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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9章 殺人請進了衙門

  花酒在回去的 路上仔細的回想夏可的話,嘴裡念念有詞:「不能躲著先生,要自然,嗯要自然!」


  「不去看書在這裡作 甚?」


  這聲音是… …花酒整個人都慌亂起來,冒失的手舞足蹈,「啊……自然!」說出來立刻捂住自己的嘴,喊先生啊笨蛋。


  慕容修葉臉上出現一絲疑惑,最近花酒看到他就躲,正好這次好好跟她談談。


  穩下心來,所有動作都消失掉,低著頭喊:「先生……」她少女的人生中最尷尬最囧的時候全被他一個人看到了。


  少女低著頭,慕容修葉有一種想看到她那富有多種表情的小臉的慾望。這種感覺是怎麼回事?

  「抬頭。」


  「哎?……」糊裡糊塗的抬起頭,驚愕的看著面無表情的慕容修葉。對視了長達三十秒,雙目相對。


  少女的表情由慌張到膽戰心驚,直到花酒面臉通紅男人才沉下了眼眸。


  轉過身平穩的向前走著,「過來。」這短到兩個字的話讓少女的心跳不由得加快,邁開小腿追上去。


  慕容修葉個高步子大,就算走的不快也要花酒三步一小跑的才能跟上。


  書房。


  花酒先衝過去坐下,翻開書平復好語氣問:「先生,今天要學那一篇?」不緊張不緊張,我叫不緊張!

  沒有聽到預期的回答,手中篡著的書被一隻有勁的大手拿走。


  手中空落落的,唯一能擋視線的東西都沒了,眼睛直往周圍瞟:「我的先生,書你要幹什麼……」


  花酒直接僵掉,時間像點了暫停鍵,陷入了無盡的尷尬中。啊……我還是叫緊張吧……


  「你很緊張?」慕容修葉在如何慢神經,現在也能察覺到花酒的緊張感。


  花酒先是搖頭,對上慕容修葉審視的眼神立刻繳械投降:「嗯。」不是緊張,緊張這個詞形容現在根本不夠!


  慕容修葉在心裡把自己審視了一遍,沒有發現自己在哪裡讓花酒害怕了,難道是被討厭了?

  「你討厭我嗎?」


  花酒又是拚命搖頭,差點脫口而出:「我最……不,當然不討厭。」我最喜歡你了!好想說出來,但是現在還不是時候。


  慕容修葉心裡瞭然,既然不是討厭那就是最討厭了。深思熟慮的淡淡道:「對我有什麼感情,說出來就是,我不會生氣。」


  被人討厭是很正常的事情,他經常被討厭慣了。


  一句話把花酒說的皺了眉毛皺額頭,如果說出來他還會生氣?那,那還是不說了吧。


  「好的先生。」


  慕容修葉微微點頭,「那就開始學……」


  自從易聞風公開身份在第三層出現后,第三層就披上了一層叫易王府的保護膜,整個北陽的老百姓無不在茶餘飯後討論這件事。有人認為王妃開青樓是不守婦道,有辱易王府的名聲。有人也站在夏可的位置說第三層被王妃接手后便一改從前,那些說有辱名聲的人睜開眼睛看看,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夏可從來不理這種流言蜚語,他們怎麼議論自己是他們的事,眼不見耳不聞心就不煩。不過有易王府這個保護膜罩著,就不怕有人再來找事了。


  而今天易聞風跟著夏可一同來了花妱閣,平時活躍的竇布和北安都規規矩矩的在一邊站著。


  「我都說了我自己來……」


  「如果為夫說那個顏家的女兒被救下來了呢?」


  夏可一怔,忙問:「在哪?」前幾日讓易聞風命人去救顏亦柔,沒想到這麼快就有消息了。


  易聞風隨意的扯開礙事的布料,穩重的坐下,道:「倒茶。」


  好啊,在府里也沒見你這麼嬌貴連水都不能倒。雙重人格什麼的統統去死,女子報仇十年不晚,現在給你個面子就算了。


  夏可穩住氣走過去倒了一杯水,放在易聞風面前:「給,喝吧。」


  易聞風拿起茶杯喝了一口,「馬上就帶過來,不過娘子知道那男人為何費儘力氣抓她回去么?」


  慢慢放下茶杯,「想知道來給為夫捏肩。」冷漠的表情騙的了別人,眼神中的狡黠可瞞不過夏可。


  現在有這麼多雙眼睛盯著他們,他要面子,她就不要了嗎!在背後仇視著易聞風,雙手用力捏著。夏可手勁不小,易聞風被捏的直皺眉。


  伸手抓住夏可作怪的小手,轉過頭嘴角上揚的樣子顯得十分柔情,眯著雙眼道:「不如去裡面捏,這裡太吵。」就夏可的手勁,捏不死他也夠他疼幾天。


  「這就對了嘛。」收回手,來迴轉動著用力過度的手腕。接著被易聞風纂在手裡,拉著進了一間廂房。


  「現在可以說了。」


  易聞風任由夏可收回手,在窗旁坐下:「顏家世世代代都在研究著猛獸,越有靈性的猛獸它的血越珍貴,喝下去能夠功力大增。」


  「很多江湖人士都在窺探顏家雄厚的猛獸資源。那個男人是容家的二公子,本以為他也是為了猛獸血而去。沒想到……顏家還藏了一個更有意思的靈獸。」


  「靈獸?」夏可的興趣之火被這個沒聽過的詞點燃。


  易聞風知道夏可的興趣上來了,也就不賣關子,坦白說:「靈獸即是有靈性的猛獸。所有人都以為它已經不復存在,可這世上僅有的一隻就藏在顏家。」


  夏可眼睛亮起來,這隻靈獸一定超厲害。可是回過頭想想這邏輯好像不太對,疑問道:「這和顏亦柔有什麼關係,難不成她知道靈獸藏在了顏府的那個地方?」如果她不知道,那這個關係就不成立。


  「大概的意思是對的。顏亦柔在顏老爺臨終前得到了靈獸藏身的位置,她作為顏府唯一的後代,現在只有她一人知道靈獸的位置。而知道靈獸還在世上的驚天秘密,不過四人。」


  怪不得容二公子如此急切的抓顏亦柔回去,這樣一來,整件事就有頭有尾了。


  門外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吱呀――門被兩個侍衛打開。緊接著單膝下跪:「王爺,人已經帶過來了。」這時才發現侍衛身後站著一個女子,顏亦柔。


  「見過易王,易王妃。」顏亦柔被關在容府里,容二公子不光對她用私刑,還把失去兩隻肢體的氣撒在她身上。顏亦柔寧死也沒有說出靈獸的位置,直到被救出來那一刻。


  頭髮亂成一團,身上傷痕纍纍,雙眼無神的樣子十分可憐,費力的抓著門站立。


  「王爺可不可以先為她療傷?」夏可實在不忍心看到之前還好好的一個人現在成了這副樣子。


  「民女斗膽請求讓王妃和我單獨說幾句話!」顏亦柔搶在所有人之前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語氣顫抖著喊道。


  易聞風立起身子,連同兩個侍衛一起出了廂房。夏可快步走過去扶顏亦柔起來,顏亦柔卻搖搖頭,「王妃你現在聽我說,靈獸之事想必你也知道了,在這裡我請求王妃收下靈獸。靈獸乃是我族的傳家/寶物,現在就藏在……」


  一句話未了,顏亦柔先朝周圍看了一圈后小聲道:「藏在顏府的一處假山下面。」從懷裡掏出一把破舊的鑰匙,掰開夏可的手放進去:「這是鑰匙,請王妃收下。」


  夏可犯難看著手裡的鑰匙,心疼道:「現在什麼話都以後說,先給你療傷!」


  顏亦柔卻臉色慘白的再次搖頭,虛弱的說:「來不及了,沒想到我顏府就此斷送在我手中。我沒有能力保護靈獸,所以我求王妃,一定要把靈獸帶走!」


  頓了頓,自嘲的扯出一抹苦澀的笑容,帶著哭腔說:「我的身子都已被那個混蛋玷污,我沒有臉面在活下去,我該去跟我的爹娘請罪了……」


  話落,從袖中落出一把刀用力捅進腹中。淡薄的身子輕輕的倒下,艱難的說出:「王妃……求,求你……」微微閉合的眼角滑落下來一滴晶瑩的淚水。


  易聞風發覺裡面靜的不正常,推門進去見夏可抱著顏亦柔哭的一塌糊塗。


  人是多麼渺小的生物,人生還未開始就被現實鞭打的遍體鱗傷,含恨了結自己的生命。


  夏可痛惜顏亦柔,更痛恨容二公子。為什麼非要把一個未經人世的女子逼到這種地步?這種渣人,該死!

  回到府中夏可看似正常,瞞過了所有人的眼睛。半夜,所有人都在熟睡,她獨自換了一身黑衣推開了容二公子的房門。


  匕首在夏可的手裡緊緊握著,在月光下反射/出冰冷的銀光。都說兵器無情,其實人心才是最無情的那個!

  第二日清晨,容二公子被刺死在床上的事情在北陽傳開。可笑的是,除了容家所有人都在猜測這位「大俠」是誰?

  夏可嗤笑一聲,眼底的冷冽只有她一人沒有察覺。


  這件事一出,驚動了官府,負責的查案的笙君幾次推脫不想接這個案子。


  因為這人死的好啊,在官府列出嫌疑人來。震驚的看到了夏可的名字,從別人手裡搶回了案子。


  「人是你殺的?」易聞風輕鬆的問道,用腳趾頭想都是夏可。


  夏可也不隱瞞,大方承認。


  易聞風卻是摸摸夏可的腦袋,「那種人死有餘辜,死就死了。無需擔心官府,有我在。」


  夏可把蹂躪自己腦袋的手拉下來,不屑的說:「我一點都不擔心,反而從未有過的安心。」


  相信顏亦柔一定在天上看著。


  花妱閣。


  夏可正悠閑的聽曲,一批官府的人把夏可圍的嚴嚴實實。夏可暗嘆,該來的總會來呀。


  「跟我們走一趟。」


  感覺挺丟臉的被一群官府的人帶回了衙門,比較驚訝的是審問自己的竟然是笙君。


  另外還有一個大鬍子,上身壯下/身細,說起話來鬍子一翹一翹的特別搶眼。


  夏可幾次都要笑出來,完全沒有一點心虛的樣子。


  大鬍子早就很不滿意夏可的表現,粗著嗓子說:「聽說前幾日你與死者產生過糾紛?」


  夏可翹了個二郎腿,不耐煩的說:「對啊,那又怎樣?」


  大鬍子冷哼一聲,拍桌怒道:「所以你是重點嫌疑犯!等調查清楚之前你都得待在這裡!」


  本來夏可想著去趟只有電視劇里才看得到的衙門也挺好玩,沒想到還要住在監獄里。看看周圍陰暗潮濕的環境,全身的細胞都在說:「不!」


  大鬍子看到夏可掙扎的神情,心情也變的愉悅起來,就喜歡看這種地位高大的人吃癟!


  「不行。」


  大鬍子一聽愣了,這時候不應該用地位威脅他或者低聲下氣的求情嗎?

  夏可也坐累了,站起來扭扭腰。


  「你,你幹什麼,坐下!」畢竟夏可還是個背負殺人犯的嫌疑人,一舉一動都具有危險性。


  聞言夏可就不高興了,雙手環胸,譏諷道:「怎麼了,你不會怕我吧?」


  大鬍子立刻嗷嗷著反駁:「怎麼可能!」被說中了心思,大鬍子的脖子都紅了。


  笙君用力拍了桌子,對兩人說:「都消停一點,夏可你坐下。」


  夏可朝大鬍子白了一眼,坐下后和笙君對視上。


  「給你三分鐘排除自己的嫌疑。」本來這個衙門的流程抓到嫌疑人,去查清案子再放人。


  現在笙君給夏可辯護的時間,讓大鬍子認為笙君是在巴結這個易王妃,不爽的看著笙君。


  「第一,我是易王妃。我要殺人需要親自動手嗎?」


  「第二,我是一介女子。不會武功,別說殺人,我連容府的門都進不去。」


  「第三,我在這裡。以我的權利可以拒絕跟你們回來衙門,心情不好還可以治你們一個污衊王妃的罪名。」


  夏可說的字字珠璣,句句有理。大鬍子聽著也感覺沒有毛病,抓耳撓腮的想著懷疑她的證據。


  笙君去了案發現場調查過,人是被匕首刺死的。除了這個再無其他發現,這也是他期望的。讓她來也只是走個過場,說這些話也是講給大鬍子聽的。


  夏可脫罪離開了衙門,走之前笙君還是問了句:「是不是你殺的?」


  笙君秘密調查了一個關鍵人物,顏亦柔。顏亦柔在花妱閣做事,和夏可交情不錯。在被容二公子抓走後就人間蒸發沒有人在見過她。


  「是,現在我是名副其實的犯人了,要抓我嗎?」夏可淡淡的笑著。


  笙君把她送到門口,轉身道:「那就好。」那樣,我就沒白白袒護你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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