在他的孫子也隨了他的性子。從小性格打著一股不服輸的倔勁,嘴上功夫也不饒人。
這輩子,他終究是和這祖孫三代糾纏不清咯。
易聞風輕輕點頭,慎重道:「我需要御士的一臂之力,當前集合御士最為要緊。」
御士是南風鈺練出來的兵,個個武功壓身,接受最高的最嚴厲的訓練。從中最後選拔出來的稱做「御。」真正的御手上都會有一個「御字刺青」,來彰顯他的身份。
御士只有男沒有女,慕容修葉是其中最出色的御,被命為御首。
集合御士需要令牌,可南風鈺在離宮的前一天就扔回給先皇了。現在又去那裡尋得令牌?
「令牌不在我身邊,你,找我也沒用。」
易聞風勾起嘴角驀然一笑,眸中閃耀著自信的光芒:「有你南風鈺,還需要什麼令牌?」南風鈺可比令牌好用多了,所有御士都敬佩他,崇敬他,服從於他。
有南風鈺的一句話,分散在各路的御士一定能夠趕回來。
「還有,我已經在北陽遇到了慕容修葉。」
說完,南風鈺眼前一亮。慕容修葉,除了易聞風,他最清楚的名字。學武十分用心,有練武的潛力,也是他教出最得力的御之一。
今天讓他意外的事還真是一波又一波,他倒是挺想看看慕容修葉現在的樣子和狀況。
「他在做些什麼?走了這麼多年,一點音訊都沒有。」都是些忘恩負義的東西。
易聞風嗤聲一笑,知道接下來的話會讓老頭立刻爆炸,回答道:「什麼都沒做,當了個教書先生。」
南風鈺收回眼中的好奇,換成鄙夷。不滿的冷哼一聲,拿起茶杯豪飲一口:「當什麼不好,當個教書先生!」
是男子漢就該頂天立地,闖出一番事業。枉他對他的期望,放下一身好武藝去當個無用的教書先生,真沒出息。
早知道南風鈺會是這樣的反應,老頭子脾氣爆這點事實他已經認識了十年。易聞風的觀點出於中間,和這老頭也沒什麼爭的。轉移了話題,三五句定下來這件事,就坐等一切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