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六章 進擊三人組
「什麼國際性能力者大組織,你瞧瞧這小家子氣的樣兒。多大點事兒,至於千里迢迢跑到台島來報復?!」
尼布甲的聲音隔著房間門隱隱約約的傳過來,時間大概到了正午,台島的夏天悶熱而少風。
而那個布置了許多時間的計劃就要在這個夏天裡,畫上句號。
……
一隻麻雀在樹枝上嘰嘰喳喳的叫著,夏日的樹蔭濃密,悶熱的風從陸地吹向海洋,鳥雀歪著脖子,用嘴緣理了理翅下的絨毛。
「砰」的一聲悶響,站在窗戶下的男人吹了吹加了消聲器尚且冒著火藥煙塵的槍管。
「第三隻。」
同一時間,已經靠近了台南老社區的梁秋智識,正坐在穩穩駛來的計程車的後座上,他之前在『閉目養神』,然而此時卻已然睜開了眼睛。
梁秋智識利用自己強勢的精神力電波和權集馳組織內部專門為其開發的腦電波增幅儀器,其精神力籠罩了這一整片的區域。
一路行來,他利用遷徙和覓食的鳥雀作為耳目,很快便鎖定了尼布甲等人的位置。
權集馳大隊長的精神力腦電波能力在戰鬥之中用處及廣,而對於輔助和偵查妙到極處,若是沒有相應手段,便會在情報上被全面壓制。
不過之前的第三隻被槍決的麻雀是今日被梁秋智識控制的最後一隻生物了,他之後會面對艱苦卓絕的戰鬥,留些精神力自保總是沒壞處的。
「大體位置差不多清楚了,人數雖然多了點,但還可以接受。」
梁秋智識這樣想著,黃色的計程車在凹凸不平的路面上顛簸。他腦海中的畫面漸漸精細,通過麻雀狹小的黑白視野傳達過來的畫卷一點一點的鋪陳開來。
他皺了皺眉頭,腦海之中的畫卷流過每一幀,最終定格在視線被斷開之前,那窗邊男子半眯著眼睛,抬著黑洞洞的左輪手槍,一臉不懷好意瞄過來的情景。
「總覺得有些不安呢……」
……
「我們台南呢,物產豐饒,風景秀麗,人呢,熱情好客,有禮貌……」操著一口台島原住民腔調的老司機喋喋不休的介紹著台島這邊的人文風情,這是一個語風有些浮誇的中年大叔,對於自己所居之地有著盲目的自豪感。
「剛剛經過的那一處叫做卧蠶縣,裡面的生蠶絲是不錯的,你看到很多像你這樣的大陸仔來這邊做生絲生意,果然還是台島的物產比內陸的要好嘛……」
梁秋智識隨意點著頭,計程車行駛到這個距離上,已經和他腦海中的畫面對的上號了。權集馳的大隊長搖下車窗,從玻璃搖開的間隙伸出頭去,抬頭看了看從面前經過的老舊博物館。
這個發黃的矮舊建築梁秋智識從麻雀共享的視野之中同樣出現過,這種標誌性的東西,梁秋智識有特別關注。他算算距離,心中默念,然後從身側的座位上拉過背包,放在腿上。
「年輕人吶,聽阿叔一句話,像你這個年紀就要扎紮實實的,肯幹活,能幹活,最重要的呀還不能失了闖勁——遇到事情畏首畏尾的那可不行,年輕是什麼,年輕就是要衝,就是要闖,看你這斯斯文文的,估計也是讀書人,好好學著點,這學校里沒人教你這些的。」
中年的司機師傅一邊轉著方向盤,身子晃悠悠的講著這些話。他是本地的原住民,對於說教這些外地來的毛頭小子似乎有著迷一般的痴性。
坐在後座的那人拉開背包的拉鏈,他抬起頭來,通過後視鏡直視中年男子的雙眼,神態恭順的說了句『受教了』。
然而這話鼓舞了中年大叔更多的講話**:「你們年輕人吶,總是嫌我們這輩人啰嗦,殊不知道阿叔吃過的鹽比你們吃的米都要多。
不要看阿叔現在開計程車,那是因為阿叔看的開了,從良了。再早個二十幾年吶,也正是阿叔年輕的時候,什麼事情沒做過,什麼沒經歷過?!
竹聯幫知道嗎,阿叔當時在卧蠶那邊的堂口裡面可以數一數二的狠人,打群架無數,光用刀子把人砍進醫院的都有五指之數……」
梁秋智識抬著頭,臉色驚奇的望著開車師傅,嘴巴上連連客套的說著說著『失敬了、失敬了』,而手底下的動作咔嚓咔嚓的連續抖動,並未停止過。
人過了中年,大概會有一種神奇的自尊心。自稱混過竹聯幫的阿叔就這樣被人肯定著,便因此感到滿足。
他似乎還想要胳膊上不知從哪裡弄來的小傷疤增加些說服力,但他微微彎曲的視線透過後視鏡不經意的向後面一看,頓時表情便有些僵硬了。
梁秋智識將背包中盛放著的槍盒從其中拿出來,在與司機對話之間,已經咔咔的拼出了狙擊槍細長優雅的弧度。
正開著車子不斷講話的老台腔,肌肉有些僵硬糾結,連開車都有些顛簸了。
梁秋智識禮貌的對著中年男子笑了笑,他將狙擊槍前半段的槍管順著半開的玻璃伸出車外,槍身的部分架在玻璃窗上。
計程車碾過路上一個凸起的石塊『哐啷』一聲讓車內東西東倒西歪的晃了晃。權集馳的大隊長皺著眉頭轉過頭去:
「開穩點啊,阿叔……」
『砰』的一聲槍響劃過盛夏的天空,那黃色的計程車被這槍聲嚇的在路面上滑出個s形撞飛了路邊一個綠色的垃圾箱才勉強停妥當。
棲息在樹木之上的飛鳥和廣場上的白鴿在槍聲里被驚嚇,成群結隊的飛向天空。
一個古舊普通的平方樓頂上,正在來回走動監視著路況的皮膚棕黑的東南亞男子被梁秋智識一槍射穿了胸口,從房檐上掉下來,摔在一層的地面上。
權集馳的大隊長將槍從窗沿邊抽回來,他慢條斯理的把背包的拉鏈重新拉合上,背在單肩上,另外一隻手打開車門,隨後拖住長槍。
「多少錢,阿叔?」
男人下了車,通過敞開的車門向中年的司機詢問車費。那師傅大概受了驚嚇,此時倒是下意識的報了價格。
「三……三百貝元。」
梁秋智識沒有還價,他從錢包裡面掏出三張嶄新的紅色車票,通過車廂的焊接的圍欄縫隙遞了過去。
然後他轉過身來,抬起頭,正視著那從三樓的窗戶邊沿上冷著臉面無表情往下看的男子。
「我來了,尼布甲·卡丹……」
……
……
舊城安靜的街道里徒然之間槍聲大作,附近的人流和車輛驚恐的往外逃竄,格里菲斯站在一幢尚算高大的樓房頂層,看著遠方如同螞蟻一般的人群,碌碌無為的奔跑走動。
可憐的小傢伙們……
這一次來台南,格里菲斯同樣帶了一個小包裹,裡面裝了一套換洗的衣物,剩下的東西,是槍支和一個三角形狀的可以摺疊起來的輔助飛行翼。
大妖將黑色的三腳架裝在背後,拉開手槍檢查了彈夾和子彈。
既然梁秋智識那邊已經不出意外的跟尼布甲一行幹上了,他這一邊也要加快速度了。
大妖想著這樣的事,最後從背包里拿出一件厚框的墨鏡帶在臉上。
這黑色墨鏡並非是用來遮陽或者凹造型的,乃是權集馳根究大隊長梁秋先生的異能量身開發的與其異能進行對接的科技產品。
因為之前梁秋智識與玄間側的人正面多次衝突,又利用鳥雀為眼目,實際上對於玄間側的人員部署,每個成員體貌特徵都標記了出來的。
他將視線所『看』到的東西,通過專門的腦電波接受裝置上傳給遠在大陸的總部。經過總部專門技術人員的紋理處理和人物鎖定,重新反饋回來。
而這一次的反饋,可以同時反饋給多台與總部聯網的分機之上,所有分機,能夠享受到總部通過衛星定位反饋掃描的實時信息。
輕輕一踩房檐,格里菲斯縱深從高樓之上跳躍而下。他的整個人急速下落,背後三角形的羽翼在逆風裡極度的伸展,鼓脹著將大妖拖回天空。
格里菲斯操縱著飛行翼在樓與樓的間隙穿行,他滑翔在二三十米的高空,從身下淅淅瀝瀝的行人頭上飛過去——三角形的陰影劃過地面,像是一個巨大的蝙蝠。
格里菲斯晃著腦袋,左右查看著地形地貌。黑色的眼睛之內,線條般被『繪製』出來的建築和行人在大妖的眼底一一呈現。他們經過權集馳總部的處理,變成了半灰半透明的顏色。
而穿過那密密麻麻的鋼筋混凝土的建築群,格里菲斯看到前方三四百米的地方,三十個左右標記著深紅色的發光人體,正在分散著,手裡拿著長條形狀的東西,四處奔走。
視線的東側和南側,還有兩個綠色的身影在飛速移動著,顯然是梁秋智識和約瑟夫·萊茵了。
格里菲斯收縮肩翼就近落在一個視線開闊的房頂上。由於玄間側的人沒有權集馳極其天空衛星的輔助,視線無法穿透城市中層層疊疊的建築群,直擊大妖的行為。
這個地方『遠離』第一戰線,三百多米的距離,正是適合狙擊手的發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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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聽說國內放國慶了,大家國慶節快樂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