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還是挨打了
沖田小司對眼前這個古老道場的一切都十分好奇。
緋紅色長發，用真刀練習的少年，和她一樣同為女性練劍的雪代巴。
但其中身材高大，手持長刀的比古清十郎則絕對是沖田小司最好奇的對象。
『他就是士郎的師父嗎？』
沖田小司等衛宮等人做完介紹，發現道場里有好幾道目光放在自己的身上，便站直身體，笑道：「你們好，我的名字叫做沖田小司，請多多指教。」
「這是你的女朋友嗎？」
比古清十郎朝著衛宮突然問道。
「哈？」
衛宮和沖田小姐同時一懵。
「難道不是嗎？那真是可惜了。」
比古清十郎也不知道是在感慨著什麼。
忽然比古清十郎臉色一正，出聲道：「笨蛋徒弟，自從離開道場之後，你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連一群普通人都解決不了，還讓自己被打成重傷。」
「師父，你難道…」
衛宮臉色一變，該來的還是要來了。
「既然來了道場，就要履行身為弟子的責任，讓我看看你的劍術到底退步了多少吧。」
比古清十郎氣勢一步步攀升，放下手中的長刀后，特意從旁邊刀架上又換了把帶鞘的刀，然後朝著旁邊的緋村心太說道：「心太，把你的劍給他。」
「是，師父。」
緋村心太沒有任何猶豫，立刻走上前將手中的太刀遞給了衛宮。
「咳咳，其實…」
衛宮將目光投向不知何時已經向後撤了好幾大步的沖田小司，在她的眼神中衛宮讀出了一段話。
『飛天御劍流之間的對決，好想見識見識。』
其實見到緋村心太抱著真刀的那一刻開始，衛宮就明白了比古清十郎現在已經找到了自己想要的弟子，以至於他現在猶豫要不要把小司介紹給他。
在比古清道場，除卻內室弟子，也就是真正修行飛天御劍流的弟子，其他人都是沒有資格手持真刀訓練的。
緋村心太，明顯已經被師父當作傳人來教導了。
「沒什麼好猶豫的，讓我看看你的劍意到底還剩下多少吧。」
比古清十郎拔出太刀，朝著衛宮沖了過來。
在那瞬間，衛宮看清楚了那柄刀的真身，竟然是一把逆刃刀。
「師父，沒想到你真的去…」
衛宮剛一開口，一道刀光撕裂著空氣，捲起一陣狂風，直劈腦門。
緊要關頭，衛宮憑藉本能的反應，抽刀反擊，用著刀身擋住了驚險一擊，但自己的身體卻因刀身反饋過來的力量，踉蹌後退幾步。
「哦，反應還不錯。」
比古清十郎前一句還在誇獎，但后一句聲音便驟然冷了下去。
「但也僅僅如此了。」
「九頭龍閃！」
如果說衛宮救下小司時所使出那招只是半成的飛天御劍流絕技，那麼此刻就真的是完完整整將飛天御劍流快與狠展現了出來。
剎那間，刀光從九個方位同時出現。
沖田小司的眼睛好似亮起九道明亮的光。
『這是那天的。』
勝負只是在瞬間就已經分出。
比古清十郎已至衛宮身後，緩緩將逆刃刀收入劍鞘。
「哼，多多少少還像點樣子吧。」
此時衛宮聽到比古清說的話勉強露出一個笑容。
沖田小司和緋村心太敏銳注意到衛宮的雙臂在微微顫抖。
『那樣神速的招式恐怕只能以同樣速度的招式進行反擊，才能使其瓦解，不讓自己受到傷害。』
沖田小司趕緊走到衛宮身旁，攙扶起衛宮，緩緩說道：「果然，你剛才是用了同樣的招式進行反擊，不過，你們飛天御劍流對於身體的負擔也太大了點吧。」
衛宮聞著從少女身上傳來的香味，嘴裡卻已經連話都說不出來，只能任由沖田小姐將其緩緩安放在一張椅子上。
『師父，你還真是一點也不手下留情啊。』
衛宮坐在椅子上內心感慨著若不是因為上次挨打的緣故，自己最近又開始進行了劍道上修行，恐怕今天就要躺在床上過上一天了。
現在嘛，用上全力阻擋了剛才的絕招，雖然身體上有些吃不消，但緩個四五分鐘還是能恢復到能夠自由活動的地步。
「非常不錯的洞察力。」
比古清十郎頓了頓，像是想起了什麼，淡淡笑道：「既然你姓沖田？那沖田幸生你認識嗎？」
沖田小司聽到這個名字，聲音忽然黯淡了下來，但很快就重新調整好狀態，迅速回答道：「沖田幸生正是家父。」
「難怪。」
比古清十郎點了點頭：「十多年前我曾與你父親打過交道，天然理心流確實是當世極為出色的劍術流派。」
「比古清先生和父親很熟嗎？」
「也不算特別熟，私底下見過一兩次，有過劍道方面上的交流。」
比古清十郎頓了頓，嘆道：「天然理心流講究以天然自然之理相調和，劍術上千變萬化，對敵以臨機應變致勝，你父親幸生更是天然理心流中屈指可數的劍豪，回想與你父親幾次點到為止的切磋，真是令人萬分感慨。」
「不必擔心，父親在劍道上的意志，我會全部繼承下來。」
沖田小司語氣堅定地回道。
比古清十郎微微一愣，大笑道：「哈哈哈，不錯，真是不錯的意志力，比起我某個笨蛋徒弟好多了，只要你能繼續堅持現在的這份意志力，或許在劍道的歷史上還能出現一名女劍豪。」
「嘻嘻，承蒙誇獎。」
沖田小司撓了撓頭，呆毛晃悠過來晃悠過去。
這也是衛宮第一次聽到沖田小司家人的消息，但僅是從幾段零碎的言語也聽不出個所以然出來。
不過，隨便打聽別人的私人信息也不是很好，衛宮只是留個心思，知道了小司父親的姓名，心裡倒也沒多在意。
『好像能動了。』
衛宮在比古清十郎和沖田小司閑聊之際，感覺到體力在逐漸恢復，等到身體稍微好轉后，才向著兩人說道：「其實師父，我今天帶小司來，是想讓你把小司收作弟子的，但是直到看到心太后，我才打算放棄。」
比古清十郎冷哼一聲：「看來你還是想著飛天御劍流在傳承上的問題嘛，不過現在也不勞你費心了，心太是個不錯的苗子，足以繼承我們飛天御劍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