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一章 換心
何春麗正拚命蠕動著身體,以至腰間糾纏了碎步,卻是在護著一堆算不得名貴的布材、飯菜等平常稀疏的東西……
周圍有圍觀的男男女女發出嘖嘖稱奇的嘆息,兩條惡昏了頭的野狗一條咬在她的腿上,另外一隻在扯女人懷裡的東西。
銀魂大步走上前去,推開擋在前方的人,一腳踹開了咬著何春麗小腿的野狗。另外一隻狗感到了威脅,張著嘴撲上來,也被他打跑了。
何春麗這時候身上流了許多血,她額頭磕破了,皮肉皺成一團,看到銀魂走過來,仍感到開心。
「你可以活動了嗎?!」
她嘴巴張開微微開合著,聲音出來卻變成痛哼。
銀魂知道她的意思,便抱起何春麗來,摟在懷裡。
他蹲下來,用另外一隻手收拾掉地上經過撕扯已經不成形狀的零碎,再次站起來,微微笑著撫了撫對方長著膿包和褶皺的臉,如同撫摸著珍貴玉器……
上次的葯很有用,我還想要一些。
……
原來在那一晚何春麗走後,在街邊雜貨店或者超市的垃圾堆里翻找了一些時間,找了些東西,便帶在身上走。
後來她想到繃帶的事,便到附近的私人小診所旁邊的垃圾箱翻找了一遍,但卻遺憾的沒能找到未用的材料。
然後她便想往更遠的市醫院去,但半路上神智有些不清醒,她坐在路邊休息的一會兒,卻被巷子里流浪的野狗聞到了身上的腐爛和下水道的氣味,撲上來撕咬。
何春麗跟它們扭到在一起,但他瘦小又脆弱,最終只能蜷著身子,護住身下的東西不被拉散,撤走。
等銀魂找上來的時候,名叫何春麗的女子已經受了傷,她流著血,卻感到開心,於是便問那男人你為什麼可以行動了。
把何春麗帶到下水道安撫睡著之後,銀魂從下水道裡面出來,隨便走進一間無人的房子,洗了個澡,換了身乾淨衣服。
他被下水道衝下來的時候,身上還帶著一張銀聯卡,因為水流不急,但飄的時間過長,被沖走了。
好在銀魂還記得銀聯卡的賬號和密碼,他取了錢,在櫃檯買了個電話,銀魂向著花爺那邊報了個平安,而花爺也將黑假面這邊的事簡單交代了一下。
銀魂說他可能要晚一些時間才能回去,花爺便說好。
於是,他又去醫院買了些藥物,主要是治理皮膚疾病和傷痛的葯,在回去的時候,順便去了一趟成衣店,買了些漂亮的女裝,又買了些吃的……
回到下水道的時候,何春麗還在睡。睡夢中,她的臉型倒顯得放鬆而正常,隱約可見曾經清秀的影子。
銀魂便將成籠的包子、diǎn心和冒著熱氣的蒸肉擺在地上,女人的面前。
他坐下來,在骯髒而潮濕的地面上,後背倚著牆,一如往日熟悉的樣子。
後來何春麗醒來,吃了飯,銀魂給她清洗了身體,包紮好傷口。
女人有些木訥和無所適從的被他擺布著,衣服脫下去,露出髒兮兮和布滿傷痕的身體,她便因此羞恥。
在這之後,何春麗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銀魂用小梳子打理好她的頭髮,坐下來,正對著眼睛……
隨我走吧。
名叫何春麗的女人低著頭,雙手攪在一起,不言語。
我會娶你,只娶你一個。
黑假面傭兵團的團長靠近過來,厚重的手掌搭在對方削瘦的雙肩上,他的眼神里是平靜,也有誠懇。
「我不能跟你走……」
換了新的衣料,但仍顯的卑微怯弱的女人終於開口說了話,她的聲音不大,到的最後,好像失了聲般。
「我是個不潔的女人……」
這話觸動了許多事,穿著整潔黑西裝的團長下意識的看了看光鮮衣料之下籠罩著的滿身血肉,眼神下意識的抬了抬,帶著些許暖意。
「那剛好,我也不幹凈。」
……
……
銀魂帶著一個來歷不明的女人回歸黑假面不久,格里菲斯便從異界穿越回來了。
他聽花爺說了這些事,感到意外,便也沒有放在心上。
關於那個叫何春麗的女人銀魂把她放在了蓉城一個偏遠的小鄉鎮上,她買了一幢獨門獨棟的別墅,晚上的時候,會回去睡覺和吃飯。
何春麗如今還是偶爾會瘋瘋癲癲,但情況已經好轉了一些,何況家裡雇傭了傭人,她便因此不能做傷害自己的事。
女人的皮膚、眼睛和身體方面的事情最近也在做檢查,體檢報告已經出來了,因為長期生活在下水道這種病菌滋生嚴重的地方,何春麗在瘋癲的時候,又控制不住自己,身體受到損傷,食道有破口,腸道寄生滿了蠕蟲,連腎臟也開始衰竭了。
這樣的狀態她本活不過太久,醫療器械先進也無大有用。但銀魂找回來,跪在格里菲斯面前,請他出手。
大妖撫摸著對方堅強冰冷的臉,捏著他尖銳的下巴,笑的整個屋dǐng都在顫。
如此這般,他終於鬆開手,隨即站起來,手背在後面。
「是我小看你了,銀魂……」
大妖轉過身來看著兀自跪在地上一動不動的黑假面傭兵團的團長,殿那歧伯的窗外無限的春光斜45度角鋪陳過空氣,卻只到格里菲斯腳前一公分的地方便止住了。
「既然做了決定,我便成全你……不過這顆心臟卻是浪費了,我為你換一顆吧。」
將銀魂重新裝入巨大的玻璃制試驗箱,大妖剖開了對方的胸膛,取下心臟,換了一顆長滿肉瘤的純黑的心臟進去。
銀魂走過來,沒能見到格里菲斯,便獨自一人回了蓉城。
由於格里菲斯的插手,在耗費了不菲的因果diǎn數的情況下,何春麗的健康倒是得到了保障的。
只是身體的傷、臉上的膿包、眼睛里的白灼以及心底的痛,還需要時間去治癒,銀魂時常陪在她的身邊,倒也不覺得漫長。
那一天圍殺了銀魂令他幾乎欲死的組織,他不在的時候,花爺已經查的一清二楚,名單被列印出來放在信封里擱置在他的桌上。
他們是些或大或小的凡人組織,聚集起來鬧事,抓住了機會,倒是取得了一些成果。
花爺對這些人沒有動過手,他近來聽說過一句話,叫做冤有頭債有主,他覺得有道理。這黑假面的事情,還是要銀魂回來親自處理的好。
只是銀魂對此亦無動於衷,他沒有拆開信封的意思,更加不會去報仇——這些人殺他一次,讓他幾乎死了,卻意外送來了何春麗,銀魂覺得,這算扯平了。
至於那把丟失了的真名為弱水的妖刀,那個曾經襲擊過銀魂的組織堂口大哥親自跑過來雙手奉還回來。
他本意要投靠過來,帶著些組織內部的隱秘資料和那次參加行動的人員名單,但被銀魂讓人轟了出去。
這個世界,還真是讓人喜歡不來……
銀魂那邊的事告一段落,格里菲斯和花爺便回到了殿那歧伯,侍弄侍弄著小而古舊的小店,接一些偶爾來之的禍福難料的任務。
平靜而悠揚的十月份就這樣一diǎn一滴的流淌了過去,再往下個月份里去,男生女生已經穿起寬大的外袍,彼此牽著手,在人前的街頭巷尾,露出燦爛的令人羨慕的笑容。
權集馳組織最近並不太平,前一陣子十一個大隊長在帝都開了會,隨後有了動作,東南亞那邊,聽說今日里對華國虎視眈眈。
身為權集馳十一個大隊長之一,梁秋智識理所當然的被調去做了公務,只是這次任務比較急,連薛亦傑似乎也被抓了壯丁一同帶走了。
近幾個月華國地區接連發生了好幾起令人驚懼恐慌的殺人烹屍案,兇手是個性格極端且心思縝密的人,他全國範圍內到處流竄,作案多起,卻是沒有被抓起來。
兇手是一個真正的食人族,他殺了人,將人切開放在大鍋里煮湯水喝……
最近的這一次,死者是一個年僅十六歲的小男孩,放學回家的路上糟了毒手。
屍體被發現的時候,已經被煮的骨肉分離,那時候大鐵鍋下面的火焰還未熄滅,法醫檢查了鍋內的水質,證明其在死後已經被熬煮了超過三日的時間。
這樣惡劣的案件實在受到了上級部門的重視,刑施部那邊成立了專案組,跨省追查此事,只是幾個月下來,效果並不明顯,反倒是折損了兩名頗受上面待見的警司。
最近,安全局那邊的領導發了話,刑施部那邊的人加派了人手,這件事情的熱度還沒有過去。
而根據最新情報,這大範圍流竄作案的逃犯應該進入了上島附近的幾座城市,權集馳那邊接到消息,梁秋智識原本是要薛亦傑從中調度配合,但他臨時有事外出了。
這權集馳手握重權的十一名隊長之一的梁秋智識為這件事傷了一會兒腦筋,最後將人選落在了格里菲斯身上,他畢竟是這附近有能力做這事,又恰好空閑的唯一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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