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電梯故障
謝安蕾渾身一僵,心,有一秒鐘的停滯。
「別擔心,電梯故障而已。」
耳旁,響起一道低沉而穩著的聲音,屬於黎天瀚。
此刻的他,面臨這突來的狀況,出奇的冷靜。
在聽得他這一聲撫慰后,謝安蕾那慌亂的心彷彿是吞了一顆定心丸一般,瞬間平靜了下來。
嬌身,埋在他懷裡,感覺到他那厚重而又結子的*膛,聽著屬於他的強而有力的心跳聲,謝安蕾只覺整個人都變得虛軟無力起來。
他的呼吸,近在咫尺……
那淡淡的麝香味,還夾雜著屬於男人特有的煙草味,充斥在謝安蕾的鼻息間,讓她整個人竟有些飄忽起來。
臉頰,出現異樣的滾燙。
然而……
「謝安蕾,你身子好冰!」
黎天瀚低啞的聲音在整個壓抑的空間里響起。
擁著謝安蕾的手臂,不由箍緊幾分。
謝安蕾因他這一細小的動作而驚到,黑暗中那發燙的臉頰迅速被彤霞漫染。
「我們會不會一直被困在這裡?」謝安蕾仰頭問他,雪頰**。
「不會,把手機給我。」黎天瀚的思緒依舊很嚴謹。
謝安蕾苦著一張臉,「我手機被你打到沒電了……」
「**!」黎天瀚一聲低咒,「謝安蕾,下次再敢不聽我電話,嘗嘗看!!」
他冷聲警告她。
「你的手機呢?」
「出門太急,沒帶。」
黎天瀚說話間,伸手,摁開了緊急應急燈,一時間,整個暗黑的電梯閃起一絲絲微弱的幽光。
雖不是透亮,但也足夠看清晰身邊的人!
謝安蕾沒料到他會溘然開燈,宛若是下意識一般的,急速羞怯的從他懷裡退開來。
懷裡突來的空虛感,讓黎天瀚忍不住皺了皺眉。
但,他沒有多說什麼,兀自去檢查警報燈,慶幸,仍是好的。
「等等吧!應該很快就有人來救我們了!」
一回頭,就對上謝安蕾那雙擔憂的水眸,他安撫道。
謝安蕾點頭,站在對角里,一動不動,亦不再說話。
黎天瀚慵懶的倚在這邊的對角上,也不說話。
彷彿是隔了一個世紀之長……
「怎麼還不來人……」
謝安蕾有些急了。
小身子冷得直哆嗦。
這寒冷的,被困在電梯里,說真的,可冷了!!
黎天瀚倚在牆壁上,深邃如海般的眼眸直直的瞅著她,看著她不循分的身子在電梯里蹦蹦跳跳著,又是跺腳,又是哈氣,好像是極力的想給自己冰涼的身體取些暖。
「過來。」
黎天瀚低啞的聲音,淡淡的命令她。
謝安蕾回頭,對上他幽邃的眼眸,那裡,好像還含著一種讓謝安蕾看不懂的,淡淡冰夏的情愫。
一種……難得的呂柔……
他又重複一句,「過來。」
聲音,喑啞幾分。
盯著她的眼珠,越發深邃。
謝安蕾只覺整個人早已毫無防禦的跌入他那如颶風一般的深潭中去,腳下的步子如著了魔一般朝他一步步走近……
還在一步之遙處,忽而,他伸手,毫無防禦的,她輕便的嬌軀被他一個用力,強勢的扯入了他冰涼的懷中去。
還在一步之遙處,忽而,他伸手,毫無防禦的,她輕便的嬌軀被他一個用力,強勢的扯入了他冰涼的懷中去。
手臂,摟在她的腰間,箍得牢牢地。
下顎,抵在謝安蕾的肩頭上,鼻息間被她秀氣髮絲上飄來的淡淡清新所充斥,一種異樣的暖流順著她**的身軀,直達他的心底……
一瞬間,冰涼的身軀,急速升呂。
「謝安蕾,這種取暖的方式,最見效!」
他倚在她的肩頭上,倦怠的眯著眼,心滿足足般的喟嘆著。
而謝安蕾……
渾身僵直著,被他牢牢擁著,腦袋裡,所有的思緒,早已一片空缺……
只知道,*口好燙!臉頰好燙……
甚至於,連四肢百骸也開始發燙髮燙!彷彿是要將她灼燒掉一般!!
謝然,黎天瀚說得沒錯,這種取暖的方式,比她胡蹦亂跳的見效多了!!
「黎天瀚……」
良久,謝安蕾嬌聲喚他。
「恩?」
他輕恩了一聲,閉著眼,卻是下意識般的,將她又往自己懷裡緊了幾分。
「一個多小時都過去了,怎麼還沒有人來呢?我們不會真的在要這困一晚上吧?」要真困一晚上,他們非得窒息了不可。
「不會!」黎天瀚*有成竹般的回她,嘶啞的聲音里透著幾分倦怠,「明兒一早我還得趕飛機,我先睡會。」
「哦……」
一想到明兒他要同呂冰夏一騰飛紐西蘭,謝安蕾的心底,又開始出現疼意來。
「對了……」
忽而,倦怠的男人,睜開了眼來,深邃的眼底,還染著淡淡的血絲。
他的頭,依舊擱在她瘦小的肩頭上,沒有要抬起的意思,問她,「你剛剛打電話給我,說讓我別帶冰夏過去,為什麼?」
這傢伙,還在明知故問!!
「我記得,你說過,隨便我來著!」黎天瀚的語氣里,噙著幾分戲謔。
謝安蕾面色微白,不答他的話,只伸手去推他。
這女人,又開始氣憤了!!
黎天瀚忙將手臂收緊幾分,不讓她有涓滴的逃離。
「我去紐西蘭工作,她去紐西蘭參賽!恰好同路……」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跟她解釋,但他想,或許,就猶如他不喜歡她與沈臨風走太近的感覺是一樣的!
這是一種對於紙婚對象的尊重嗎?
黎天瀚也不甚理解。
但他知道,他對懷裡這個女人,好像不似從前那般厭惡!
「她去紐西蘭參賽?」謝安蕾微鄂。
「恩!一個國際性的跳舞比賽。」
「哦,是嗎?」謝安蕾答得有些悻悻然,固然起初的怒氣早已消失,但莫名的,卻仍是有一種澀然的感覺堵在心口,說不出個為什麼來。
清晨六點,機場——
黎天瀚坐在vip候機室的沙發上,假寐著。
薄薄的晨曦,透過候機室的落地窗篩落進來,給他倦色的俊龐鍍上了一層暖暖的金暉。
昨夜他與謝安蕾,可謂通宵達旦。
見鬼的電梯,三個小時之後才整修完畢,好不輕易回了家,又忙著收拾行李,直到凌晨四點才把一切鋪排得妥當,休息了一個小時不到就開始往機場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