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天冷了一定要記得多吃狗糧
「前輩，遠坂學姐已經同意加入劇組了哦。」
間桐櫻朝著衛宮士郎眨了眨眼睛，語氣一如既往的溫柔。
「真的？」
衛宮士郎聽到這裡鬆了一口氣。
總算湊齊了一部分人，離《fate》開拍大概還差一個，兩個，三個…額，好像差的人還有點多…
就拿第五次聖杯戰爭來說，有特色的人物實在太多了。
麻婆，閃閃，老師…
退一萬步來看，他連劇中的靈魂人物saber還沒收集到……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啊！
遠坂凜看著臉上寫滿心不在焉的衛宮士郎，心底有些惱怒。
哼，什麼嘛，還在裝深沉呢！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根本就沒有女朋友！
這個世界除了本小姐…啊嘞，我在想什麼呢，笨蛋！誰會看上這個傻瓜啊…
「凜，歡迎你的加入！」
衛宮士郎察覺到自己好像又走神了，回歸到現實后對遠坂凜歡迎道。
「哼！」
遠坂凜紅了臉，於是趕緊昂起頭，雙手抱胸高傲道：「既然你都這樣請求了，那麼我就勉強加入好了。」
衛宮士郎看著遠坂凜右手指尖急促又輕柔地點著左臂的動作，微笑著點了點頭。
這個傢伙，還是像以前一樣傲嬌。
「不過話說回來。」
遠坂凜被衛宮盯著有些不好意思，轉移話題道：「雖然只是一部青春電影，但還是要很多經費吧？如果不夠的話，我這裡可以先提供兩千萬日元…哎，你們別老看我啊，這是投資，投資你們懂嗎？劇本我是看的了，有火的潛質…」
「前輩，雖然零花錢攢的有點少，但如果需要的話，我也可以投資一千萬日元。」
「等等！」
衛宮士郎抬手制止她們的話題，神情頗為複雜地看了兩人一眼。
果然都是大戶人家，零花錢都是我們這些窮人想象不到。
唉，這些年起早貪黑，不就是為了多掙點錢嗎？早知道還不如…
不行，我衛宮雖然不是正義的使者，但好歹也是個男子漢，吃軟飯這算什麼東西，穿越者的脊樑決不能到我這就彎掉！
「我說你們想什麼呢，現在可是我請你們到劇組裡面來，理應是我付給你們薪水，更何況這些年我也攢了不少錢，拍完《秒速五厘米》是絕對足夠了。」
在一旁無所事事玩著手機的間桐慎二提醒道：「現在青春片的市場一直很低迷，票房普遍不高，這部片的劇本雖然很好，但上映后成不成還是兩說，你們別瞎往裡面亂投錢，還有就是，衛宮，你記得破產之前一定要把薪水付清了，萬分感謝！」
正如間桐慎二自己所說的，他確實不太看好拍電影這件事。
若不是間桐櫻的原因，他恐怕早就溜了。
衛宮看了一眼慎二，挑了挑眉頭，道：「放心，再窮也不會虧待你。」
「哦，那沒事了。」
間桐慎二頭也沒抬，繼續玩著手機。
「你們兩個夠了，還有衛宮，經費真的夠了嗎？像這種青春片，不請三兩個出名的小鮮肉，怕是很難吸引到人氣吧。」
遠坂凜想起了最近的電影市場，青春片的處境確實不太理想。
其中很大的原因也是因為最近這些年的青春校園片大多都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沒有新意，引起了大多數觀眾的審美疲勞。
青春，偶爾緬懷一會兒就夠了。
人都是不斷成長，不可能總是困於過去。
「你們相信嗎？在這個世界上，有些故事是專門為某人存在的，他們天生契合劇本，甚至可以說他們就是從劇本走出來的天選之人。」
衛宮忽然認真起來，嘴裡冒出的話讓三人一怔。
半晌，
間桐慎二抬起頭，不屑道：「我不信！」
間桐櫻沒有說話，但眼睛中隱隱透露出一絲擔憂。
不用猜，衛宮也知道，這妮子恐怕在擔心我的精神是不是出了問題。
「我也不信，那不應該是別人外在條件優秀，演技好嗎？」遠坂凜嘆了一口氣，開玩笑地說道：「難不成你還想說我們也是那樣的天選之子？」
別說，你們還真是，包括我自己也是。
衛宮士郎終究是沒把這些話說出來。
「總之，男女主的演員我已經找好了，絕對能勝任這個位置。」
在衛宮的保證下，三人也沒有深究。
畢竟他是導演。
投資方也是他本人，沒人能干擾他的想法。
又商量一會兒，詳細談了談服裝，設備之類的瑣事，時間就這樣悄然流逝著。
下午五點。
是時候準備離開了。
臨走之前還發生了一件趣事。
一名JK打扮的少女走到衛宮的面前，詢問是否能將方才她錄製的視頻上傳到網路。
其視頻的內容正是衛宮方才的演奏。
這點小事，衛宮自然是同意了。
得到許可的少女很激動，表示電影上映的時候她一定會去觀看。
離開咖啡店后，天色漸晚。
趁著這個難得的機會，衛宮提議去吃火鍋，迅速得到了眾人的一致同意。
吃過一家當地有名的火鍋后。
時間已經來到晚上八點。
間桐兄妹兩人各自的住所都離得不遠，所以走出店外后就互相揮手告別。
注視著兄妹倆漸行漸遠的身影，衛宮士郎側過頭笑道：「我送你吧。」
「啊？！」
遠坂凜猶豫猶豫，但考慮到天色漸晚，可以會遇上『危險』，最終還是點頭同意了。
一月份的東京天氣非常冷。
看著一路上露出小腿的少女們，衛宮士郎不禁裹緊了外套。
遠坂凜的家不算太遠，但也需要坐電車。
當再次走出站台後不久，灰濛濛的天空忽然飄落了白色的小點。
「下雪了。」
遠坂凜抬起頭，望著漫天飛舞的雪點，攤開了手。
「好久沒看到這麼美的雪景了。」
霓虹閃耀下的城市，朦朧光線外的細雪。
這一切，美得出奇。
「等我一下。」
遠坂凜忽然跑到前方，回頭說了一句。
說著，人影便消失在樓道里。
五分鐘后。
站在樓下的衛宮看見遠坂凜小跑了過來，在她手上似乎還拿著什麼東西。
直到走近時才發現，原來是條黑白相間的圍巾。
「把它穿上，天冷了。」
遠坂凜紅著臉遞過圍巾。
衛宮先是一怔，然後機械般笨手笨腳地向要把圍巾套了脖子上。
「笨蛋…真是的…」
遠坂凜走上前，緩緩將圍巾纏繞成一個結，輕聲…道：「早點休息，晚安。」
說罷，少女便轉身離去，背影漸行漸遠。
衛宮士郎回過神，用手摸著脖子上的圍巾，向著前方說道：「晚安。」
少女的腳步微微一頓，然後便以一種極快的速度消失在視野外。
天邊，細雪紛飛。
衛宮士郎站在原地微微一笑。
「變暖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