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8章 到底是誰
為期四天的亞洲安全論壇會議結束后,由於還有公務,長澤智美不得不離開韓國返回日本。
雖然薛飛一再說不用留人照顧他,韓國方面會安排人的,可長澤智美不聽,堅持留了四個保鏢負責薛飛的安全,薛飛無奈只能接受。
梁廣宇通過特殊渠道,將錄音傳遞迴了國內。姜山聽了錄音后,馬上將錄音轉交給了軍方,然後給薛飛打了個電話,對其進行了一番表揚。
老話說傷筋動骨一百天,薛飛挨了一槍,想要在短時間之內完全恢復根本是不可能的,想出去轉一轉四個保鏢又像影子一樣跟著,所以在韓國呆了一周薛飛就呆不下去了,便回到了日本。
回到東京的第二天,渡邊芳子就越薛飛在千城俱樂部見面,談投資的事情。
「你的胳膊怎麼了」渡邊芳子看到薛飛的肩膀上纏著厚厚的紗布感到很奇怪。
「我不是去韓國了嗎,運氣特別不好,在一個樓底下走,也不知道誰家的花盆掉了下來,正砸在我的肩膀上。」薛飛鬱悶道。
「怎麼能往樓下扔花盆呢,太壞了,抓到那個人了嗎」渡邊芳子顯得很氣憤。
「沒有。也可能不是扔的,是風刮的。沒有大礙,養一段時間就好了。」薛飛不想再繼續談論這個話題,就轉移話題問道:「你不是要跟我談投資的事嗎,說吧。」
薛飛和渡邊芳子正聊著的時候,四個身穿制服的警察來到了兩個人身邊。
「你是李仁心」一個警察看著薛飛問道。
「我是,有什麼事嗎」薛飛看了看四個人有些莫名其妙。
「我們是東京警視廳新宿警察署的,有人告你指使辛義會成員進行敲詐勒索,我們現在要帶你回警察署了解一下情況。」
渡邊芳子沒聽懂警察的話:「你們是不說搞錯了李先生是全日本都知名的醫學家,他怎麼會敲詐勒索呢。」
警察看著渡邊芳子說道:「我們沒有搞錯。」
薛飛想了想,大概就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笑著站起身對渡邊芳子說道:「沒關係,我跟他們去一趟,我不會有任何事的。另外你的投資方案我認為不錯,你就放手去做吧。」
到了新宿警察署,一個課長審問了薛飛,問他是否指使辛義會成員敲詐勒索大和會,企圖得到大和會在歌舞伎町的門店。薛飛對此予以否認,說他從來沒有做過這種事情。
薛飛在千城俱樂部看到四個警察就想到了一定是因為大和會的事情。打大和會的主意時,薛飛就想到了可能不是很好搞定,但是沒想到大和會居然報警,而警察直接來抓他,沒去抓王金榜和龍元,其中的意思是顯而易見的。
警察一直逼問薛飛,讓他承認。薛飛死活不承認,並讓警察出示證據。警察拿不出證據,但是卻說薛飛要是不承認,就將薛飛留置。
留置的意思就是暫時扣留四十八個小時,然後由檢察官決定是否有拘留的必要。如果拘留,最少是十二天,十二天過後還可以再加十天,如果二十二天之後還沒有被放,面臨的就是被判刑。
警察沒有證據,即便留置薛飛自然也是不會承認的。於是薛飛就被留置了,關進了留置所里。
薛飛被抓的消息辛義會很快就知道了,辛義會在日本警方沒有人,孫仲麟與王金榜和龍元一商量,認為這件事必須由長澤智美出面才能擺平,就把事情想辦法轉告給了長澤智美。
長澤智美得知薛飛被警察抓了很吃驚,給薛飛打了個電話沒有打通,馬上就給東京警視廳警視總監養一男打了電話,但犬養一男的給她的回復是薛飛已經被放了。
「你怎麼在這兒」從新宿警察署出來,薛飛看到渡邊芳子在門口。
「我有點擔心你,就過來看看你,我剛要進去你就出來了。沒什麼事吧」渡邊芳子問道。
「他們把我留置了,不知道為什麼又突然把我給放了,不是你把我救出來的吧」薛飛有點奇怪。
「當然不是了,我哪有本事讓警察放你呀。」渡邊芳子否認道。
這時一輛車停到了薛飛和渡邊芳子的身邊,櫥窗降下來后,孫仲麟的腦袋露了出來。
孫仲麟和渡邊芳子見過,兩個人打了個招呼。渡邊芳子說薛飛沒事就好了,她還有事先走了。
渡邊芳子走了以後,薛飛便上了車。
「長澤智美還真好使,把你被抓的事情告訴了她,你馬上就被放出來了。」孫仲麟看到薛飛平安無事很高興。
「你是說長澤智美把我弄出來的」薛飛沒有往長澤智美身上想。
「對啊,我們警方也沒有人,想來想去只能找她了。」
薛飛給長澤智美打了個電話,想跟她說聲謝謝,報個平安,結果長澤智美反問他是怎麼出來的,把薛飛一下子就給搞暈了。
不是長澤智美救了他,還能是誰呢薛飛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到是誰。
回到辛義會總部,王金榜和龍元站在薛飛面前全都蔫頭耷拉腦,一副沒臉見薛飛的樣子。
「到底怎麼回事」薛飛沉著臉色問道。
「大和會的會長福田健與新宿警察署署長竹內淳一的情人有不正當關係,我們認為可以利用這件事情做文章,迫使福田健把歌舞伎町的門店交出來。但為了安全起見,我們沒有直接和他們面對面的談這件事,只是送去了一封信。我們以為做的萬無一失,沒想到您突然被抓了,這我們才意識到大和會肯定是知道這件事是我們乾的。」龍元說道。
「這麼說竹內淳一是知道他的情人與福田健的關係嘍」薛飛對於福田健和竹內淳一之間的關係還算挺驚訝的。
「目前來看是的。他們能共享一個女人,就可想而知他們的關係了。有竹內淳一在,我們想要得到大和會的那些店,恐怕是不可能了。」王金榜說道。
「未必吧。」薛飛起身一邊踱步一邊說道:「暴力團雖然是日本的合法組織,可是白與黑終究是對立的,警察與暴力團勾結,無論是日本社會還是相關法律都是不允許的,如果將他們的事情曝光,福田健和竹內淳一肯定是要吃不了兜著走的。」
「我們也是這麼想的,可是事實證明這招不管用,否則您也就不會被抓不了。」龍元說道。
「共同的情人這件事肯定不是他們可以控制的,必須得掌握他們不可控的證據才行。大和會的店我們要定了,否則辛義會的臉往哪兒放」薛飛覺得不沖別的,就沖他被警察抓這件事,也得給大和會一點顏色看看,讓大和會知道辛義會的厲害。
「那我們該怎麼做」
「你說呢」
「我知道了。」
幾天後,通過跟蹤調查了解到大和會與韓國一個黑幫有密切往來。
這個黑幫叫六星會,在韓國擁有多大勢力,都干哪些違法犯罪的事情目前還不了解,已知的是六星會的副會長朴仁勇這兩天來到了日本,與大和會會長福田健進行了一次長談,貌似談的還很愉快。
來自兩個不同國度的黑幫之間有接觸,非奸即盜,肯定沒什麼好事。薛飛便通過姜山讓安全部潛伏在韓國的特工調查六星會的底細。很快,一封關於六星會的詳細資料就交到了薛飛的手上,薛飛看了以後吃驚不小。
六星會的會長叫全永煥,他的女兒叫全真熙。而全永煥除了是六星會的會長之外,他還有一家名叫六星娛樂的演藝公司,了解韓國演藝圈的人都知道這家公司,全真熙所在的城市女孩組合的經紀公司便是六星娛樂,所以全真熙能成為組合的主唱,並得到力捧也就不足為奇了。
現在想來,全真熙在明洞遭到槍擊,恐怕與她是全永煥的女兒密切相關。
六星會因全永煥是六月六日出生而得名,從早年收保費做起,到如今涉獵房地產、酒店、演藝、股票投資等多個行業,不僅成為了韓國的第一大幫派,全永煥的個人身價也達到了近十億美金。
作為黑社會,合法生意的背後必有違法的生意。全永煥為了六星會能夠永存,為了自己能夠永遠屹立不倒,他不僅讓六星娛樂旗下的一些練習生去一些高官陪酒,還從事性賄賂然後進行偷拍,和當初丁少聰的手段非常相似。
此外,全永煥還做毒品生意,他幾乎壟斷了韓國排名前五大城市的毒品市場。
六星會副會長朴仁勇到日本與福田健會面,很有可能是洽談毒品方面的合作,因為大和會的主要經濟來源之一就是販毒。
為了搞清楚雙方是否是毒品方面的合作,薛飛讓龍元等人和潛伏在韓國的特工盯緊大和會與六星會,一旦有風吹草動,一定要在第一時間向他彙報。
東京大學醫學部中醫學院的組建工作目前已經接近了尾聲,由於有薛飛這個活廣告,使得中醫學院還未正式招收學生就已經世人皆知了。東京大學還特地在網上搞了一次調查,想看看有多少學生有意報考中醫學院。調查結果把東京大學嚇了一跳,全日本有超過八萬的高中生表現出了想要報考中醫學院的強烈意願,薛飛得知這個消息也是非常高興。
針對中醫學院九月份即將招新生等相關問題,東京大學和醫學部相關領導召開了一個研討會,薛飛和孫仲麟作為中醫學院的正副院長也參加了此次會議。會上敲定了很多重要事項,包括學習學習的年限問題、語言問題、實習與將來就業問題。
散會後,孫仲麟把薛飛叫到一邊說道:「我有事想跟您說。」
薛飛說道:「說吧,什麼事。」
孫仲麟伸手撓了撓頭,一副難為情,難以啟齒的樣子,薛飛見了感到不解:「你怎麼了,有事就說,沒事我可走了,我都餓了。」
孫仲麟拉住薛飛的胳膊說道:「我說我說。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是我個人的感情問題。」
「你有女朋友了」
「還沒有,但我看上了一個女人,通過跟她的接觸,我發現她很吸引我。」
「這好事啊。誰呀」孫仲麟三十多歲了,早就到了該結婚的年紀,聽到他遇到了心儀的女人,薛飛很為他感到高興。
「這個人您認識。」
「我認識」薛飛想了想,然後一驚:「不會是是菲吧」
薛飛因為忙,已經有段時間沒看到是菲了。最近是菲也沒有跟他聯繫,他還挺的納悶,難道是和孫仲麟好上了
「不是,我早就說過了,她不是我的菜。我說的是項瑾。」孫仲麟眼露柔情,滿面都是幸福甜蜜,這是薛飛認識他一年多來第一次看到他這副樣子。
薛飛聽到「項瑾」二字心裡有種異樣的感覺,也不知道具體改用什麼詞形容,反正有點不是滋味。
薛飛年後一直在忙著辛義會的大事小情,以及與長澤智美保持關係,回東京大學宿舍住的次數越來越少,而孫仲麟和項瑾一直住在宿舍,想來一定是他不在的這段時間,兩個朝夕相處后孫仲麟對項瑾產生了愛意。
項瑾也喜歡孫仲麟嗎薛飛在心裡暗想道。
「我跟您說過,我喜歡比我大的女人,項瑾她就比我年長。她的各個方面都很吸引我,我真是很喜歡她。您覺得我們倆合適嗎」孫仲麟心裡沒有底,所以想聽聽薛飛的意見。
「我覺得你們倆合適與否沒有任何意義,關鍵是得你們倆彼此認為合適才行。你跟她表白了」薛飛問道。
「還沒有,我還沒想好怎麼說。」
「要不我幫你探探她的心思」
孫仲麟不假思索道:「那太好了,謝謝您了。我先去吃飯了,項瑾這會兒應該在宿舍,您問問她,看看她對我的感覺怎麼樣。」
薛飛看著孫仲麟走遠后,轉身就朝宿舍走了去。
項瑾正在做運動,看到薛飛回來了,馬上停止運動來到薛飛身前詢問薛飛肩膀的傷情。
項瑾身上穿得是一件白色的半袖衫,由於出了很多汗,衣服已經被打透了,使得衣服不僅貼在了身上,裡面的黑色胸罩也清晰可見,薛飛的眼神就有點發直。
「看什麼呢看來你傷的還是不重。」項瑾嬌嗔道。
薛飛收回眼神坐在沙發上,一本正經地說道:「下面我問你幾個問題,你必須老實回答,不許撒謊。」
「什麼問題」
「你覺得孫仲麟這個人怎麼樣」薛飛看著項瑾的眼睛問道。
「挺好的呀,年輕帥氣,又精通中醫,是個難得的人才。」項瑾不假思索道。
「他這個人有什麼缺點嗎」
項瑾想了想說道:「不知道,至今還沒發現。」
「他屬於那種受女孩歡迎的類型嗎」
「屬於呀,除了我剛剛說的那些,他這個人還挺幽默的,哪個女人不喜歡這樣的男人。」
「你呢,你喜歡他那種類型的嗎」
「還行吧。」項瑾狐疑地看著薛飛問道:「你問我這些幹嗎」
「孫仲麟說他喜歡上你了,但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就讓我幫忙問問。你願意給他機會嗎」薛飛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項瑾。
孫仲麟喜歡她項瑾有些詫異。眼珠隨著腦袋轉了轉,項瑾問道:「你覺得我跟他合適嗎」
「我覺得挺合適的。正好你們倆男未娶女未嫁,又知根知底,如果你們倆能像方子健和小琴一樣走到一起,我認為是好事,組織上也會支持的。」薛飛一臉的嚴肅認真。
「你說的是心裡話」
「看樣子你是願意給他機會,一會兒我就告訴他。」薛飛說完就起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項瑾「切」了一聲,心說你怎麼不回答我的問題呀,口是心非。