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8章 不死心的井甜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裡,井甜每天都會給薛飛打電話發信息,一遍又一遍,不厭其煩。而薛飛始終拒接拒回復。
為了能夠見到薛飛,其實井甜在腦海里想了無數種辦法。比如去南河省委找薛飛,等薛飛下班的時候攔住薛飛的車。或者乾脆破罐子破摔,直接開個新聞發布會,對外公布她和薛飛的事情。她甚至還想過在南河省委的大門口用自殺的方式逼薛飛出來見她。可是思來想去,她都覺得不靠譜,真要去南河省委找薛飛,恐怕見不到薛飛,就會先被警察帶走。至於對外公布,她真是沒有那個勇氣,因為她在娛樂圈有今天這個成績,是她個人以及很多人共同努力才有的結果,如果她對外公布,毀的不僅是她自己,還會影響到很多很多人,她不能那麼自私。
怎麼樣都不行,井甜在酒店的房間里心急火燎,度日如年,眼淚都快哭幹了。
就在覺得已經無計可施的時候,井甜忽然想到了薛家強,就給薛家強打電話,可是怎麼打薛家強都不接,井甜就離開正州回了京天。
京天一號的包間里,薛家強進了屋,笑著問道:「華哥,好久沒見了,找我什麼事啊?」
華哥是娛樂圈裡的大佬級人物,是井甜經紀公司的老闆。
華哥說道:「不是我找你,是甜甜找你。」
薛家強一愣,警惕的左右看了看:「你在電話里怎麼沒說呀?」
華哥說道:「甜甜不讓我說呀,她說想給你一個驚喜。你要過生日了?我記得你生日都過去了呀。」
華哥的話音未落,井甜就從衛生間里出來了,渾身帶著殺氣,嘴角掛著冷笑:「強哥,感受到我的驚喜了嗎?」
薛家強心裡一緊,但面部表情很自然,笑著說道:「感受到了,每次見到你,你都會給我煥然一新的感覺。」
井甜白了薛家強一眼,看向華哥說道:「華總,謝謝你幫忙。我有事情要跟強哥單獨聊聊。」
華哥將煙頭按滅在煙灰缸里,起身說道:「行,你們倆。家強,改天找個時間咱們聚一下啊。」
華哥走了以後,包間里就只剩下薛家強和井甜兩個人。
「想要見你一面還真不容易啊。」井甜陰冷地說道。
井甜回到京天后讓好多人給薛家強打電話,約他出來,薛家強都說沒時間。最後沒辦法,只好把華哥抬了出來,她知道薛家強肯定是要給華哥面子的。
「我最近確實有點忙。」薛家強坐下來問道:「找我什麼事啊?是不是那部新戲的事啊?你放心,我都說了,女一號肯定讓你演,你……」
「你別跟我揣著明白裝糊塗,我找你幹什麼你不知道嗎?」井甜打斷道。
「不是演戲的事嗎?那是什麼事?」薛家強一臉茫然。
「演戲是我的專業,你就別再跟我演戲了。趕緊讓我儘快見到薛飛。」井甜用命令地說道。
「我可以把他的手機號告訴你……」
「我要見到他人,立刻馬上!」
薛家強面露難色:「這可有點為難我了,別說讓他馬上出現在你面前我做不到,你就是讓我再陪你去一次正州我現在都做不到。現在年底了,各種事情特別多,我不是不幫你,真是特別忙。」
井甜吼道:「你別跟我扯那麼多沒用的,馬上讓我見到薛飛!」
薛家強臉色一下子撂了下來,不悅道:「你跟誰說話呢?別太過分了知道嗎?」
「我過分?」井甜就像是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一樣笑了笑:「我有你過分了嗎?你幫著薛飛合謀算計我,你以為我不知道嗎?我告訴你薛家強,你比薛飛更可惡,因為沒有你,他根本就不會得逞!」
這是井甜是真心話,因為如果沒有薛家強,她根本也不可能與薛飛有任何近距離的接觸。不與薛飛接觸,自然也就不會有現在的煩心事。所以薛飛可恨,薛家強則要加一個更字。
薛家強當然不會承認:「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但我一直是拿你當自己的妹妹,當做好朋友。你和薛飛之間發生了什麼,那是你們倆的事情,跟我沒有一絲一毫的關係。如果薛飛真對你做了什麼,你可以選擇報警,你找我解決不了任何問題。別說薛飛是南河的省委書記,就算他不是,我沒理由,也做不到讓他跑到京天專門來見你。他憑什麼聽我的?」
薛家強站起身,意味深長地說道:「退一步海闊天空,步步緊逼對誰都沒有好處。我還有事,改天有時間咱們再約吧。」
薛飛早就料到了井甜會再去找薛家強,所以事先他就給薛家強打了電話,如實的把井甜懷孕和逼婚的事情跟薛家強說了,並告訴他不要搭理井甜,就讓她自己折騰,等她折騰一段折騰不出什麼來,她就該消停了。
薛飛發了話,薛家強哪敢不聽,所以井甜給他打電話他才沒接,只是井甜也夠鬼的,他沒想到井甜會讓華哥約他。不過不管怎樣,這件事他是必須置身事外的,而且他也相信井甜鬧不出什麼來,畢竟井甜是公眾人物,薛飛也不是一般人。
癱坐在沙發上,井甜眼神空洞,一臉絕望。
對井甜來說,薛家強是她最後的辦法,連薛家強都不幫她,她就真的沒有任何辦法了。
驀然,井甜趴在沙發上就「嗚嗚」哭了起來……
「二舅媽,你這麼著急叫我過來什麼事啊?」是菲看著井一秀問道。
井一秀滿臉焦急之色,握著是菲的手說道:「菲菲,你妹妹前些天不知道跑去了哪裡,誰給她打電話她都不說。今天突然回來了,但整個人的精神狀態非常差,還瘦了不少,我問她怎麼了她什麼也不說,就把自己關在房間里。舅媽知道你和她的關係最好了,無話不說,舅媽就想讓你去看看她到底怎麼了,不然我實在是放心不下。」
井一秀是井甜的母親。
是菲答應道:「好,我現在就去看看她。您別太擔心了,不會有事的。」
坐電梯來到別墅的三樓井甜房間的門口,是菲敲門道:「甜甜,我是菲姐,你在裡面嗎?」
見沒有動靜,是菲便擰門把手,發現擰不動,這意味著房間里肯定是有人的,就又敲門說道:「甜甜,我想你了,特意過來看你的,你開門呀,菲姐來了你都不歡迎嗎?」
足足敲了得有十分鐘門才開。
看到許久未見的井甜,是菲嚇了一跳,頭髮凌亂,面色蒼白,眼神無光,也消瘦了許多,這哪是以往那個光彩照人,萬千寵愛集於一身的大明星井甜,簡直像是變了一個人,變得她都快認不出來了。
「甜甜,你怎麼了,是不是病了?」是菲抓住井甜的雙臂上下打量打量,擔心之情溢於言表。
井甜看到是菲,眼淚又止不住的傾斜而出,她撲到是菲的懷裡嚎啕大哭。
許久,井甜才漸漸止住淚水。
「你跟菲姐說,你到底怎麼了?」是菲從小就與井甜關係好,兩個人可以說不是親姐妹,但勝似親姐妹,看到井甜這個樣子,是菲心裡非常難受。
井甜猶豫了一下,但還是決定把事情告訴是菲,因為她現在非常孤獨無助,急需有一個人幫助她,哪怕能夠給予她精神上的支持也好。而是菲無疑是最佳人選。
井甜打開包,從裡面拿出三張紙遞給了是菲,是菲看后大驚失色。
「你……你不會是被強/暴了吧?」這是井甜的第一反應,她想得是,如果井甜不是被強/暴了,懷孕她哭什麼?應該高興才對啊。
強/暴?
井甜心裡「咯噔」一下子,她居然從來沒想過她是被薛飛給強/暴了,而事實上她似乎就是被薛飛給強/暴了,而且還是兩次。但轉念一想好像也不算是強/暴。井甜腦子有點亂,她也搞不清楚到底是什麼了,而且這好像也不是事情的重點。
「這個你就別管了。我現在的想法是打算把肚子里的孩子生下來,我不想墮胎,那樣對身體的危害太大了。但生孩子的前提是結婚,不結婚生孩子實在不像話。」井甜說道。
「你要是做其他工作的也就算了,你可是演員,你這個年齡,你知道結婚生孩子意味著什麼嗎?」是菲提醒道。
「這些我早都想過了。可已經有孩子了,孩子是無辜的,我又不想做掉,你說能怎麼辦?」結婚生孩子這兩件事是井甜鐵了心要做的。
是菲能理解井甜的想法。她嘆氣問道:「那個男的什麼意思?」
「他不想跟我結婚,也不想讓我要孩子,還跟我說了一大堆理由,但我就是接受不了。可能是我逼的太緊了吧,現在他不接我的電話,我也見不到他的人。這件事我現在不想讓家裡人知道,但我又一點辦法都沒有,你說我該怎麼辦啊?」井甜可憐巴巴地說道。
是菲非常氣憤:「有本事讓女人懷孕,沒本事負責,你怎麼會認識這種男人呢?我跟你說,這件事絕對不能就這麼算了,他必須負責到底。你告訴我,他是幹什麼的,我去找他,敢欺負我妹妹,我整不死他!」
「他是南河的省委書記,叫薛飛。」
是菲大駭:「你說他是誰?」
井甜重複道:「薛飛啊,南河省委書記。怎麼了,你認識他?」
是菲愣了半天,心說豈止認識,扒了他的皮我能認識他的瓤。
是菲又不禁想到了薛飛幫著歐陽家阻撓榮家到正州投資的事情,心裡對薛飛恨的不行。
「你怎麼會認識薛飛呢?」是菲很納悶。
「別提了,一句話兩句話說不清楚。」井甜沒心思再去細說那些事情:「你有什麼好辦法嗎?」
「沒有,但我可以去找他試試看。」是菲若有所思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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