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 夜襲
推薦閱讀: ?柳兵衛十郎老師從來都知道這樣的事,但卻只言不提。關於身體之中的另外一個人格,大和一介也是清清楚楚知道其存在性的,不過他就是這樣的男人,嘴巴閉上,可以一整年不張開。
人格分裂,這是學術界對於大和一介病情的診斷,這或許源自於他早年生活的孤苦刺激,又或者是先天性的疾病,大和一介自己也從來不講。
但這一次,那個體內名叫雪狗的傢伙,那個讓自己整日整日無法安心入眠的奇怪傢伙,卻在無意之間,幫了自己的一個大忙。
斐具雙生落到大和一介手中半年之後,他明顯感覺到了第二人格對於整個身體的控制力和爭奪慾望明顯的減少著,這著實讓二十多年沒有睡過好覺的大和一介好好休息了一番。
然而事情有因必有果,等大和一介幡然醒悟之後,那個被他放在卧室裡面輔助其睡眠的六面娃娃雙生斐具,卻徒然有兩具從斐具之中掉落下來,其中一具,竟然在不知不覺之間,變得有了幾分大和一介的樣子,栩栩如生。
另外一個則是在落地之後,便瘋狂的長大,如同吹氣球般變成了一個活生生的人類,正是潛藏在大和一介體內的第二人格,雪狗。
新生的雪狗在精神上與大和一介有著天然的聯繫,由於斐具的牽制約束,第二人格雪狗倒是對大和一介親昵尊崇,顯然是以後者為主導的共生存在模式。
當然作為新生的一代,也作為另外一個大和一介,雪狗的戰鬥力其實十分中庸。
他一方面旁觀了柳兵衛十郎對於大和一介所有的教導,領悟了大和一介所能夠領悟的一切,甚至連每一次大和一介的生死戰鬥,也有他參與其中。
但旁觀和主觀的經歷畢竟不同,雪狗性格跳脫,而且新生的身體脆弱異常,並沒有讓他領悟到太過高深的東西。這傢伙被大和一介一言不發的強壓了二十幾年都沒有翻身便可以知道其在戰鬥方面的天賦和造詣了。
後來,大和一介藉助斐具的力量,身體素質節節攀升,連帶著雪狗也受益匪淺,這才讓他有了可以入目的單兵作戰能力。
同時因為雪狗做事不拘一格,手段鬼黠毒辣,確實為大和一介做成過不少的事情。
相對於大和一介這樣一位受柳兵衛十郎影響深遠的正統武夫,性格陰沉活泛的雪狗更加傾向於一名政客、管理者。
事實上,暗中對黑假面出手,正是這名被雙生斐具所重生的男人親自製定的,其目的便是為了大青山在華國勢力的延伸和滲透。
作為島國幾大強勢家族之一,大青山一直在尋求著在國外市場發展的良機。
華國的權集馳舉世聞名,對於外來勢力的防治措施一向嚴謹苛刻,事實上,在最近的十數年見,大青山一直在試圖向華國輸送戰略人才,只是收效甚微。
既然外來勢力容易受到權集馳的關注,以至於排擠,那麼雪狗便想到了利用曲線救國,扶持本國勢力,為其服務。
當然,在整個華國滿足條件的勢力並不算多,首先這勢力不能夠太大,能夠被大青山徹底掌握住,並且沒有進入權集馳的視線範圍之內這便在一定程度上保證了該種勢力的新興性和地方性。
另外一方面,受扶持的勢力必須有足夠的發展潛力,不要爛泥扶不上牆面,大青山花了人力物力,結果搞出來一坨垃圾也是得不償失的。
遵循著這樣的原則,大青山在華國的情報系統大式開動,很快整理出來一個合適的名單,黑假面雇傭兵團的名字豁然正在其中。
大青山會選擇黑面的原因正如之前所說的,一是它的規模不小不大,正適合拿捏吞併。
第二,黑假面傭兵團作為新興的組織發展迅速,其旗下傭兵各個身手矯健,紀律嚴明,假以時日,未必不能成為威震一方的霸主。
在將吞併的目標選擇為黑假面之後,以大和一介等人為首的一干大青山精英骨幹,便迫不及待的背對著黑假面做了一些見不得人的下做事情。
而這其中很多的事情的策劃和執行便是大和一介的分身雪狗先生。這個男人被沉默寡言的大和一介生生壓制二十幾年,被禁錮在肉體之中,如同坐監一樣,內心其實並非太過正常。他相對於普通的社會人,雪狗有著更低的社會底線。
這樣的人是毒蛇,有時候看起來體積嬌小,但它們靈活,速度飛快,嘴巴裡面藏著致命的毒液,往往能對獵物一擊必殺。
但這一次他運氣不好,在抓了黑假面的情報部長燕青之後,很快便將那隻不知道活了多少年歲的大妖吸引了過來。
而事情的結果正如大家所知道的,從上島硬生生打車來到蓉城的大妖只用了一刀,便砍斷了雪狗所有的詭異和算計,將他一刀兩斷。
夜色悄悄的沉靜下去,頭髮散開已經可以垂到肩膀的俊美青年懷抱著半短刀鞘,坐在微光的走廊之中,閉著眼睛假寐。
這裡是黑假面的後花園,是中高層聚集的地方,算算時間,剛好又到了管理層聚集的日子。
今晚月色清朗,隱隱有水一樣乾淨的光透過屋檐旁邊的橡樹,割下一地的碎影。
被叫做格里菲斯的青年身後的房舍里,醉醺醺的歡聲笑語從半敞的朱門內傳出來,微微發綠的光線里,有人無意識的扭動著身子。而那人力資源的戰部長,在趁著酒勁對一名心意的女部下,講著那讓人聽了便臉色發紅的葷段子。
熱鬧的氛圍在那一院熱鬧的風裡盤旋著,卷進夜空里清明的天。幕布一樣璀璨的天空中,那些星星調皮的眨了眨眼睛,然後羞澀的隱藏在了雲層後面。
不遠的院落里,蛐蛐和蚯蚓的鳴叫在安靜里喧囂著,這深夜無人的夜晚讓它們感到自由快活。
與此同時,在距離那份喧囂不遠的鋼鐵大門微微的模糊了一下,隨即變成安然。
一團如同黑水一樣的模糊人影靠著圍牆的內壁,低著身子,小心翼翼的摸近著。他無聲無息從無到有的出現,像是被人硬生生調節了那周圍空氣的色調,凸顯出了那一團消瘦人影。
只是在這清冷與熱鬧並存的夜裡,誰也沒有注意到這偏僻角落裡的異像。
今天是黑假面高層聚集的日子,這黑影挑在這個時間點潛入黑假面的後花園,其目的恐怕並不單純。
黑衣人小心翼翼的移動著腳步,藉助花壇和草木的遮掩,一點點的挪移著。
在夜晚微弱的燈泡光線中,米黃色的空氣里,黑影透過花盆與花盆的間隙看著坐在門廊陰影里抱著短刀假寐的男子。
他悄悄移動著身體,視線聚焦著那團人影,左手壓了壓花壇里伸出的濃綠枝椏,然後整個人如同壁虎一樣,貼著牆壁,無聲無息的爬上了筆直的門牆。
雙手和腳心中如同被安裝了強有力的吸盤,人影在月光下淡的如同一抹灰煙,越過女牆,走到了房梁的磚瓦上。
他貓著身子往裡走,腳步輕盈,幾乎沒有發出聲音。
柔軟的腳面貼著瓦片的輪廓細細的流動著,黑衣人的鞋子是經過專門製作,單薄而柔軟,這保證了他在行動如風的同時,最大程度的隱藏自身的行跡。
黑衣人顯然是一個經驗豐富的潛伏著,他擁有著耐心和過硬的技術,所以在某一方面有著斐然的自信。
但今晚的氛圍,卻讓他敏銳的感受到了一絲不安。他繼續往前走,越過門廳的磚瓦,輕輕跳下來,落入一片茂密的灌木叢裡面,只發出了短促的沙沙聲響。
這人警覺的趴伏在地上,視線望了望在目光所及之處的男男女女,等確定安然之後,又看向那個已經被甩在身後,抱著短劍低頭假寐的男子。
「什麼造型
不倫不類。」
身穿黑衣的潛入者嘴唇砸吧了兩下,他兀自嘟囔著,似乎對坐在門邊上尸位素餐的門衛產生了某種形式的偏見。
但眼前的情形畢竟對他有利,黑衣人小聲了嘟囔了兩句,便再次小心翼翼的向著聚會的中央靠近著。
此時的格里菲斯依舊閉著眼睛,他坐在角落的陰暗裡,周圍是一層黯淡的光線,已經有很長的時間保持著這樣的姿態。
黑衣人的成功潛入,似乎並沒有京東大妖分毫,在長達半個小時的時間裡,那穿著黑衣的潛入者,進去又出來,直到消失在夜幕裡面。
後半夜的聚會熱度開始退卻,興許是一整天的勞碌讓人們的身體感受到了疲勞,又或者是最近黑假面頻繁遭遇的針鋒相對,讓這些將自身利益牢牢綁在綁在黑假面這台戰車的男女們失去了遊玩的細緻。
凌時剛過,便有人陸陸續續的開車走掉了,這與以往的徹夜狂歡,似有不同。
此時,格里菲斯仍舊無動於衷,睡著一般,獨身坐在石像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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