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2章 造謠
薛飛就是那麼一說,他以為唐糖會被他嚇唬住,會憋回去,沒想到小丫頭倔勁兒上來了,竟然還真走。
薛飛哪裡會讓她走,一是外面天已經都黑了,她一個人出去容易有危險。二來一個女孩哭著從他的住處出去,讓別人看到也不像話。
追至門口,薛飛伸手抓住了唐糖的胳膊。唐糖使勁甩開,彎腰想去穿鞋。薛飛把她拉起來,她一把就將薛飛給推開了。
兩個人拉扯了半天,薛飛見不動點真格的還真是攔不住唐糖,索性一把就將唐糖抱在了懷裡,死死地,就像跟繩子把糖糖給牢牢捆住了一般。唐糖無論怎麼掙脫也掙脫不開,最後只剩下哭著用手打薛飛,直到徹底失去力氣。
「還哭嗎?」薛飛把唐糖推靠在牆上問道。
「哼!」唐糖把臉一扭,不看薛飛。
「不哭了就進屋。」薛飛拉著唐糖的胳膊,把她拉到了客廳,然後按坐在了沙發上。
拿起紙巾盒遞給唐糖,想讓她擦眼淚,可唐糖不領情,又把頭扭到了一邊。
薛飛把紙巾盒往茶几上一扔說道:「本來長得就丑,哭完之後就更丑了。我看你還是不要學播音主持了,乾脆學表演,走諧星路線吧。」
唐糖對薛飛怒目而視,只是她生氣的樣子實在沒什麼氣勢,看上去更像是在撒嬌扮可愛。
「說說吧,你在學校挨誰欺負了?」薛飛坐下問道,剛剛聽了唐糖的話她才知道,敢情最近唐糖每天都冷冰冰的,不只是因為他過生日的事情,原來在學校也受了氣。
「挨你欺負了!」唐糖蹙眉道。
「能不能嚴肅點?我沒跟你開玩笑。」
「你看我像是在開玩笑嗎?」
「你們學校我一共就去過一次,我什麼時候欺負你了?」薛飛覺得唐糖是在故意跟他找茬兒。
「我是因為你挨欺負的,所以我要把賬算在你的頭上。」唐糖撅嘴道。
「不是……你能把話說清楚嗎,我現在根本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你知道嗎。」
「侯政他說……他說……」
「他說什麼呀?」薛飛知道侯政就是那個一直追求唐糖,但是一直沒有追求成功的小夥子。
「他說我給你當情/人。」唐糖說著眼淚又下來了。
侯政雖然大學畢業了,可是卻經常往南河大學跑,每次去基本都是找唐糖。
唐糖是一個特別知道感恩的女孩,她知道不喜歡侯政,就不應該再跟她有任何來往,可是由於侯政確實對她很關照,很多時候她都礙於情面不好意思拒絕侯政,所以當侯政請他吃飯,或者邀請她參加一些朋友聚會時,她實在拒絕不了,就會跟著一起去。這樣一來,侯政就一直抱有幻想,認為他還有機會。
可是近來侯政發現他每次約唐糖,唐糖都說沒時間。一開始他還以為跟往常一樣,可是時間久了,他就感覺有點不對勁,就去找唐糖身邊的同學朋友旁敲側擊,然後才得知唐糖在打工。
但有些人在說唐糖打工時陰陽怪氣的樣子讓侯政有些不解,因為他知道唐糖在學校的人緣一向都很好。
「你是不是缺錢啊?」侯政找到唐糖問道,他一直不希望唐糖生活的那麼辛苦,為錢所累。
「沒有啊。」唐糖否認道。
「那你為什麼要去打工啊?」
唐糖一聽就知道侯政肯定是從她身邊人打聽到的:「利用業餘時間打工不是很正常嗎,學校里很多人都這樣啊。」
侯政很嚴肅地說道:「你根本不需要這麼做,你想買什麼你就跟我說,我有錢,我可以給你買。」
「你有錢是你的,跟我沒關係。」
侯政/見說服不了唐糖,就打算想辦法讓唐糖丟飯碗,失去目前這份工作,那樣就可以迫使唐糖缺錢只能找他幫忙。
侯政偷偷跟著唐糖,他以為唐糖在飯店或者快餐店之類的地方當鐘點工,令他萬萬沒想到的是,唐糖白天去的竟然是戒備森嚴的別墅,到哪裡打什麼工?
侯政經過多方打聽,最終得知唐糖去的是省長薛飛的住所,讓他大吃一驚。
想要再打聽近一步的消息就打聽不到了,侯政就上網搜索與薛飛相關的消息。當看到薛飛照片時,侯政猛然想起了那次在飯店衛生間門口遇到的那兩個男人之一正是薛飛。他對那件事太深刻了,因為他挨了揍,事後他問唐糖到底因為什麼哭,唐糖死活都不說。
想到那次的事情,再聯想唐糖去薛飛的住所,以及唐糖突然穿起了很多值錢的衣服,侯政就想當然的認為兩個人關係肯定不正常,唐糖一定是在給薛飛當情/人。
「你和薛飛到底是什麼關係?」侯政質問道。
「我和他什麼關係,有必要跟你說嗎?」唐糖對於侯政這副興師問罪的樣子感到很不滿。
「你說,你和他是不是關係不正常?」
「你到底想說什麼呀?」
「我他媽想說你是不是在給薛飛做情/人?」
唐糖當即怒火中燒:「侯政你不要胡說八道,我只是在薛省長家打工,我才沒有給他做情/人呢。」
侯政根本不信:「你一個窮學生,到省長家打工,你自己信嗎?你是到省長家的床上打工吧?」
「你……」唐糖一著急眼淚就噼里啪啦的掉了下來:「你無恥,我自己做什麼我自己心裡清楚,你愛信不信。」
「你應該清楚我對你什麼樣,如果你現在回頭,好好跟我在一起,我不會嫌棄你。如果你繼續執迷不悟,跟一個老男人在一起,你早晚會身敗名裂,你會後悔的。」
「我不要你管,我不想再看到你!」
之後侯政又找過唐糖幾次,可唐糖根本不見他,但是他發現唐糖依舊每天都去薛飛家裡,他就更加堅定的認為唐糖和薛飛一定有事。
見與唐糖的關係已無挽回的可能,侯政就在南河大學里散播,說唐糖給省長薛飛當情/人。唐糖聽到這個消息可想而知,差點沒被氣死。
因為這件事,再加上薛飛過生日沒告訴她,所以唐糖最近的心情極差。
「人家都說你是我的情/人了,你為什麼不辭職,每天還過來呢?」薛飛看著唐糖問道。
「我根本不是你的情/人,我不心虛,我為什麼不能過來?除非你不用我了。」唐糖覺得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斜。
「既然不心虛,那你還哭什麼?還有必要每天悶悶不樂嗎?」
「你說的輕鬆,這可是人身攻擊。我連男朋友都還沒交過呢,他居然說我是你的情/人,我能不生氣嗎。再有,你讓凌飛給我買什麼衣服啊,自從穿了那些衣服,很多人就在背後說三道四的。現在侯政再一散播謠言,那些人就更有理由相信事情是真的了。你說我挨欺負是不是賴你?」
薛飛無奈地笑了笑:「合著我對你好,給你買衣服還是我錯了是嗎?」
唐糖低著頭嘟囔道:「反正你逃不了干係。」
「這個侯政還真是沒眼光,我覺得他說你是我的情/人,完全是對我的一種侮辱。」
唐糖抬起頭憤恨地看著薛飛,她猜薛飛下面肯定沒好話。
「你看看你,長得這麼一般,胸不大,屁股也不翹,身材更稱不上魔鬼,最大的本事就是哭鼻子,我找情/人怎麼可能找你這樣的,我得多沒有眼光,我的視力……」看到唐糖起身又走,薛飛伸手抓住她的胳膊問道:「你幹什麼去?」
「我走!你不是嫌我不好看嗎,那我就不在這裡礙眼了。」唐糖使勁想刷開薛飛的手。
薛飛當然不會鬆手,用力一拽,唐糖突然失去重心,身體倒向了薛飛,一下子把薛飛給壓倒在了沙發上,唐糖則整個人趴在了薛飛的身上。
當兩個人四目相對,唐糖發現薛飛的眼神好像有魔力一樣,讓她有些無法自拔。隨即她的小心臟就快跳了起來,小臉蛋也紅了起來,整個人感覺渾身都不自在。
對視了大概能有四五秒鐘,唐糖才回過神,她想起身,薛飛這時卻伸手摟住了她,她的身體頓時就像過電了一樣,被電的麻木了,完全動不了了。
薛飛一翻身,就將唐糖壓在了身下,他撥弄開唐糖眼前的劉海,笑著說道:「我跟你開玩笑呢,你別當真啊。如果你真要是長得特別難看,我才不會讓你給我做保姆呢。」
薛飛說完,頭便慢慢下沉,唐糖見了手足無措,害怕的要死。最後乾脆把眼睛閉上了,眉頭緊鎖。
「我想看你眼睛是不是哭壞了,你閉眼睛幹什麼?」薛飛問道。
唐糖聽到薛飛的話,本來就紅的臉蛋變得更紅了。
「你不會是以為我要親你吧?」薛飛驚訝道。
「我……我才沒有呢。」唐糖推開薛飛,站起身走到一邊,背對著薛飛,她感覺自己剛剛丟死人了。
薛飛忍不住笑了出來,他覺得唐糖實在是太好玩了。
收起笑容,薛飛問道:「你對那個侯政了解多少?」
「了解的不多,就知道他是一個富二代。你問這個幹什麼?」唐糖回頭瞥了薛飛一眼就緊忙把頭扭了回去。
「他欺負你,我得給你報仇啊。」
唐糖一聽把身子轉了過去:「你想幹什麼呀?」
薛飛見唐糖很緊張的樣子,問道:「怎麼,你擔心他了?」
「才不是你呢,我是擔心你。你可是省長,你要是對他做了什麼,要是讓別人知道了,影響多不好啊。本來現在傳你和我的事情就對你的形象很不好了,你要是對他做什麼,不等於是承認我們有事了嗎。」
「那他造謠污衊,就一了百了了?不用付出任何的代價?天底下可沒有這樣的好事情。再說了,我對他做什麼,我又不會自己去,他怎麼知道是誰幹的呢,對不對?」
「可是我覺得還是算了吧,假的終究是假的,只要我們問心無愧就行了,過一段這件事也就沒有人會再提了。」唐糖很怕薛飛做出極端的事情惹上麻煩。
「侯政必須對自己的言行負責,否則你這些天生的氣,剛剛流的眼淚不是都白流了嗎。」薛飛已經決定給侯政一點眼色看看了,他覺得這小子的所作所為實在可恨,實在欠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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