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你想怎樣

  黎天瀚眉心骨一陣突跳,「你要敢流哈喇子在我身上,你就死定了!!」


  「……」


  謝安蕾一伸手,摟住他的脖子,將他勒得牢牢地。


  幸福的漣漪,在心底迅速蔓延……


  唇角漾開一抹嫵媚的笑臉,微微側身,近間隔的睇著黎天瀚那俊美無儔的面孔,「喂!你知不知道,你媽今天跟我說了什麼。」


  黎天瀚偏頭,她唇角那抹媚惑的笑臉深深望進他的眼底,竟讓他有那麼一秒秒的痴然。


  然很快恢復自如,淡淡挑眉,「什麼?」


  「她說,不知道我到底給她的兒子灌了什麼迷魂湯,把他迷得鬼迷心竅的,非要娶了我這麼個平平凡凡的女人做老婆!」


  黎天瀚輕哼了一聲,沒有搭理她的話,只是,幽深的眼眸,越發深重幾分。


  「喂!黎天瀚,你娶我,到底是為了什麼?」


  為了錢嗎?她一個平凡家庭出生的孩子,毫無錢財可圖,更何況人家仍是市長兒子,地產老總!


  那是為了愛嗎?顯然不是!!


  那到底是什麼呢?


  謎底,不得而知。


  而黎天瀚也顯然沒有要幫她解開這個疑難的意思。


  「你知道你爸今兒又跟我說了什麼嗎?」謝安蕾又問他。


  「恩?」


  「他說……我要是不滿足你們黎家,可以……離婚……」


  最後兩個字從自己口中吐出來的時候,謝安蕾仍是感覺到了心口那拉扯的痛楚……


  有些尖利!


  黎天瀚腳下的步子一頓,複雜的眼潭一瞬不瞬的睇著她,隔了半響,才淡淡的問她,「那你呢?你怎麼想?」


  「我不想離婚!」五個字,謝安蕾依舊答得很乾脆。


  黎天瀚繃緊的唇角不經意間微微上揚,彎出一抹滿足的幅度。


  隔了好半響,他才沉聲道,「那就,暫時不離……」


  「……」


  謝安蕾徹底無語。


  這傢伙!!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卻在不自覺將間隔一點點拉近……


  或許是太累的緣故,才一坐上車,謝安蕾就歪在副駕駛座上睡了過去。


  時間,分分秒秒的流逝……


  睡夢中,謝安蕾好像感覺到了些許涼意,下意識的將身上的棉襖箍緊幾分,小身子儘可能的縮做一團。


  細微的動作撞進黎天瀚的眼底,漆黑的煙瞳凹陷幾分,下一瞬,扯過車後座上的毛毯,蓋在她發冷的嬌軀上,隨手又將車內的暖氣開足幾分。


  嬌憨的睡容,融入他的眼底……


  如蝶翼一般的羽睫陰掩著那雙嬌媚的眼瞳,秀氣的鼻子透著粉粉的光彩,出奇的精緻,下方是一雙晶瑩剔透的唇瓣,如含著水珠誕生一般,潤澤得竟讓他有一親芳澤的衝動……


  「你在看什麼?」


  忽而,淺睡中的謝安蕾毫無預示的睜開了眼來。


  黎天瀚猛然從自己遊離的思緒中回了神過來,盯著她的眼眸瞬間變得冰涼而又凜冽。


  剛剛的他,竟然差點就吻上了她的紅唇……


  黎天瀚彆扭的收回視線,涼薄的唇角揚起一絲嘲笑,有些自嘲,難道是自己這段時間真的太壓抑自己的情感,以至於,見到女人就開始**泛濫了!!


  「沒什麼……」


  淡淡的回答了她一句,轉而偏頭過去繼承專註的開車。


  「你幫我蓋的毯子?」謝安蕾揪著身上的毛毯,不敢置信般的問他。


  黎天瀚頭也不偏,挑挑眉,「豈非你覺得這車裡還會有第三個人不成?」


  明明是被鄙視了,但謝安蕾卻仍是很開心,「謝謝……」


  心口處,某個地方,軟軟的……


  不經意的至後視鏡中掃過那張蜜色的臉頰,黎天瀚一貫冰涼的心,彷彿也因那抹嬌媚的淺笑而逐漸升溫……


  涼薄的唇角,微微上翹。


  車內的溫度,開始逐漸回暖。


  車在泊車場內停了下來,這次黎天瀚沒有再背謝安蕾,只任由著她一顛一簸的隨著他的腳步進了屋來。


  一進屋,謝安蕾渾身癱軟的跌進沙發里,臉色似有不適,「黎天瀚,我……頭好暈……」


  黎天瀚站在大廳里,漠然的睇著她,皺眉,「謝安蕾,別忘了我是學醫的!罰跪與頭暈有什麼干係?」


  「黎醫生,能不能去幫我拿點感冒藥啊?」謝安蕾有氣無力的哀求著他。


  「別叫我醫生!」黎天瀚的臉色尤其丟臉。


  長腿一邁,走近沙發上癱軟的她,冰冷的大手附上謝安蕾的額頭,微微一驚。


  「你在發高燒?」


  好看的劍眉,蹙成一團。


  「可不是!!」謝安蕾委屈的撇撇嘴,提起這個,她心裡還窩著火呢!「還不是由於你,把我丟在大雪中,簡直快把我給凍死了!!」


  「誰讓你自己不打計程車的,活該受罪!」黎天瀚一邊毒舌的回著她,一邊去櫥台里拿醫藥箱。


  剛還*靡的謝安蕾,一聽這話精神可就振奮了,「騰——」的一聲就從沙發上坐了起來,「我倒是想打車歸來,可也得有車才能打吧!你把我扔那鬼地方,不說是計程車了,就連個公交車站都沒有!我可是在大雪中走了整整大半個小時才找到了公交車站的!!」


  說起這個,謝安蕾還委屈的直想哭呢!!


  黎天瀚站在櫥台前的身子微微一怔,拿葯的手僵了一秒,卻很快恢復如初,回身往她走近,一副淡漠的立場道,「幫你把感冒治好,當抵消了。」


  「……」


  果然是個商人!!而且,仍是個奸商!!


  「那我這罪豈不白受了?我現在難熬難過得要死……」謝安蕾說著,身子又作勢軟趴趴的歪到了沙發里去。


  「那你想怎樣?」黎天瀚微微挑眉,清漠眼神複雜的睇著她。


  她好像真的不太好……


  抽了一支體溫計遞給她,「擱上。」


  謝安蕾接過,將它擱進腋下,小腦袋苦思冥想著,卻仍是喪氣的搖了搖頭,「我暫時也想不出到底要怎樣,先擱著吧!等哪天我想好了,你再補償我!」


  補償?黎天瀚對她這個用詞微感好笑。


  「只要不是肉償,我都可以接受。」黎天瀚面無表情的淡淡回她,一邊替她緩緩捲起褲腿。


  謝安蕾被他的動作驚了一秒,心頭微喜,卻又因他毒舌的話而感到憋屈,「讓你肉償有這麼痛苦嗎?再說了,要真肉償,吃虧的可是我!!」


  哼!真是個不惜福的男人!

  「肉償給你,應該比死更難熬難過……」


  「……」


  這個男人,果然,語不驚人死不休!非得氣死她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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