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哥妹倆互懟好啊
「夫君對你怎 么樣?」易聞風若無其事的說著,心裡十分期待夏可的回答。
「他對我很好。」
易聞風在面具里勾唇 一笑,感覺自己反倒像個孩子了。
「可有打過 你?欺負你?」易聞風是想問夏可對之前打她的事情,是持什麼態度。不能擺明的問,只好拐著彎問。
一提到這,夏可有的說了。眼神都亮了一度,成功進入聊家常模式:「打過!我跟你講師傅。我不過是出去偷偷玩了那麼一會,他就要遷怒其他人。我替人家挨了十五大板,半個月屁股都疼的不行,太狠了,是不是太狠了!」
夏可只要開啟話癆模式,簡直無人可擋。她是那種不熟會靦腆少話的,也是熟了就說的停不下來的。
「那要聊到欺負,那更有的說。我跟師傅你講三天三夜都講不完,師傅你懂得徒兒吧。」夏可的意思就是讓師傅根據上一個列子,自行腦補。
全然不知道危險的夏可,繼續對易聞風說著易聞風的那些罪行,嘚吧嘚嘚吧嘚的停不下來。
面具里,易聞風的臉沉下來,漆黑一片。這小妮子既然對他這麼不滿,還是他不夠努力,以後要加把力把她做到哭才能放過。
「不過……他對是很好拉。」夏可遵從內心的聲音,時間過的這麼久,那件被打的小事還是翻篇吧。
她那個時候就像回到叛逆期一樣,總是想和易聞風對著干。易聞風打她打到昏迷,愧疚的來到她床邊問她:「你這樣倔強讓我怎麼保護你?」當時她是清醒的,一字不落全部聽到腦袋裡。
也是那件事,讓她改變了很多,因為……她不想為自己所謂的傲氣買單。
易聞風臉色稍稍有些緩和,但這個時候在懸崖勒馬,未免有些太晚了。看著夏可的眼神有了侵略性,露出嗜血的微笑。
聊到這裡,夏可也覺得差不多得了。自己的感情生活,不要太多的透露給別人。為了不讓師傅把這個話題繼續下去,爭先開了口:「師傅,我們去打怪吧!」
夏可口中的打怪,就是去百葯谷捕殺猛獸。許久沒有活動筋骨,渾身就不自在。如果六不像還在,大概會很興奮吧?
來到百葯谷的第四層,沒曾想,裡面有人出沒。同樣是一男一女,正為了一株草而和一隻蟒蛇奮力抗衡。
蟒蛇足足有三層樓之高,從高處往下看,人類和它比起來就是一隻微不足道的螻蟻。蟒蛇扭動著蛇身,向外吐出蛇信子,一個吐舌就能把一個人捲起來,扔進腹中。
而那一男一女,一個手持單劍,一個手持雙劍。從兩邊向蟒蛇刺過去。蟒蛇顧得了這邊就顧不了那邊,左邊被男人刺入,疼痛的搖晃身體,把右邊的女人拍飛。
眼看那女人的身體就要砸到夏可身上,易聞風先前快走一步,一掌擊到女人的背部,就此停下來。
雙玲子用雙劍穩住身形,連忙轉過身想要致謝。
「多……噗!」
雙玲子才開口說了一個字的音節,有一股血腥味就從裡面蔓延出來,接著就噴了一口血。
易聞風想躲也已經來不及,況且他的面具還是銀色。無奈的濺上了血沫,不覺得搞笑,卻感覺很血腥亮眼。
「對,對不起……剛才多謝。只是我還有一事相求,能不能救救我哥?」
順著雙玲子的手指方向看過去,那名單劍男子正卡在蟒蛇的大嘴裡。艱難的用劍讓蟒蛇的嘴呈於打開,看樣子也堅持不了多久,怕是凶多吉少。
易聞風不想多管閑事,他就不信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而且,被噴了一臉的血,心情非常不好。
「師傅,人就要支持不住了!」夏可緊張的說出一句,就快速的拔劍去救人。
要問夏可為什麼要多管閑事,救人難道不是做人的本能嗎?她連都可以為夏梅兒求情,更何況是個路人。
易聞風沒有辦法,只好去追夏可,只是為了保護夏可的安全。雙玲子抹去嘴角血沫,感激的看著兩人的背影,大恩人啊。
夏可首先趕到,頭頂上又冒出一個人。易聞風搶在夏可前面,長劍刺入蛇的左眼。竭力向右邊劃去,蟒蛇嚎叫著把男人吐出來,夏可將他接住送回雙玲子的身邊。
再想回頭去支援師傅時,易聞風正要把劍從裡面拔出來。一時間,鮮血濺滿了雙手。蟒蛇搖搖晃晃的,最後轟然倒下,蛇眼珠被砍成兩半,死相慘烈。
「你師傅好厲害!」雙玲子瞪大眼珠讚歎道,忘了自己的關注點應該在哪。
琵琶雙悠悠的開口:「小妹,你是不是應該關心一下哥哥。」
夏可放下這對令她無語的哥妹倆,提著劍去迎師傅:「師傅,你有沒有受傷?」
師傅從頭頂竄上來的時候嚇她一跳,趕著去殺蟒蛇,跟蟒蛇有多大仇似得。
易聞風想摘面具又不想摘面具,這股子血腥味太不好聞。首先擦乾淨劍身,才嫌棄的擦著手上腥臭的蛇血。
「無事,以後這種事情別在去逞能。」易聞風語氣嚴肅的說著,把劍收起來。夏可的身手他在熟悉不過,對付一般猛獸輕而易舉。就像剛剛的情況,她自然能應付,但他也希望她能明白,多一樁事不如少一樁事的道理。別什麼事都攔自己身上,迫不及待的往火坑裡跳。
讓夏可學武功是為了以防萬一,關鍵時刻能夠自保,而不是去行俠仗義。她有幾條命能去行俠仗義?他又有幾個夏可為了別人去犧牲?
「師傅,我是去救人。如果不救……」
「如果你有不測,你想過你的家人么?」
夏可看著師傅離開的身影,忘了追上去。她總是有一種錯覺,錯覺師傅就是她身邊的人。正是這番話,讓她更加篤定師傅肯定不止是師傅那麼簡單。
真的認真想一想,她如果因為救一個素不相識的人死了,或者殘疾了,對家人來說肯定是一個重創,對自己也是一種不負責任的表現。
可她不衝出去的話,一條活生生的人命就會離開這個世界,那到底要她怎麼辦?
「大恩人,能不能再幫幫忙啊……」雙玲子狗腿的貼上來,知道夏可好說話,胖著臉去求夏可。
雙玲子被拍出了內傷,止不住的咳血。另一位壯士,小腿不能動彈,大概是骨折。
不知道為什麼,夏可猜想,師傅的臉肯定又黑又丑。不指望去麻煩師傅了,只好幫著雙玲子一塊扶著琵琶雙。
易聞風在前面走,裝作不經意的回頭,第一眼就瞧見了這一幕。乾脆停下,等到夏可走過來問:「師傅你怎麼不走了?」一把拉開夏可,不耐煩的扶住琵琶雙。
夏可對這個師傅的好感上了一個階段,會疼徒兒的師傅是好師傅啊。殊不知,易聞風是純粹不想讓她去碰一個男人,才屈尊主動去扶。
夏可和易聞風一路上沒話說,這哥妹倆卻是個樂天派,被打成這樣了還樂呵呵的。
「我叫雙玲子,他叫琵琶雙,大恩人你們叫什麼啊?」雙玲子側著頭,向對面的夏可看去。
夏可聞聲去看了雙玲子一眼,這哥妹倆的名字還挺特別,「我就兩個字,夏可。」
雙玲子繼續去看易聞風,奈何易聞風的視線里只有前方的路,成功的無視她們。
雙玲子倒也不介意,明顯易聞風不想回答,還是死皮賴臉的問:「那位武藝高強的恩人,可否告知您的尊姓大名?」
一秒,兩秒,三秒……
易聞風保持一派的冷酷作風,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的大神風範。
夏可也恕她無能為力,和師傅相處這麼長的時間,一直的稱謂就只有:徒兒和師傅。
師傅的出身,家在哪,年齡,名字,她這個當了幾個月的徒兒一個都不知道。甚至,師傅的容貌她都未曾見過。
遇到這個情況,雙玲子也不灰心,一個人能夠撐起整個舞台:「大恩人,為什麼不理我呢?」
「小妹,不是哥說你,人家明擺著不想回答你的問題。」琵琶雙無情的拆穿,不給雙玲子留一點面子。
而面子,雙玲子要它幹什麼,能吃能穿嗎?
雙玲子被拆穿后,臉不紅心不跳的,怒懟琵琶雙:「哥,你還是不是我哥了。剛才要不是人家出手相救,我們可都沒命了。」雙玲子恭維完大恩人,開始炮轟琵琶雙:「你身為一個哥哥,就要擔起保護妹妹的職責。你說說你說說,剛才我都被拍成啥樣了,你可愛的妹妹差點就上西天了!」
「我要你這個哥有啥用,還不是我念在哥妹情分上,死皮賴臉去求人家救你。你早沒命了,你要是死了,我就第一個放下你就跑!」
雙玲子這一頓嘴炮,從頭到尾沒帶喘氣的。很熟練,流利的從那張分分合合的小嘴裡出來。夏可都懷疑,她是不是提前背好的?
一個人的嘴皮子溜起來,實在讓人佩服。
哥妹的日常生活就是互懟,所以,哥哥怎麼可能會就此忍氣吞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