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陰冷之色
「算了,遷就一下,我餓了!」黎天瀚端著白菜就往餐廳走去。
「喂!黎天瀚,我沒預備你的晚飯!」謝安蕾抗議。
他哪裡知道這古里古怪的男人會溘然回家吃飯。
可黎天瀚不理她,兀自端著碗就去盛飯。
謝安蕾看著他那副樣子容貌,可笑又好氣,「算了,你去坐著吧!我來盛飯!」
第一次見這麼接地氣的黎天瀚,她還真是有些不習慣。
謝安蕾又添了兩道菜后,方才坐下來吃飯。
「昨天晚上,你真為沈臨風……哭了一整夜?」
黎天瀚頭也不抬,故作隨意的問她。
謝安蕾夾菜的手,微微一頓,轉而看向他,不答反問,「那你呢?一整夜,你在做什麼?」
「陪冰夏。」
他直認不諱。
謝安蕾的心,微微下沉。
黎天瀚幽冷的眼珠剜了她一眼,冷哼道,「你放心,我還沒你想象得那麼**!」
這話的意思是什麼?是說他跟呂冰夏之間至少關係上算是清白的嗎?他在跟自己解釋?
「哦……」謝安蕾點頭,夾了些菜擱進碗里,心情莫名好轉了幾分。
「你還沒回答我的題目!」黎天瀚沉聲提醒她。
「早上不就告訴過你了嗎?我跟他情比金堅,為什麼會哭?」謝安蕾一臉無辜。
「謝安蕾!!」黎天瀚的臉色極為丟臉,他有種被捉弄的感覺。
「行了!我仍是那句話,我跟臨風一直都是最好的朋友。」謝安蕾解釋。
「那天晚上我看見他送你歸來!」
「是嗎?」謝安蕾挑眉,「那天我還看見了你跟呂冰夏在接吻。」
「……」
一室的沉默沉靜。
碟子里,剩下最後一片肉。
兩雙筷子同時下去,下一瞬,抬頭看對方,眼底儘是那不甘示弱,誰也不肯讓誰。
終極,黎天瀚以蠻力取勝。
干瞪了一眼謝安蕾后,卻忽而將手中的肉片夾到了謝安蕾的碗里。
謝安蕾因他的動作而怔住,心底掠起一絲冰夏的悸動……
猶豫了一下,才將肉片含入嘴裡,卻發現,味道卻是從未有過的正宗!
「謝謝。」謝安蕾低頭道謝。
黎天瀚幽深的眼底掠起幾分不安閑,彆扭道,「你別太自作多情了,我有潔癖,被你夾過的,我不會吃!」
「……」
這日,臨風約謝安蕾吃午飯,依舊是談上次沒談到的工作題目。
然兩個人才找了一家比較安靜的餐廳坐了下來,卻忽而就見一身素白裙裳的呂冰夏從外面走了進來,她一貫呂婉的臉上此刻寫滿著小心翼翼,漂亮的眼眸將整個咖啡廳都警惕的掃視了一遍。
謝安蕾和臨風兩個人正好是貼著裡面的台柱坐的,從門外看著,剛好被擋住,以至於,呂冰夏沒有發現這頭的他們。
呂冰夏排闥,走進咖啡廳里,步子依舊是那麼呂婉端莊。
而她的身後,竟還隨著一名鄙陋落魄的中年男人。
謝安蕾訝然。
看著呂冰夏那副格外小心警惕的樣子容貌,她心裡的好奇更是滋長不少。
「呂冰夏?」沈臨風錯愕。
「你也熟悉她?」謝安蕾狐疑的看向沈臨風。
臨風抿唇一笑,「曾經有過一點點淵源。」
「什麼意思?」謝安蕾皺了皺眉。
臨風清咳了一聲,不願隱瞞謝安蕾,回道,「她……以前對我表示過好感。」
「啊?」
「幹嘛一副不置信的樣子看著我?有女孩子對我表示好感很希奇嗎?」
「不是不是!」謝安蕾擺手,「對!曾經喜歡你也很正常!」
謝安蕾真的有些迷糊了。
「那你呢?你怎麼熟悉她?」沈臨風也有些狐疑。
「我?」謝安蕾一絲苦笑,「你知道她是誰嗎?」
「恩?」
「她是黎天瀚的同父異母的妹妹!可是,又是黎天瀚現在同心用心戀著的女孩……」
「……」沈臨風陷入沉默沉靜。
謝安蕾也不再說話,只安靜的看著對面的情況。
太詭異了……
對面的桌上,呂冰夏一直在同對面的男人低語著什麼,表情時而冷沉,時而憤怒,從前那一貫的溫柔如水,此時此刻,在她的臉上可是消失殆盡。
他們談得好像很不融洽。
忽而,對面的男人露出陰冷之色,拉著呂冰夏的手就要走。
呂冰夏好像被嚇到了,但她亦沒有像從前那般不停的掉眼淚,而是又坐了歸來,下一瞬,從包里掏了些錢出來,遞給對面的中年男子。
男人略微數了一下,好像還比較滿足,臉色立馬緩和了不少。
這會,坐在這頭的謝安蕾真有些看不下去了。
「那男人一定是在敲詐冰夏!」
「謝安蕾,別衝動。」沈臨風急忙扯過謝安蕾,又將她在台柱後面按了下來,「再看看也不遲,如謝真是普通的敲詐,她呂冰夏完全是可以報警的,更何況她現在還有黎市長這麼大個靠山在,誰敢無緣無真箇敲詐她?」
也是!謝安蕾又忙坐了下來。
此刻,對面桌上的他們,好像相談又融洽了起來,中年男人還時不時的會掰過呂冰夏的臉頰,好像是在檢查看她是肥瘦一般。
「他們不是普通的關係。」沈臨風說出了自己的想法主意,又看向也同樣一臉狐疑的謝安蕾,「需要我幫你查查嗎?」
「不用了。」謝安蕾思忖了一下,搖搖頭,「這是她的私事,我們管不著!」
沈臨風淡笑,不語。
直到呂冰夏和那個男人離開,謝安蕾方才同沈臨風又談回到了正事上。
對於今天看到的事情,謝安蕾對黎天瀚隻字不提,她認為這種事情屬於呂冰夏的私事,她一個外人不該插手才是。
這日,夜裡,謝安蕾在廳里正忙著收拾整頓圖紙。
黎天瀚亦不知什麼時候冒了出來,站定在她的身後,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謝安蕾。」
低沉的嗓音,在夜裡好像格外好聽。
「恩?」謝安蕾仰頭,看他,有些迷惑,「幹嘛。」
「我有話想跟你說。」
他好像一本正經的樣子容貌。
「哦!你說。」謝安蕾低頭繼承忙。
「你先把你手上的事情擱一擱!」他的要求良多。
「我當真聽著。」謝安蕾依舊只顧著忙著。
「我要出差一段時間。」
「這個我知道了呀!你今兒開會時不就說了嗎?」謝安蕾表示瞭然,卻終於仍是抬起了頭來看他,「有什麼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