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雅臻96

  「哎,」寶寶嘆了口氣,今天的晚宴純屬私人聚會,沒有媒體的參加,因為凌大海知道自己這個寶貝孫子有媒體焦慮症,所以特意拒絕了所有媒體,但是儘管如此,寶寶還是不喜歡這種沉悶的氣氛——他已經不再是野草集團的五歲CEO了,這種晚宴對他來說很是無聊,「我好無聊呢,雅臻老師呢?你喜歡這種宴會么?」


  其實端木雅臻也並不是特別喜歡,但是畢竟已經來了,況且也沒辦法直接說不喜歡,只好沖著寶寶笑了笑。


  項少龍對寶寶倒是很有耐心,「你不喜歡么?那我來給你出個腦筋急轉彎猜猜看好不好?」


  寶寶點頭,他最喜歡這種遊戲了,「我玩腦筋急轉彎可是很厲害的哦!」


  「什麼動物最喜歡熬夜?」


  「魚!」寶寶很快就回答道,「因為魚從來不閉眼睛!」


  項少龍笑著擺擺手,「不對哦,再想想看。」


  寶寶思索了半天,「哦,我知道了!是熊貓!因為它的眼圈都熬黑了!」


  「那麼,汽車右轉彎的時候,哪個輪胎不轉?」


  「右邊的輪胎。」


  「不對哦!」


  「我知道了,」端木雅臻一笑,「是後備胎!」


  「Bingo!」


  「我再來問一個,」項少龍看到寶寶正玩得興起,腦袋裡搜腸刮肚地想著好笑的腦筋急轉彎,「有一種布,非常長也非常漂亮,為什麼不能用來做衣服?」


  「因為是瀑布!」


  「生產日期和有效日期是同一天的東西是什麼?」


  「報紙!」


  「有一個人被老虎追著,前面有一條河,他不會游泳,但是卻過去了,為什麼呢?」


  「暈過去了!」


  項少龍笑著看著寶寶,「哇,你好聰明哦!」


  寶寶不好意思地擺擺手,「項叔叔,我也來問你一個腦筋急轉彎!」


  「好啊。」


  「為什麼大部分佛教徒都在北半球?」


  這個問題倒是確實難倒了項少龍,「因為南半球太熱?」


  「不對。」


  「因為南半球基督教比較多?」


  「也不對。」


  嘗試了無數個答案之後,項少龍只好求饒了,「我猜不出來了,拜託你來告訴我好不好?」


  凌天琪笑了,「因為南『無』阿彌陀佛啊!」


  一聽到答案居然是這樣的,連端木雅臻也忍不住跟著笑了起來,這個小鬼還真是舒靈精怪呢!


  項少龍蹲下看著寶寶,「那叔叔現在問你一個問題,不過不是腦筋急轉彎,是一個你需要認真回答我的問題哦。」


  寶寶認真地點點頭,「好的。」


  「你是比較喜歡我還是比較喜歡你爹地呢?」


  低下頭來,寶寶認真地思索了兩分鐘,「我喜歡項叔叔!」


  聽到這個答案,項少龍欣喜若狂,但是臉上還是依舊那樣平靜,「那麼,為什麼呢?」


  「因為我爹地很悶啊,且,我和他都沒有共同語言呢。」


  「那麼你覺得項叔叔和你有共同語言咯?」


  寶寶狂點頭,「是啊,比如和我一樣喜歡腦筋急轉彎!」


  「還有呢?」


  「和我一樣喜歡雅臻老師!」


  這話一出口,端木雅臻忍不住臉紅了,雖然是童言無忌,但是同樣的話,說的人是一種想法,聽的人又聽出了另一種味道,尤其是大人和孩子之間。


  項少龍心中自然很是高興,「既然你說你喜歡項叔叔,那麼,項叔叔今天有個禮物送給你哦。」


  寶寶好奇地看了看項少龍周圍,並沒有看到他有什麼禮物,十分好奇。端木雅臻也很是納悶兒,難道說項少龍之前就知道寶寶今天會在這裡?還是說他下午專程去選禮物了?


  就在這個時候,項少龍一拍手,旁邊的助理走了上來,「禮物準備好了么?」


  助理點點頭,「就在外面的草坪上呢。」


  呀,沒辦法拿進來的東西,恐怕還不小呢,想到這裡,端木雅臻和寶寶對視了一眼,都十分納悶兒,兩人腦袋裡不停地猜測著項少龍準備了什麼禮物,百思不得其解地跟著項少龍來到了別墅外的草坪上。


  凌暮帆看到看到他們走了出去,非常好奇——從寶寶過去到現在,他已經鬱悶半天了,為什麼這個小傢伙一反常態,沒有對項少龍兇巴巴的?但是,他不便跟出去觀看,只要上了二樓陽台上觀察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草坪上,一個**的原型箱子擺在那裡,項少龍讓其他人都躲得遠遠的,只留下寶寶一個,「你來把箱子打開吧,裡面是你的禮物。」


  大家都不知道項少龍在這裡故弄什麼玄虛,只見寶寶遲疑著上前將箱子打開,一個黑色的小東西從裡面跳了出來,撲到了寶寶懷裡。


  寶寶驚訝的叫起來,隨即哈哈大笑,臉上神采奕奕,是一隻小藏獒!這小傢伙還小,是項少龍特意挑選的賽犬藏獒,純正的獅子頭鐵包金,剛生下來之後沒有見過人。


  「這是很講究的,因為藏獒是很忠心的狗,如果認定了一個主人的話,一輩子都不會再認其他人做主人,所以我特意讓他們看護好了這隻狗,連餵食都是偷偷喂的,所以它現在第一眼見到的是寶寶,以後只會認寶寶做主人。」


  凌大海不知道什麼時候跟了出來,他點點頭,看得出來凌大海對這個神秘禮物也非常滿意,「說的沒錯,我一個朋友曾經購買過一隻價值數百萬的藏獒,血統非常純正的藏獒,但是買回來之後,那隻狗便不吃不喝,只能靠營養液來維持,最後沒有辦法,朋友只能將它送了回去,結果一回到主人身邊,它立刻就恢復正常了。的確是很忠心的狗呢。」


  寶寶非常喜歡這隻小藏獒,抱在懷裡愛不釋手,「雅臻老師,我們帶它過去玩兒吧!」


  端木雅臻點點頭,剛好別墅裡面,對她而言非常沉悶的宴會氣氛正好讓她不是很喜歡呢,現在恰巧找到了一個迴避的機會。


  看到兩個人帶著小藏獒在草坪上玩耍,項少龍很是滿意,不覺間,感覺到頸后一陣涼意,他回過頭一看,二樓的陽台上,凌暮帆正用一種充滿了諷刺的冷笑遠遠地看著自己。


  「看來,你好像有話想要對我說哦。」項少龍信步來到了二樓,站在凌暮帆的旁邊,兩個人都趴在圍欄上,看著下面玩得正開心的端木雅臻和寶寶凌天琪。


  「沒什麼,我只是替你覺得很累呢。」


  「哦?」項少龍從凌暮帆的話裡面聽出了諷刺和**味,「此話怎講?」


  「怎麼說呢,我覺得你大可不必如此費盡心機,花費這麼多的精力來追求雅臻。」


  項少龍笑了,他知道凌暮帆這副千年寒冰的表情肯定是和端木雅臻有關係的,他忍不住想笑,「我看你是想得太多了,畢竟我也沒有阻攔你追求她,對不對?我只是做我自己想做的事情,不違背自己的意願生活,如果你也想這樣的話,完全沒問題。」


  凌暮帆一聽這話頓時氣結——他怎麼可能像是項少龍這樣呢?平日里被女人*慣了的凌暮帆從來不會熱情地去追求一個女人,從來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這恐怕是他一輩子也做不出來的事情呢!說實在的,他確實是嫉妒,他知道自己不會去費盡心力地討好一個女人,但是項少龍卻可以將這些事情做得如魚得水,正是如此,凌暮帆非常擔心端木雅臻會因為項少龍的一些小動作而贏得一些小感動,到時候自己豈不是沒有機會了?

  但是,凌暮帆又不能將這些話直接告訴項少龍,他咬牙切齒,幾乎憋到內傷,「好吧,我只能告訴你一點,你想對端木雅臻怎麼樣是你的事情,但是我要提前警告你,這一次大家都一起來到瑞典,可不是來玩兒的,我們身上是有重要的任務的。」


  「我自然知道。」


  「知道?」凌暮帆冷笑,「我怎麼覺得你好像完全不了解情況的樣子呢?你想追哪個女孩子是你的事情,我們無權干涉,但是你追求女人的事情,我麻煩你先放一放,應該還沒有**到那個樣子,我沒猜錯吧?」


  項少龍頓時大怒,「凌總裁,我想我不得不澄清一下這個問題,你不覺得你對我太尖銳了么?收斂一下你的嫉妒心吧?」


  「嫉妒心?你說我有嫉妒心?好啊,那你倒是說說看,我嫉妒什麼?嫉妒你和端木雅臻么?滑天下之大稽!」


  聽到凌暮帆自己講了出來,項少龍忍不住笑了,「怎麼說呢,自己的心只有自己清楚,我對你的答案不置可否,那只是你自己的問題而已,我要說的是我和端木雅臻之間的事情並沒有你想象的那麼複雜,況且我只是送了藏獒給寶寶,並不是刻意去討好端木雅臻的,我想你是有點兒太**了。」


  「哼哼,到底是不是討好,你自己最清楚,讓你們來這裡可不是為了給你們創造談戀愛的機會的。」


  「不好意思,首先,我非常感謝您的提醒,雖然這顯得有點兒多餘,但是我非常清楚現在自己應該做什麼,不應該做什麼,我想就這一點來說,我是比某些人更有自制力的,所以把你的多管閑事兒收收吧。其次,我做的事情有自己的安排,我想凌總裁是干涉不到我的,有時間的話多管管自己,不要對我使用這種帶有侮辱性的警告,我不需要,而且,在必要的時候,我會以眼還眼的!」


  凌暮帆大吃一驚,他沒有想到作為自己的下屬,項少龍居然敢對自己說這樣的話,「你明白你剛剛說的話代表著什麼意思么?」


  項少龍轉過身來與凌暮帆對視著,停止了*膛,「我知道,而且非常清楚,是思考之後才說出來的,你放心,我是可以對自己說過的話負責任的。」


  看到項少龍那滿不在乎的樣子,凌暮帆氣得話都說不利落了,「你……你!好,既然你不服從公司的管理,我只能請你離開野草集團了。」


  「不好意思,」項少龍優雅地笑了,「凌總,有件事情我要提醒您一下,您現在已經沒有資格炒掉野草集團的任何人了!」


  凌暮帆驚訝地看著項少龍,「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忘了通知您了,在端木雅臻小姐和寶寶凌天琪雙雙失憶之後,野草集團在國內的所有股份都由您來操控和掌握,沒錯吧?」


  「沒錯,」凌暮帆挑著眉毛,疑問地看著項少龍,「那又怎麼了?」


  「事實上,在前段時間,我們就已經開始對您在這半年內的工作表現進行分析,我們發現公司在運行的多方面都出現紕漏,市場運作也出現了嚴重問題,包括上市資金的空洞,再加上部分股東十分強烈的聯名抗議,老董事長已經將股份再次收回了。」


  「為什麼!」凌暮帆十分不能理解,因為他掌管野草集團已經有好多年了,在出現了瑞典方面子公司的紕漏之前,自己一直是這樣經營著公司,沒有任何問題,老爺子也沒有進行過任何的干涉,而在上一次老爺子將自己都炒掉之後,又再次將野草集團交給自己的時候,也就是這半年內,凌暮帆可以說兢兢業業認真負責——沒辦法,在那段痛苦的時間裡,他只能依靠工作來麻痹自己——而且,自那之後,他也沒有再打過野草集團任何主意,一直都是在一心一意地將野草集團做好,沒有任何想要建立子公司的意思,甚至付出了之前十倍的努力,所以項少龍說的這些事情,他根本無法接受,「不可能!我要求看數據!」


  「如果你一定要看數據的話,我們不會反對的。說句老實話,我們也都在為你而感到惋惜,但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現在對您的評價就是您的能力不足,雖然您很努力。但是為了野草集團的未來著想的話,我們不得不出此下策了。」


  「那麼也就是說……」凌暮帆腦袋裡無數事情都充斥在一起,他想要讓自己靜下心來思考,卻發現自己完全做不到,無奈地喃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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