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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八章 落幕與銀魂

  風雨交加的雨夜隱藏了許多不為人知的事,溫暖的小屋裡,身體坐在氣墊沙發玩具的小女孩自顧自的捉弄著手中的玩具這是一個不按時睡覺的孩子,所以發色有些發黃。,

  但小孩子的母親已經睡下,那大概三十歲左右的男子翹著腳哈欠連天的看著電視。而那電視之中,一個穿著正裝的央視女主播正在一本正經的說著些什麼:

  「現在是颱風緊急橙色預警,預計在今晚凌晨兩點到三點之間,颱風力哈頓將登陸我市,請廣大市民」


  女主播的聲線沉著穩固,然而在房間的窗戶之外,漸漸湧起的風雨,已經將所有的聲響攪成了一片混雜。


  狂風攪起了湖面,下午時分還靜如處子的鏡湖,到的如今也顯示出了它兇狠的一面。


  格里菲斯將長刀從大和一介的身體上抽出來,對方的刀還插在大妖的腹腔,然而,手掌卻已經無力的開始滑脫。


  大妖抬起腳掌將大和一介踹在舢板上,後者在沉沉浮浮的湖面里喝了幾口水,碩大的雨滴打濕了他的頭髮,整個無精打採的趴下來。


  來自高層次象限的身體和道格拉蛋白原質的雙重強化作用,格里菲斯終究是比身為普通人的大和一介的要強壯不少。


  事實上,大妖身體的素質一般,唯獨體質一項,不知道為何卻格外的突出,關於這一點,在大妖剛剛蘇醒,使用道格拉蛋白原質的時候,便留意到了。


  借著強大體質所帶來的適應力和恢復能力,格里菲斯強行提氣,對因為過度爆發而身體虛弱的大和一介連砍數刀。後者憑藉著優良的意識勉強打了幾下,但終究還是因為脫力被格里菲斯刺中,微微佔了上風。


  有的時候,區區的一點優勢便是通往勝利的鑰匙。像是大妖這種級別的高手,他們對於微小優勢的把控和處理能力出色到令人髮指,往往只是不經意之間的初期的一點小優勢,這些得寸進尺的傢伙便會用優勢去建立優勢,然後一直壓到你去死。


  所以被格里菲斯佔了先機恢復過來藉機強壓之後,大和一介便雪上加霜,直到他被大妖以傷換傷的砍了一刀,便徹底的失去了翻盤的希望。


  颱風力哈頓在海平面上席捲著逐漸成形,站在白色的沙灘上,已經可以看見那洶湧澎湃的輪廓。格里菲斯看了看腳下平躺著已經徹底失去抵抗能力的男子,緩緩的抬起右手。


  閃電在天地之間一閃而逝,巨大的白席捲了整座蓉城,也將那人欣長的身影拉扯在長長的湖面上刀尖上揚,刀刃的陰影籠罩了數十米。


  「噗嗤」,黑刀深深的刺透下去,大和一介在那隨後而至的隆隆雷聲里似乎被刺穿,但若仔細看來,卻也只是穿過了頸肩的黑髮,貼著皮膚,將髮絲和上身的衣衫釘在了木舢板上。


  年輕的男人將黑刀隨意擦在原地,鬆開手一瘸一拐的往前,那躺在地上的人,木然轉動了一下腦袋,他對著天空大喊:

  「為什麼不殺我,黑假面的銀魂團長」


  那正在走的人卻頭也不回,他的身影在巨大的風和黑暗裡歪歪扭扭,顯得更加步履蹣跚。


  半餉之後,等那人似乎走的足夠遠,才有聲音一點點的傳過來:


  「雪狗他說大青山的情報,換我放你一次」


  「我答應他了。」


  而這時,蓉城刑施部的警車終於姍姍來遲的抵達了酒店的正門口,他們大聲喊著話,然後黑假面和大青山的人一邊開著槍,一邊緩緩後撤著。


  躺在湖心舢板上的男子望著天,黑暗之中,一線一線的雨滴垂直著視線落下來,他嘴巴動了動,雨水花落臉頰,終於重重的閉上了眼睛。


  雪狗

  我們將視線再次輾轉,蓉城的郊外,乾爽而空曠的山洞,真水宴一坐正在火堆旁擰著濕漉漉的頭髮。


  在火堆的另一邊,幾個年齡中上,甚至有些年過花甲的老頭在低著頭竊竊私語,他們的臉色慘白,似乎還能夠看到長途跋涉的之後留下的艱苦痕迹。


  但每個人並未抓緊時間休息,卻眼神飄忽,時不時的將視線盯向山洞外的雨簾。


  對這些經歷和見證了人生中各種奇迹和不可能事件的專家和教授來講,造成他們如此恐慌的原因,其實只是一個拿著一柄長刀的青年人。


  這人是大青山轉移之後天空下雨之前,後知後覺動身追過來的,但卻奇異的帶著蓑笠,將半道上傾盆而下的雨水擋在了身外。


  關於來人的面貌,大青山的人並沒有看清楚,那人蓑笠巨大,前端還有一些黑絲一樣的帘子,讓人看不大清楚臉部的輪廓。


  但他配著刀,而且刀法極好,大青山原本出發時候身帶的數十精銳,已經被這人閑庭信步,一路上吞噬的差不多了。


  他就像一頭飢餓的孤狼,雖然在大群的麋鹿面前會明智的選擇撤退,但當麋鹿稍微一失去警覺性,它便會撲將過來,抓住一頭獵物便撕扯著拖入叢林之中。


  而且曠野之中多樣的生態環境,給了那人良好的隱匿身體的地形和條件,讓他的行動更加無聲無息。


  這顯而易見的吞蠶寶政策,雖然簡單明了,但卻實用非常。


  真水宴一因為要保護總部來的專家、教授的關係,整個人被束縛住,眼睜睜看著對方如同鬼魂一般,纏繞住一名武裝分子,拖入無底深淵。


  所以一路行來,到的山洞之時,有活動能力的武裝精銳,只剩下了兩名而已。


  大家其實都在猜測那人的身份,大部分人認為是黑假面的團長銀魂,理由便是對方所使用的,那標誌性的細長白刀。


  傳說之中,黑假面的團長大人擅長用刀,被他刀子斬過的身體,擺成一行,能夠擺滿蓉城的芙蓉街。


  當然,這樣的言論實在有誇張的成分,真水宴一閉上眼睛,嗶嗶啵啵的火光之中,他聽見有人踩著水,正在這邊走過來。


  同頭戴蓑立的男子交手,真水宴一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她在市井與家族之內廝混多年,有著自己的辛苦建立的班底,這些班底在武力上並不一定有多強,但在自己的領域之內,卻能各司其職,彼此協同。


  這一次本以為是個輕鬆的認為,真水宴一帶了人過來,搶先撈點資源,卻不想被那人一路上追著砍了個七七八八。


  真水宴一是個女人,嫵媚的女人,所以有些小家子氣,大和一介不會說著一些,但很多人對於她的評價反正不會跟光明正大或者大氣磅礴掛上鉤。


  女人當然也並不是真的一毛不拔,該用命填的時候,絕不含糊。殊不知攻打黑假面總部的時候,幾乎所有的主力都是女人自己麾下的班底嗎。


  但被人不明不白的一路如同殺雞宰羊的弄死,這女人還沒有大氣到這種程度。


  她此時想著那個剛剛加入麾下的陽光帥氣又有點羞捻的小夥子,身體熱了熱,但可惜那小傢伙也已經死了,死在途中,被吹箭遠程射殺了。


  與蓑立男動手的結果是半斤八兩,對方是個硬點子,扎手的很。她沒有絕對的信心能夠勝過對方,尤其是帶著山洞裡面這一群叮噹直響的老弱婦孺的拖油瓶。


  說到這些名為工程師和專家教授的拖油瓶,真水小姐便一肚子的火氣。


  要不是這些傢伙動作慢,要求多,自己這邊也不會被對方輕鬆追上,弄得現在如此被動。如不是真水宴一要分身保護他們,根本容不得那蓑立男人這樣囂張。


  更可氣的是,你看看這些傢伙都長成什麼樣,有一個算一個,全都歪瓜爛棗,六十的六十,八十的八十,尼瑪還長老人斑,敢不敢再噁心一點。


  在真水宴一被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攪的腦袋一團糟的時候,那山洞之外的腳步聲終於被山洞外放哨的精銳警衛發現,他舉著手裡的手槍大聲喊著,你是誰、你是誰的聲音在山洞裡反覆的回蕩。


  雨夜裡,那黑暗中傳出拔刀的聲音,淡淡的反光里,一個蓑立的輪廓隱約顯示了出來。


  然而就在這時,那人的動作頓了一頓,他偏了偏頭,似乎耳朵里的耳麥之中,有人在講著話。


  大概五六秒鐘過後,那人將白刀插回刀鞘,重新隱沒回黑暗之中。


  這動作激起了警衛和滿屋男人女人的驚恐,他們不安的到處望著,視圖發現那人純在的軌跡。


  有一個六旬的中年教授在壓力之下向著山洞外的黑暗扣動了扳機,他的槍支是從死掉的大青山精銳中撿來的,此時想到來人的手段和殺伐果斷的伶俐,便有些精神崩潰。


  真水宴一背對著洞口,望著火堆搖曳的火苗微微皺了皺眉頭。白皙的雙臂抱住雙腿,她微微低了低腦袋:

  「那人已經走了。」


  「大和


  他失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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