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雅臻144
項少龍頓時哈哈大笑,「我倒是沒有迷路,不過,看樣子你們母子兩個迷路了吧!」
端木雅臻知道自己已經被人家拆穿了,也不強詞奪理了,「是啊,迷路了,誰讓這裡看起來這麼複雜嘛!」
「好吧,那我送你們回去好不好?」
就在端木雅臻正準備欣然同意的時候,寶寶卻直搖頭,「不要,我要去找爺爺,看看他在玩什麼好玩的,都不管我和**,害得我們迷路了!」
凌大海在哪裡,項少龍當然知道了,但是他不打算帶這對母子二人去找凌大海,「好啦,寶寶聽話好不好?時間不早了,你今天玩得太久了哦,該回去休息了。」
「不嘛不嘛,我偏要去找爺爺!今天要是找不到爺爺我就不回家了!」
端木雅臻很是無奈,沖著項少龍尷尬地笑了笑,看來也只好這樣了。
看到小傢伙這麼偏執,項少龍也只好帶著他去找凌大海了。
帶著兩人登上了老式電梯,項少龍拉了一下電梯里的把手,這電梯吱吱嘎嘎地將他們帶到了地下一層。
鐵柵欄門剛被打開,端木雅臻就聽到了裡面的嘈雜聲音,到處都擺滿了桌子,有人坐著,周圍還圍著不少人,到處都是一派人聲鼎沸的景象。
端木雅臻一下明白了,原來這裡是**,怪不得凌大海剛剛不肯帶端木雅臻和寶寶過來呢。
想到這裡,端木雅臻也後悔了,不應該帶寶寶來這種地方,但是她低頭一看,小傢伙好像對這裡很感興趣,抓著自己往前走的手都變得有勁兒,走路的速度也變得更快了起來。
哎,反正也已經來到這裡了,想想如果現在要帶著寶寶回去的話,這個小傢伙肯定不同意吧,那麼,就讓他快點兒見見爺爺然後趕緊帶著他離開這裡吧。
抱著這樣的想法,端木雅臻帶著寶寶跟隨著項少龍快速地來到了凌大海身邊。
凌大海坐在一張極大的桌子上,對面坐著幾個人,荷官則站在賭桌的中央正在發牌,荷官是一個非常帥氣的年輕小夥子,看長相應該是混血,非常帥氣,端木雅臻注意到這個人的手指很是修長,撲克牌在他的手中好像被賦予了生命一樣,洗牌的樣子也非常精緻,將手輕輕翻覆著,撲克牌就好像是和他的手融為了一體一般,在他的手中活動著,然後動作輕盈地將牌發給了每個玩家,雖然看似不經意,但是方向和力道控制得剛剛好,每張牌都被準確無誤地發到了玩家面前,連續發出來的牌不但不會錯亂,甚至整齊地停在了一起,簡直像是魔術一樣讓人驚訝,甚至讓人覺得是有一隻無形的手已經將牌整理好了一般。
專註於「遊戲」的凌大海好半天才發現了項少龍和端木雅臻等人的存在,他沒有過多的表現,微笑著和寶寶打了個招呼之後,凌大海又開始投入地**了遊戲之中,他看著手中的牌,臉上任何的表情。
這就是資深賭者的習慣,不會因為自己的牌流露任何情緒出來,被人抓住任何把柄,端木雅臻雖然不賭博,但是也大概能明白這樣做的原因,她看了看每個人手中的牌數,看來他們玩的是豪斯。
凌大海將牌慢慢地錯開,好像*有成竹一般,抬起頭來看著其他人,臉上依舊沒有表情。
端木雅臻帶著寶寶站在凌大海的身後,他們的賭桌要比其他人的桌子大得多,位於這個較為偏僻的位置,周圍也沒有什麼人圍觀,氣氛好像很嚴肅的感覺。
大概是被這種氣氛所渲染了吧,寶寶一言不發,若是平時的話,這個好奇心旺盛的小傢伙應該早就開口問**或者爺爺這是什麼遊戲、要怎麼玩了。
但是寶寶今天卻很安靜,周圍的氣氛好像已經凝固了一樣。
「ZJ下注。」荷官輕聲說著,並且用三種語言各自重複了一遍,不僅僅是人長得帥氣,連聲音都很好聽呢。
這時候,端木雅臻注意到了凌大海面前的籌碼,並沒有多少,是一塊一塊長條形的透明水晶籌碼,僅僅是籌碼本身應該就價值不菲吧,那些水晶被整齊地碼在凌大海面前,端木雅臻倒還不清楚那些籌碼代表多少。
只見凌大海沒有一點緊張,動作瀟洒爽快地將面前的籌碼都推了出去。
「一千萬。」
一聽到這三個字,端木雅臻頓時十分驚訝!沒想到那些籌碼居然代表著這麼高的價格,看起來有二十條水晶籌碼左右,那麼就是說一條籌碼就是五十萬了?她簡直不敢相信凌大海就這樣一伸手,便推出去一千萬!
而且……至少應該是美元。
端木雅臻頓時覺得有些不舒服,這個時候她也不關心凌大海的輸贏了,只是覺得不管是輸了還是贏了,都不該讓寶寶看到——輸了倒也沒什麼,只是害怕養成他對於金錢沒有概念的毛病。與之相反,贏了反倒是更大程度上的負面影響,容易讓這個小傢伙認為賭博是一本萬利的好生意,只要將手中的籌碼推出去,便是成千萬的回饋!
其實端木雅臻非常清楚,在寶寶的成長道路上,早晚都需要教育他關於賭博的危害,但是她並不打算用這種方式來教育寶寶,對他來講,這種教育有些殘酷,將來給他帶來的影響更加殘酷。
想到這裡,端木雅臻拉著寶寶的手,輕聲說著,「我們先回家好么?」
「我們等著爺爺一起回去啦!」
端木雅臻不想在這裡和寶寶爭執,害怕他打攪桌上的緊張氣氛,再說,端木雅臻現在終於明白為什麼這邊的賭桌和之前在門口那邊看到的賭桌上的氣氛完全不同了,這裡「玩的都是大的」。
這也讓端木雅臻清楚地明白到在這裡賭博的人身份都不一般,還是不要在這裡惹出什麼是非才好。
於是,端木雅臻只好順從了固執的寶寶,但是,繼續呆在這裡是肯定不可能的,「**帶你去那邊玩吧!」
母子兩個也算是各退一步,寶寶跟著**往一邊走去。
端木雅臻找到了門邊擺著的抓毛絨玩具的機器,看樣子只是用來擺設的。
寶寶對這個機器好像很感興趣,尤其是喜歡裡面的玩具,「我想抓一個毛絨玩具拿去送給月兒。」
聽到寶寶有這樣的想法,端木雅臻不想拒絕他,只好和工作人員去協商了。
「對不起,這位太太,這台機器只是用來擺設的。」
「可是,好像是真機啊,難道不可以玩么?」
兩人交涉了片刻,突然有另一名工作人員走了過來,他用手中的機器檢查了一下端木雅臻的指紋,頓時換上了另外一副恭敬的表情,「稍等片刻,可以破例讓你們使用。」
「但是……」剛剛一直和端木雅臻他們交涉著的工作人員面露難色。
「但是什麼啊,這兩位是慕容博先生的客人!」
一聽到這裡,這個工組人員也馬上換了表情,兩人迅速啟動了機器,並且拿來了籌碼交給端木雅臻和寶寶。
看來慕容博在這裡有著極大的特權,端木雅臻感覺非常驚訝,但是也沒有多想什麼——就像是舒冥所介紹給自己的,能住在這座島上的人,哪個沒有特殊的身份和背景呢!
手中拿著籌碼,寶寶興高采烈地在機器外面挑選著**,「**,就這個怎麼樣?我覺得這個**和月兒很像,這個送給她的話,她肯定會很高興吧?」
端木雅臻點點頭,「是啊,對了,寶寶你先在這邊自己玩一下好么,**想要去一下洗手間。」
寶寶的注意力已經完全被機器中的那個**吸引住了,連連點頭,「**你放心去好了,我在這邊等你。」
一想到自己和寶寶在之前就吸引了工作人員的注意,而這部機器又靠近工作人員的服務台,應該沒什麼問題的,想到這裡端木雅臻便放心地離開了。
想必大家都有過抓毛絨玩具的經歷,看起來好像很簡單,但是總會在某一個環節非常不給力,寶寶也遇到了這種情況,眼看著手中的籌碼越來越少,卻怎麼也夾不起來那個玩具。
眼看著手中的籌碼不多了,寶寶有些焦急,「算了,我換一個容易夾起來的好了。」
就在寶寶喃喃自語的時候,一個聲音從背後傳了過來,「不可以哦。」
寶寶一聽到有人和自己說話,連忙回過頭來,他發現和自己說話的人竟然是剛剛遇到的那個臉上帶著面具的叔叔,非常驚訝,「叔叔,您怎麼在這裡!?」
「沒什麼,我在那個大廳里很無聊,所以過來閑逛咯。」
「那麼黑乎乎的地方,當然會無聊咯。」寶寶不經意地說著,他自己都沒發現自己和這個無臉男叔叔聊起天來竟然這樣自然。
不過,寶寶並不知道這個無臉男叔叔其實已經注意到自己很久了,所以一趁端木雅臻走開,便馬上走了過來。
「是啊,不僅是黑,又要陪一個老頭子聊天,確實很無聊。相比之下,我倒是喜歡和你這樣的小鬼一起玩呢。」
寶寶聳聳肩,「我現在沒有心情玩哦,」他指了指夾**的機器,「很難呢!」
無臉男叔叔笑了,雖然臉上帶著面具看不到表情,但是聽他的笑聲好像是很開心的樣子,「是么,不過也不可以半途而廢哦,你想想看你剛剛已經因為那個**花費那麼多精力了,怎麼能說放棄就放棄。」
「但是人家好像真的夾不上來嘛。」
「你再試試看呀。」
「可是,」寶寶有些為難,「我的籌碼並不多了呢,我夾**是要送給一個女孩子的,只好隨便夾一個上來送給她咯。」
無臉男叔叔輕輕地蹲在了寶寶身邊,撥開了他的小手數了數裡面的籌碼,「還有四枚籌碼,你自己再試三次,如果實在不行的話,最後一次我幫你來。」
寶寶用難以置信的目光看著無臉男叔叔,簡直不敢相信他說的話,因為自己剛剛已經試了那麼久卻一個都沒有夾起來,這個叔叔真的可以用一枚就夾起來么?好像是在說大話呀,「叔叔,你真的可以么?」
「你照著我說的做就好了。」
聽到這話,寶寶看著無臉男叔叔,雖然看不到他的長相,但是可以看到他的眼睛,非常清澈,而且很好看,像是一個十分和善的人,再加上寶寶本身就很喜歡和奇怪的人相處,所以對這個無臉男叔叔很有好感,找不到不相信他的理由,相信他是不會騙自己的吧。
想到這裡,寶寶毫不猶豫地將籌碼塞進了機器里,然後再次試著去夾那個**。
「記住要領,第一,不要太緊張,心裡不要想如果夾不上來該怎麼辦,試著想想你想要送她**的那個女孩子;第二,循序漸進,很少有人可以一下子就將**夾出來,但是你可以將**一次一次夾得更靠近出口;第三,相信自己,告訴自己,早晚都會夾出來的。最後一點,就算是我附贈給你的吧——相信自己的選擇,第一眼認定了什麼就是什麼,不要輕易更改自己的決定,堅信了就不要放棄!」
寶寶似懂非懂地聽著無臉男叔叔的話,他很喜歡聽無臉男叔叔說話,喜歡他的聲音,還喜歡他給自己說的這些道理,好像都是很受用的道理。
想想看,寶寶覺得自己來到這裡受益匪淺,不光是舒冥叔叔教自己衝浪,還從衝浪中教會了自己很多道理,不僅如此,還遇到了這樣的無臉男叔叔,自己很喜歡他呢!也喜歡他對自己說的話,雖然那些話只是似懂非懂,但是之前爹地都不曾對自己說過類似的話,現在有人對自己這樣說,讓寶寶覺得非常高興。
寶寶盡量地按照無臉男叔叔教給自己的方法,儘力地夾著**,每一次都非常努力。
可惜……他的三枚籌碼都用光了,卻始終沒有將**夾上來,雖然剩下的距離不是很遠,卻還是失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