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6章 表白
那一晚,大家很盡興,而小米是很放鬆,從沒有過的放鬆!或許是從沒那麼放鬆過,那一夜小米睡得很香、很沉。
第二天一睜眼,已是中午近12點了。賴在床上,打開手機,有短消息進來:小米,你昨天唱了《女人花》,我想告訴你:我要做你這朵花的折花人,如果你願意,我十一點半在你樓下的西堤西餐廳等你!陸盛
十一點半!天哪!現在都十二點多了!小米想也沒想,飛速穿上衣服,捋了捋頭髮衝下樓去。
西餐廳里,靜謐的紫色垂地紗幔擋住了外面很大一部分陽光,使得原本神秘的隔間更加幽靜。小米一個隔間一個隔間地找過去,終於在第四個隔間找到了那枚年輕的、寥落的、正低頭髮呆的身影。
身影聞聲抬起頭,看到了因奔跑和著急而雙頰泛紅的、氣喘吁吁的小米。一陣驚喜,身影站起身,一把將小米擁進懷裡:「小米,我以為你不來了,你來了,太好了!你同意了,太好了!」
「我同意,同意什麼?我只是起晚了,怕你等太久,我,」小米又一次詞窮!另外,貌似兩人現在的動作太讓人想入非非了吧!小米趕忙推開了陸盛。
坐在陸盛的對面,小米開始緊鑼密鼓的尋找合適的詞語,終於,小米艱難地開了口:「陸盛,你那麼好,你年輕、有活力、有朝氣!而我,我大你將近4歲,當你一歲的時候,我的年齡是你的三倍多;當你上了幼兒園開始會講白雪公主的故事的時候,我已經上了小學;等你再大些,上了大學的時候,我已經在大學愛得死去活來了。我老了,你還年輕,我們中間這道溝永遠在,我們越不過去的!」小米無奈地低下頭。
陸盛隔著桌子扳住了小米的雙肩,讓她不得不直視自己:「小米,讓我接著你的話說吧:我上大學時,你愛的死去話來;我大學畢業時,你失去了你的「死去活來」,我上研究生三年你都沒能再等到你的真愛,因為你一直在等著我的出現;直到我回國準備開始自己的人生時,你就在第一時間遇到了我!你總說你老了,其實你根本就沒長大!長大了的人不會逃避感情,逃避愛!長大了的人敢於承認自己的心思!你敢說飛機上的你不脆弱,不需要關心和呵護?!你敢說當時我對你的關心,你沒心動?!你敢說我逗你時,你不是發自內心的開心?!你在別人面前優雅得體,每每遇到我卻狀況百出,你想到過沒有:那才是真實的你,需要保護的你!你覺得你有多堅強?多彪悍?你沒有過在病中渴望人端水送葯的時候?你沒有過傷心時想找一個肩膀依靠的渴望?你願意一直相親下去,直到自己麻木而隨便找個人嫁掉?為什麼不給自己一個機會,重新開始一段感情呢?你大我三歲還是四歲,我不在乎,你談過戀愛我不介意!我只要現在的你!看到現在的你笑、哭、撒嬌、憤怒,活得有血有肉,真真實實!」
小米滿眼淚光,「陸盛,我承認你說的很對!我愛過,也被愛過。因為沒有被愛傷害到懼怕,所以依然相信愛的純美和玄妙。畢業時間久了,一直沒能再愛,與愛疏離了,心也更麻木了。我說我老了是說我的心老了,沒有了以前的衝動、興奮、激情。我喜歡你,羨慕你,是因為你有的我沒有,這種感覺我不知道是不是愛。我們之間的年齡差別在我心中是一根刺,我不知道我能用什麼力量或什麼方式可以讓自己毫不猶豫地把它拔掉!我不知道我們之間的感情能不能像你說的那樣:你給予,我接受,那麼的簡單,我不知道我們能走多遠?!」小米一口氣說出了自己憋在心裡的所有疑惑、猶豫,然後像被抽走魂靈般地癱軟下來。
陸盛及時地擁住了小米,心疼地說:「小米,我會一直等你,直到你沒有了這麼多顧慮!放鬆下來,別那麼緊張!永遠記得一句話呦:有我在,沒意外!」伴著特有的幽默,陸盛做了一個鬼臉。
在陸盛的詼諧風格調解下,兩人關係漸漸輕鬆起來,吃了一次真正意義上的燭光晚餐。紫色的窗帘遮擋下,餐廳內較早的便暗了下來,服務員適時地點燃了桌上的蠟燭,星光點點中,陸盛講述著他的大學生活,留學經歷;小米講述著曾經的那些過往。其實,回過頭來看以前的歲月,會有很多新鮮的發現,而如果這時又正好有一個在意你的人一起與你分享和回味的話,那麼,人生之美好,不過如此了!
出了餐廳,兩人並肩而行,陸盛大方地牽起小米的手,小米掙絆了一下,便也接受了。
「陸盛,我們現在的狀態先不要讓同事知道好不好?」小米乞求。
「好,我答應你。但你也要答應我,別躲我,上班以外的時間,我們在一起!」陸盛堅定。
第二天,陸盛以風一般的辦事速度,搬進了小米所在的小區,兩人所住的樓房遙相望,陸盛還給了小米一把自己居室的鑰匙。
那天起,兩人下班後會一起去超市買買菜,回到小米的小窩,由陸盛下廚為兩人做一頓豐盛的晚餐。
廚房柔和的橘色的燈光下,陸盛穿著可愛的卡通圍裙,合適的角度,完美的側影,引得小米痴痴地呆望。陸盛被看得不好意思時便會拿起隨手的菜葉什麼的投向小米。小米反擊,於是兩人追跑嬉戲起來。總能被陸盛捉到的小米便會被某人緊緊地抱在懷裡。陸盛渴望吻小米——那麼的渴望!每每激流涌動的時候,陸盛便會捧起小米的臉,狠狠地捏一下。他不能著急,他要慢慢地融化她這顆石頭,讓她變成岩漿噴湧向他。而小米似乎總是被動的等待,從不主動出擊,陸盛,百爪撓心!
晚飯後,小米會收拾好廚房,沏好茶,兩人或各自忙碌自己的工作,或一起看電視、看碟、聽音樂。然後陸盛回自己的小窩睡覺。關係親密曖昧,但從來恰到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